第23章 俞柏的孝心
哈？
王佑被俞柏神秘兮兮的兩個字弄得有點不明不白，
這提到作弊，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小抄。
唉，沒有作弊的人生是不完美的。王佑很順從這句話讓自己的人生完美了。
而且，有時候小抄不一定是要用的。根據班級裏同學親生考證。只要帶了小抄入場，心靈就會安靜很多，然後臨場發揮高出20%（不可靠考究，好孩子還是別抄）。
王佑自然也幹過這事情。比如讓人頭疼的馬列毛，繞圈圈的歷史事件，像是畫圖一樣複雜的化學公式。
不過那都是用最細的圓珠筆或者水筆寫的，用得可都是0.3細芯，争取每個字都不超過兩毫米。争取把所有要點都集中在一張小抄上。以免考試的時候，好不容易等到千鈞一發的時刻，抓住了機會把小抄拿出來，壓在了合适的地方就等着看了，卻拿錯了紙張……這真的的是不能再悲哀的事情了。
說了那麽多也就是感概，毛筆這種東西絕對不适合用來寫小抄。不過他的鋼筆字也不錯……等等？小抄需要字好嗎？
哪怕是寫成一團漿糊也沒關系吧，只要自己看得懂就成。
“說清楚，什麽作弊？”
“真沒默契。”剛想繼續說，就被打斷了，法會開始了。按照法會的程序，像是集體誦經，然後是高僧講解，最後是集體抄經書。當然，還有最後的最後，不在法會範圍內的活動，信徒們“請”點各自需要的帶有祝福的東西，佛珠，護身符，佛像之類的。
本來寧靜安詳的活動，卻因為兩個人都各自有沒說完的話，搞得有點心神不寧。慈眉善目的主持笑看了他們好幾回。
“你們家和這裏有熟到這種程度？”俞柏奇怪的看向王佑，剛剛老主持無視圍着他的一大堆人，專門拉住王佑多說了好久。
“不會吧？”雖然這裏沒什麽等級制度，兩位老人家來得也算是勤快，但是……“我也覺得有點奇怪。”
“他說了什麽？”
“就是普通的佛理，積德行善之類的。”再回頭，一切正常。主持也沒多給他們一個眼神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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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們是俗人，理解不了這麽高深的內涵。”
【愚蠢的人類，他是因為之前你們開小差，所以故意拉着你，給你們個小小的警告。不……算不上警告，以人類的标準應該是……】
【惡趣味？】王佑悄悄汗了一個，不過網上能有賣萌撒嬌愛玩微博的帥和尚，也沒規定不能存在有點惡趣味的高僧。不過這件事到底是自己和俞柏不好。
拉着人好好的對菩薩道個歉。
然後繼續他們法會開始前的話題。
“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新年禮物都可以名目而已，如果不是老人家喜歡舊一點的。聖誕節萬聖節情人節多了去了……”
“開什麽玩笑啊，你們家這樣的地位，要寫個好的書法作品當賀禮，完全可以請到一流的書法家來寫。我湊什麽熱鬧啊。”哪怕王佑對小Q的學習機教學有十足的自信。但是送禮這玩意，還是要有意義有名氣的好。
同樣漂亮的一副字，一個出自知名的書法家，一個出自某個大一新生。這面子問題說出去就不一樣啊。
“就是因為你沒名氣啊。還記得我說的嗎？作弊，你寫得字，我的署名……”
“馊主意。”
“你不懂，爺爺自稱是齊白石的……雖然真實度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并不妨礙我爺爺是個了不起的藝術家。他的頭銜有五六個呢。其他的太長了，我就記得中央美院有副院長的頭銜，還有美術協會什麽的。圈子裏叫個俞老，還是小有名氣的，當然。不是在S市。”
俞柏的父親在S市創業發家，但是爺爺卻在帝都，由那位嫁得不錯姑姑照顧着。
不過現在整個地球都能按村來算了。天朝這點距離也越來越不被當回事了。
