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漸漸淡忘。
林湛從他們所有人的視野中消失了,沒有會在習近涼面前提起他,習近涼更是不會提。
酒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在遇到林家産業的時候,他們會大開方便之門,薛家在政府方便很有能力,也會給他們一些适當的照顧。
習近涼和聶起揚要的不過是一些機會,現在有了,原本的實力得以發揮,短短半年的時間酒店的營業額就是去年整年的一倍。
在平靜的度過了半年之後,終於出現了一件小插曲。
林家老爺子,林湛他爸──林峻喬要訂婚了。
林峻喬的是習近涼最讨厭的類型,既風流又下流,從年輕時情人無數到現在的私生子一抓一大把,跟習近涼的爸爸是一個類型,不過林峻喬也更幸運,因為他還活著。
林峻結過一次婚,也就是林娅藍跟林湛的媽媽,不過她在林娅藍他們出生後就去世。
二十多年過去了,剛過完五十歲的林峻喬突然要訂婚,對象還是個沒滿20歲的小女孩。
習近涼看著手裏的請柬,眼睑慢慢垂下,一旁的林娅藍有點擔心,“媽媽去世那麽久了,現在難得有了一個讓他動了這個念頭的女孩,雖然年齡差距很大,但是我……我們還是很支持他的,畢竟……畢竟男人,還是有個女人支持比較好……”
林娅藍的話充滿試探性,習近涼擡眼看她,林娅藍有些心虛把眼睛轉到一邊。
習近涼沈默著。
林娅藍終於忍不住央求,“陪我去好嗎,涼。”
習近涼沒有說出拒絕的話讓林娅藍還有一絲希望,她希望習近涼能以他男朋友的身份參與這場訂婚儀式,訂婚宴會裏請的都是比較親近的人,聶起揚甚至不在邀請名單裏。如果習近涼答應,那麽這段時間他們暧昧不明的關系就能結束了。
林娅藍想到了什麽,馬上道,“你擔心湛的話,我已經跟爸爸說過了,爸爸說他可以不用出席。”
習近涼把手裏的請柬随手丢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樣子悠閑的說,“他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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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不想見到他……”
習近涼突然笑了,“他更适合。”他不過是外人,林湛才是應該出席儀式的人。
林娅藍仿佛看到希望,“爸爸答應我只要你肯來,湛絕對不會出現。”
習近涼挑了下眉,“他會聽話?”
林娅藍笑了,向前握著習近涼的手,“我相信爸爸,他答應我的事一定可以做到,你也相信我好嗎。涼,我希望你可以來。”
“考慮看看。”習近涼并沒有把手抽回來,而是跟林娅藍對視了一會,林娅藍甚至以為他要吻她了,習近涼突然開口,“一會要開會。”
林娅藍有點狼狽的收回手,“那,我,我等你,晚上一起吃飯吧。”
“晚上有約。”
林娅藍有點失望,“那,晚上打電話給你?”
習近涼笑著點頭。
林娅藍的心情完全被習近涼控制了,剛剛還沮喪的心情,因為習近涼的笑又一次飛揚起來。
而在她離去後,習近涼只是看著桌上的請柬,不知道在想什麽。
聶起揚對林湛的父親要訂婚的事也十分吃驚。“是誰居然能把……綁住?”
林峻喬的風流連聶起揚的未婚妻都不能幸免,一年前,聶起揚的未婚妻薛瑩,也因為懷上林峻喬的孩子而跟他分手,但是轉眼林峻喬就把她甩了。剛開始聶起揚是難過了一陣,但是這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而且他現在已經有了一位可愛的小情人。
習近涼把請柬丢給聶起揚,他興致勃勃的打開看,“沒印象的名字。”
“好象還不滿20歲。”
“原來如此,”聶起揚點點頭,“年輕是本錢。”
習近涼沒說話,喝了口咖啡。
“怎麽樣?要去嗎?”
習近涼沒有回答,“林娅藍說,只要我答應去,她爸就不會讓林湛出席。”
這是習近涼事隔半年第一次主動提起林湛,冰冷的仿佛他是自己絲毫沒有關系的人。
聶起揚想想林峻喬出了名的不按條理出牌,訂婚居然不讓名義上的長子出席,他是做的出來。
習近涼垂下眼睑,好象會有什麽從咖啡杯裏爬出來似的,專心致志的盯著。
聶起揚并沒有注意習近涼,“不過他為什麽要為你這麽做?”
