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放松

兩人下樓,進車庫,啓動了車後,周儲有些嫌棄的瞅了眼車裏的內飾,沒話搭了話道:“哥,你打算什麽時候換輛車?”

周淳的車是一輛切諾基,是當年考上大學時,周父買給他的,這車擱大院裏,真是再普通不過,周淳卻很滿意,他從來就不是個張揚的人,聽了周儲的話,便知道了他心裏的想法,教訓道:“別好高骛遠,你也知道爺爺當年做的那些事情,多少人都記在心裏了,爸爸這些年一直謹小慎微,還不是就怕那些事被翻出來!”

有些事情,周儲知道,但并不是十分清楚,對待曾經的歷史,就跟當代這輩人一樣,只覺得朦胧而遙遠,也根本不上心,聽了周淳這話,只覺的大題小做,小聲反駁道:“那都多少年的事了!再說那個年代,不都那樣嗎,值當的嗎!”

這一刻,周淳真真覺得周儲腦子裏放的都是漿糊,幹脆一句話不說了,省的給自己找氣生。

周家祖輩在那個年代所做的事情,一家人都忌諱如深,如果自己都承認那是傷天害理的,又怎麽不會心虛,害怕?

周父現在是軍區政委,跟葉家和王家是有所區別的,說的直白點,他玩的還是政治,早些年的運動,有一部分人支持鎮壓,其中就有他們周家人,祖輩人首當其沖,子輩就算不想,也只能站進隊。

這也是周淳當初為什麽反對周儲去留學的原因,周母搞文藝的,知道的不多情有可原。但他曾經聽周父說過,當年那些搞運動的積極分子,很多都被美國政府以政治庇護的途徑送去了美國,至今都不能回來。這些年大多都是有成就的學者,很多從事出版工作。創辦了不少地址中國政府的刊物。當年贊成鎮壓運動的那些人,大家心裏都清楚有誰,周儲竟然還不怕死的想要去美國留學!

周淳當然很不贊成祖父和父親的做法,但是這件事無法只用對與錯的标準來衡量,當年那是政治立場,政治從來就無關對錯,只論輸贏……

車子直接開進了一家俱樂部的地下停車場,下車後,周儲跟着周儲走進電梯,電梯門關上後,周淳說道:“我約了葉之碩和王梓韬他們談事情,你去二樓的咖啡廳等我,我談完就過來找你。”

周儲以為周淳忘了臨來前在家裏所說的放松放松的話,忙點頭,甚至還保證道:“哥,我哪也不去!”

二樓,周儲出了電梯,站在原地,等電梯門關好後才移動地兒。

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杯冰激淩和一份甜點,找了幾本雜志随意的翻看打發時間,可還沒看多久,就不耐煩了,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見已經一個多小時後了,可依舊不見周淳的影子,他就有些坐不住了。這會兒也早把之前的保證忘的一幹二淨了。

又挨了十多分鐘,招手叫來服務生結賬,結完帳,問:“你們這有什麽消遣時間的玩意兒?”

這地兒本身就是個娛樂中心,都是消遣時間的玩意兒,他問的這話本身就有問題,服務生估計沒少被問,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介紹道:“樓上有spa,足療,溫泉,各種休閑娛樂運動,先生,您需要什麽類型的?”

周儲也鬧不清,神色有些茫然,“……”

服務生見狀,又提議道:“先生,我去給您拿介紹單,您可以慢慢看,再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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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介紹單就遞到了周儲手裏,他趴桌子上,懶洋洋的翻着,突然的打了個哈氣,眼裏布滿了水汽,看東西都模糊了,突然想起昨晚才睡了五個小時,這一想整個人就更軟了,這時恰巧翻到的頁面是介紹spa的。

他快速的掃了眼,也沒細看,決定就是它了,路上給他哥發了個短信,報備了一聲。

他要了個包間,在水裏稍微一泡就出來了,赤裸的趴到了睡床上,很快就有按摩師進來了,他昏昏欲睡的也沒看,就依着人給他做了。

按摩師見他閉着眼一副懶懶的模樣,也沒出聲,做到一半的時候,放到一邊的手機響了,他正迷迷糊糊的,吓了一跳,接起來,是周淳問他在哪。

周儲突然想起了之間自己的保證,很心虛的道:“我等你太久,困了,就來做按摩了。”

周淳并沒追究,因為他至始至終就沒信過周儲的保證,在他眼裏,周儲的承諾,屁也不是!

