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雙簧
玩游戲就是要玩個精彩刺激和有困難度，自從跟着小q這個不是外挂的外挂下了一次本以後。
王佑就再也沒和小q一起玩過了。
實在是太無聊了。
明明是20個人的困難副本，他和小q兩個人進去，他在劃水，小q搞定，還能破個記錄。
不是無聊是什麽。
所以自從頭一次跟在後面後，之後他都不合小q一起了。而且他的學習任務也重着呢，不過倒是有拜托小q把他的號帶着做點日常，參加個系統活動之類的。
小q的水準，雙開當然沒問題。于是女神對所有人不假辭色，但是經常帶着一個小白臉的謠傳就這麽在圈子裏傳開了。
王佑自然是不記得幾個月前和小q上線的時候那一會兒功夫世界聊天窗口那一閃而過的一句話了。
現在被俞柏這麽一說，還真愣住了。
“你不知道啊，我給你看。”拿過自己的筆記本，熟練的在登陸了游戲的論壇，刷刷刷的調出了不少關于“女神”的貼子。
王佑是越看越黑線，除了默認還真不能說什麽。
【我還以為你會生氣。】
【為什麽生氣？我查過，女神在人類的各種語言中都是褒義詞。】
【可你是男的……或者說公的。】
【你是怎麽判斷一臺智腦是擁有性別的？】
智腦沒有性別，只是小q的電子音是用男性的，所以王佑下意識的定了性別，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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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線的看着網上各種關于女神的猜測和評論，不過現在的重點是把俞柏搞定吧。
“游戲只是消遣，我這個號我早就給老師了。不過呢我們一直在網上聯系，他到底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就這麽吹吧。“也許她真的是一個大美女。”
“是不是倒是無所謂啦，只不過世界真巧，我還被女神殺呢。”
“他殺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王佑沒心思圍繞這段“網絡奇緣”多說什麽，倒是俞柏起勁的很。調出所有的資料進行分析。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一個叱咤風雲的網絡黑客，竟然在普通的網絡游戲中大展身手，雖然做出的外挂讓gm都找不出破綻的确很厲害，但是這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
“這又不是什麽決定國家未來命運的虛拟網游。”
【我沒用外挂。】
“不過就從他從來不說話來看，我還是傾向于他是個男的，只不過玩人妖號。”
【我沒有性別。】
“而且個性超級古怪，否則隔着網絡收個徒弟也就算了，竟然還要特別考試，考試的還是……茶藝？？？”
【那是王佑的拖延戰術，和我沒關系！！！】
王佑黑線的聽着一裏一外兩個“人”如此對話。
“王佑，你确定他不在你身邊？這種情況，怎麽看都像是他在默默的守護着你。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出現在你身邊，所以以網絡的方式偷偷的接近你，教導你，讓你成長……”
“哪來這種人。”你想象力真豐富。
“你親爹啊。”這種情節……啊呀，好合适啊。
王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就連他都不得不承認，不住在一起的生父這種梗，真的很有可能發展出這種俞柏猜測的梗。
“要麽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從小想靠近哥哥，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不得親近。天才少年和哥哥什麽的……”
【我覺得他對偵探這個項目比較感興趣，你要不要換個教他？】
