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十八年前的真相

宣完太醫,鴻宇走進凝雨殿的內殿,坐在思霖的床邊,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問道:“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痛啊?”

“沒事……只是軟骨散而已……”思霖沖鴻宇笑了笑,輕松地說道:“還好我沒有武功,否則一定會很難受的……”

“你這個丫頭……”鴻宇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笑着說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思霖吐了吐舌頭,沖鴻宇做了個鬼臉。鴻宇喂思霖吃下解毒的藥,幫她掖好被子,輕聲說道:“你先睡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了……”

“那個洛情抓到了嗎?”思霖從被子裏伸出腦袋,睜大了一雙眼睛問道。

“還沒有,”鴻宇皺了皺眉,說道:“他們零缈族的武功似乎很高深,聽宮門口的侍衛說,洛情已經逃離了皇宮了……”

“那……林姐姐不會有事吧……”思霖擔心的說道:“她們的事情已經暴露,我想,她們一定現在一定更希望抓住林姐姐……”

“嗯,說的沒錯……”鴻宇嚴肅的看着思霖,一本正經的說道:“今晚,我想去一趟崇裕王府……”

“鴻哥哥要去問父王林姐姐的事嗎?”思霖一聽,急忙坐起身來,趕忙說道:“我也要去!”

“可是你的身子……”鴻宇有些放心不下,可還沒等他說完,思霖便火急火燎的打斷道——

“我的身子沒什麽……對于十九年前的事……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看着思霖堅定地眼神,鴻宇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們晚上一起去!”

“嗯……”思霖放心的點了點頭,重新躺了回去。

臨近黃昏,憶潇心中煩悶,窗外的熱鬧喧嚣和她此時的心境形成鮮明對比,她實在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估摸了一下時辰,她站起身,對羿楓說道:“羿楓,我想出去散散步……”

“天就快要黑了……”羿楓有些擔心的看向窗外:“要不明天再出去吧……”

“沒事,不要緊……”憶潇笑笑:“我只是出去走走,不會走遠的……”

“唔……”想到這兩天憶潇的精神狀況有些低迷,羿楓還是放心不下,他也站起了身,接着說道:“那好吧,我也陪你去……”

走在黃昏的大道上,憶潇的身影顯得有些惆悵。羿楓跟在她身後,想要說些什麽安慰她,可最終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這兩天,從憶潇的口中,斷斷續續的了解了她入宮以來發生的事,包括絕影入獄,紫苑中毒,還有那個零缈族公主怎樣折磨她……雖然憶潇沒有說出口,但羿楓明白,憶潇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那個皇帝……親手把自己最愛的男人送給別的女人,那滋味一定很痛苦,看着憶潇憔悴的面容,羿楓的心也狠狠地痛了起來。

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護城河畔,周圍的喧嚣都已遠離到身後。明月已經高高升起,将它的清輝抛灑向水中,反射出點點亮光。

憶潇一語不發的站在河邊,望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一抹苦笑浮上了她蒼白的臉頰。

羿楓正準備上前勸憶潇回客棧,突然感到身後一陣殺氣。他暗暗凝聚起真氣,轉過身,對着身後的小樹林冷冷的說道:“什麽人,還不快點出來……”

“羿近衛的警戒性果然高啊……”小樹林中,一位身着豔麗的貴婦人緩緩地走了出來。

“洛依靈——!”憶潇看見來人,不禁吃驚地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然是來找你的了——”洛依靈望着她,冷冷的說道:“不——确切的說,是來找你體內的‘月寒冰’……”

聽到這句話,羿楓和憶潇都猛地怔住了。還是羿楓率先反應了過來,他擋在憶潇身前,對着洛依靈冷冷的說道:“你究竟是什麽人?是從哪裏聽到這件事的?”

