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耍流氓了

一大早手機鈴聲在客廳裏響起的時候,徐北摟着小狼睡得正香,手機響了半天都沒能把他吵醒。小狼彈了半天耳朵,聽徐北這意思的确是不打算醒了,只得仰着脖子往後在徐北的臉上舔了幾下。

“……別鬧。”徐北翻了個身,昨天晚上為了教育小狼禍從口出有多麽可怕,他倆促膝談心到一點多,現在徐北困得要死,就算是班大同現在踹門而入,他也打算絕不抵抗束手就擒。

小狼鼻子裏噴了一小股氣,當作是嘆氣,從被子裏鑽出來,叼着衣服一溜小跑着進了客廳。

過了幾秒鐘,郎九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提着褲子又轉回了卧室。手機還在不屈不撓地唱着歌,他把手機放到徐北腦袋旁邊:“電話。”

“哎……”徐北皺着眉,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又馬上閉上了,“是沈途,你接吧……按那個綠色的按鈕……”

郎九研究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沈途捏着份昨天的《安河晚報》靠在床上,電話接通了卻沒有人說話,他聽了一下:“小九?”

“嗯。”那邊傳來郎九有些沙啞的聲音。

“徐北呢?”

“睡覺。”

“叫他起床接電話。”沈途手指在《市區驚現狼人??》的标題上彈了彈。

“不,”郎九拒絕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他困。”

“那把電話放在他耳朵上就行了。”沈途笑笑。

郎九猶豫了一下,把手機輕輕地放在了徐北的耳朵上。

徐北已經沒什麽睡意了,沈途給他打電話肯定沒什麽好事,他伸手拿過電話:“什麽事?”

“你看報紙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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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那麽高深的東西誰有空看啊。”徐北懶洋洋地坐起來,用臉夾着電話,幫郎九把睡褲上的帶子系上,系好之後郎九又很快地解開,然後自己又系了一次,算是學會了。

“你讓你兒子在大街上變身了?”

徐北一聽這話就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果然麻煩了:“啊,是,這是個無奈的意外……”

郎九在床邊等了一會,估計這個電話得說一陣,于是又爬回了被子裏,側躺着摟着徐北的腰。他能聽到沈途的聲音,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他現在很擔心徐北挂了電話會生氣。

“見報了,太不小心了你們。”沈途語氣很平靜,但明顯透着不滿。

徐北雖然覺得這事的确是惹了麻煩,自己當時就想抽郎九一頓才解氣,可這下聽着沈途的話,又相當不爽,一下提高了聲音:“這事是小心就能避免的麽,又不是憋屎憋尿,屎尿還有憋不住拉褲子上的人呢,何況是這種事……”

“我不是這意思……”沈途被他喊得愣了一下。

“那你什麽意思,”徐北打斷他,拍開郎九在他背上摸來摸去的手,繼續喊,“是他媽你說的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上回就弄得全身都皮下出血,你讓他怎麽辦!”

“……我真懷疑這是你親兒子,沒見過這麽着急護犢子的,”沈途笑了起來,“行了不讨論這個,我就想問問,還有誰看到了,除了當時現場的人,還有誰看到你帶着雪狼了?”

“也沒多少吧,不過我倆在自助銀行過的夜,有攝像頭吧,”徐北想了想,“然後就是第二天找房子這裏了,中介和房東見過我帶着糊糊。”

“哪個自助銀行?”

“不知道,我又沒來過安河,我現在住哪都還沒整明白了,反正是個建行。”

“行吧,我知道了,這事我處理。”

徐北想說你牛逼啊你怎麽處理,但是沈途已經挂掉了電話,他只得把電話扔到一邊,往後躺倒:“兒子啊,你這個變身的事真得注意了,要是當着江越的面變一次,後果不堪設想啊。”

“嗯。”郎九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手指在徐北肚皮上輕輕劃着。

徐北想罵人,但發現他是在寫字,寫的是徐北。

“寫得挺好,”徐北轉過頭看着郎九,表揚了他一下,看到郎九的眸子因為這句話而變得很亮,這孩子也太好哄了,“不過別老在我身上折騰。”

