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也太美了叭 (1)

公主切看着和關觀觀有說有笑的卿歡,覺得卿歡的笑臉刺眼得很。

心思一轉,在奇他叫下一個選手出列之前舉起手:“盛明煊前輩,您為什麽不給卿歡做點評?她的演唱風格這麽特別,我們都想聽聽您的看法呢!”

“沒什麽好說的。”盛明煊聲線冷淡至極,“在我看來,靠嘩衆取寵博人眼球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做一個偶像。”

公主切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聲樂教室裏,剛剛因為卿歡和二哈合唱變得歡樂的氣氛也重新回歸緊張。

沒有資格做偶像,這應該是對預備役偶像最殘酷的評價了。

監控室,準備送嚴訣離開的工作人員見他腳步一頓,也跟着停下來。

節目組用的監控設備很先進,所以盛明煊的聲音非常清晰地傳進監控室裏。

嚴訣轉回頭,看着聲樂教室的畫面。

“去聲樂教室。”嚴訣聲音很好聽,像是帶着電流,聽得性別為男愛好女的工作人員都覺得心動。

不過……工作人員有些遲疑地在前面帶路,心裏有些納悶,嚴訣老師剛才不是說不去教室了麽?

怎麽突然改主意了?

教室裏陷入低氣壓的沉默,導演也覺得盛明煊說得有些太過了。

他能看到直播間觀衆的反饋,絕大多數野生網友對卿歡這段表現都很滿意。而且卿歡的嗓子是真的啞了,聲音粗犷野性了些也應該可以理解。

“盛導師,卿歡她……”導演想替卿歡說兩句好話,卻被盛明煊冷飕飕地瞥了眼,只能閉上嘴巴。

卿歡心情本來很好,她沒有浪費她的曼妙歌喉,把她最喜歡的三首歌都唱出來了。

可那個臉辣眼的男人卻非要針對她,竟然說她的歌聲嘩衆取寵。

他是在嫉妒她的聲音比他迷人麽?

卿歡氣鼓鼓地瞪向他。

她膽子小,輕易不敢惹這個世界的人,但不代表她可以允許別人随便侮辱她的歌喉。

這個,不能忍。

卿歡眨眨眼,把剩下的法力都集中起來,因為她現在的法力有限,不能自己原創歌詞,只能在她聽過的那些歌裏挑一首帶有攻擊效果的歌唱給他。

嗯……選哪個呢?

卿歡昨天聽了好多歌。

有了。

卿歡決定就用《冰雨》這首歌給總看她不順眼的盛明煊一個教訓。

她努力讓自己适應盛明煊那張辣眼睛的臉,輕啓唇,聲音小小地唱起來:“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長長的鼻涕跟寒雨混在一塊……”

因為法力還有些富裕,所以卿歡把原唱裏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在一塊,換成了長長的鼻涕。

卿歡唱得聲音很小,但效果卻是顯著的,剛唱出來,還在點評卿歡唱歌難聽的盛明煊就覺得臉上被什麽冰冷的液體糊了一臉,打得他臉頰生疼,就像有人把他的臉塞到了暴風雨裏。

他想開口說話,一開口,就被灌進一大口冰水。

這是盛明煊的視角,在別人的視角,看到的就是盛明煊突然皺起臉,還左右搖頭,不停地吐水。

他在幹什麽?

沒等大家得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更好看的一幕出現了。

從盛明煊的鼻子裏流出了兩行洶湧的鼻涕。

那兩行如泥石流般強勢的鼻涕迅速滑過盛明煊的人中,眼看就要漫過性感的薄唇。

在鼻涕面前,性感不值一提。

如果直播間的鏡頭可以反拍到盛明煊的粉絲此刻的表情,應該都是統一的老爺爺,地鐵,手機.jpg。

導演也驚住了,沒見過有人流鼻涕流得這麽轟轟烈烈的。

把法力都用完,心滿意足的卿歡彎起唇,擦掉被盛明煊臉辣出的眼淚,沖陷入冰雨和鼻涕裏的盛明煊做了個鬼臉。

該。

叫他總來煩她。

真當她修真第一女魔頭是白當的啊?