“哦,看樣子,你們對這件事很清楚嘛……”洛依靈微微一驚,可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諷刺的說道:“不像絕影那個家夥,一直因為‘赤炎火種’的事對紫苑耿耿于懷……”

“你究竟知道些什麽?”憶潇也恢複了以往冷酷的模樣,霸氣的說道:“這‘月寒冰’是我祭水教鎮教之寶,我憑什麽要交給你?”

“呵……真是好笑……”洛依靈臉上寫滿了不屑:“‘赤炎火種’和‘月寒冰’一直是我們零缈族的寶物,三十年前,是天火幫和祭水教搶走了它們——”

“你胡說——”羿楓怒不可遏的看着洛依靈,憤憤的說道:“當年,我們教主林玄天武功蓋世,在江湖上一呼百應,威風凜凜,怎會去搶你們的寶物……”

“證據的話,就在憶潇身上……”洛依靈奸笑着看着憶潇,詭異一笑,說道:“你只要能在我手上過的了三招,我就承認你們所說的……”

“一言為定!”憶潇信誓旦旦的說道,身為武林至尊的她,根本不相信自己會在洛依靈手下過不了三招。

洛依靈見憶潇一口答應,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說時遲那時快,她飛快的移動身形,腳尖輕點,一瞬間就來到了憶潇面前,憶潇趕忙凝聚起寒冰準備迎敵,卻在接觸到洛依靈掌心的白光時,瞬間如全身麻痹般無法動彈,和絕影一樣,洛依靈一個殘忍地掌劈,憶潇頓時口吐鮮血,猝然倒地。

“憶潇——!”羿楓見狀,大吃一驚,趕忙想要上前救下憶潇,可洛依靈反手一揮,幾只短小的利器頓時朝羿楓直直的刺去,羿楓一驚,趕忙躲開,可洛依靈就像算準似得,搶先一步站在了在羿楓躲避的方向處,随即一掌狠狠地打在了羿楓的胸腔上,羿楓來不及躲閃,一抹鮮血如注般湧了出來。

看見羿楓在地上掙紮,洛依靈冷冷的望着他,嗜血的眼眸裏不帶有一絲感情。

“這下,你們相信了吧……”冷冷的留下這句話,洛依靈一個轉身,扛起已經昏迷不醒的憶潇,轉身消失在了黑暗裏。

周圍恢複了靜谧,黑暗如同一個無底洞,将一切生機掩埋。羿楓虛弱的躺在地上,身下血流如注,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聲音,他甚至聽到了死亡到來的腳步。不知過了多久,羿楓感到有人擡起了他,将他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他怎麽樣了?”亦炎推門走了進來。

“不知道,還是沒醒……”鴻辰擔心的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羿楓,有些急躁的答道。

“你們不用擔心了——”一直坐在窗邊搗藥的紫苑擡起頭,安慰地說道:“他身上的血已經止住了,現在就是失血過多,會有昏迷不醒的症狀,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真是謝謝你了,倚蝶……”鴻辰對着她溫柔一笑,輕聲說道。

看着鴻辰一副如癡如醉的模樣,亦炎眉頭輕佻,懶得和他繼續交流,便一臉無語的徑自走到羿楓身邊,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什麽人能夠下此毒手,傷害得了羿楓呢……”

“你沒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嗎?”鴻辰收起了暧昧的眼神,轉而嚴肅地望着亦炎:“他可是你救回來的啊……”

“我救回來的就一定要知道傷害他的人是誰嗎?”亦炎白了鴻辰一眼,沒好氣的回答道。看見鴻辰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亦炎無奈的嘆了口氣,緩和了下語氣,接着說道:“我只是上街去打聽打聽情況,突然感到河邊有殺氣,才趕忙趕了過去……可等我趕到的時候,只看見羿楓躺在血地裏,周圍什麽人也沒有……”

“不會吧……”鴻辰聞言大吃一驚:“以你的輕功,即使從這裏趕到河邊,最多也只需要十分鐘,難道有人能在幾分鐘內,就把羿楓傷成這樣?”

