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撥開迷霧……
朱業一個人坐在車裏,手裏的信封都快被他撰出水來了,安思臨走時那一眼,像彎刀般直接剜進他的心裏,自己真的就把他扔下了?!
信封很輕,但硬硬的,打開來看,是一張金色的□□,一張小小的便簽貼在上面,是□□的密碼……
朱業狠狠的把信封丢向車後座,真傻,自己真傻,還在想要是見面了該說什麽,死心了吧,人家根本沒有要見面的意思,朱業長久的盯着酒店的正門,心裏沒來由的疼了一下。那孩子一定十分的害怕!
安思現在并不害怕,他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這幾天的經歷讓他應接不暇,太快,太離奇,太捉摸不定了,他死也沒想到,自己舍命一試會來到這陌生的地方,更想不到,在這裏居然會有自己的父親和娘。這是……這是……安思不知所措的兩下看着,然後,他就被緊緊的摟在懷裏了。
“你一定很迷茫……”女人輕聲的笑了,“不要怕,我的孩子,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
“世界只有一個,不過,你生活的那個和這個相距了千年,”女人的聲音有一種淡淡的恬靜,讓人聽了就不自覺的放松神經,“時間就像長河,我們都是過客……”
“我其實是靈媒師!”女人的臉上全是自豪,“我們靈媒一族有我這樣成就的只有我一個,二十年前我在生下富亞時生命垂危,沒想到卻在生死關頭自然覺醒,當時,我靈力不受我所控,四下游散,由于無法控制,我莫名的穿越時空去到了你的世界,在那裏,我附身在我前生的身體上,命數使然,我又遇到了你的父親并再次和他相戀結合,生下你和小和……”
“……”
“你和小和都是好孩子,可是,我乩天蔔地,卻發現你們的命格太弱,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哪個也放不下,我不想你們短命!我只能違天改命,這事如果不成,是要受天譴的!可是,我不能讓你們活不過二十歲……”女人的聲音有些顫抖,“謝天謝地,頓門竟然會有玄門秘寶乾坤決……我用靈力在你們身上烙下魂鎖,就是你們腰後的陰陽魚印記,再咛囑你父親教你學會乾坤決……我要你們在命格當盡時靈魂互換,這樣一來,你們都死了,卻又都活着,我怕寞亞無法和你們互相聯系,所以一直把他留在國內,放在陣法中心……那房子你也去過了吧,那就是千年前頓門的産業!”
“我……”安思愣愣的聽着。
“好孩子,現在你過來了,我很高興,你的名字是安思,可是,現在你父姓富,所以,你也改了名字吧,從今以後,我們叫你富亞思。”
“富亞思……”安思喃喃着。
“嗯,當年莫亞之所以叫莫亞,是要他莫忘尚有一業未報,如今,你來了,這業是他做的不過卻是要由你來還的。”
“業?是什麽……?”安思擡起頭。
“天機,天機不可洩露……”女人溫柔的笑了。“好孩子,從今天起,你就跟着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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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在一邊的男人哼了一聲。
安思一驚,忙擡頭,卻看到微微上揚的嘴角,那人居然笑了,“小思,你想不想和我們去國外生活?”
“國外?”安思對這地名感到陌生。
“世界之大,是你想不到的,不過不要緊,這些,你可以慢慢學。”富家主人笑了,“我會送你一片天下,你一定會喜歡的!”
朱業三天來像丢了魂似的,食不知味。他不知道這是怎麽了。
也許自己是病了。朱業嘆了口氣,這幾天,他一直嘆氣!也許是自己中邪了,朱業再次嘆氣,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
朱業并不酗酒,可是,他總得找點事兒幹,只要腦子一空閑下來,他就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哀傷的看他,那絕望讓他從心裏向外的冷透了。
朱業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陷了!
