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帆一個一個的把下面修士頭頂的字讀了出來,越讀越覺得不對勁,越讀心裏就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內心的小人抱頭狂叫,這些字雖然看起來很奇怪,但是一直牢牢的立在修士的頭頂上,跟随着修士一些移動。
遠遠看起來像是一種标記,或者說更像是一個名字。
人群太密集了,很多字重疊了,看不太清,江帆眯着眼睛,盡力看清些,這一畫面實在太過奇怪,他心中忐忑不已,心裏一個聲音一直在不停的惱亂着他,讓他沒辦法冷靜下來。
他用手蒙上自己的左眼,只通過右眼看了下去,激烈比劍的試劍臺,沸騰的臺下,服裝各異的修士,歡呼聲,叫好聲,和之前他看到的沒有什麽不同。
他再蒙上自己的右眼,只用左眼看世界,人還是那些人,世界還是原本的世界,沒有變。只是,剛剛還有些模糊的畫面變清晰了,他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一行行半透明白色的字。
“歐陽昊天”“路過”“蘇蘇蘇”“藍精靈”“易小天”“姬友”等等。
“易小天?”
江帆猛地往回一看,果然看到了易小天三個字,清清楚楚,而頂着易小天這三個字的不是別人,正是少年版的易小天本人,這麽一想剛剛好像也有讀到玄青門的人的名字?是誰來着?陳嘤嘤?
那這樣以來,他終于确定了,這是名字無疑,并且看起來像一群有點奇葩的名字。
什麽人的名字,會頂在自己的頭頂上?
并且,為什麽有的修士似乎頭上并沒有字?這兩種人群有什麽不同嗎?
他想想,單若青當初是怎麽跟他說的來着,真虛之眼,看的是另一個世界,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無語的咽了咽口水,搖了搖頭,這是另一個世界??
他怎麽這麽不信呢?
與其說是另一個世界,他更确信還是原本的世界!
只是他看到了世界裏似乎多了一些東西,一些不該有的東西。
不該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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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腦子亂的很,他要冷靜下來,江帆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閉上眼睛,調息了片刻,等到心情終于有點平複下來,他才開始慢慢的察看了起來。
首先,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視線一點一點的移動,從上到下,觀劍臺還是那個觀劍臺,桌子、椅子、靈果靈茶、屏風都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當他目光移動到試劍大會名帖上時,上面浮現了綠色半透明的字體:觀劍臺名帖。
咦,江帆從卡槽中抽出了名帖,前後左右反複查看,不管是紙張,還是上面的文字,并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但是字帖上面鮮明的綠色半透明字體,卻異常的有存在感。
江帆眨了眨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看着這奇怪的一幕,他需要掌握很多的信息,來确定自己發現的異常,想到這,收起名帖,他毫無留念的離開了觀劍臺,現在的江帆已經無心再觀看什麽試劍大會的比賽了。
從觀劍臺出來,他開始用心的打量周圍,一路的一草一木,一樹一花,一事一物,他都沒有漏過,一個一個的輪流用兩只眼睛反複測試觀察,并沒有看到什麽字。
并不是都會有字嗎?江帆有點不确定的想。
此時,觀劍臺的一個守門弟子看到江帆出來,連忙上前行了個禮,疑惑的問道:“前輩,怎麽這就出來了?”不要怪他疑惑,因為比賽正是精彩的時候,這個時候卻選擇不看了,着實有點奇怪。
江帆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頭頂,上面沒有文字,他突然有了一個猜想,若有所思,試探的問:“你叫什麽名字?”他想要測試一下。
這個守門弟子聞言,連忙畢恭畢敬的回答:“弟子叫張小凡,是天劍宗的外門弟子,前輩,可是有什麽要吩咐的?”能進觀劍臺的,身份一般都不尋常,并且好多都是隐藏身份的修仙大能,是以這邊服侍的弟子都是多加注意,萬事小心。
江帆瞳孔猛的縮了一下,注意力全部被他頭頂突然出現的白色半透明字給吸引了,在張小凡說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這個白色半透明的張小凡三個字就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果然!!