就在卿歡嘚瑟雀躍的時候,教室的門突然開了,她下意識轉頭看去,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從外面進來的嚴訣,無視了滿教室的慌亂,目光直接落在卿歡身上,看到她并沒有因為被盛明煊當衆責難而難過,反而笑得跟一只偷到胡蘿蔔的小兔子時,他那雙淡漠的桃花眼微微虛了虛。

又看她瞪着一雙霧蒙蒙紅彤彤的眼睛,微張着殷紅的唇,像見鬼一樣瞪着他,嚴訣手指微微一緊。

不過很快她驚訝的表情就變成了咬牙切齒。

嚴訣皺起眉,她為什麽那麽看着他?

就像他把她胡蘿蔔搶走了。

大!魔!頭!

卿歡死也忘不掉那張巨醜無比的臉!

世上就不會有第二個人比他更醜了!

卿歡咬住唇,如果說盛明煊的臉會讓她覺得辣眼睛,那大魔頭那張臉就更厲害了。

“啊!那是嚴訣前輩吧?啊啊啊!”縱然頂流偶像現場噴鼻涕的表演很讓人難以分散注意力,但還是有人被嚴訣那張天怒人怨的俊臉吸引,發出驚喜的尖叫。

“肯定是嚴訣前輩,除了他不可能擁有這種美貌啦!”另一個選手也解鎖了尖叫雞模式,“啊啊啊,太帥太帥太帥了!”

越來越多的選手都因為嚴訣而興奮驚呼,就在這片“嚴訣好帥一男的”的聲浪中,嚴訣眼睜睜看着卿歡捂住嘴,做了個幹嘔的動作。

在她幹嘔前,最後看的就是他的臉。

所以很難不認為她是嘔自己的嚴訣:……

“嚴訣老師。”導演因為忙着給盛明煊抽紙巾擦鼻涕,所以只能轉頭給嚴訣一個比菊花還燦爛的笑臉,“您來了。”

嚴訣微微颔首,看了眼盛明煊,不太感興趣地移開目光,在導師位的第四把空椅坐下。

矜貴清冷的氣質,堪稱禍水的妖孽容顏,迅速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頂流噴鼻涕都不好看了呢。

冷豔款的奇他在嚴訣身邊都變成小迷妹,一手拽着大K,偷偷地瞄着嚴訣。

“這是嚴訣老師第一次參加和作品無關的節目,剛剛你們的表現,他都在監控室看到了。”導演機智地想出了個辦法,把紙巾搓成球球塞到盛明煊鼻子裏,一邊搓球球,一邊給選手介紹嚴訣。

當然,介紹對嚴訣毫無意義,算上直播間的觀衆,可能也就卿歡一個人不知道嚴訣叫什麽幹什麽的。

導演把一個球球塞到了盛明煊鼻子裏,盛明煊眼睛還是睜不開,但能聽見聲音,聽說嚴訣來了,而且還是在他最狼狽的時候來了,又急又氣,竟然吹了一個鼻涕泡出來。

晶瑩剔透的鼻涕泡吹起後,又啪地破滅。

讓見者都為之一驚。

他們從沒見過那麽大的鼻涕泡。

但他們也就關注了盛明煊一小會,很快他們又把目光放回到嚴訣身上。

頂流吹鼻涕泡哪有國民老公好看啊。

“嚴訣老師,要不您給她們點評一下?”導演把另一個紙巾球球也塞到盛明煊鼻子裏,止住了盛明煊肆意橫流的鼻涕,非常滿意,對嚴訣笑得更甜了。

“我不是專業人士,就不給大家點評了。”

