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兩個男人的求婚
布置的簡單卻別有一番風格的房間大廳裏,莉迪亞坐在鋪有軟墊的椅子上,她穿着顏色鮮亮的衣裙,款式寬松,連頭發都沒有梳理整齊,披頭散發的接過仆人遞上的果汁,大口灌下。
但這幕情景在沙特王子眼裏似乎并不造成什麽障礙,他還是用深情的眼神注視着面前的佳人,“莉迪亞,什麽時候可以籌備我們的婚禮?我等不及想要娶你。”
莉迪亞的手被牽起,沙特王子裘拉爾一表人才,單膝跪在地上,他的膝頭放着大捧的玫瑰,玫瑰的甜香充斥在空氣裏。
德曼和瑪麗安娜在一旁看着他們,裘拉爾捉着莉迪亞的手,放在嘴邊輕吻,在燈光和星光的掩映下,這幕場景美好的就像浪漫電影中的場景,女主角似乎要開口說什麽,大門突然被人撞開。
沃夫的臉上透着股煞氣,門外的守衛下意識的想攔住他,但是沒有成功。
無辜的門板搖晃了幾下,裏面所有的人都看着突然闖進來的沃夫。
“你不能嫁給他,殿下。”大踏步走來,即使在這個時候,沃夫還是用恭敬卻平板的聲音這麽說着,莉迪亞滿懷希望的眼神黯淡了下,“哦,是嗎?為什麽不能?”
“你是什麽人?馬上給我滾出去!”裘拉爾王子似乎是察覺到他們之間異樣的氣氛,從地上站起來,狠狠瞪着沃夫。
“殿下,你知道,因為你是我的女人,而且我還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沃夫不看裘拉爾,不看其他人,只看莉迪亞,如同往常那樣緩緩在她腳下屈膝。
“我承諾,我會永遠愛護你,照顧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所以請求你,公主殿下,答應嫁給我。”沒有玫瑰,也沒有溫柔的語調,身上穿的是平常的軍服,甚至還沾着點禁閉室牢房裏的灰塵,沃夫就這麽跪在她面前。
莉迪亞當然很高興他能及時出現,但有的疑問她必須現在就得到答案,“就因為我肚子裏的孩子?你要為了孩子負責娶我嗎?是我下藥勾引你,你不用為了這件事把自己關起來,我就這麽可怕嗎?”
或許是懷孕讓她變得多愁善感,本來打算好好質問,現在說出的話卻從嚴厲慢慢變得有點委屈。
她哭了。
莉迪亞本來的膽子就不小,所以才會做出下藥的事,但從不會那麽悲傷,沃夫沉默了一會兒,抓住她被別人親吻過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是的,你很可怕。”他回答。
莉迪亞瞪大了眼睛,沃夫馬上抓緊她的手,“殿下……你一直是我守護的,珍寶。”仿佛在尋找合适的詞句,他說的很慢。
“我很怕你會出事,怕我在看你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忘記自己的職責,怕我在你身邊,卻保護不好你,你一直很可怕,因為只要有你在我身旁,我……我就會忘記自己要做什麽。”沃夫說的很苦惱。
淚水落到沃夫的手臂上,莉迪亞同時又忍不住笑了,而沃夫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猛地瞪大眼。
“還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我的公主殿下,”沃夫擡起頭,“在曾經當傭兵的時候我接受過訓練,小劑量的媚藥雖然會起作用,但還不到讓我失去神智的地步,當時……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我在做什麽。”
也就是說,是他默許了這件事的發生。
不知道沃夫這輩子有沒有說過那麽多話,當黎凱烈和巫維淺走到房門外的時候,剛好看到沃夫的告白,莉迪亞又哭又笑又氣又惱的撲進他懷裏,德曼和瑪麗安娜似乎早就料到這種結局,雖然也驚訝,但嘆了口氣,又欣慰的露出微笑。
一直在旁邊看着自己的準未婚妻和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的裘拉爾王子鐵青着臉,作為男人,誰都無法忍受這種事情,“德曼!這就是你哈西姆的公主?!”他狂怒,矛頭直指這裏的國王。
“身為本國公主,莉迪亞确實不應該,我向你道歉。”德曼只能這麽回答,莉迪亞應該先是公主,然後才是她自己。
“裘拉爾王子想怎麽解決這件事?”瑪麗安娜知道已經無法挽回,站在德曼身邊,一國之母的威懾力不容小觑。
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只當小兒女的情事糾葛,不算什麽大事,但如果沙特王子有意要鬧大,這件事也可以成為破壞兩國友誼的導火索。
莉迪亞被沃夫抱回自己的房間去,她現在是要當母親的人了,情緒激動對她沒有好處,沃夫也沒有直接和裘拉爾對上,他已經做錯了事,假如再和裘拉爾起沖突,毫無疑問會影響到哈西姆王國的安定。
“解決?”憤怒讓裘拉爾王子的臉色通紅,“總之我裘拉爾不會娶這麽一個公主,你們早知道她另外有男人,還讓我來這裏訂婚約!哈西姆欠我一個解釋!”
