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危機四伏

本來以為魚國夠悶了,沒想到這裏更悶,來之前還歡喜雀躍,一心想見識見識,現在倒被禁足了,哪裏都不能去。該死的魚伯!

外面還有侍從監守,混帳魚伯,她成犯人了?

李倪從床上爬起來,緊貼着牆壁,偷偷地望向窗外,兩名守衛柱子一樣立在門邊。

這樣不行,她答應了井姬的就要做到,這樣回去,井姬肯定不高興!

思量過後,急急忙忙地換回她的男仆人裝,低着頭,試圖混水摸魚。

“你是誰?”一守衛把她攔住。

她倒吸一口氣,“我是剛剛來送飯的。”她裝作低沉的聲音。

“是何時的事?”他盯着她,沒等她回答,他轉首問旁邊的另一侍從,“你有見過嗎?”

“我剛剛小解去了。”另一侍從答,“你不記得麽?”

他撓了撓腦袋,神色有點驚惶,斷斷續續地說,“好像來過吧,來過,我忘記了。”

他也不太确定,他一直在發呆。

“沒事,你走吧!”另一侍從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擋着了!”

李倪松了一口氣,暗暗一笑,原來這麽容易,所以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最明目張膽的做法說不定就是最有效的。

剛想急步離開,卻被喊住了,不會這麽倒黴吧?

“我問你,姑娘吃過了沒?”

她撫了撫心口,還好只是這個,背轉身,繼續深沉的聲音,“姑娘吃過了,還吃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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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沒你的事了,走吧。”侍從又是揮了揮手。

呵呵,應該沒事了。

哼着不知名不知詞的小曲,悠悠然地走過花園的走廊。

無名小卒無人理會,見四下無人,仍然是她最經典的做法,拿着一條白色的粗布,往牆上一扔,哧哧地翻了過去,眼看快要成功,卻跌了個狗吃屎。

她痛苦地蹂着屁股,太久沒□□,手腳不靈活了。

她撿起掉在地上的灰藍色帽子,一把厚重的青銅劍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

“哪裏來的奸細?”憤怒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慘了,逮個正着……她轉過頭,臉一下子白了,那雙陰鸷的眼,她不會記錯,是周成王!

周成王幽黑的瞳孔縮了縮,“是你?你是女的?你騙我——”發着銳利光芒的劍已經挑起她落在肩上的烏黑發絲。

“你到底有什麽企圖?說,誰派你來的?”他臉無表情,眼裏卻湧現出不悅之色。

“我只想到外面逛一逛……”

“還不說,裝神弄鬼的想騙本王!”

“那是真的嘛,我說你又不信——”

“大膽賤奴,來人,把她押回去!”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押進黑暗潮濕的大牢了。

蚊蠅滋擾,發黴的稻草不經意竄出幾只灰色大老鼠,吓得她躲在角落。

這是什麽鬼地方?早知道周成王在外面,她就不出來了……

這次真的要砍頭了?她不想死在這裏啊!

她抓着木栓使勁撞,來這裏的時候暈過去的,說不定再暈一次可以穿回去!

她撞啊撞啊,額頭都紅了。

“大膽,竟然想自盡?”不知何時,響起了周成王那恐怖的聲音。

倒黴起來,做什麽都倒黴……

“果然是奸細,捉她出去等候處置!”

她像一只無力的小鳥似的被抓了出去,撲通一下扔到地上。

噢,好痛哦!她揉着肩膀,死周成王,如果瞪能死人,她一定瞪死他!

當一把發着寒意的青銅劍在眼前晃來晃去時,她已經顧不上瞪眼了。

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注定命喪于此?

想當初怎麽不跟太傅學幾招,沒準現在可以保命了,後悔啊!

現在,拼一拼吧,反正都沒命了。

“不知我家奴婢犯了什麽嚴重的罪,令周成王如此大動幹戈親自處置?”身後傳來一個熟悉清朗的聲音,有點冷然,有點溫暖。

她停止了正想拼命的手,轉頭一看,心大喜,男子翩然而來,如清風中的牡丹,是魚伯!

“原來是魚國的人,”他看向魚伯,眼睛眯了眯,“這奸細妄想女扮男裝,混進大周宮殿刺探我朝情報,理應斬首示衆,本王想你應該不會有異議吧,還是,這本來就是——”

“我想這其中應該有什麽誤會吧?她絕對不是奸細。”

“是嗎?”周成王的眼裏似乎閃過一絲陰霾,“你能如何保證?”

魚伯看着被吓呆可憐兮兮跪在地上的李倪,淡淡地說出一句像雷鳴劈打般震驚的話,“因為她是我即将迎娶的妃子,這次是不放心我出行,女扮男裝偷偷跟着罷了。”

她想吐血了,他到底在說什麽,是不是傻了?

“哦?是嗎?”周成王挑了挑眉,臉色一沉,似乎不相信,“只是如此簡單?”

“确實如此。”

他笑了笑,神色喜怒難分,目光兇狠,“希望很快能在魚國喝上這杯大婚之酒。”

“歡迎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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