“前輩?”這弟子看江帆似乎有點失神,又喚了一聲。
江帆回過神,打發了這個弟子,“啊,沒事,你忙去吧,我今天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說完,走出了觀劍臺,看向了比劍臺方向,密密麻麻的人群,各種嘈雜的議論歡呼聲和臺上激烈的戰鬥相互呼應,熱鬧不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向了他一直都不太喜歡過于密集的人群。
他師父給的幻器很有用,現在僞裝成一個練氣巅峰的少年弟子模樣,在人群中移動,沒有半點違和,只是如果有人細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比劍臺上,反而停留在了人群稍微上空的位置。
他這樣在人群裏不停的移動,輕身術他用的很好,視線也四周不停的移動,周圍嘈雜淩亂的喊聲一個又一個的傳進耳中。
“這NPC行不行啊。”
“這劍牛逼啊!!我要是有這NPC一把一樣的劍,就不至于早”
“閃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
“天劍宗的修士,果然不同凡響!”
“這用的是什麽劍法?”
“臺上的白衣小哥哥,好帥啊!”
“我酸了。”
“臺上的兄弟,你給點力啊,我都壓你贏了。”
“《仙緣》的狗策劃,你出來,你策劃的啥傻逼活動。”
“……”
各種不同的聲音傳了過來,男女老少,大嗓門喊着的叫好聲,溫文爾雅的議論劍術聲,憤怒的嘶喊聲,含羞帶雨的嬌氣女聲。
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詞?
NPC?
什麽NPC??臺上的NPC嗎?臺上誰是NPC?白衣劍修?那不是修士嗎?
等等,NPC不是指游戲裏的非玩家角色嗎?
《仙緣》是什麽?策劃?什麽策劃?策劃了什麽?
江帆內心小人狂叫,被一連串的詞彙吓成一個傻逼。
大量的信息湧入腦海,引起大腦的陣陣發痛,他壓抑住自己想要痛呼的聲音,強行又給自己服下了一顆靜心丹。
這些詞彙和文字混雜在一起,組成了一個讓他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心中有了猜想,但是無法完全肯定。
随着他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多,心中的猜測越來越得到了肯定,他不死心,不願意相信,他還需要更多得證據來證明,試圖垂死掙紮,他開始尋找目标,目光一頓,抓住其中一個嘴裏嚷嚷着游戲的人,問:“這是游戲,什麽游戲?”
被他抓住的正是一個玩家,看比賽看到興頭,突然被人這麽一打擾,立即罵罵咧咧的:“我靠,你幹嘛呢幹嘛呢,松手,我看比賽呢。”
“我問你話呢!!”江帆一臉怒目,眼睛有些通紅。
“仙緣啊你幹嘛,有話好好說嘛,兇什麽。”他的态度吓到了對方,對方結結巴巴的回答,趁着江帆有點發愣的情況,連忙從江帆手中扯回了自己的衣服。
“仙緣?”
“嗯,官方霸霸開發的全息游戲《仙緣》啊,你是咋了?串臺了?登錄錯游戲了?”
江帆只覺得腦中一陣嗡嗡響,難以接受這答案。
全息游戲???
全息游戲!!!
“兄弟,串臺也沒事啊,重登不就好了?”
“這人怎麽回事啊?玩游戲玩瘋了?”
“可能吧,頭盔的商城游戲太多了,我也串臺過,哈哈。”
“靠,這人看不到游戲名,是NPC還是玩家啊,你怎麽啥都說了,萬一是個NPC呢?”
“那有什麽,反正NPC也聽不懂啊。”
“哈哈,那也是,啊啊啊,我靠,比賽怎麽結束了,誰贏了?”
“……”
因為比劍臺上比賽剛剛結束,押注的結果也出來了,剛剛還讨論江帆的玩家們,注意力一下子又被吸引走了。
江帆的目光看向比劍臺,似乎就是這個比劍臺,剛剛結束了比賽,比賽的是誰來着,他也沒看,也不在意,不過身邊無數聲音都很在意這個結果,議論紛紛。
“游戲才玩半個月,我才這點身高,TM我還是個孩子啊!!這狗比活動根本趕不上啊!”
“游戲這設定太真實了,還讓人再次體會一下成長的快樂!”
“我不快樂!!”
“我押注賺了500多靈石,哈哈哈。”
“又輸了”
“7號臺,這又是兩個NPC對戰啊,誰給分析分析”
“這一百進五十,怎麽感覺我們玩家都要涼了?”
