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動手動腳

第52章 動手動腳

祁越臉色漲得通紅,“你別胡說八道,我是在養傷!”

“怎麽?還有人打你屁股?都多大人了。”宋遲秋把帶來的小蛋糕放在一邊,好奇地揭開了搭在alpha臀上的毯子,啧啧有聲,“屁股還挺翹。”

“別動手動腳地。”祁越咬着牙說。

也就是他現在只能在床上趴着,不能起來,要不然早就制住這話多還輕浮的omega了。

宋遲秋不再逗他,他把毯子放下,打開了裝蛋糕的盒子,問,“現在吃不吃?我姐今天一大早就做好了蛋糕,還不許我偷吃,我都饞了好久了。”

“不要。”

“來嘛來嘛,啊——”宋遲秋舀了一勺奶油笑眯眯地遞過去,“你現在可是傷號。”

“不。”祁越滿臉寫着抗拒。

“別不好意思,啊——”

“我不啊。”

噗——

宋遲秋肚子都笑疼了,祁越黑着臉看他笑得前仰後合,說,“有那麽好笑嗎?”

“有啊。”宋遲秋說,“我忽然發現你還挺好玩的。”

“這聽起來不像是一句誇獎。”

“在我這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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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遲秋見他是真的不吃蛋糕,便自己端着小碟子吃了起來,不再硬塞給他了,omega很可惜地說,“你不知道我姐姐做的蛋糕有好吃,不吃簡直是暴殄天物。不過,我記得你上次生日的時候也吃了蛋糕吧?怎麽這次不吃了?”

祁越悶聲說,“那次是我第一次吃蛋糕。”

宋遲秋愣了愣。

“然後發現,那種又甜又膩的東西真是難吃。”

宋遲秋回憶着書裏的劇情,但卻怎麽也想不到書裏是如何描繪祁越的家庭背景的。

他只記得一點,祁家有錢,很有錢。

像這樣的豪門大族一般都有不少勾心鬥角,而能從這一輩脫穎而出的祁越也不會多容易,小說裏就寫過祁越氣質陰鸷,不肯輕信別人。

“怎麽?是在家裏被打了?你犯什麽事兒了?”宋遲秋沒想到自己這麽随口一猜,還真猜對了。

祁越複雜地看他一眼,“祁詢和你說了?”

“祁詢?他和我說什麽?”

宋遲秋不明所以,“我和他好久沒聯系了。”

“為什麽不聯系?”祁越追問。

“唔……”

宋遲秋想了想,他還是別跟他說祁詢找他告白的事兒了,他說,“我有新大腿了,那個白琅,最近和他一起打游戲也挺省心的。”

“你就是喜新厭舊。”

“喂喂。”宋遲秋不樂意了,“是你請我來看你的,你還說我?我這就走你信不信。”

“你等等。”祁越喊住他,薄唇抿成一條線,“你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

“我不是陪聊。”

“我給你錢。”

宋遲秋笑了。

祁越這才反應過來,宋遲秋本來都是娛樂公司的老總了,根本不缺錢,祁越小聲說,“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那麽多錢,給你的離婚費也根本不夠你買下星娛吧?”

“你當然不知道,我是天才,有商業頭腦。”

“……”

言歸正傳,宋遲秋今天來看祁越不只是因為被姐姐催着,而是,他也正有件事兒想跟祁越商量。

說是商量,其實就是宋遲秋單方面的要求。

“祁越,我記得明辰地産是你家的産業吧?”

“你想幹什麽?”祁越嗅到不平凡的氣息。

“賣給我呗,我出一個億,給你分一成。”

宋遲秋笑眯眯地說,“反正那塊地你們留着也是留着,也沒什麽用處。”

“什麽叫沒什麽用處?”祁越皺着眉,明辰地産再過幾年就是新區的中心,現在地價已經有漲的趨勢了,他怎麽可能會賣,“不賣,我做不了主。”

“真的不賣嗎?”

宋遲秋彎下腰,聲音緩緩地,卻一把拽住了alpha的領口,表情無辜,“你現在可動彈不了,要任我宰割了。”

“你想做什麽?”

祁越怎麽覺得自己是引狼入室了。

omega淺淺一笑,他修長白嫩的指尖撫過祁越的脖頸,順着衣襟,往下。指尖若有若無地劃過alpha結實有力的胸膛,帶來微涼的觸感。

祁越喉結滾動,緊緊盯着他,眼眸暗了。

空氣中的溫度在漸漸升高,偏偏惹火的omega恍若不覺,手指繼續往下,祁越的上衣被拉得松松垮垮,氣氛暧昧。

“祁先生,方醫生送來了藥,您現在要不要……”男傭恰好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聲音弱了,“您、您要不要現在塗?”

宋遲秋放開了他,視線卻還黏在他身上,沒有要罷休的意思。

傭人說了句“抱歉”,放下藥膏就忙關上門走了。

宋遲秋去拿了藥膏,看了眼說明,“喲,是外敷的,你要怎麽塗?自己塗麽?來,我幫你塗。”

“不用!”祁越怒目而視,“你一個omega能不能矜持一點!”

宋遲秋嘴角一彎,拿着藥膏一步步朝他逼近,“那你說,把不把那塊地皮賣給我?”

“不賣。”祁越很有志氣。

“真的嗎?”

宋遲秋直接把他的毯子掀開,一手放在他寬松的褲腰間,還往裏面探了探,“那我給你塗藥吧!”