“對了,這是我在羿公子身上取下的……”紫苑從桌上取出一把暗器,遞給了鴻辰。

“這——這是——”鴻辰和亦炎見狀,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件兵器,他們最熟悉不過,尤其是亦炎,因為這是他最慣用的兵刃。

鴻辰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亦炎。亦炎見狀,眼眸一沉,冷冷的說道:“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麽,你又以為是我幹的?”

“不,不是……”鴻辰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急忙的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似乎跟你們零缈族有關,畢竟會使用這種兵器的,只有你們……”

“對,他說的沒錯……”慧敏推開門,走了進來。她徑直來到紫苑的桌邊,拿起那把暗器,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緩緩地說道:“這把兵器的主人,應該是洛依靈……”

“什麽?那個靈王?”

“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亦炎也皺了皺眉,走上前去詢問道。

這時,床上沉睡的人兒突然有了動靜。羿楓緩緩的睜開眼,失血過多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他茫然的打量着四周,似乎在尋找些什麽。

“羿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了?”鴻辰見羿楓醒來,趕忙走上前,急忙問道。

“唔……你是誰……”模糊的視線讓他看不清來人,只得對着那人的輪廓問道。

“我是鴻辰啊,羿楓……”鴻辰急忙的說道,可羿楓在聽到鴻辰的回答後,一把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忙說道:“救……救救……憶潇……她被……帶走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洛依靈抓走了憶潇?”鴻辰不可思議的喊道。

慧敏緊繃着一張臉,她走到羿楓床前,嚴肅地問道:“她是不是全都知道了?”

“對……‘月寒冰’的事……她知道了……”顧不得來人是誰,羿楓早已慌亂了手腳,他緊緊攥住鴻辰,說道:“鴻辰……拜托你……請你救救憶潇……”

“我知道……我知道……”鴻辰趕忙安慰羿楓說道:“我會去救她的,你先別急,你先養好傷要緊……”

“娘……”深知此事危害性的亦炎走到慧敏身邊,嚴肅的望着她,也有些焦急地說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啊……”

慧敏皺着眉頭仔細想了想,權衡了一下利弊,她擡起頭,眼裏閃耀着不可違抗的威嚴,她對着亦炎和鴻辰命令道:“炎兒,玉邪,你們兩個人此刻立刻前往藥師谷,不管怎麽樣,一定要盡全力保證他們的安全!”

“他們?還有誰?”鴻辰不解。

而亦炎早已猜透了七八分,沒有理會鴻辰的疑問,他繼續問道:“那娘你打算怎麽辦?”

“我要去一趟崇裕王府……”慧敏堅定地說道:“有些事,該是時候浮出水面了……”

崇裕王府。

這天晚上,蕭岳一如既往的坐在書房處理公務。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只聽丁伯在門外急忙的禀報道:“啓禀王爺,皇上和小姐回來了——”

“這麽晚了,他們怎麽來了?”蕭岳滿腹孤疑,可還是起身迎了出來。

鴻宇和思霖坐在大堂上,他們二人各自心事重重,臉上都寫滿的不安。蕭岳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見他們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笑了笑,打趣的說道:“你們這是怎麽了,大晚上的跑回來,是不是鴻宇欺負你了啊?”

“爹……”思霖看見蕭岳,趕忙站了起來。她走到蕭岳身邊,一本正經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爹,我娘究竟是誰?”