“……”
他循着每個發出的聲音去尋找每一個修士,讓他們的話和這些人對的上號。
終于确定:不是每個人都頂着一行字的。
說着颠三倒四,NPC,游戲等這些詞彙的人,基本全部都頂着半透明的白色字串,這些修士如果說有一個特點,就是有點放蕩不羁,罵罵咧咧,穿着奇怪,搭配詭異。
而另外一些沒有頂着字的,就難以分辨了,要麽穿的簡陋寒酸,要麽就是粗布麻衣,要麽就是穿的衣冠整整,各不相同,如果硬要說,這些人,他只能說,他一個都不認識。
然而,這些聽到的詞語,已經足夠了,足夠證明一個事實!
這個事實,讓江帆身體有些搖晃,他想要逃離這個空間,人一慌張,腳步就亂了,他慌不擇路的行為讓他無法避免的撞到了人群上,立馬有玩家嚷嚷了起來。
“你這人怎麽回事啊?撞到我了懂不懂。”
“這誰啊?有毛病吧?好好的比賽不看。”
“走來走去幹什麽呢?說你呢。”
“哎,算了算了,神經病吧。”
“……”
江帆的雙手無法控制的顫抖,心髒劇烈的跳動,呼吸急促,他無法壓抑自己的驚訝,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語的悲涼。
這是世界是一個全息游戲?!!!
這怎麽可能呢!!!
對,不可能啊!
不行,他要好好的組合一下信息,對對對,他得先找個能夠讓他安靜的地方讓他來重新組合一下,哪裏有這個地方來着,天劍宗到處都是人,他仔細回想,應該是有這麽一個地方的,他有印象,記得他剛來天劍宗的時候有看到過。
江帆努力回想着自己來天劍宗逛過那些地方,藏劍閣?不是。坊市?劍臺?不是。劍意峰?不是。藏書閣?不就是的,他想起來了,藏書閣!!
天劍宗的藏書閣,和玄青門藏書閣完全不同,裏面并沒有什麽珍藏的功法玉簡,只有一些典籍,屬于天劍宗唯一的少有人去,還對外開放的地方。
想到這,他禦劍飛行了過去,落到藏書閣所在的側峰,果然這邊就渺無人煙,青磚碧瓦,樹木叢生,格外幽靜,進入藏書閣,閣中只有一個管事的弟子趴在一樓的櫃臺上看着和別人連通的試劍臺的畫面。
見到江帆進來,只是擺了擺手,讓他自行了事。
這正和了他的心意,江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癱坐下來,任由自己這麽攤了幾分鐘後,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白釉玉瓶,用了一滴清心露,清心露的清香一下子讓他整個人慢慢松弛冷靜了下來。
身體是終于放松了下來,腦中的思緒卻開始組合那些話語了。
“游戲”“NPC”“策劃”“仙緣”“頭盔”“全息”
從這些詞裏,無論怎麽組合,都在證實一個事實,這是一個游戲的世界,而這邊的土著就是所謂的NPC,想到這裏,他不由的覺得凄涼又好笑。
那他是什麽?他是NPC???
不要以為他沒玩過游戲啊,NPC應該是沒有意識的,由後臺的程序控制的人物而已,他可不認為自己是沒有意識的。
當然也有真人NPC這回事,但是,他可不記得自己有這方面的記憶,他也沒做過NPC相關的事情啊,再說了,上輩子,他的世界全息游戲還只是一個幻想而已。
他從出生到現在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麽會是NPC?
他出生在江家村,5歲就已經是個喜歡調皮搗蛋的孩子了,8歲就被等等,江家村?
他想起來了,在江家村的時候,自己因為爬樹摸桃而被葉離相救,之後就是葉離代替玄青門招收弟子,好像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奇怪的人出現,奇怪聽不懂的話,那些以前常常聽不懂的話,莫名其妙的行為,這麽一想,反而全部都合上了。
奇怪的行為,是因為他們是玩家,無拘無束,聽不懂的話語,那是因為自己是NPC,所有設定為聽不懂玩家的話嗎?
他以前為什麽都沒有發現呢?不,好像也不是沒有發現不對,只是剛開始有所懷疑,後面又都慢慢的忘記了。
他左邊這只眼睛,真虛之眼,看到的興許正如單若青所言的,是另一個世界!一個游戲的世界!只是這個世界和他所生活的世界是重合的。
所以,他成為了一個NPC。
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NPC?