鬧個不好S市堵個車的功夫，俞柏已經能去帝都見到爺爺了。
“一個有名氣的藝術家，三個子女，橫跨商軍政，成功讓俞家變成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不過父母的成功并不代表爺爺就滿意了。”
事實上老爺子對兒女失望後萬份希望下一代中能有書畫方面的藝術修養的。
可惜了，大伯家生了一對漂亮的姐妹花，但是姐妹花在藝術方面的天賦完全随了她們的鐵血老爸。
姑姑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他那個表哥真是個人才，從小一肚子壞水，天生混官場的料。古人雲，有官運的人都不會是什麽優秀的藝術家。恩，應驗了。
所以他……因為會拉小提琴，所以被父母這輩重點培養。
“結果顯而易見，我的成就并不比爺爺的一些徒子徒孫甚至高到哪兒去。”小時候被小提琴老師誇獎的時候他也希望滿滿的，畢竟藝術是相通的。後來努力了很久才死心的。
“這我能理解。”王佑悲摧的想起了自己的廚藝課程。現在進度到哪兒了？算了，懶得想了。
“爺爺雖然嘴上說不介意，但是他還是希望我們能帶來奇跡。”
“如果我的書法有進步，爺爺絕對會很高興的。絕妙的地方是，我自從八歲後，爺爺就沒看過我的書法了。更更更絕妙的是……你的字很有特色。”俞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王佑那個獨特的被小Q結合多種字體學出來風格。“爺爺絕對沒見過。”
“這麽說來倒是有可能在初步混過去。只要你爺爺讓你再寫一副你就露餡了。”
“這是我幾年來的巅峰之作，平時再寫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要的就是那勤學苦練挑出唯一的作品，當然，如果你能讓你的字漂亮程度降低一點，字體再像我一點，就更好了。”
一開始俞柏也僅僅是因為這一瞬間的想法而心動了起來然後就整個人沉浸在爺爺會怎麽怎麽高興的YY中。
但是王佑一問一答之間，就讓這個不純熟的計劃暴露出了一大堆問題。
以至于最後俞柏的解釋都有點牽強。不過是考慮到他還能拉着全家一起幫忙吹，才在死撐。
“可以。”
“耶耶耶？”
“模仿你的字跡沒問題，不過你得先寫給我看看。”準确的說是寫給小Q看。然後讓小Q把俞柏的字進行美化。
然後他在意識空間裏面學習一下。效果也就差不多了。
【你竟然用我來作弊！！！】
【同學一番孝心而已，能幫就幫。】
看着還在石化中的俞柏，王佑好心的把人推醒，然後把對方的嘴捂住。喂喂，一大堆神佛看着呢，要保持安靜。
直到俞柏使勁的眨眼後，王佑才放人。
“我的老天，你真的做得到？”
“大概吧……這和模仿筆跡是一個意思不是嗎？我們小時候成績不好的時候不都模仿過家長的簽名？我的字本來就比你好，再模仿你的字跡，不就水到渠成了？”王佑說得是輕描淡寫，俞柏也覺得很有道理。
只不過這位二代暫時忽略了一個問題，他這字可是要給爺爺看的，而且很有可能爺爺還要他寫一副當場對比。
能瞞過這樣一位內行的眼睛，就不僅僅是簡單的模仿筆跡能做得到的了。
【我突然發現筆跡模仿也是一門課，你怎麽能利用我的漏洞！！】現在按照王佑的要求的話，他只是借助小Q做一次特殊的書法練習。
【我的确不是在模仿俞柏的筆跡，只是要某一次的作品中有他的影子就夠了。】
“你也要做好穿幫的準備。”
“沒事，因為自己的理想和爺爺的期盼背道而馳，我父母大伯姑姑幹過的蠢事可是一籮筐了。瞞過去的就瞞着。瞞不過去的……我看爺爺也是高興的。”
小時候他仗着人小，替父母“打探情報”看過不少爺爺在人前罵，回頭因為孩子們的心意偷樂場景。
而那時候還小的他……糖果和玩具就足夠他出賣真相了。
“也對。”王佑換位思考了一下也就明白了，這個充滿善意的怪圈，恐怕當事人雙方都是樂在其中的。