“為什麽?”郎九停下手。

為什麽,這麽簡單的事到了郎九這裏就成了問題,徐北有點頭大,翻了個身背對着他:“我不是說了麽,都是男人,摸來摸去的有什麽意思……”

“喜歡。”郎九貼在他後背上,說話時暖暖的氣流弄得徐北後脖子癢癢的。

“喜歡什麽,你老子這一身的傷疤你摸着很爽麽。”

身後沒了聲音,徐北等了一會,正想回頭看他在幹什麽,郎九卻突然伸頭過來在他脖子上輕輕吻了一下。

徐北被這突然如其來的一下弄得整個人都僵住了,好半天才翻過身瞪着郎九:“你越說越來勁了是吧?”

郎九喜歡看徐北的臉,他覺得徐北長得很好看,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當然,現在他沒有笑,看上去還很嚴肅,但是他皺眉的樣子也很好看。

郎九輕輕地把徐北的右手擡起來放在枕頭上,他怕不小心會壓到。

看着徐北還帶着一絲睡意的臉,他覺得身體裏有股熱流湧了上來,不知道為什麽,就想摟着徐北,想親他,想貼着他有些涼涼的身體,想……

當郎九整個身體都壓了過來,粗重的呼吸在徐北的耳邊響起時,徐北才猛地回過神來,趕緊用戰鬥力尚存的左手頂着郎九的胸口,聲音都有點變了:“你幹什麽?”

郎九頓了一下,但很快地又抓着徐北的左手往枕頭上一按,伏下身開始在徐北的脖子和肩上胡亂地又親又舔,完全沒有章法,徐北一時弄不清他這是親自己呢還是想吃了自己。

他的腦子裏亂成了交響樂。

郎九的勁很大,手被牢牢地壓在枕頭上動彈不得,受傷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勁,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牢牢地壓在身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耳朵裏一片嗡響。

郎九紛亂的吻裏透着欲望,野蠻而霸道,徐北甚至感覺到了郎九的尖牙在他的皮膚上劃過,帶着一絲疼痛,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我操。”徐北咬着牙罵了一句,郎九一只手按着他,另一只手已經向小腹下邊探了過去。

當郎九的手伸進內褲裏的時候,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猛地繃緊了身體,本能地屈起腿,但無奈郎九是跨着壓在他身上的,他條件反射的自我保護沒有起到相應的作用。

這樣的身體反應卻讓郎九一下陷入了迷亂,他握緊了徐北因為剛睡醒而本來就挺着的敏感部位,同時低下頭一口咬在了徐北的嘴唇上,瘋狂地吮吸着。

徐北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在郎九探進他嘴裏的舌尖上嘗到了血腥味。

這簡直是五雷轟頂!自己居然被個男人咬破了嘴唇……

郎九也嘗到了血的味道,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強烈地刺激,他抓着徐北的手腕,指尖幾乎要掐進皮膚裏,身體中的欲望像一頭野獸,急于找到一個釋放的出口。

他猛地撐起身子,手抓着徐北的睡衣一扯,衣服如同一張脆弱的小紙片一般被撕成了碎片,徐北赤裸的身體呈現在他眼前。

這樣的情況再發展下去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徐北在郎九的眼睛裏看到了讓他肝顫的欲望,他趁着郎九松開了他手腕的這點工夫,甩手對着郎九的臉就是一個耳光。

打得結結實實,脆生生響當當。

郎九被這一巴掌扇得愣了一下,有點迷茫地看向徐北。

“你要真有本事就他媽直接把老子幹死!”徐北甩完這個巴掌接着就爆發了,“幹不死你就給老子滾下去!”

“我……”郎九似乎被這一巴掌從狂亂中扇了回來。

“下去!”徐北運了運氣,氣沉丹田地喊了一嗓子。

郎九終于被這聲怒吼驚醒了,像是被吓到了似地猛地從床上跳了下去,箭一般地沖進了浴室,接着門被“哐”地一聲關上了。

徐北這時才松了一口氣,躺在床上有點全身乏力,這日子是沒法過了,沒法過了!