這個結論,讓他心口如同哽了一口氣一樣,難受的緊,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一股莫名酸意湧上鼻翼,他是NPC,那他的父母是什麽呢?兩個工具人NPC嗎?他的師父是什麽?他的同門朋友,都是什麽?
他們相處的感情是假的嗎?他們的過往都是虛造的嗎?
他活過的十多年,都是程序編寫好的嗎?
他的前世,難道也是假的嗎?
他擡起自己的手,一雙年輕有活力的雙手,輕輕的擺動着手指,手指修長,關節分明,白皙如玉,這也不過是編寫出來的身體嗎?
他連真實的血肉都沒有嗎?
他陷入了無法控制的悲涼,那是一種荒唐後的不可置信,卻又悲傷的一種情感。
他的眼淚第一次不是因為刺激而掉落了下來,晶瑩透明的眼淚,滾落出眼簾,如同一條直線,掉了下去,窗外陽光明媚,卻照不進他漸漸冰冷的心。
“你沒事吧?”一雙修長的手,從窗外伸了進來,手上拿着一塊白絲帕遞給江帆,聲音清澈卻又很溫柔溫暖。
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江帆的思緒,将他的悲傷連同眼淚一起打斷,江帆擡起雙眼,眼中淚珠朦胧,他眨了一下眼睛,抖落了眼睫毛上的點點淚珠,看到一雙黑色的眼睛,透着一點幽藍,真誠而又擔憂的看着他。
那眼神過于坦然和明亮,一覽無遺,江帆的眼神卻落到了他頭頂的兩個字上,謝煊。
啊,不知為什麽,他的第一感覺,這應該是個玩家。
煊,太陽的溫暖嗎?
可笑,可惜,他感受不到太陽的這份溫暖,只覺得耀眼的很,讨厭的緊。
江帆收回自己的眼神,不再看他,沒心情搭理這人。
見江帆不搭理他,謝煊也沒覺得尴尬,反而一個利落的翻身就從窗外翻進了藏書閣,再次将白絲帕遞給江帆,江帆白了一眼,不搭理他,哪來的多管閑事的家夥,讓人生煩,哪想到這個人固執的很,依舊把手帕遞到他面前。
這一行為惹怒了江帆,他心情差到了極點,直接手一揮,罵了句:“滾開!”一句粗話直接宣告江景明這麽多年的努力直接白費了。
大概是江帆的這句滾開吓到了對方,對方楞了幾秒,反而微微一笑,露出八顆牙齒,攤開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見江帆還是沒有理他,謝煊看了看窗外,伸手牽着他的手:“你跟我來。”
江帆被這種突然的行為,差點吓一跳,喊道:“你幹什麽!”
喊完就要扯回自己的手,但是,謝煊的力度雖然不重,但是卻剛好卡住他,見扯不出自己的右手,左手連忙喚出一個木刺朝着謝煊的手臂刺了過去,拉着他的謝煊手臂往後一拖,閃開了江帆的突刺,江帆雖然失手,但是也沒有罷休,又一拍儲物袋,裏面抽出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又是猛的劃了過去。
然而在右手被擒住的情況下,江帆左手劃出來的匕首,當然也被對方輕松閃過,江帆見狀,看向自己被抓的右手,眼睛微微一眯,下定決心,直接朝着自己的右手方向刺了過去。
這一舉動着實吓到了謝煊,連忙手一拖,另一只手迅速上前一打,力道之大直接讓江帆左手一麻,一時松手,就見江帆手中的匕首已經轉移到了對方手中。
謝煊拿着匕首看着一臉莫名的江帆,笑道:“先由我暫管了。”然後迅速的收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你!”江帆瞪大了雙眼,在修真界呆了十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左右那匕首也不是什麽稀罕物,他也不在乎了,又手中喚出木刺,這會兒,謝煊早已經反應了過來,身子一轉,又抓着他另一只手,往下一按,木刺刺了個空。
江帆還想用腳掙紮,不過修為高一級,壓死人,江帆只是個剛剛築基的修士,對方卻是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了,光是等級壓制就已經輸了,剛動手,其實江帆就明白自己不是對手,身體的意識反應不會騙人的,更何況江帆現在整個人一團糟。
“謝煊,你給我放開!你想幹嘛?”見到江帆臉上的怒容,謝煊反而爽朗一笑:“咦,肯搭理我了?剛剛你那樣可吓到我了,有什麽想不開的,不開心的,也不能對自己下狠手啊!對了,我叫謝煊,來,互相認識一下,你叫什麽名字?”爽朗的笑容讓他原本就立體精致的面容顯的溫暖極了。
江帆頓時被氣笑了,這哪來的神經病啊?