嚴訣聲音一出,選手們表情更充滿愛意了。

她們男神的聲音就是好聽,蘇到骨子裏,分分鐘讓人耳朵懷孕。

卿歡低着頭,不出聲地罵罵咧咧。

聲音也和大魔頭一樣,都那麽刺耳難聽。

這個時候就需要用她男神淨化受污染的眼睛和耳朵了。

卿歡閉上眼努力回想着晏淮的樣子,想起男神那張俊美的臉龐,卿歡心情頓時好轉,唇角都彎起來了。

就在卿歡在那傻樂的時候,公主切又故技重施,舉起手,裝作誠懇發文的樣子:“嚴訣老師,剛剛盛明煊前輩說卿歡的表演,嗯,沒有資格成為偶像。我想問一下,您覺得盛明煊前輩說的對麽。”

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盛明煊黑着臉坐在一邊,因為鼻子都被紙球堵着,他只能用嘴巴呼吸。

他看向周暖暖,卻發現周暖暖眼睛緊緊盯着嚴訣,滿眼都是崇拜傾慕,甚至臉頰都微微泛紅。

覺得丢人又氣惱的盛明煊暗暗攥起拳,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被暴雨拍臉的錯覺,還一個勁兒流鼻涕。

盛明煊完全不怕嚴訣會說出和他不同的意見,娛樂圈裏就沒有人敢不給他的面子。

公主切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她故意帶着盛明煊的名字問嚴訣,就是要嚴訣看在盛明煊的面子上也得埋汰卿歡兩句。

想到自己不僅和嚴訣搭上話了,還能讓卿歡再次當衆出醜,公主切就得意地彎起唇,笑容還沒打開,她就對上了嚴訣的眼睛。

他的眼睛生得好看極了,如倒映着星辰海洋,将人深深吸進去。

但公主切卻來不及欣賞,因為她從嚴訣眼底覺出了冰冷。

刺骨的冷。

她下意識打了個寒戰,心中忐忑,是不是被嚴訣發現了她想利用他讓卿歡丢人的小心思,趕緊低下頭。

嚴訣開口,聲音懶懶的,卻有着說不出的誘惑:“卿歡選手的表現我看過了。”

卿歡聽到那個和大魔頭像是一個模子裏摳出來的家夥叫她的名字,好不容易被美人安撫的心又一次燃燒起來。

她雖然是個顏控,但不會因為別人長得醜就讨厭人家。

大魔王是又醜又壞,她在修仙界被人追殺得那麽慘有他一半的功勞。

而且他還,他還對她做過很過分的事情。

卿歡想起那些事情,就想把大魔王撕成碎片片,再一口口吃掉。

聽到熟悉而難聽的聲音叫她的名字,卿歡忍不住擡起眼偷偷瞪了一眼嚴訣。

嚴訣接收到了卿歡奶兇奶兇的一剜,唇角微微上揚,本來要說的話變成了:“表現得确實不怎麽好。”

卿歡細白的手指使勁捏緊,她在想象掐大魔王的脖子。

周暖暖聽到嚴訣給卿歡的評價,心情愉快地彎起唇,不過那笑臉只是一瞬,很快她就身子前傾,聲音柔柔地安慰卿歡:“沒關系的,嚴訣老師一向要求嚴格,歡歡你不要太傷心……”

她的話沒說完,嚴訣磁性好聽的聲音又響起:“不過,未來可期。”

未來可期,四個字直接打臉盛明煊所說的,卿歡沒有資格做偶像。

而且這四個字對練習生來說,可能比“你表現得太棒了”更好。

未來可期意味着沒有開發出來的潛力,意味着無限可能。

也是一種美好的祝福,試問誰不想讓國民男神說一句未來可期呢?

周暖暖的表情差一點垮掉。

關觀觀笑眯眯地側頭看周暖暖:“謝謝暖暖小天使安慰我們歡歡,但我們歡歡不需要安慰呢,三金影帝都說我們歡歡未來可期。”

盛明煊臉色也沒比周暖暖好到哪去,他不滿地看向嚴訣,嚴訣這麽說就是在當衆打他的臉。

導演也看出盛明煊和嚴訣氣場不和了,站出來打圓場,讓考核繼續。

F班剩下的選手表現得還算不錯,有兩個很有實力,但因為外形原因人氣不高的兩個選手甚至在奇他那裏得到了8分的高分。

卿歡寝室剩下的三個小富婆表現得非常亮眼。

倪采給大家演唱了一首自編自創的Rap,名字叫做《數理化好簡單,政史地真好背》,把現場的工作人員都差點唱急眼了。

數理化好簡單?政史地真好背?