周淳來的很快,一見到屋內的情景,熱液頓時熱了……

周儲趴在水療床上,原本遮在腰間的浴巾已經被退到臀部,露出了将近一半的股溝。這兩年,周儲已經褪掉了嬰兒肥,恰巧正經歷着黑暗的高三,整個人都清瘦了。再加上姿勢的緣故,把後腰拉的又細又長,顯得臀部既豐滿又挺翹……

周儲回頭看他哥,問:“哥,貪玩了?”

周淳移開視線,穿着浴袍下了浴池,在背對着周儲的角度,擰起眉,繃起了臉,水裏浴袍下,依稀可以看出腿間的隆起……

周淳做按摩的時候,周儲已經做完,趴着睡着了,周淳側着頭,正好可以看到周儲,當眼神不經意向下掃時,血液又快速蹿了起來,而就在這時,按摩師的手正按在他大腿內側的敏感處,可想而知……

他擺擺手,把人打發了,等血液恢複了正常溫度,才穿好浴袍下床,口氣急躁的喊醒了周儲。

周儲迷迷糊糊的醒來,跟着周淳穿妥當衣服,坐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坐進車裏,周儲打了個哈氣,問:“是回家嗎?”

周淳繃着臉不應話。

周儲看出他哥情緒不對頭,往一邊縮了縮,沒敢再出聲,生怕招來無妄之災。

車子一直往北行駛,越走越荒,然後出現大型的軍事演練場,崗哨,經過繁瑣的檢查登記,駛進了軍區基地……

周儲以為他哥來有事,并沒往自己身上聯想,當車子停到校場門口後,就聽他哥命令道:“下來!”

這一刻,周儲突然想起來出家門前周淳的那句話,‘既然想放松,那我就帶你去好好放松!’他搖搖頭,攥緊車門上的扶手,道:“你去忙,我在車上等就行。”

周淳自己下車,按住副駕駛的門把手,使勁兒一拉,打開了,不發一言的就把周儲從車上拽了下來,“啪”的一聲,把切諾基的門關上了,力氣大的,發出了好大聲響。

周儲被他哥拽着胳膊,一路上都在小聲的唧唧歪歪。

假期,校場沒人,周淳一使勁兒把周儲扔進了校場的地上。這校場的地面都是松軟的細土,周儲摔倒後,疼倒是沒覺得疼,但揚起的細土卻不小心飛進了他嘴裏。

“呸呸,呸呸。”他趕緊吐出兩口唾沫,才減緩了嘴裏那股牙碜勁兒。

周淳伸了伸腰身,做了幾個伸展動作,對周儲道:“站起來。”

周儲的臉正沖這太陽,整個人都有點呆傻,也沒明白怎麽回事,就真聽他哥的話站了起來,才站好,人還沒納悶過來就又被周淳抱起,扔到了土裏……

周儲都想哭了,滿嘴沙土,渾身也是,等周淳再說讓他起來時,他起是起了,但快速跑了起來,只是還沒跑幾步,就被追來的周淳抓住肩膀,看起,摔……

這次周儲是徹底哭了,那細土再軟,這樣摔也疼啊!他找機會去抱周淳的大腿,可又被甩了好幾次,也沒逮到機會……

最後周淳氣喘了,他也筋疲力盡了……

這真是放松的徹底,筋骨都給快摔散了,能不松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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