兩個人在告別了外婆和奶奶後回到家裏就開始鬼鬼祟祟的進行謀劃。老人家不過西方的節日，夏天等到冬天過年的時候送，兩個密謀大事的人顯然等不及那麽久。而生日……抱歉啊，老人家的生日在5月。已經過了……
不過這個問題在這兩年到不是問題了，九月會迎來一個即團員又放假的好日子，中秋。
幾年前可憐的中秋節不鹹不淡的卡在當中或者混在雙休日的中間，除了同一個城市的家人，想要相聚都得費不少腦細胞，從各自的老板那裏要到假期。
這也漸漸的導致一個應該團圓的節日，漸漸變成了月餅節，買了月餅寄回去代替自己，然後自己啃着月餅看月亮玩。
不過九月中旬的中秋節對于他們來說只剩下二十多天了。這二十多天也不是完全空着的還要上學呢。
王佑為了不顯得自己太奇怪，也得放慢進度的學習。
“真憋屈。”王佑雙手操控着方向盤和檔杆，讓車子來了個漂亮的轉彎，然後靈活的避開各種迎面而來的障礙物。
雖然說在意識空間的學習一切都真的不能再真，但是這種單純的躲避類游戲，還是讓人有……在玩極品飛車的感覺。
比起這個，目前王佑還沒掌握的倒車和停車庫的技巧更真實一些。
不過開車的課程倒是和最初的體育鍛煉課程一樣能……聊天。
“憋屈？有什麽好憋屈的，被鑽了漏洞的是我。”依舊如同曾經的鍛煉課程一樣，小Q負責聊天。
“怎麽說呢……感覺太便宜俞柏了。”雖然這麽說也有點不對，但是小Q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果不其然，小Q閃了好幾下，強烈同意了王佑的話。
“你學習的時候他在玩，你玩的時候他還在玩。覺得心裏不平衡了？”
和答應俞柏的那件事并沒有多大的關系，純粹是兩個人湊在一起後，鮮明的日程安排差距讓王佑有點心裏不平衡。
而且，王佑在學習機裏面學習的時候，外表都是出乎昏迷的狀态。這又被俞柏無意中調侃了一翻。
說他有嗜睡症。睡得早起得晚（除了第一天），下午還有午睡。雖然是帶着善意的提醒（睡太多對身體不好），但是那種看着對方悠哉，自己努力還被誤會的憋屈感，真是難以言喻的不爽……
“很想找點心理平衡，又不知道這種平衡怎麽找。畢竟這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和小時候我看着隔壁學校的暑假作業比我們少時候産生的一種幼稚的嫉妒心理。”
“人類就是麻煩。”
“這種和切身利益沒有相關的心理上的小情緒的确不在你的常用思考範圍內。”王佑一個急剎車并且猛打方向盤，躲過了一個飛來的障礙物。真實的事故讓王佑明白，這種躲避高空飛來物的技能也是必要的。
“不過偶爾浪費你的程序分析一下也沒什麽，你的讀者都報怨你冰冷的如同機器人一樣。”
“我不是那種低等的生物。”雖然不明白在外星球機器人和智腦之間的劃分等級區別。不過很顯然，從小Q不停閃爍的綠光來看。這回的激将法有效果了。
智腦永遠沒有智慧生物那樣複雜的心思，不過他們能在瞬間排列出很多人類可能會參考的選項。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比王佑自己思考或者自我調節的排遣心中的小郁悶要方便得多。
不過小Q是不會影響他的學習進度的。
在一直保持沉默的汽車駕駛老師說暫時休息以後，小Q才帶着一大堆他搜索出來的主意閃亮登場。
“基本上你們人類都會這樣的選擇的。另外一個宇宙的相處方式不适合你們。”
“你怎麽知道不合适？”
“在發明我的那個國度，因為大家對腦域開發和心理控制都相當高度發展。像你這樣的小情緒根本不會有。一旦産生情緒上的波動，那一定是大事，解決的方法都相當激烈，其中一條就是通過肉體上的欲念釋放來達到心理調節，換做地球上的說法就是，上床，做愛。你要去找俞柏試試嘛？”
“恩……我覺得你搜羅的建議已經夠好了。除去揍俞柏一頓，故意刁難他之類的……咦？小q，把第十八條放大。這個蠻有意思的。”
【你學了什麽，也強迫他學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