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狼糊糊與裸男

有暖暖的呼吸掃到徐北的臉上……這他媽不是做夢,他驚悚地再次睜開眼睛。

對面的人也睜開了眼睛,眸子在月光下閃着淡淡的光芒,徐北愣了幾秒,一掀被子從床上直接跳到了地上。他長麽大從來沒有過這麽快的速度和如此驚人的爆發力,光着腳在地上站穩了之後,他抽空贊美了自己一把。

真帥。

“你他媽是……”徐北接着就是一聲暴喝,轉過頭往床上看過去,誰字卻沒能說出口。

他以為自己速度已經快得電光火石了,沒想到就在他轉過身的時候,卻只看到一個人影從床上往後院門外一閃就不見了蹤影,甚至沒看清那人是翻牆而過還是穿牆而過的。

“……誰?”徐北堅持着把沒吼完的話接完了,然後呆立在了屋子裏。

直到身上感覺到冷得刺骨了,他也沒想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掃了一眼床上,被子亂七八糟地堆着,緊接着他有些不安地發現,小狼不見了。

他記得睡着的時候小狼是趴在他枕頭邊的,現在不見了蹤影。

“兒子!”徐北心裏一緊,喊了一聲。這小東西很一向警惕,老鼠從牆外邊跑過它都能發現,這次進來了一個大活人,它居然沒有反應,沒反應也就算了,它居然直接失蹤了!

徐北沒多想,抓了衣服往身上一披就沖到了後院:“糊糊!”

小狼的窩是空的。

“我操!”徐北聲音都顫了,從來不會離開他半步的小狼不在這間屋子裏。

他已經顧不得想那個從他床上逃走的男人是怎麽回事了,滿屋子亂轉。

這屋子就兩間房,外間他住着,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之外再沒別的東西,連櫃子都沒有。裏間則堆滿了房子主人的雜物,他也不管髒不髒了,直接在亂七八糟的爛箱子破被子裏翻了一通。

沒有,前院沒有,屋裏沒有,他又跑進了林子裏,扯着嗓子全無形象地喊了幾聲糊糊,狼大爺,狼帥哥什麽的,林子裏一片寂靜,連他媽回音都沒一聲。

徐北有點傻眼,靠到身後的樹幹上,不知道接下去該幹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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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因為自己說要賣掉小狼,它就這麽跑掉了?它只是一只狼,就算它是白色的,也還是一只狼,一只狼居然能玩出離家出走這麽一招來?

一陣北風刮過來,只空穿了一件外套的徐北凍得一個激靈,打了個噴嚏,他不得不一路小跑着先回到屋裏,心裏琢磨着還有哪裏沒找過。

剛進門還沒站穩了,就聽到後院傳來了點動靜,徐北猛一扭頭,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從後院牆上一躍而下跳進了院子裏。

“你跑哪去了!”徐北怒吼了一聲。

小狼站在後院裏,看到徐北,跑着就進屋來了,貼在他腿上蹭了好幾下。

徐北一把抓過它,上上下下檢查了一圈,完好無損。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緊接着火就上來了,一腳踢在小狼的屁股上罵開了:“你個嗑錯了藥的,你大半夜的瞎竄個屁啊你!你知道不知道老子為了找你零下十幾度在林子裏跟個傻逼似的嚎!”

這一腳踢得挺重,小狼的身體都趔趄了一下,但它還是緊緊地貼在徐北腿邊,低着頭小聲地嗚鳴着。徐北一看這架式,心裏有點軟下來了,但又不想就這麽跟它和解,于是就站在那,看着帶着點委屈在他腿邊轉來轉去的小狼。

“你也太讓人操心了吧,”徐北站了幾分鐘,覺得腿有點麻,慢慢走到床邊坐下。

小狼跳上床,趴在他身邊,腦袋放到他腿上,時不時偷偷瞟他一眼。徐北慢慢從一片混亂中靜了下來,手在小狼頭上抓着,這會他才又想起了剛才床上的那個男人。

“你剛不在,我他媽見了鬼了,床上居然有個人跟我面對面躺着,這要是個女的也就算了,還他娘的是個男人,”徐北回憶着之前的事,越想越覺得有點離譜,自己沒記錯吧,“他好像還沒穿衣服!”

小狼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似乎聽得很認真。

“現在零下十幾度啊,他光着就那麽跑出去了……我操,這什麽體格啊……”徐北已經完全沒了睡意,靠在枕頭上,扯了被子往自己和小狼身上一蓋,“這事也太扯蛋了。”

小狼蹭到他胳膊旁邊,把下巴往他胸口上一放,閉上了眼睛。

“睡吧睡吧,”徐北摟住它,“兒子,我跟你說啊,明天咱們就得走人,這地方不能呆了,那個裸男沒準是班大同派來的……這人腦子越活越單薄了,沒準他突發奇想準備活活吓死我……不得不防啊……”

班大同坐在他春暖花開的玻璃頂天臺上喝茶,穿着襯衣看着天上飄落的雪花很是美妙。

他面前的長幾上放着一溜照片,照片拍得很清晰,按日期排列着。班大同給前去偷拍的人下了命令,不要因為是偷拍,就忽略了美感,要是拍得沒有美感,回頭我就拿你喂狼。

于是偷拍的人在徐北的小院子外貓了大半個月,全身上下凍瘡都成摞了,不過照片拍得的确很有藝術家水準,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偷拍的,班大同很滿意。

他随手拿起一張,看着照片裏正從院牆上往下跳的雪狼,那矯健的姿勢和完美的體型讓他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覺。雪狼的體型比普通的狼要大很多,而且徐北養着的這只似乎格外地大。

