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醉酒
周淳趕到後,就看見滿屋的髒亂,茶幾上堆滿了酒瓶,男男女女的靠在一起胡言亂語,裝瘋賣傻,沒一個清醒的。找了半天才找到已經人事不知的周儲。
這時終于有人注意到周淳了,大着舌頭,啰嗦半天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麽。
周淳連瞅都沒瞅,直接走到周儲身前,彎腰,在周儲的嘴巴子上來回拍了兩下,試圖弄醒他。
可周儲只是哼了兩聲,甚至連眼都沒睜,更別提其他反應了。
周儲腦袋邊上坐着的女孩暈暈乎乎的看了過來,眼神呆滞,被人扒的只剩內衣內褲了,表情卻是有些瘋癫,一看就是吃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周淳眼神頓時陰沉了,掃了眼屋裏所有的人,拿出手機撥了出去,說了幾句話後撂了。
他把周儲拽起來,手臂一使勁兒,直接把人扛了起來下了樓。
下樓時,周儲被颠的有些不舒服,人本能的掙紮了會兒,還伴随着幹嘔。
周淳怕他周儲被嘔吐物噎死,就把扛着的動作變成了攙着,一手勒住周儲的腋下,也不管人能不能走,就這麽粗暴的把人拖到了停車場,生拉硬拽的把人弄進了車的後座。
四月的天,晚上風還是冷的,氣溫也不高,周淳折騰完,竟出了一身汗,他站在車邊,穩了下呼吸才上車,回身去看後座的周儲,見他睡的跟死豬似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很想踹上一腳解解氣。
周淳的車剛駛出停車場,就聽警車的警鳴聲由遠及近,當晚這間ktv就遭到了嚴打,周儲包廂裏的人全部被帶走了。
兩人到家已經淩晨兩點了,周淳直接把醉鬼扔到了地上,然後不解恨的照着周儲的屁股踹了兩腳。
周儲被他踹的哼了哼,并沒睜眼,估計是把現實混進了夢裏,含糊的哭喪了句,“哥……我錯了……別打……”
周淳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不禁火氣小了些,把人從地上抱起來,扔進了浴缸裏,三兩下脫光了周儲的衣服。
周儲看着不胖,脫了卻也有肉,再加上皮膚白,顯得渾身布滿了肥肉膘,哪都是軟軟的,屁股那最甚。當初周淳第一次對周儲産生沖動就是因為這白屁股,自此,就像中了魔障似的,每次再看見周儲露屁股,他就上火……
周淳給周儲洗澡的時候,手沒少在屁股和後腰那徘徊,原本十分鐘能完事,卻直到周儲的皮都被泡糟了,才把人從浴缸裏給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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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淳安置好周儲,自己又進浴室呆了更久,爽完,身心俱倦,躺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次日恰好周末,周淳睡到十點多起來,進了客廳打開音響,把音量調到了最高,狂躁的重金屬差點把房頂給掀翻了,玻璃都被震的響了,更何況只隔一牆的周儲。
周儲以為地震了,一下子就從床上翻到了地上,跑到卧室門口,才納過悶來。
周淳站在陽臺外做伸展運動,聽到屋裏的音樂聲沒了,才開門走進來。
周儲瞅着他哥,敢怒不敢言,壓下火氣,揉了揉疼的一抽抽的太陽穴,深吸口氣,道:“哥,音樂聲也忒大了吧……”
周淳用眼角乜他,邊往廚房走邊道:“不大,你能醒嗎?”
“……”周儲一等他哥進廚房,就倒沙發裏了。
廚房傳來了倒水的聲響,片刻,周淳端着杯水又走了出來,在周儲對面的沙發上坐好,喝了口水,突然道:“說說吧!”
周儲宿醉的厲害,腦袋一抽抽的疼,聞言,歪着腦袋瞅着他哥,一臉的不明白,“……說什麽啊?”
周淳把手裏的被子往茶幾上一擱,“咣當”一聲,裏面的水頓時晃蕩了起來,險些濺出。
此時,周儲的心就跟這水似的晃蕩,他覺得自己的心髒早晚得被他哥給吓早衰了,道:“我腦仁疼得厲害,暫時還有點捋不請,你容我想想……”
周淳翹起腿,手托着下巴,顯出了很好的耐心,等着他說。
周儲倍感壓力,本能的坐規矩了,想了一分多鐘,終于捋清了點頭緒,把喝醉前的事都想了起來,想起曹怡,忍不住惱恨的咬緊了後槽牙,揉揉太陽穴,瞅向周淳,心虛道:“昨個喝高了……”說完納悶道:“我怎麽回來的?”
周淳斜眼瞅他,“想到哪就說到哪?從頭說。”
周儲面露難色,道:“哥,我真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只知道跟朋友喝酒,喝多了就倒沙發睡了,然後一醒來就在家了……”其實他還夢到了周淳打他,只是憋肚子裏沒說出來。
周淳一直注視着周儲,聽完這番話,默了一小會兒,道:“喝酒喝到人事不省,行啊!周儲,真有出息!”
周儲不做聲了,“……”
周淳抄起茶幾上的打火機扔到了周儲身上,道:“瞅着我。”
“啊!”周儲受驚似的叫了一聲,其實并不是多疼。撿起彈到地上的打火機,放好,才看向周淳,兩人一對視,他本能的移開了眼神,之後也都一直都在發飄。
周淳則不錯眼珠的盯着他,一字一頓道:“如果以後你再喝成這樣,我就直接帶你去醫院洗胃!聽見了嗎?”
周儲不停的點頭,認錯的态度非常良好,“嗯,我聽話,再也不喝這麽多了。”就是不為周淳這話,他也得改,宿醉的感覺太難受了,頭痛欲裂,胃裏也難受,整個人就沒舒服的地兒,渾身酸疼。
他不知道,他這渾身酸疼其實是被周淳給連踢帶摔弄的……
許久之後的事實證明,兩人都沒有兌現彼此說的話。周淳友善的利用起了周儲醉後人事不知這一神奇特性……
這次事件在幾句交涉後平息了。
周一,周儲才知道,當晚除了他和曹怡,剩下那些,一網不漏,全給帶去派出所了,拘留外加擔保,處罰,被家長領回去,自然好過不了。這一湊一起,都訴自己的慘狀,對比着誰更加的悲慘,在這種扭曲的價值觀裏,就好似最悲慘的一個才是最無上光榮的……
當時周儲聽完只是慶幸,幸虧自己早溜了,要是讓周淳去保釋他,那情景光想想,就吓得慌!
慶幸完,回家後,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心裏忍不住罵了聲,該不會是周淳舉報的吧!
這想法,他也只在心裏琢磨了琢磨,自然不敢去當面問周淳。
這件事情後,周儲照實“老實”了些時間,這個所謂的老實,并不是指他不去玩,不去鬼混,而是指他把握好了一個度,這個度沒有觸碰周淳的底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