人言否?

林啾啾看倪采準備了原創歌曲,她也自己編了一首根本不成調的,名字叫做《海景房好便宜,買十套也不貴》,再次引起工作人員的憤怒。

海景房好便宜?買十套也不貴?

人言否?

關觀觀的表演就很中規中矩,讓期待她露出花臂唱一首古惑仔主題曲《亂世巨星》的粉絲非常失望。

不過她的分數卡得正好,正好比F班第二名多一分,有優先選擇隊友的權利。

她第一個選走的就是卿歡。

然後笑眯眯地把她最喜歡看打架的兩位小富婆也選過來。

四個人組隊結束。

F班其他人都覺得她浪費了這個優先權,既沒有把實力最強的選走,還把盛明煊最看不順眼的卿歡挑走了。

對此關觀觀毫不在意。

第一輪考核結束,拿到及格分的選手三十五名,剩下的二十名選手有的因為壓力過大,考核結束後就哭出來。

比賽緊湊的節奏不允許她們沉浸在情緒太久,不管能不能振作,都必須振作。

站在哭泣的女孩面前,導演嚴肅得有些殘忍,沒有安慰,沒有鼓勵,直接就是下一輪的規則:“第二次考核,你們将學習同樣的歌曲和舞蹈,第二輪考核的成績将決定,二公你在隊內能分到的part有多少,還有你們所有人最在意的C位歸屬。”

“另外,小組與小組之間,也是競争關系,組平均分高的可以在二公候選歌曲中,優先選擇你們組想要的歌曲。”

“這期間,三位導師将在各小組之間巡視,記平時成績,并給出指導。不要想着偷懶,如果平時成績不合格,你們很可能會在二公之前,被比賽淘汰。”

選手們的心頓時又一次懸高,越來越快的節奏讓她們覺得忐忑不安。

“這是一場優勝劣汰的比賽。”導演背着手,“沒有人會在乎你們失敗的理由,覺得辛苦麽?那就登上頂峰,那時會有無數人來問你勝利的經驗。”

導演的這番話讓少女們的鬥志全都燃燒起來。

或許彷徨,或許失落,可無論如何,都要咬牙走下去。

因為只有走下去,才可能登上巅峰。

導演給選手們灌完雞湯就讓她們解散,被雞湯灌得飽飽的少女根本不想吃什麽飯,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去領演示的帶子,占好練習室飯都不吃就開整了。

卿歡她們寝都沒有不吃飯就開幹的覺悟,但倪采和林啾啾又打起來了,關觀觀抱着保溫瓶站在一邊觀戰順便指導她們該怎麽打,卿歡餓得不行,就先往食堂去了。

想着要吃兩個大雞腿,卿歡腳步輕快,從遠處看她就像踩着平行電梯一樣,幾乎是漂移着沖向食堂。

突然走廊拐角一前一後走出兩個人。

卿歡收不住閘,眼看就要撞到走在前面身材修長的男人,那男人感覺到卿歡靠近,轉過頭,琥珀色的眸子在看到卿歡像個小炮彈一樣砸向他時也沒有帶起任何漣漪。

依舊冷漠如冰。

但卿歡看清他的臉,沒法淡定。

又是大!魔!王!

她絕不允許自己撞到這個混蛋的懷裏!

說時遲那時快,卿歡左腳蹬着牆壁,身體飛起,右手抓住牆上的壁燈,身子在空中靈巧地一個轉體七百二十度,越過那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穩穩停在他們身後。

矮個的男人都驚呆了轉回頭去看身輕如燕的這位女俠,卻見這位身手了得的女俠落地後便虛弱地扶着牆,另一只手捂住嘴巴。

嘔。

大魔王的臉太醜了。

矮個男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接着轉頭看嚴訣:“少爺,您沒事吧?”