【不，他是對編劇感興趣。】哪個狗血想哪個。【小q，再讓他猜下去，天都要黑了。】
【明白。】
這朝夕相處的一對更有默契。
而俞柏在王佑扭曲的表情中，還在猜測着他周圍人的可能性一二三四。從親情，愛情，友情一個不落。
除去他親爹和異母弟弟的這種愛而不得法，在背後默默付出外。
還有怕繼子和繼兄有心理負擔不敢直接教導的，薛爸和玉卉版本。
更有蘊含驚嘆陰謀，比如他的繼母，是個深藏不露的電腦高手，教他這一切就是為了把他扯入一場驚天陰謀，更甚者她嫁給你生父就是陰謀環節的一份子。
小清新的——某個暗戀你的同學朋友網游希望和并肩進步。
玄幻的——全家都是修仙份子，為了讓唯一沒有天賦的王佑好好在地球上活着所以教他了地球上最好用的電腦知識。
科技的——你周圍的某個同學朋友實際上是你未來的子孫後代，為了完成外祖母定律的一個因果循環，所以才穿越時空二來教導你電腦方面的知識。
因為如果沒有你的成就以後就沒有他們。
不得不說，俞柏同學的想象力很豐富，再猜下去，恐怕真要把小q猜出來了。
王佑無語的同時，突然間屏幕一暗，一個qq窗口自動跳了出來。
學無止境：我知道你在，出來。
俞柏瞬間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電腦，仿佛這樣就能透過電腦看到哪位神奇的師祖。
王佑立刻回話表情恭敬：我在。
然後這對“師徒”在俞柏面前進行了一場高水準的對話。其中穿插着一堆英文術語的專用名詞，确保俞柏絕對看不懂。
事實上……王佑也看不懂，他回答的部分實際上都讓小Q包了，他只要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就可以了。
不過最後的一段話是要寫給俞柏看的。
王佑：老師，我要收個徒弟。
學無止境：不準。
王佑：他是我同學，人品絕對……過得去。
學無止境：不準。
王佑：我都答應他了。
學無止境：膽肥了？
王佑：他會保密的，絕對不把我們的事情透露出去。
學無止境：哼。
王佑：全部照搬我入門時候的流程，怎麽樣？
學無止境：如果作弊的話……
王佑：他的電腦随便您黑。
真是一出美妙的雙簧。前半段，是王佑假裝打字，小q把大段大段的專業術語往屏幕上砸。後半段是王佑在腦子裏指揮小q打字，免得小q語氣不自然。
搞定以後，再回頭看俞柏，果然對方信誓旦旦的發誓，絕對好好學茶藝，學不會就娶不到妹子。
“這誓言真毒，至于嘛……”
“要有誠意啊，雖然我覺得女神的入門要求真的好奇怪。是不是受過刺激什麽的？”
“我幫你問。”
“唉唉，別啊。”俞柏處于那種即想攔着，又想知道真相的态度，半推半就的搭着王佑的一只胳膊看着王佑把剛剛他剛剛推測的那些懸疑的倫理的小清新的推測都說了，最後還加上詢問是不是受過刺激，所以學電腦竟然要先學茶藝？
“你坦白的也太寬了吧，女神生氣怎麽辦。”
“他不會。”王佑很想糾正俞柏“女神”這個稱呼，不過發現俞柏的似乎把這個當作代號了，并不是特指性別。而小q也是不在乎性別的，那就索性不改了。重點強調了俞柏的種種猜測。
qq停頓了很久沒有回音。然後王佑的電腦瞬間黑屏。就剩下中間一個血淋淋的……
【滾！】
音響還放着“死神來了”的背景音樂。
“還有問題嗎？”
“有。”俞柏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小電。沒開機真好。“這是沒生氣？”
“如果他生氣了，我的電腦早就報廢了。”
見識到了師祖的厲害後，俞柏的學習興致那個叫高。立刻拉着王佑開始學習茶藝。
王佑随手播放了一曲悠揚的小橋流水，手邊一臺用電的紅泥小爐打開開關，小小的燒着泉水（雖然只能礦泉水将就），身心平靜到之前被老師誇贊的境界，在小茶壺中的水燒開後，給俞柏表演了一出，由水，茶，人，樂組成的視覺，味覺和嗅覺的盛宴。
“茶葉是散裝的普通龍井，水是三塊錢一瓶的礦泉水，火是電磁爐，壺是玻璃的……連音樂都是電腦裏播放的。”這就是學習機學習的又一個後遺症了。
王佑在學習機裏面無一不是用得上好的東西，雖然也是有着如何用低等貨泡出高檔口味這樣的課程，但是大部分練習的時候，小q自然不吝啬給他最好的。
但是生活中，他是絕對享受不到的。
