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真界第一美人 今天又是狗頭的一天呢……
雖然朱槿玉有些賤,但是他某方面說的沒錯,水雲間的湯池的确十分舒服,就連謝清歡這種廢材體質都感受到了什麽叫通體舒坦,甚至有那麽一瞬間謝清歡都感覺自己可以修煉了,難怪朱槿玉會說到了自貿區不去水雲間枉為修士。
如果不是雲乘風帶着東澤子弟來了這裏,就沖着水雲間,謝清歡也是要多逗留一些日子的。
不過天下之大,只要他捂緊自己的馬甲,等雲乘風走了他還可以繼續享受自貿區水雲間的美好。
就在謝清歡躺在池子邊懶懶的享受的時候,耳尖的他突然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謝清歡當下就睜開眼坐直了身體,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難道朱槿玉那貨惡作劇,給他的不是私人池子?
遮擋容貌的面具非常好用,但有一個缺點,見水會削弱功能。
下水之前謝清歡把面具拿下放在了衣服上面,聽到水聲後他幾乎是瞬間就把面具貼在了自己臉上。
與此同時謝清歡還想到了前世非常冷的一個笑話。
如果你迫不得已裸·奔了,只有機會遮住一個地方,那你會遮住什麽,很多人都會選擇下面,但其實最正确的選擇是把臉遮住。
不等謝清歡繼續腦內吐槽下去,發出水聲的人已經走近了。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這雙好看到可以做腿模的腿并不柔軟,反而骨肉勻稱充滿了爆發力,肌肉被薄薄的皮膚覆蓋,因為主人常年習武而繃直。
再往上是被浴巾遮住的三角區,這種遮掩反而透出了一種欲拒還迎的味道,叫人更想要扯下對方的浴巾一探究竟。
謝清歡的視線忍不住在這個區域流連了片刻,當感受到對方射來如劍般鋒銳的目光,謝清歡暗道一聲得罪,趕緊收斂了心思朝上看去。
這一眼就看到一片白玉上的一對粉色,腰腹同樣筋骨分明線條流暢,微微隆起的肌肉讓這片白玉更加誘人。
再然後謝清歡就看到了雲乘風的臉。
那張冰冷俊美如天上神雪山巅的容顏,此時這張臉的主人依舊看不出情緒,只是一雙冰雪般的眸子靜靜地凝視着他,顯然早在謝清歡進入的時候,雲乘風就發現他了。
謝清歡:“(⊙o⊙)?”
大腦突然陷入空白,表情突然失去管理。
“那……那個對不起啊,我……我走錯房間了。”
當雲乘風繼續逼近的時候,謝清歡大腦回檔,趕緊同雲乘風道歉,就要抓着衣服跳出池子。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個跳起的動作,就被雲乘風堵住了。
謝清歡尴尬一笑,故作驚恐地道:“劍……劍尊大人,莫非您……您有這樣見不得人的癖好,可是我……我已經有心儀的道侶了,恐怕不能從命,也希望劍尊大人能珍惜羽翼,莫要做出什麽一念之差的錯事來。”
“你有心儀的道侶了?”
誰知道雲乘風英氣的眉擰起,竟是一副逼問的口吻。
謝清歡不明所以,這雲乘風不是喜歡月碎星嗎,怎麽對一個誤入他池子的陌生人這麽感興趣,還是說主角攻受其實是塑料花道侶,雲乘風在私底下真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癖好?
“是……是啊。”
然而此時不管雲乘風是什麽心态,謝清歡都只想趕緊糊弄過去。
尤其是雲乘風表現出對他現在的樣子感興趣的模樣,想到這是個可以娶同性道侶的世界,想到自己弱雞的身體,再看看強悍冷漠的雲乘風,掂量掂量對方的武力值。
不管哪一點都讓謝清歡半點也蹲不住。
“對不起劍尊大人,我走了,打擾了。”
謝清歡說着迅速地從池子中起身。
然而不等他爬到岸上去,手腕就冷不丁被人攥住了。
雲乘風只不過微微用力,就直接把謝清歡拽了下來。
噗通一聲,謝清歡跌落在水裏,而且還是無比狼狽地落了下去。
操!
謝清歡在內心深處國罵出聲。
不等他再掙紮,雲乘風又皺着眉逼近了,謝清歡被逼到了池子邊。
就見雲乘風英氣的眉緊緊擰着,眼裏臉上滿是疑惑:“你喜歡的人是誰,難道你真的喜歡月?”
謝清歡精神一震、全身一震,不知道哪來的爆發力讓他甩掉了雲乘風的手,他飛速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喜歡的人是誰,什麽月,月是誰我沒聽過,我道侶還在外面等我,我只是走錯房間了,并不是對劍尊大人有什麽圖謀,對不起,我要走了。”
“月,是月碎星,你月二師兄,我的月師弟,小師弟。”
雲乘風不再攥着謝清歡的手腕,而是靜靜地站在池水中,哪怕他未着衣物,只是在腰臀上裹着一條浴巾,但他整個人依舊冷漠如天山雪,仿佛這世間所有污穢的欲念都與他無關,只有他手中劍才能入了他的眼。
“!!!”