矮個男人比嚴訣年長很多,但語氣卻非常恭敬。

“沒事。”嚴訣淡淡答,轉身看卿歡,她扶着牆,上半身虛弱,下半身健步如飛地往遠處沖,轉眼人影就遠了。

矮個男人也看向卿歡的背影,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少爺,卿歡小姐她不是……”

“車來了麽?”嚴訣沒有讓矮個男人說下去。

“來了。”矮個男人立刻點頭,跟着嚴訣一起出了榮耀少女的訓練場。

榮耀少女的導演咧着嘴看手機。

在第一輪考核直播還沒結束的時候,直播衍生的詞條就竄上了熱搜。

站得最高就是#盛明煊鼻涕#。

不過這個熱搜很快就讓資本拿掉了。

但架不住網友們對盛明煊鼻涕的熱情,沒多一會#盛明煊鼻涕泡#又竄上去了。

據說那天可把盛明煊的團隊累壞了,網友們是變着花地研究盛明煊奔湧的鼻涕,他們只能跟在後面把各種各樣的熱搜給按下去。

那盛明煊流鼻涕吹鼻涕泡的視頻仍然在朋友圈廣為流傳,家長們總愛在群裏發的健康鏈接都變成【不穿秋褲的後果:頂流偶像鼻涕狂流原來是因為它!秋褲!】這種畫風的了。

下面那條是嚴訣的,#嚴訣首次參加真人秀演出#,這個熱搜置頂的是嚴訣出場到離場的視頻,因為他話不多,所以剪輯的up主特意把他唯一發言,也就是點評卿歡那段剪下來放出。

原本想借嚴訣的手讓卿歡無地自容的公主切哭了。

托她cue卿歡的福,現在全國都知道從不接受采訪,不評論同行的嚴訣竟然給卿歡未來可期的高度評價。

就在大家猜測嚴訣是不是看中卿歡的潛力,準備提點一下這個後輩的時候,有知名八卦博主爆料,嚴訣曾因為卿歡帶資進組而辭演某個大制作電影。

如果只有文字,網友們還沒那麽容易相信這個博主的話。

但這個博主還po了一段打碼的視頻,視頻一看就是偷拍,地點應該在某個咖啡會館裏,嚴訣和一個經紀人樣子的人說話。

聲音雖然有些不清楚,但男人輕笑的聲音很清楚,磁性誘人,一聽就是嚴訣的聲音:“把她加進來,你們想毀了這部電影?”

因為音頻前面提到過卿歡的名字,視頻也沒有剪輯的痕跡,所以嚴訣口中的“她”只能是指的卿歡。

一段視頻足以證明嚴訣對卿歡的不喜。

至于這次點評,為什麽給卿歡那麽高的評價,只能說嚴訣夠公正,沒有因為對卿歡的印象而故意貶低她的成績。

也說明卿歡是貨真價實的潛力股,不然那麽讨厭她的嚴訣怎麽可能會誇她。

卿歡的人氣不但沒有受到這個爆料的影響,反而還有往上飄的趨勢,不過嚴訣。

除了盛明煊和嚴訣的熱搜,那就是卿歡的熱搜了。

第三十二:#卿歡一首好漢歌差點送我走#

第二十八:#玩不起過山車?找卿歡#

第八:#卿歡一個讓二哈哭泣的女人#

雖然都不算前排爆款熱搜,但勝在個數多,網友點完這個往下翻又有,再往下翻還有,每次都有耳目一新靈魂被滌蕩的感覺。

尤其是卿歡和二哈一起高唱狼愛上羊,愛得瘋狂那段,人狗情感的共振,差點讓網友們笑到吐血。

網友們還發起了一個活動,就是把卿歡和二哈合唱的視頻給他們家的狗子看,其他品種的狗子都無動于衷,就二哈,看一個哭一個,邊哭邊跟着一起嚎。

都認為自己是故事裏的主“狼”公。

宋熙手裏運作着卿歡的微博,看到卿歡數以萬計往上跳的粉絲數,開始計劃着等卿歡二公結束就想辦法帶卿歡去昏迷的首富一家所在的療養院,看看他們的情況,然後再計劃着把他們帶出周暖暖生母,陳麗的控制。