不僅僅是價錢的問題，比如這燒水的爐子，他能真用炭火或者木料來掃嗎？家裏着火怎麽辦。
“贊，我覺得已經很好了。”俞柏在家裏自然喝過更好的茶，雖然泡茶的方法沒有王佑那麽講究，但是他真的已經覺得很好了。甚至……比家裏那些很貴的茶葉都好。
回憶着王佑剛剛那番動作，再聞着手裏撩人的茶香。本來作為附贈品的茶藝學習，頓時也讓俞柏感興趣了起來。
搓了搓手，忍不住去拿茶壺，照着王佑剛剛的動作模拟了幾下。
“怎麽樣？”
“不怎麽樣。”因為之前有被廚藝上打擊過，現在看某人笨手笨腳的，難免有些幸災樂禍。“而且茶道，光學會動作是沒有用的。”
“好吧，第一步怎麽做？”
“第一步自然是……把這些背下來。”王佑的電腦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超級長的word文件。
标題就一個《茶》字。裏面卻洋洋灑灑的把，茶的起源，茶的分類，茶的文化背景，茶的發展。還有之前提過的茶藝基礎：一個核心，兩個基礎，三個要求，四種茶具，五種茶藝，六個條件，七條标準，八種展示，九個要點，十大程序等。
王佑善良的把一些少數民族茶藝讓小q掐掉了。免得打擾他第一個學生的積極性。
“這些都要背下來？”俞柏不想賣萌，但是有種時候除了裝可憐沒有別的辦法。
“并不是。”俞柏沒有學習機，做不到他在學習的時候那樣的過目不忘，如果再凡是要求個太嚴格，這是浪費時間。
沒有學習機的情況下，花十二萬分的精力學一些沒興趣也并不是十分必要的東西，那真的是浪費生命。
茶道是王佑拖延時間的跳板，他真正會斯巴達的抽着俞柏全面學習的是電腦技術。所以在王佑電腦自己學好後，他就會适當的宣布俞柏的茶道合格。
“這些背景資料你至少要記得個大概，和茶有關的詩詞歌賦也被背幾句。提升一下你的文化素質，這邊各種茶的特色搭配口味，還有茶具和水的特性之類的必須完全掌握。還有姿勢要點我會親自教你，這個看理論是看不好的。”
也不能太适當不是嗎？好歹咱們是“學習機”這一脈出來的，可以适當的放寬出門但是也要保質保量。
“哦。”俞柏有點糾結的看着一堆資料。沒想到啊沒想到，高中剛畢業，他又迎來了背書的日子，不過想到以後自己在網絡上叱咤風雲的樣子，立刻腎上腺激素就爆發了。認真的看了起來。
“你繼續看，我先午睡一下。”
王佑帶着滿面笑容，在俞柏不敢置信＋悲憤的目光中戴上眼罩瞬間入睡。
所有學生都有個當老師的夢想。
因為……老師能動動嘴皮子就讓他們有一大堆作業，老師能一個小小的勾就跳過了他們一晚上的努力。
我們在記東西的時候，老師看着。
我們奮筆疾書的時候，老師看着。
我們在抓耳撓腮考試的時候，老師還在看着……
“這感覺真不錯。”王佑心滿意足的透過小Q的發過來的屏幕看着俞柏複雜的表情。
“可惜這種感覺僅限于表面。在你睡覺的表面下，隐藏着你依舊必須和我學習的真相。別自欺欺人了。”
“我覺得把這個過程稱之為備課會很好聽。好了，我們開始沖禮儀課程吧……咦？解老師，邱老師！”
一回頭發現造型設計的解老師和禮儀課的邱老師同時出現。
“小Q，這是……”
“今天上混合課。我們會虛拟一大堆個性各異的客戶，你必須在規定的條件下給他們塑造合适的造型。”解老師拍拍手，虛拟空間瞬間就出現了許多“人”，男女老少形象各異氣質各異。
負責禮儀的邱老師也在旁邊補充。“他們會對你進行各種刁難，而你的身份也會随時随地的改變。我可以友情提醒，并不是所有的隐忍都是正确的答案。記住，我是你的禮儀導師，你在達到目的的同時，可謙卑，可高傲，但是要保持的是獨特的屬于你自己的風采。”
“好。”
“王佑。”小Q突然插話。
“什麽事？”
“不，沒什麽了。你繼續學。”
小Q會突然插話是因為有人在QQ上找王佑。
老學：看到你Q亮着，怎麽一直不回話？
正在背誦資料的俞柏看着對方連續兩個抖動窗口，然後再看着已經睡着的王佑，就替他回了一句。
俞柏：你好，我是他大學同學，他現在在睡覺，要我叫醒他嗎？
老學：那就算了，不過你是他大學的同學，那也就是我的同學了。我也是S大的。
俞柏：真的？你哪個系的？我和他一個寝室……
電腦那頭的學習委員滿意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