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是我前夫
第17章 他是我前夫
裴均一身潔白西裝,身形筆挺,面容俊逸,生來就是在聚光燈下的人物。
他朝着宋遲秋走來,像是踏着光,每一步都完美得像是偶像劇的劇情,alpha的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很紳士地伸出手,道,“那麽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恐怕不太安全。”
宋遲秋挑挑眉,沒有急着回應。
他能感覺到周圍投射在他臉上的各色目光,或驚訝、或豔羨,或嫉恨,他本來在晚會上沒怎麽跟裴均說過話,存了心要避嫌,不想再搞出個新聞來被罵上熱搜幾天幾夜。但,現在看來,某人好像沒想過避嫌。
宋遲秋抿抿唇,似乎是在思考着如何應答。
他在眼神的餘光裏看到祁越朝這邊走過來了。
“你能不能別騷擾他?”祁越沉着臉,滿是不耐煩地橫在兩人身邊。
哦豁!
宋遲秋裝作不知所措,他微張着唇看着兩個忽然闖過來的alpha,好一副無辜清純的模樣,看得在場的其他alpha們都忍不住蠢蠢欲動。
難怪這兩個人都那麽注意這個omega,別說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有多麽勾人,就看這神情,妥妥地會激發起男人的保護欲啊。
但他們才不敢上前,剛剛祁越拉着宋遲秋進洗手間的空兒,全場幾乎都傳遍了祁越剛剛趕走那幾個星娛公司高管的事情。
美人誤事啊!
而一向在圈內以潔身自好、德藝雙馨聞名的裴影帝看起來也難逃美人關,他在聽到祁越那毫不客氣的話時,也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
裴均的目光如水,靜靜地灑在宋遲秋身上,溫柔地說,“遲秋,你認識他麽?要是今天有人送你回去的話,我就不用了。”
祁越目光不善,交叉着雙臂,“宋遲秋,你跟他說清楚吧。別老讓不三不四的人纏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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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群衆們的熱情一瞬間都被調動起來,也顧不得別的了,齊刷刷地朝宋遲秋這邊看過來,連剛剛問過宋遲秋的關山都怔怔地看着這一幕。
宋遲秋被那麽多人盯着,很緊張地揪着衣角,omega紅潤潤的唇被咬着,殷紅如海棠花瓣,看起來局促又誘人。
“我、我不認識這位祁先生,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
omega眼底一片水光,聲音小小地,斷斷續續地說,“要是有做錯的地方,還請您多多體諒。可是,我現在要回家了,您可不可以讓一下,真的很抱歉。”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祁越震驚地看着他,“宋遲秋,你……你別演了行不行?”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宋遲秋演技那麽溜呢,剛剛在洗手間拽得跟天王老子似的那個人哪兒去了?怎麽忽然就委委屈屈地跟被逼迫的小媳婦一樣?
祁越要瘋了!
“祁先生,遲秋說了不認識您。”
裴均眸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走上前,将宋遲秋不動聲色地護在身後,态度禮貌而疏離,“您要是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就送他回家了。再晚一點,夜就深了。”
“你也知道現在是晚上了啊?你現在送他回家什麽意思!”祁越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祁越!”
容酒死死地盯着他。
青年容貌昳麗,衣着華貴,本來是全程焦點到哪兒都被捧着的人物,現在卻紅着眼,咬着牙喊他,“你給我過來。還嫌不夠丢人嗎?”
祁越皺皺眉,“你別鬧,我等會兒跟你解釋。”
宋遲秋現在剛來了結合熱,雖然說打過抑制劑之後但還是有一定幾率會再度誘發,他怎麽能讓宋遲秋跟一個陌生alpha單獨回家?那個裴均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祁越不知道怎麽就覺得憋得慌,心裏窩着火。
但容酒卻沒打算給他留面子,omega轉身就走,冷冷地抛下一句,“好啊,那你就繼續管,別過來找我了。”
“容酒——”
祁越氣急,但容酒被氣走了,他不能不去追。
“你不準跟他走,聽見沒有!”alpha匆匆抛下這一句話,轉身就去追容酒。
切!
要不是被那麽多人看着,宋遲秋早就給他抛個白眼了。
“我們回去吧。”omega的聲音溫柔細弱,轉眼就對旁邊的裴均這麽說道。
“嗯。”
關山眼睜睜看着他們一同離開,總覺得有那麽不對,他想喊裴均,卻還是沒能喊出口。
而等到這倆人一同離開,整個晚會頓時都炸了,沒人再去聽現場優美的鋼琴曲,都七嘴八舌地激動讨論着剛剛那一出好戲。
豪門總裁和人氣影帝争風吃醋,居然還是為了一個離過婚的大齡omega,這也太勁爆了!
裴均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他讓宋遲秋坐在他車子的副駕駛,給他拿了一瓶飲料,自己則在詢問了他的住處地址之後便再沒說些什麽,只是安靜地開着車。
宋遲秋仔細檢查了一下那飲料的封口,很嚴實,沒被打開過,才放了心去喝。
他也不是不信裴均,只是,單純不信所有的alpha們而已。
裴均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的動作,alpha面色始終淡淡地,打開車載電臺放着舒緩柔和的歌。
“你就不想對今晚的事情問些什麽嗎?”
宋遲秋打破了這沉默。
裴均說要送他回家,是他沒想到的,之後祁越的插手讓整個事情愈發不可控起來。宋遲秋其實有些懷疑裴均是故意的,裴均肯定是知道他被祁越拉進洗手間的事情,也能猜到他們之間有着不一樣的關系,而他卻選擇在祁越眼皮子底下送他回家,這怎麽看着像是某種隐形的挑釁呢?
宋遲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但他确實很想知道裴均為什麽還要趟這一趟渾水,他不認為自己的魅力大到讓人見一兩面就能被迷得要死要活。
而裴均的回答很懂分寸,相當于什麽都沒說。他說,“我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系,不足以我問出這個問題。”
宋遲秋笑了。
“你也想知道我為什麽在祁越面前和平時表現得不一樣,為什麽在演戲吧?”
“如果你不說,我便不問。”裴均的聲音像是月光,涼涼地,卻不顯得冷,“但我确實想知道。”
“我是故意的。”
宋遲秋毫不掩飾。
他說,“記得我之前在記者面前說過我離婚了麽?他,是我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