那只和卿歡合唱的二哈主人也找到了。

訓練場所在地比較幽靜偏僻,附近就幾個富人別墅區,節目組派人問了一圈,果然問出來一個思念愛狗神情憔悴的外國老爺子。

據說那只二哈因為不想回家,一直在外面流浪,老爺子派了好幾十人去找它,硬是沒找到它。

把老爺子想得,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瘦了好幾斤。

老爺子聽說他的愛犬是被卿歡唱出來的,當即送來一面錦旗:狗不回家,救我狗命!感謝恩人,祖宗十八代!

為了表示誠意,這面錦旗是老爺子親自寫的,錦旗做的也大,兩米多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被子上寫字兒了呢。

錦旗上的字差點把導演給笑暈了,馬上拍了照片放在榮耀少女官媒上,卿歡和節目一起又火了一把。

卿歡的熱搜,周暖暖每晚都會偷偷用手機看到,嫉妒如藤蔓每次都會在她的心髒上收緊一圈。

白天的時候,周暖暖沒忍住,偷偷到卿歡她們那組用的練習室外面,悄悄往裏看。

正好卿歡她們正在照着帶子扒舞,卿歡站在剩下三個人前面,給三個人跳鏡像演示。

周暖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卿歡的身影。

卿歡的身姿柔軟,每個動作卻正好卡在節拍上,所以顯得她停頓有力,堪稱美學盛宴。

當她擡起手臂時,班服滑上去,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小腰,隐約還可以看到漂亮的馬甲線。

正嫉妒得上頭的周暖暖鼻子一熱,兩行鼻血沖出來。

她為什麽每次看到卿歡都控制不住自己?

周暖暖捂着鼻子,氣惱地瞪了眼練習室裏的卿歡,剛要離開,一轉身看到攝像,導演外加奇他站在拐角處,正靜靜地看着她。

因為要保留神秘感,練習時段不是練習室的鏡頭都是關着的,攝像師會随機游走,或是跟着導師去看選手完成的程度。

直播間裏的觀衆聽導演說要去看卿歡那組,都可激動了,沒想到還沒見到卿歡,先看到了流鼻血的周暖暖。

【哈哈哈,暖暖小天使怎麽飛到我們小雕的練習室外面了?啧,還流鼻血了!我有理由懷疑周暖暖一直那麽照顧我們小雕,是因為她,愛上了我們小雕!】周暖暖捂着鼻子,又急又惱,想要跟導演他們解釋,卻被他們攔下來,讓她趕緊去把鼻血止住,然後他們便一起進了卿歡的練習室,沒一會,練習室裏傳出奇他誇獎卿歡的聲音。

周暖暖看着練習室的玻璃門,狠狠地咬了一下唇。

第二輪考核那天早上,工作人員送來金主爸爸送來的統一品牌運動鞋。

卿歡和同寝的三個小富婆坐在一邊換鞋子,林啾啾才穿上鞋子就叫起來:“啊!”