是他自己看上莉迪亞,也是他自己說要來這裏求婚,德曼和瑪麗安娜只是沒有反對而已,但現在他要這麽說,也沒人能反駁。
“那麽,不如請直接告訴我,裘拉爾王子,你要我們怎麽補償?”德曼要他開出條件。
裘拉爾沉默了一會兒,“打開你們哈西姆王國的寶庫!我要挑選我喜歡的東西!如果我帶不走這裏的公主,我必須帶點別的回去,它必須價值連城。”
巫維淺意外的看了看黎凱烈,他在另一邊對他回了個眼神,兩個人都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
他們在門外沒有進去,黎凱烈的身份對外人來說是王室的秘密,所以他們支開了守衛,站在門的兩邊,那些不知情的沙特人也許會以為他們是保镖。
“德曼國王,你答不答應?”裘拉爾王子又問了一次。
德曼因為聽清楚他的要求而感到詫異,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又确認了一遍,“你想從寶庫裏挑選一些東西帶回去,就這樣?”
“就這樣。”裘拉爾不再那麽氣急敗壞,就如一位王子該有的風度那樣,他把手放在胸口,彎腰行了個禮,“既然已經娶不到公主,請允許我尋找其他珍寶。”
“對沙特王子你來說,還有什麽珍寶是得不到的,只怕看到我國的寶庫會覺得失望。”德曼不清楚他這個條件的用意,但這種解決方法對哈西姆沒有任何損失。
寶庫裏的東西即使再值錢,也只是“錢”而已,金錢的損失不會給哈西姆帶來危機。
所以德曼答應了,瑪麗安娜也沒有異議。
“聽說裘拉爾買了架波音飛機,改變內部結構把它打造成空中移動的行宮,你說一個錢已經多到用現有數字無法計算的人,為什麽還要見識哈西姆的寶庫?他難道不知道那裏不會有任何軍事機密,也不會有財政報表?”
等裏面的人要出來的時候,黎凱烈拉着巫維淺轉到另一個房間,裏面沒有人,他很随意的坐下,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瓶酒。
巫維淺接過香槟,“要慶祝什麽?你妹妹搞定你妹夫,還是沙特王子是個白癡?”
“你說呢?”和他的杯子碰了下,黎凱烈在他坐的沙發下面席地坐下,純黑色的長毛地毯凹陷下去,他仰頭,“裘拉爾會是個白癡嗎?”
眼底的金色光芒像是折射了杯子裏的酒液,暗光流動,“倉庫裏的那些垃圾,好像忽然變得值錢起來了。”危險和躁動融合。
領地受到威脅的肉食動物大概都會有現在的眼神,為即将到來的狩獵而躍躍欲試,巫維淺現在明白他的不安分是從哪裏來的了。
“我實在不想問你到底偷過些什麽,先是那些‘老朋友’,接着是裘拉爾,看起來你以前過的挺豐富多彩嘛。”要讓人不懷疑裘拉爾的意圖很難,事情總是很容易被人聯想。
而黎凱烈覺得這不是多想,“你說什麽東西會讓裘拉爾這種人感興趣?”他的手一邊摸着巫維淺的腿,一邊閑閑的發問。
手從褲管裏伸進去,像蛇那麽靈巧,手指上還有酒杯的涼意,巫維淺一下子顫栗起來,按住黎凱烈的手,瞬間沉下的黑眸聚起另一種顏色,“你到底是想知道他感興趣的是什麽,還是想讓我感興趣?”
“有沒有發現?你的身體變得比以前敏感很多,這一定是我的功勞,需要慶祝一下。”黎凱烈沒有停下,反而順勢把他的褲管推上去,順便脫下他的鞋子。
他往後倒在沙發上,踩着黎凱烈的肩膀,半眯着眼看他,“幹什麽?”
黎凱烈抱住巫維淺的長腿,毫不費力的一把撕開他的褲管,“幹你。”
多麽坦誠的回答,他把他推倒在沙發上。
然後是地毯。
再然後是房間裏的大床……
極品香槟被潑灑在身上品嘗,喘息和呻吟交錯,男性滿足的低吼時有起伏,巫維淺覺得黎凱烈和平時不一樣,熱情的過頭。
雖然平時的他也很熱情,但這次最後他壓制住黎凱烈,終于奪位主權,卻差點沒辦法從他身上下來,房間裏到處都是歡愛的痕跡,兩個人渾身濕透的就像被從水裏撈起來,簡直荒唐到極點。
後來巫維淺問了他才知道,這裏原來是黎凱烈小時候住過的房間,瑪麗安娜一直為他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