這邊,謝煊剛拉他出藏書閣,迎面就快步走來了兩個人,都是和謝煊一樣穿的天劍宗內門弟子的服裝,一個高高壯壯卻帶着幾分痞氣,一個斯文斯文,下垂的眼角給人幾分厭世的感覺,那高壯的男子看到謝煊就馬上喊到:“找你半天了,我靠,謝煊,你怎麽還在這裏啊?你TM,你比賽快要開始了!”
謝煊也是一愣,他差點忘記了,這會看着被他拖出藏書閣滿臉怒容的江帆,又看了走過來的同伴,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青色靈光的長劍,遞到江帆手上,道:“這個給你,別生氣了,開心點,你先玩一下,我比賽完回來再找你說啊。”
說完,看向兩個同伴,十分認真叮囑道:“你們幫我照顧一下他,我比賽完馬上就回來!明白了吧。”說罷,又看向江帆開朗的笑了笑:“不要跑哦,等我回來啊。”說完,才一溜煙的奔向了試劍臺,他再不去,估計就真的要失去比賽資格了。
“哈!”
江帆真的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覺,這都什麽鬼?這哪來的傻逼,他看着手上的靈劍,看着遠去的謝煊,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懵逼,那兩個人也懵逼,其中一個高高壯壯的玩家撞了撞身邊的朋友,問:“崔崔,這什麽情況?”
“我靠,別叫我崔崔!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也是一臉懵逼。”
江帆側頭看了一眼,這個被叫崔崔的頭頂的名字叫做:崔啥呢,而另一個高壯的修士名字叫王睿。
“我靠,那是問靈劍吧!!謝煊那狗比,我之前找他買,他都不願意給我,就這樣給別人了?”王睿白瞎了他的名字,說起話來,罵罵咧咧的很。
崔啥呢也很驚訝,但是事實勝于雄辯,只能無奈的安慰同伴:“嘛,他有時候就有這麽狗,放棄吧。”
這兩人雖然這樣吐槽謝煊,但是,還是記得謝煊走之前留下的話,一起不動聲色的靠近了江帆,這要是謝煊回來看不到人,他們兩個,估計就吃不了好果子。
可惜,剛剛江帆被謝煊壓制住,很大的原因還是出乎意料,措手不及,現在他慣用手沒有被壓制,自己又已經回過神來,哪裏會猶豫,直接一拍儲物袋,從中甩出幾粒青棘藤的種子,用功法一運轉,青棘藤一落地就迅速發芽捆綁住兩人,一下子阻斷了兩人想要靠近江帆的腳步,打了兩個人一個措手不及。
而江帆則用輕身術溜了,兩人見此不妙,王睿直接把手中的劍投擲了出來,驅劍一追,江帆立感不妙,連忙取出一張劍符一擋,再用謝煊給他的青靈劍往後一抽,竟打落了對方的劍。
而那邊崔啥呢剛好掙脫出來,飛身往前,不過,對于江帆而言,青棘藤争取出來的時間,足夠江帆溜了,身體靈活的往樹林一鑽,整個人沒了身影。
等到王睿從青棘藤裏掙紮出來,渾身狼狽,撿起自己的寶貝劍,還沒來的及心疼,就面對了已經失去了江帆蹤跡的樹林,只覺得心塞的很。
江帆這麽容易跑掉,也是因為這兩人錯估了江帆的修為,以為只是一個練氣期,不敢下手太重,有了幾分大意,而江帆的青棘藤又是江景明特意給他準備的,一般人要想掙脫,還真的需要點時間。
那劍符是他在天劍宗坊市上買的,用來擋天劍宗自己的劍,剛剛好。
江帆逃開那兩人,兜兜轉轉用幻器又換了回面貌,才回到了天劍宗客居裏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