蕭岳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他有些尴尬的望着思霖,搪塞的說道:“你……這是怎麽了,幹嘛突然……”

“爹,我娘是祭水教的人對不對?”看着蕭岳似乎又打算蒙混過去,思霖拿出了‘殺手锏’,她從懷裏掏出那把雪白的玉笛,徑直遞給了蕭岳。

看到了那把玉笛,蕭岳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頹廢的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顫顫巍巍的接過了它,眼裏霎時間凝聚滿了淚水。他輕輕地撫摸着它,似乎像是在對着一件寶物,嘴裏不住的喃喃道:“雨晴……雨晴……”

“爹……?”第一次看見如此失态的蕭岳,思霖有些慌了手腳。鴻宇見狀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思霖的肩膀,說道:“你先別急,這件事,還是讓五伯父慢慢告訴我們吧……”

“嗯……”思霖乖乖地坐回了椅子上。

“你們……是在哪裏找到玉笛的?”逐漸冷靜下的蕭岳緊緊地攥住玉笛,擡起頭問道。

“是在……祭水教裏……”思霖實話實說:“爹……我娘她……”

蕭岳揮了揮手,打斷了思霖的問話。他輕輕撫摸着玉笛,緩緩地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我和你娘,是在十九年前的一場戰争中認識的——”蕭岳輕輕站起身,走到窗邊,望着天空的一輪明月回憶道:“她叫林雨晴,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祭水教教主的女兒……那個時候,朝廷和祭水教因為一些紛争起了争執,先皇要求我出兵剿滅祭水教,也就是在戰場上,我第一次遇見了你娘……”

蕭岳的眼神是那麽溫柔,似乎在那一瞬間,他又回到了十九年前,回到了他和雨晴初識的戰場上。那個英姿飒爽,巾帼不讓須眉的女子,威風凜凜的橫跨在馬上,毫不服輸的看着他。那一瞬間,他的心跳如同觸電般停止,她仿佛有着魔力,深深地吸引着他,讓他一眼便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雨晴是祭水教教主的女兒,我們注定是無法在一起的……”蕭岳有些惆悵的低下了頭,緩緩地繼續說道:“可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一次在戰場上,我在衆目睽睽之下将她‘俘虜’,把她帶到了我的營地裏,安置到了我的帳房內……”

蕭岳頓了頓,接着說道:“或許是我的癡情打動了她,雨晴漸漸地也放下了冰冷的武裝,開始在我面前顯露出真正的她,就這樣,我們相愛了……”

蕭岳的臉上寫滿了甜蜜、幸福,那種滿足的神情是思霖從未見到過的。她輕輕走上前,一手搭在了蕭岳的肩上,輕聲問道:“那然後呢?娘不願意離開祭水教嗎?”

“不,她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蕭岳難過的說道:“雨晴的爹是叱詫風雲的祭水教教主,名叫林玄天。自從我把雨晴‘囚禁’在我身邊後,他沒有一刻不在想辦法攻擊奪回雨晴……從那以後,兩兵交戰越來越慘烈,雨晴不願意自己的爹和我之間埋下仇恨,于是在一個雨夜的晚上,她偷偷回到了祭水教,跪在了她爹,道出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林玄天大怒……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跟如今朝廷的将軍在一起,于是下令将雨晴軟禁在祭水教的地牢裏,由林玄天的貼身近衛看守……”

蕭岳說到這裏,語氣有些哽咽,他回到大堂內,倒了一杯茶,在茶香的氤氲中緩緩的嘆了口氣,接着說道:“那個時候,我悲痛萬分,我雖然曾經私下裏求過林玄天,懇求他成全我們,可他卻執意不肯答應,還把我趕了出來……我萬般無奈,只得回到營地,慢慢思考對策……”

“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想到,雨晴已經懷孕了……每天只是依舊忙于戰事,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兩全其美的辦法……直到有一天,林玄天的護衛找到了我,告訴了我雨晴已經懷孕的消息……”

“那一天,我又喜又悲,喜的是雨晴孕育出了我們兩人的結晶,讓我們的愛情開了花……悲的是林玄天的态度依然強硬,即使知道雨晴懷孕,他還是無法接受我,只允許我前去探望她一眼,跟她做最後的告別……”

“那一天,是我在祭水教裏最後一次見到雨晴……她挺着個肚子,一臉幸福的望着我,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悔意……我提出讓她跟我一起走,離開這個地方,遠走高飛,可雨晴她卻拒絕了我……”

“為什麽?”