習近涼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據我所知,他并不是會為孩子著想的父親,他的私生子搞不好全世界每個國家都有幾個,只是因為你跟娅藍的關系,就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排除在訂婚儀式之外,……有點奇怪。”
“或許他是太滿意我。”
“難道你在指望他死了之後把遺産留給你?”聶起揚就事論事,也不客氣。“他兒子多的不行,總不見得每個都那麽差。如果我是他,或許會把事業交給林湛。”
習近涼居然也贊同的點點頭,他們都知道林湛跟他們一起創業其實就是抱著玩的心态,工作上他也只不過出了三分力,就已經十分出色了。
雖然林湛曾經非常愚蠢的策劃了一次綁架和監禁,但是這也不能否認他的從商的天分。
“你要去嗎?”
習近涼無所謂的笑笑。
“留心些,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古怪。”說古怪完全是客氣,其實林峻喬愛玩是出了名的,玩的還是大多數有道德廉恥的人都不會做的事。
習近涼點點頭,然後對聶起揚笑了笑。
聶起揚心裏突然滑過一股異樣,從那件事之後習近涼就常常這樣笑,可是他每次看到心裏都會升起一種意義不明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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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儀式無論什麽都是錢砸出來的,到處充斥著貴重的味道,這讓習近涼很意外,據他所知道林家老頭的品位還是非常不錯的。
賓客有一半是白皮膚的外國人,真不清楚他為什麽要在國內舉行訂婚。
習近涼很累,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象林家一樣,派對要從早上一直辦到晚上。
白天肚子裏已經裝了很多香擯,晚上還有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灌酒,誰叫林家沒有兒子出席,林娅藍是女人,賓客都不好意思讓她喝太多,於是就瞄準了她的“男朋友”。
林峻喬從中午開始就跟他的小女朋友不見蹤影,習近涼被這群人弄的很煩,忍著沒有發作。
習近涼酒品不好,他第一次喝醉後把聶起揚的家給砸了,為了不讓自己做出什麽失禮的事,習近涼努力保持這一絲清醒。
林娅藍看習近涼的眼睛有點紅,忙把他拽到一邊的陽臺上去吹風。
習近涼任林娅藍拉著他,突然輕聲笑,頭微微低著也不知道在看哪裏。
林娅藍的臉紅了紅,輕輕問,“涼,怎麽樣?”
習近涼突然踉跄一步,林娅藍趕緊扶住習近涼,誰知道他突然把她抱住。
“涼?”
“噓……”帶著酒氣的氣息,輕輕在林娅藍耳邊呼過。
林娅藍身體突然顫了一下,習近涼笑聲更大了,林娅藍有點尴尬,抱住習近涼把頭埋進他懷裏。
抱了有一兩分锺,習近涼突然暧昧的叫了她,“藍……”
她有點緊張,帶著期待的擡起頭來。
月亮很大,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柔和的光芒,裏面的宴會的吵鬧完全不能打破這個空間。
他從沒有這樣笑過,總是白皙的皮膚變的粉紅,使這個笑更……誘惑……
林娅藍心甘情願的閉上眼睛,她等待的,渴望的,在這個晚上,一定要得到。
習近涼沒有吻她的唇,而是親昵的親的林娅藍的耳朵,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帶著酒香的氣息都要把林娅藍熏醉,“在酒裏,放了什麽?”
下一瞬間林娅藍瞪大著眼睛,卻仍然靠在習近涼的身上,不敢擡起頭。
手上緊緊抓著習近涼的衣服,仿佛一松手,他就會離開。
習近涼也不掙紮,輕笑著看感受著林娅藍緊抓著他,“不愧是姐弟,都很喜歡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涼……”她乞求著,卻說不出第二個字,哭意把她的喉嚨堵住,只有象是要爆裂的疼痛。
習近涼和林娅藍兩個人靠在一起,不知道他們談話內容的人看見,還以為他們在調情。
藏在窗簾後面的林湛幾乎要把指甲咬碎掉了,他不相信,即使親眼看見他還是不相信習近涼會愛上林娅藍。
他答應父親不會出現在習近涼面前,可是他快要控制不住,指甲被咬的流血他卻似乎感覺不到。
習近涼這時候撐了身體,象是要吻林娅藍,可是他突然推了林娅藍一下,力道不大,林娅藍好象早就知道緊抓著習近涼的衣服,讓他推不開。
林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涼并不想。
林娅藍的臉正對著林湛,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