幾分鐘之後,郎九慢吞吞地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站在卧室門外,看上去想進來但又不敢。徐北正在穿衣服,回頭掃了他一眼,看起來那股勁頭是過去了,他轉回頭:“穿衣服去。”

郎九很聽話的把衣服都穿上了,又站到卧室門邊,徐北把他的外套扔到他身上:“穿上。”

“我……”

“穿上。”

看到郎九把全套衣服都穿好了之後,徐北過去打開了房門:“出去。”

郎九這下才明白了徐北讓他穿衣服是要做什麽,一下急了,往後退了一步:“不出去。”

“這事由不得你,”徐北沖過去拽着郎九的衣領就往外拉,“你他媽給老子滾出去反省!不給你點顏色你真他媽敢當老子是充氣娃娃……”

郎九不肯走,但他又怕徐北拉不動他火會更大,只得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門口蹭,他想說點什麽讓徐北消消氣,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急得一個勁皺眉。

“這是……在進行拔河比賽?”門外傳來一個有些猶豫的聲音。

徐北一聽這聲音,一陣頭大,想起來昨天約了江越從今天開始給郎九上課。他松了手,指了指郎九,沒說出話來,又轉過頭看着站在門口一臉驚訝的江越:“不是約的九點嗎,現在才八點半!”

“買一送一嘛,今天公車居然沒有堵,贈送半小時,”江越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徐北的嘴上,“喲……這是……”

“上課吧。”徐北扭頭往浴室走,摸了摸嘴唇,操,腫得不小,郎九這一口咬得真結實。

郎九還站在屋子中間,衣服被徐北扯得奇形怪狀很有藝術感。江越走過去幫他整了整領子,郎九始終定定地站着,不出聲,也不動。

他倒不是在發呆,他是在聽徐北的動靜。

“你打了你……”江越想了一會,這到底是哥還是爹,最終還是選擇了官方說明,“哥?”

“沒有。”郎九小聲回答,他心情很糟糕,徐北聽起來似乎還在生氣,心跳一直挺快。

“那他怎麽傷了?”江越拍拍郎九的肩,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他能感覺到郎九的沮喪,“來吧,坐下,今天的課內容變一下,本來想讓你看圖識字來着……先教你道歉好不好?”

“道歉?”

“嗯,你讓你哥不高興了對嗎?我教你讓他高興,懂了嗎?”

郎九一聽江越的話,立馬來了興趣,老老實實地在桌子邊上坐下了,只要能讓徐北不再生氣,他學什麽都沒問題。

“我也不知道你倆怎麽了,反正呢,他的嘴破了,”江越往浴室那邊看了一眼,小聲對郎九說,“我估計不是你打的就是你咬的,總之呢,是因為你才破的。”

郎九垂着眼皮盯着桌子不開口,他知道早上的事不能說,雖然他不知道那樣的事究竟為什麽會讓徐北生氣。

“所以呢,你要先認錯,說我錯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後不敢了,”江越一邊說一邊順手拿出本子把這幾句話寫了下來,“我看你哥脾氣不是太好,你态度要誠懇,做好挨揍的準備。”

徐北盯着鏡子,進來的時候嘴唇就是腫的,但當時的狀态是“腫了”,現在就站了這麽幾分鐘,這個狀态就更改為“腫成一片了”,這讓他相當惱火,因為自己現在看上去像是叼着一塊紅燒肉。

郎九輕輕地推門進來了,站在他身後。

“幹嘛。”徐北沒好氣地沖着鏡子說了一句。

“對不起。”郎九低着頭說了一句。

徐北愣了,這是頭一回聽到郎九說對不起,他挺驚訝,回過頭看着他。

“我不是故意的,”郎九瞄了他一眼,“我以後不會這樣惹你不高興了……”

“等等!”徐北拍了拍他的臉,“說得挺利索啊,你江老師教的?”

“別生氣了好嗎?”

這是徐北認識郎九這麽長時間以來,他一次性說話說得最多的一次,徐北在心裏數了一下,我操,整整兩句!

江越撐着下巴趴在桌上,等着郎九承認完錯誤之後繼續上課。

徐北從浴室裏沖了出來,直接往他面前一拍:“江越!”

江越被拍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郎九認錯過程出了差錯,他想也沒想就喊了一聲:“大叔我錯了!”

“你得幫我個忙!”徐北又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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