他想那家夥想得要命,明明沒怎麽接觸啊,幾天的功夫,就說愛不愛的,太讓人笑話了,真是!只幾天的工夫,能有多愛呢?占有欲吧?有可能,誰不喜歡保護弱小呢?那家夥怯生生的,小白兔看着大灰狼似,顫抖着問,你不要我了?這事擱誰,誰不義薄雲天啊,誰不仗義行俠啊,可是,朱業覺得不是這麽個理兒,小白兔多了,也沒見他對誰仗義過,就一個星期前的那個相親的,哭得比他還梨花帶淚呢,他朱業怎麽着了?還不是跟沒看見似的!可要說不是愛吧,那自己這又是哪出啊?吃不下,睡不下的,滿腦子裏都是那白生生的臉,朱業狠狠給了自己一下子,他決定找大夫看看去。
朱業只認識一個大夫,這大夫還就住在醫院。
朱業人到醫院時,已經下午五點多了,朱業出于對蕭易的了解,還是覺得直接去他家比較合适,他那人,沒有手術時,就從不在院裏呆着。他家離院裏只有五分鐘的路。
這年頭,公家分房的企業太少了,可是不代表沒有,蕭易那房就是公家發的,手續雖然不好辦,但是公家全包了,就連個人所得稅都讓公家用自種名義給報銷了,為什麽,為了留他,他可不是非在這幹不可,沒錯,他有可能是下任院長,但是這還不夠,誰讓人能耐在哪兒呢,他就是不在這兒,到哪兒都可以換個院長當當。
朱業爬上樓,剛要按鈴,卻發現外面的防盜門沒關。
忘關了?朱業疑惑的再次伸手,卻隐隐聽到屋裏有掙紮的聲音。聽聲音好像是個男人,朱業擡起的手懸在半空,這,這唱的是哪出啊……情人?還是賊啊?
嘩啦一聲,有重物落地,朱業一驚,“眶”一腳踹開門!他怕蕭易受欺侮!
朱業顯然是誤會了,門撞開了,屋裏赤條條的兩個人着實被吓了一跳,陸明本來彎腰向地下看那剛打碎的鏡框,見有人來了,顧不上自己,只是急忙拉大被往蕭易身上蓋……
朱業手足無措,漲紅了臉,不知道要說什麽。
蕭易是最冷靜的,他一把推開正糾結的陸明,怒道:“走開,還蓋什麽,我倆光屁股長大,長什麽樣,早八百年前就看膩了!”
陸明白潔的面皮有些紅,讪笑着,“都這份上了,你,你就別再生氣了……”
朱業這才想起背過身去,“你們,你們先穿上……”
蕭易自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陸明急忙幫他點了,“有事?”蕭易拉起大被,讓陸明鑽進去。“看我這地位,沒事的話,你一定想不起來來找我!”蕭易吐了個煙圈,拿起了外衣,“客廳裏等我,我就出來。”
“我一定是病了……”朱業嘆了口氣。
“你最好是真病了!”蕭易咬着嘴裏的煙蒂,就像在嚼槟榔!“說吧,哪兒不舒服?”
“我,我……”朱業說不下去了,這事怎麽說呢,而且,現在這氣氛也不對!“我,要不,我先回去……?”
“不用了……”蕭易吐出嘴裏的煙,“怎麽了?失戀了?”
“……不是……”朱業用力的摳着自己的指甲,“我,我就是想問問,GAY有沒有什麽特征啊?”朱業用力的抓着頭發,“我,我覺得吧,我可能一直沒發現,我可能也是個GAY……”
蕭易不吭聲了,看怪物似的看他,“你說什麽?”
“我……我吧,要怎麽确認一下……我老是在想一男的……”朱業的頭都垂到胸口上了。
“……不是我吧!?”蕭易摸摸下巴。
“呃……不是……”朱業吓了一跳,
“那,怎麽個想法?”蕭易坐直了,“想和他做?把他按床上?還是想讓他把你按床上?”
“你!”朱業羞的沒邊了,“沒你想的那麽龌龊……我吧,就想和他在一起,幹什麽都行,主要是陪着他,不讓他傷心……”
“……”蕭易鈎鈎手指,“過來……”
“啊?”朱業一愣,坐了過來。
“吻我一下……”蕭易向後靠去,“別害羞,快點……!”
“……你想死是吧!”朱業臉一下子漲紅了。
“沒感覺是吧……”蕭易再次拿起了一支煙,嘿嘿的笑起來,“朱業啊,你也有今天……明白告訴你吧,你這,比GAY還危險!你啊,這是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