“你等等,停——”

宋遲秋的手停在他腰間裸露的蜜色肌膚上,下一步想做什麽昭然若揭。

“我賣給你還不行嗎?”祁越咬牙說。

“這不就對了。”

宋遲秋心情大悅,把要扒他褲子的手給拿開了,又把藥膏遞給他。

藥膏是管狀的,沉甸甸很有分量,宋遲秋用管身在那俊朗的臉上輕輕拍了拍,笑容燦爛,“這多聽話,幹嘛要自讨苦吃?”

祁越一把奪過藥膏,臉上沒什麽表情,耳朵都紅透了。

藥膏打開,是一股清新的藥香,很冷冽,卻讓alpha覺得空氣都熱了起來。

宋遲秋感覺他自己塗也是夠費勁的,便很慷慨地說,“要不還是我幫你?我不收費,不占你便宜,你放心。”

“不用你,你先出去。”

“一個alpha臉皮那麽薄?”宋遲秋吐槽着,慢悠悠地繞到簾子背後,背對着他,“現在行了吧?我又不偷看你,真是的,我對你可沒興趣。”

祁越沒再說話。

房間裏靜靜地,除了宋遲秋的絮絮念,隐約可以聽到alpha呼吸加重的聲音,他的吸氣聲很輕,但依舊被宋遲秋聽到了。

“好了沒?”宋遲秋問他。

“沒。”

“哦。”

宋遲秋點掀開簾子一角,用餘光的一角去看床上的alpha。

嗯,公狗腰,很性感。

就是這傷……

也不知道誰下手那麽重,宋遲秋看着都忍不住皺眉頭。

宋遲秋把視線移開,過了一會兒,聽到祁越悶悶地說,“好了,你過來吧。”

“能不能告訴我,是怎麽傷的?”宋遲秋坐到床邊的沙發上,撐着下巴,看他把藥膏的蓋子擰上,omega補充道,“要是涉及到隐私的話,那就不用告訴我了。”

祁越看他一眼,沒有隐瞞,說,“我和祁詢打了一架。”

“啊?”

“然後領了一頓家法。”

宋遲秋剛開始聽到只覺得匪夷所思,但再想想文裏面的設定也就不奇怪了,祁家本來就是舊時代風氣很重的家族,他當初還被教育要在祁越離席的時候停止用食呢。

“你倆怎麽打起來的?不會是為了我吧?”

宋遲秋只是随口調侃,但祁越表情卻不太對,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宋遲秋有點懵,“不是吧?你真的喜歡上我了?你倆為了我大打出手?”

“你別做夢了,我只是因為家裏面的原因想和你複婚而已。”

祁越別過臉去,很別扭地不承認。

宋遲秋舒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祁越,“???”

“不是因為你打起來的,你別多想。”過了一會兒,alpha才開口。

他低着頭,側臉有一部分被松軟的枕頭擋住,一部分被額前碎發擋住,看不太清神情,但宋遲秋感覺他身上的氛圍很悲傷,濃到化不開。

祁越說,“是因為祈願。”

“祈願?”

“是我父親的正妻生的兒子,我父親給他取名叫祈願。”

宋遲秋怔了怔。

正妻,這就耐人尋味了。

“我是私生子,十歲之後才回到的祁家。”祁越的聲音很平靜,說着,“那時候,祈願還在世,他是所有人心裏的繼承人,我父親也盡全力來培養他。”

“然後呢?他是怎麽……怎麽去世的?”宋遲秋思忖着語言。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

“……”

“我沒想過要争什麽,生我的那個女人死了,到死也沒拿到名分,就把我送到了祁家,好歹算是當個人養着。我那時候年紀小,能有溫飽,有學上,已經很知足了。”

就算是唯一的親生父親并不待見他,後母也時常找茬,但祁越都沒有抱怨過一句,他默默地在那個大家族裏當着隐形人,更多的時候,連傭人都地位都比他高。

但——

“祈願一直不喜歡我,他覺得我來了會搶走他一部分的財産,所以經常會故意讓我挨罰。那天,他跟我說要我去江邊幫他找他丢的東西,我去了。他想推我下橋。”

宋遲秋忽然覺得很諷刺,他知道了最後的結果,“結果,他自己死了,你活下來了。”

“我掙紮了很久,不知道怎麽他就摔下了橋,掉進了江裏。”

“你沒叫人嗎?”

祁越搖了搖頭,“我叫了,但,那裏很偏僻,等人來的時候已經……”

alpha的表情有些嘲諷,他低着頭,慢慢說,“他們本來想把我送到警察局的,但,法醫鑒定說是失足堕水而亡,警察也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只能把我放出來。”

祁越顯然有些不太願意講了,但宋遲秋的目光讓他無所遁藏,alpha閉上眼睛,“祁詢從小就和祁願玩得很好,他一直覺得是我殺了祈願。”

宋遲秋皺皺眉,“你沒告訴他嗎?”

“告訴他?”祁越嗤笑一聲,聲音冷了,“整個祁家都沒有人會信我,我說過,有什麽用嗎?”

就連他的親生父親,與他唯一血脈相連的人也認為是他故意害死了自己最得寵的兒子。

多麽諷刺,祁正野一直都恨他,卻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他來維持這個家族的現狀,有時,他會看到祁正野看自己的目光,陰冷無比,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祁家的人表面上都稱他為大少爺,但私底下,除了伸手要錢的時候尊敬些,其餘時候哪個不是在背地裏嚼嘴根子的。

他一向沒什麽選擇的餘地,連娶的妻子都是別人選好的,祁正野故意逼他娶了當時牙凸貌醜的宋遲秋,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成為圈子裏的笑柄。

想到這裏,祁越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你……”

祁越目光複雜地看着他,“你當初也并不想嫁給我吧。”

宋遲秋想了想,小說裏寫得就不一樣。

他說,“怎麽可能?我很早就暗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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