叫聲把其他選手都吸引過來,站在角落的周暖暖也看過去,她身邊的黃頭發還有公主切交換了一個等着看好戲的眼神,不過她沒看林啾啾而是看向卿歡,看到卿歡穿着運動鞋跑到林啾啾身邊,毫無影響的樣子微微皺起眉。

林啾啾把腳從鞋子裏拿出來,可愛的小熊襪子上染着血跡。

“好疼!”林啾啾本來就嬌氣,受了苦馬上紅了眼睛,哇地哭出來。

“嘶。”關觀觀也倒吸了口涼氣,把穿了一半的鞋子脫下,襪子也被鮮血染紅了。把鞋帶解下來,打開鞋舌,放在光下仔細地轉了轉才發現某處有反常的反光。

“是玻璃。”關觀觀竟然還能笑出來,“放得很隐秘,不用力踩下去幾乎不可能發現。”

倪采皺起眉,把自己的鞋子脫下來,摸了摸,她的鞋子沒有問題。

大家又都看卿歡,卿歡也把鞋子脫下來,沒有血。

倒過來往地上控了控,一堆被踩得稀碎稀碎的玻璃渣子掉出來。

嚯。

鐵砂腳也不過如此吧。

衆人:……

林啾啾都不哭了,呆呆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打了個哭嗝。

站在人群裏的周暖暖眸色暗了一下,有些失望地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一臉擔心地開口:“觀觀還有啾啾,你們的腳受傷了,今天的考核……”

林啾啾和關觀觀的腳都傷得挺嚴重,雖然不至于影響後面的比賽,但今天肯定是沒辦法跳舞了。

剩下卿歡和倪采,卿歡倒是沒問題,但倪采在舞蹈上很薄弱,只靠卿歡一個人根本帶不起來平均分。

“鞋子裏怎麽會有玻璃?”倪采皺眉,她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成績,大不了就回去繼承家産。

但她不能允許有人傷害她的隊友。

“倪采,你這麽問,是懷疑我們故意整你們組了?”公主切抱着手臂,一臉不屑,“拜托,你們組應該是F班水平最差的一組吧?我們有必要整你們麽?”

黃頭發點頭,眯着眼看倪采:“倒是你很奇怪啊,其他三個人實力都比你強,鞋裏還都有玻璃,只有你沒有。第二輪考核也有組內競争,不會是你想拿C位賊喊捉賊呢吧?”

“你們!”饒是平時一貫冷靜的倪采也受不了這樣的髒水。

“菜菜。”關觀觀攔住倪采,笑眯眯地單腳站起來,“現在争論這些沒有用,我和啾啾先去包紮傷口,你和歡歡要替我們好好考核。”

倪采還想說什麽,對上關觀觀的眼睛,關觀觀沖她炸了眨眼,倪采抿了抿唇,沒有繼續争論。

節目組知道了林啾啾和關觀觀受傷也都過來,導演沉着臉,他最讨厭選手之間勾心鬥角,不好好競争,搞一些小手段。

卿歡一直沒有說話,等關觀觀和林啾啾去醫務室包紮,別的選手散開後,她把倪采叫到一邊。

倪采表情不太好,她從小到大都是尖子生,很少有做吊車尾給別人拖後腿的時候,有點別扭地開口:“卿歡,我跳舞不好,肯定會拖你的後腿。”

“沒事。”卿歡給倪采一個“全都交給我吧”的表情。

她踩着霸氣的腳步,氣勢十足地走向嬉嬉笑笑的周暖暖小團體:“喂!”

周暖暖和她的小團體都被卿歡嚣張的樣子鎮住了,瞪大眼睛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攝像大哥以為她們要打起來了,趕緊把鏡頭轉過來。

彈幕周暖暖的粉絲像是不上學不上班一樣蹲在直播間,看到卿歡要欺負她們正主,立刻在彈幕裏吵起來:【卿歡是小太妹麽?都把我們暖暖吓到了!】就在公主切準備開口叫導演的時候,卿歡突然彎起眉眼:“我給你們唱首歌吧。”

唱歌?公主切懵了。

就這?