謝清歡瞳孔震驚,他掉馬了,他怎麽就掉馬了,他為什麽就這麽玩笑一樣的措不及防地掉馬了?
這破面具沒用!
既然被認出來了,謝清歡就不再戴馬甲了,他拿掉了面具,用真容面對雲乘風。
瞧見謝清歡拿掉了面具,雲乘風眼中滑過一抹果然如此的眼神。
“你下了池子我就看到你了。”
大概是謝清歡的震驚太明顯,冷漠如雲乘風竟屈尊解釋了一句。
謝清歡突然想起來他下池子的時候,因為擔心破壞面具的功能,他拿掉了面具直到聽到有人同樣在池子裏才戴了上去。
而這個時間段雖然肉眼看不到,可雲乘風是什麽人物,神念比他人更先到來,早就看到他真面目了。
居然是因為這麽可笑的理由掉馬。
謝清歡無話可說。
“為什麽躲我?”
雲乘風又問,然後想了想他解釋了一下:“我下山一則尋你,一則尋月,你們都不見了。”
謝清歡內心瘋狂轉動,找他可以理解,找月碎星是怎麽回事,大家不是默認月碎星死了嗎,怎麽突然又讓雲乘風下來找月碎星了,還是說東澤上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腦內瘋狂轉動,謝清歡嘴上胡亂解釋道:“我好不容易獨自下山,所以想要多長長見識,并不想叨擾雲師兄,對不起雲師兄,我會自己回東澤的。”
雲乘風沒有說話,他冰冷的眸子靜靜地看着謝清歡,想起了臨走前三師弟薛淩同他說的話。
那個時候月碎星失蹤,薛淩找到了他。
薛淩說:“雲師兄,你有沒有懷疑過這一切同小師弟有關?”
見雲乘風不說話,薛淩繼續道:“月師兄的死亡,月師兄的魔氣侵蝕,月師兄回到東澤又失蹤,這一切都和小師弟有關。”
沉默的雲乘風終于出聲了:“你的意思是謝清歡謀害月才有了這一切?”
薛淩沒有做聲,算是默認。
雲乘風又問:“謝清歡一介廢人,月與我并稱雙驕,他何德何能。”
薛淩說:“憑他得到了月師兄的信任,憑月師兄對他毫不設防。”
雲乘風不說話了。
其實之前他也只是厭惡月剛死,謝清歡就迫不及待地用師父逼着他結成道侶而已。
可是現在聽到薛淩一句句的推測,他的厭惡卻都化成了漫天的殺意。
月,是與他并稱東澤雙驕的月,他們可以死在厮殺的絕境之中,卻不該死在一個小人的陰謀裏。
最後,薛淩走之前,他說:“這一次雲師兄出門尋人,我所說這一切只希望雲師兄能多出一分提防之心,并沒有讓雲師兄再做別的什麽的意思。”
“小師弟,畢竟是月師兄最疼愛之人,我想月師兄也并不希望看到我們師兄弟之間,最終走向如此結果。”
這話像火燒在雲乘風的胸口,燒的他劍心翻騰劍意淩亂。
他素來只愛劍,并不關心旁的什麽師弟,唯獨月時常笑意宴宴地同他說起師弟們的趣事,他也願意因此停下來聆聽。
可皎月本該照耀夜空,卻因為藏于陰溝一個小人的惡念墜落。
謝清歡真是該死之極!
謝清歡敏銳地察覺到了池水空間氣氛的變化,原本握着傳送卷軸想要偷溜的他竟然直接從卷軸中被逼了出來。
他看着雙目冷厲周遭劍氣翻湧的雲乘風,頓時駭然道:“大師兄,我偷偷溜下山只是想看看這天下美景,我罪不至死把,雲師兄,你冷靜一些。”
雲乘風的眸子中似乎有無數柄劍在翻湧,這種劍氣充盈的狀态讓他看上去更加冰冷無情,無限接近于神的狀态。
“你,該死。”
他語氣冷淡,指尖雷霆乍現,隐隐指向謝清歡。
謝清歡欲哭無淚:“雲師兄,你要殺我,好歹讓我知道我是因為什麽死吧,哪怕是罪大惡極的魔修,死前也該接受審判啊。”
天啊,他這是什麽運氣,好不容易脫離劇情,這是又要遵循原身命運死在雲乘風的雷霆之下了嗎?
“你做過什麽,自己竟不知嗎?”雲乘風嘴角竟然勾起嘲弄冷笑,然而他就連冷笑都顯出一種冰冷的神性來。
“你,背叛月,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