班大同算了一下時間,這只狼也就四五個月大,看上去卻足有近百斤的樣子,如果長到成年……班大同嘴角泛起了笑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這只雪狼目露兇光,嗜血殘忍的樣子。

一個手下走了過來,在身後站着。

“什麽事。”

“那邊聯系上了,讓您先看看拍來的視頻,”手下遞過來一個信封,“上個月拍的。”

班大同接過信封,從裏面倒出來一張光盤,放進了手下拿過來的筆記本裏,相當期待地調整了一下坐姿,盯着屏幕。

那只巨大的黑色動物出現在畫面上時,班大同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眼神裏的興奮一覽無遺。

“真是只鬼獒。”他幾乎要笑出聲來了,而後面的畫面更是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像被點燃了一樣,呼吸都有點不平穩了。

這只起碼有200公斤的黑棕色的鬼獒從籠子裏被放進鬥狗場地時,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驚呼,紛紛退開。它閃着寒光的長牙伴随着讓人心驚膽戰的吼聲讓只是在看視頻的班大同都激動地跟着喊了一嗓子,接過手下點上的煙抽了一口:“這他媽才是真正的鬼獒,之前都他媽是普通獒,全國總共才他媽幾只,還他媽想騙我……”

鬼獒的對手是一只青狼獒,也是唯一一種見了鬼獒不會腿軟,敢跟鬼獒鬥上一把的動物。兩只獒幾乎是同時往場地中間沖過去,撲向對方。

周圍觀戰的人在這一瞬間喊成了一片。

班大同是個老手,這只一眼就看出來了,青狼獒要敗。

鬼獒體型巨大,迅速和力量都在青狼之上,最關鍵的,是這只鬼獒身上散發出天生的殺氣,這和訓練出來的鬥狗身上的殺氣有本質的區別。

鬥狗只是好鬥,為了讨主人歡心而去戰鬥,而鬼獒不同,它是天生嗜殺。

“聽說這只鬼獒,主人喂食都不敢靠近,運過來的時候就咬死了三只鐵包金。”手下彎着腰在班大同身邊進行注解,聲音不敢太大,怕擾了班大同的興致。

班大同沒有表态,鬼獒已經一擊制勝。

青狼獒是只有無數次戰鬥經驗的獒,知道怎麽樣保護住自己最薄弱的脖子,于是鬼獒先是一口咬住了青狼獒的前爪,只一口,驚人的咬合力已經讓青狼獒的前腿直接咔嚓一聲應聲而斷。

第二口就咬在了青狼獒的脖子上,青狼獒的主人在旁邊聲嘶力竭地大喊了一聲,想要叫停。

但是已經晚了,鬼獒緊接着就是頭狠狠一甩,青狼獒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暫而痛苦地悲鳴,從脖子到前胸的整塊肉都被生生地撕了下來。

“這青狼可惜了。”班大同夾着煙忘了抽,手因為極度興奮而有點哆嗦,他甩了甩手。

鬥狗的過程中,一只已經被咬成這樣,狗主都會叫停,進場分開兩只狗,而在這場鬥狗中,所有的人都沒有動,沒有人敢動,包括鬼獒的主人。

鬼獒在幾百人或恐懼或興奮的目光中将青狼獒的肚皮撕開,腸子甩了一地。

“我都快等不及了,”班大同關掉電腦站了起來,向樓下走去,邊走邊解開襯衣的扣子,“這段時間給我盯緊徐北,別讓他溜了,他和狼,我都要。”

班大同帶着興奮走進樓下的卧室裏,一路衣服褲子扔了一地。

床上躺着個人,蓋着被子正側身躺着,聽到班大同進來的聲音,撐起頭看向他,笑了笑:“怎麽下來了?”

班大同看着他漂亮精致的臉,沒說話,直接過去把被子一掀,被子下的人什麽也沒穿,象牙一般光潔緊致的皮膚呈現在他面前。

“班哥……”

“趴着。”

那人很聽話地翻了個身,班大同撲上去,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連基本的潤滑都沒有做,直接插了進去,身下的人疼得倒抽了一口氣,呼吸一下變得很粗重。

班大同自己都覺得有點疼,但這種疼痛卻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地刺激了他,他抓着那人的腰開始運動,每一下都深深地進入,沒有一點猶豫。

身下的人痛苦地皺着眉,卻始終咬着牙沒有出聲。

班大同看着他的側臉,這種隐忍的表情讓他很受用,他扳着那人的肩,狠狠地抽動了幾下,終于聽到了一聲悶在枕頭裏的呻吟。

班大同很滿意,将他翻過來,擡起他的腿放到肩上,腰一挺,又是一陣瘋狂地抽插,那人的手抓着他的腿,手指深深陷進皮膚裏……

随着喉嚨裏一聲低吼,班大同的動作慢了下來,一身汗水地趴在了那人身上。

“林睿,”班大同看着還被他壓在身下的人,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很用力,直到他擡起眼睛看着自己了,才慢慢開口,“總有一天我會幹死你。”

林睿沒說話,推開他的手,頭偏到一邊:“你今天碰到什麽好事了?”

“沒什麽好事,”班大同直起身,在林睿光滑的小腹上摸了一把,“下月我要把徐北那只狼弄來。”

“去跟程老六的鬼獒鬥?”林睿擡起手,遮住射到他眼睛上的燈光,“那只鬼獒不是說能一次鬥七只狼麽……”

“肯定得訓一段時間,”班大同點了根煙,眯縫着眼,“不過那只雪狼不是普通狼,我不會看走眼,就算個子長不過老六的鬼獒,野性都是一樣的……大不了被咬死,這樣更有意思,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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