卿歡根本不在乎她們怎麽回答自顧自唱起來:“小花貓,喵喵叫,是誰把花瓶打碎了,媽媽沒看見,媽媽不知道……”

彈幕裏周暖暖的粉絲轟然笑開:【卿歡有病吧?忽然給我們暖暖唱兒歌!】公主切也不屑地冷哼:“歡歡,你別這樣,就算你裝瘋賣傻,我們也不會因為可憐你,破壞規則,在考核的時候讓着你們組的。”

卿歡歌聲沒聽,唇角微微勾起:“小花貓,你別叫,是我把花瓶打碎了。”

“走吧走吧。”黃頭發招呼別人遠離卿歡,“怪吓人的。”

卿歡笑意更深,歌也唱到最關鍵之處:“好孩子,要誠實,知錯要改掉。”

她的歌聲缥缈,像是某種無形的蠱種入聽者的心裏。

她頓了一下,叫出公主切的名字:“程瑤。”頓了頓,“周暖暖是你最好的朋友麽?”

公主切正親昵地挽着周暖暖的手臂,張口就來:“hui!什麽最好的朋友,我和暖暖啊,比塑料還要塑料哦!”

空氣突然詭異地安靜下來。

周暖暖臉上的微笑都在顫抖。

公主切發現自己竟然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急忙搖頭:“對對對,暖暖,我真沒把你當朋友,我最讨厭你假惺惺裝善良的樣子了……”公主切使勁捂住嘴巴,瞪着眼睛一副見鬼的樣子。

黃頭發看周暖暖臉都白了,心裏一喜,認為自己有了向周暖暖顯示忠誠的機會了,谄媚地笑着開口:“周暖暖,我們做人能不能他媽的坦誠點,快把你墊在胸裏的兩摞矽膠墊拿出來!”

周暖暖驚訝地張開嘴巴:“你們……”

周暖暖和她小團體的粉絲都看呆了。

別的網友倒是看得很開心:【哈哈哈,打起來打起來。】彈幕裏的吃瓜觀衆們紛紛抱起保溫杯喝着可樂,嗑着枸杞看好戲。

測試成功。

這些天她又攢了一些法力,剛剛她把一些法力灌注在那首屬于這個世界的童謠《好孩子要誠實》裏面,黃頭發和公主切就現原形了。

卿歡很滿意這個效果,背着手往前邁了一步:“周暖暖,我問你,林啾啾和關觀觀受傷,和你們到底有沒有關系?”

周暖暖咬着唇,眼睛紅紅的,表情是受極了委屈,可憐無辜的樣子,開口卻是:“不是我做的,但是我叫暗示程瑤她們做的。”周暖暖表情驚慌,語氣也激烈起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可一定要相信我!”

她用驚恐的眼神看向将她的話全都播出去的攝像,情真意切地掉下眼淚:“暖寶們,Ballball你們了!千萬要相信我是幕後黑手啊!”

彈幕裏的周暖暖粉絲迷茫了。

還是導演過來把局面穩住的,周暖暖她們都把嘴巴捂得緊緊的,生怕再說出來什麽。

彈幕看夠了好戲,開始讨論原理:【周暖暖她們怎麽回事啊?】【沒聽卿歡的歌唱麽?好孩子要誠實!周暖暖她們被卿歡的歌聲唱得洗心革面,開始說實話了。】【所以,卿歡她們組鞋子裏的玻璃真的是周暖暖安排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的粉絲不說她是小天使麽?小天使就往別人鞋裏放玻璃啊?那這屎可夠純的。】聽說周暖暖她們在外面大哭了一場,最後被盛明煊領了進來。

倪采看到周暖暖她們竟然什麽處罰都沒有,就直接坐到選手位上,皺起眉:“她們害別的選手受傷,難道節目組不處理她們麽?”

盛明煊冷冷掃過倪采:“現在沒有證據,也沒有人能證明林啾啾和關觀觀受傷和周暖暖她們有關。我不希望冤枉任何一個選手,在節目組調查結果出來前,沒有人可以懷疑她們。”

“她們自己都承認了!”倪采有些激動,站了起來。

“你看見她們動手了麽?”盛明煊聲音冷厲,“沒有,就坐下。”

倪采不服氣,卻被卿歡拉住,卿歡看向盛明煊身旁的一團空氣:“只有沒人看見,就是沒發生過,是麽?好,我記住了。”

因為這場風波,第二輪考核被推遲到第二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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