“雨晴說,她爹從小将她撫養長大,恩重如山。她與我相愛,已經讓她爹傷透了心,她實在無法抛下他,離他而去……她只希望在孩子生下後,能夠讓我來撫養她,給她一個優越的環境,讓她可以無憂無慮的自由生活……”

蕭岳說到這,走到思霖的身邊,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娘真的很愛你……她把你交給我,就是希望我能夠代替她來呵護你……給你最好的一切……”

思霖滿臉淚水的擡起頭,哽咽的說道:“那娘呢?她最後怎麽樣了?”

蕭岳低下頭,沉默了片刻,顫抖的一字一句地說道:“她在生你的那個晚上,因為難産,不幸……”

思霖聞言,抽泣的更加嚴重了。雖然早就猜到娘可能早已離世,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時,思霖的心還是狠狠的抽痛了起來。

鴻宇見狀,趕忙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思霖的肩頭,安慰着她。見思霖漸漸有些平複,鴻宇這才轉過身來,有些疑惑的看着蕭岳,問道:“那……蕭伯父,您知道……思霖還有一個雙生姐姐的事嗎?”

“砰——”蕭岳手中的茶杯猝然摔倒了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一把抓住鴻宇,不敢相信的說道:“你剛才——說了什麽——?”

鴻宇見狀,也是吃了一驚。他看着一臉震驚的蕭岳,緩緩地說道:“思霖她——應該還有一個雙生姐姐,是現任祭水教的教主——”

“不,不可能——”蕭岳不敢相信的搖着頭,說道:“那天我明明記得,雨晴只生了一個孩子啊……”

“那是因為,我撒了謊……”門外,一聲威嚴的女聲傳了進來。

鴻宇回頭一看,不禁吃驚地說道:“你就是那個情鴛樓的鸨母……”

“慧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蕭岳顧不得鴻宇和思霖疑惑的神情,急忙走上前。

“難道說……當年那個林玄天的貼身近衛……就是你?”深知慧敏武藝高強的鴻宇不禁大膽的猜測到:“也因為這樣,你才想要保護憶潇,把她藏進你的情鴛樓的?”

“對,沒錯……”慧敏不禁暗自佩服當今皇帝的思維能力,她走到蕭岳身邊,對他說道:“當年雨晴的确産下了一對雙生子,可玄天卻并不同意雨晴的決定,他要讓自己的孫女在祭水教成長……雨晴不忍違逆他爹的決定,于是她偷偷懇求我,将她的其中一個女兒送給你,讓你撫養長大,而另一個,就留在了祭水教,成長為了一代武林至尊……”

蕭岳怔怔的呆愣在原地,半響,他才回過神來,喃喃的說道:“那這麽說,那天才鴻宇婚宴上演奏琵琶的,就是……”

“對,就是憶潇……”鴻宇答道。

“憶潇……憶潇……”蕭岳情不自禁的喃喃道。

“這個名字,也是雨晴在臨死前取得……”慧敏有些憂傷的說道:“憶潇——‘憶蕭’,她都最後,都是思念着你走的……”

蕭岳聽聞,兩行熱淚再也抑制不住,湧了出來,而思霖早已泣不成聲。鴻宇望着他們父女二人,也是萬分惆悵,他喃喃道:“思霖——‘思林’,五伯父給思霖取這個名字,也是充滿了對她的懷念啊……”

“思霖……真是好名字啊……”慧敏聽聞,也不禁感慨道:“雨晴地下有知,也該滿足了……”

說罷,慧敏走到蕭岳的身邊,嚴肅的望着他,說道:“蕭王爺,我今天來,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立刻出兵,去救你的另一個女兒……”

“憶潇?憶潇她怎麽了?”鴻宇大驚,趕忙問道。

“她被洛依靈帶走了……”慧敏皺着眉頭,焦急地說道。

------題外話------

文章快要完結了哦(*^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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