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晚餐
好像感覺出秦諾不會再調戲他了,白一如蒙大赦趕緊給秦諾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啧,這麽害羞。
秦諾彎着眼睛,坐上了副駕駛。
餐廳不算太遠,白一目不斜視悶頭一會兒就開到目的地了。白一覺得秦諾剛回國,對國內飲食可能還不太習慣,就找了一家西餐廳。
可惜他白費這個心了。
秦諾對國內飲食習慣的不得了,簡直不能再習慣。反倒是西餐,早就膩煩了。看到目的地居然是西餐廳,秦諾簡直覺得失望不能再多了。
還不如吃大閘蟹呢。
算了算了,來都來了吃什麽不是吃啊。秦諾沒有說話,跟着白一進了訂好的包間。
秦諾一直都是老樣子五分熟刀斧牛排,連菜單都沒看就點好了。可白一倒是拿着菜單撒手一直埋着頭不肯擡起來。
這家夥…這是在點菜吧……
“白先生,你倒是趕緊點菜啊,人家服務員小姐姐等着呢。”秦諾覺得有點好笑,伸出右手在桌子上叩了叩,提醒白一別再盯着那一頁冰淇淋看了。
“哦哦。”白一聽見秦諾的聲音,趕緊翻到點牛排的地方胡亂選了個。
點完菜服務員退了出去,房間裏就剩下秦諾和白一兩個人了。
白一沒了菜單打掩護,手足無措眼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白先生?”秦諾看着白一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覺得他實在是有意思,伸出左手在白一眼前晃了晃,“白先生你找什麽呢?”
“啊?”聽到秦諾突然叫他的名字,白一立刻坐直看向秦諾,視線剛好就落在了秦諾系在左手腕的手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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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諾清楚的看到,白一愣了一下。
他有反應?
“白先生看着我的手帕做什麽?”秦諾直直地盯着白一的眼睛,“難道白先生也有這樣的手帕?”
“啊?”對上秦諾的視線,白一覺得呼吸一滞,“不…不是……我是覺得……它挺好看……”
是嗎?就只是覺得它好看?
“白先生不覺得熟悉嗎?”秦諾不肯放過他,“我看白先生的樣子好像認得這手帕一樣。”
白一避過秦諾直勾勾的眼神,搖了搖頭:“我真的不認識,只是……很少有人在手腕上系手帕…我覺得新奇……”
“哦,這樣啊。”秦諾的語氣松了下來,但是心中的懷疑卻絲毫不減,“其實這手帕倒是很有來頭呢。”
聽到秦諾說這手帕有來頭,白一似乎有些好奇地擡起頭,看着秦諾。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六歲那年媽媽去世了,葬禮那天一個人跑到墓園後邊哭,剛好碰見一個在那拍戲的小男孩,他拿着條手帕給我擦淚,叫我不要哭。還把它留給我了。”秦諾說得風輕雲淡,好像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然後我就有了這條手帕了。”
說完秦諾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冰水喝了一口。
白一盯着秦諾,眼裏閃過一絲心疼。不過很快就消失在如墨般的眸子裏。
“秦小姐不知道他叫什麽嗎?”白一沒有再躲避秦諾的目光,“沒找到他嗎?”
“沒有。”秦諾又翹起了二郎腿。
“哦。”白一又低下頭,“對不起。”
秦諾擺擺手:“無妨,也不是多重要。”
只不過是秦諾在漆黑的深淵裏遇到的唯一的一束光而已,能有多重要?不重要。
可是,白一,真的不是你嗎?
他确實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難道真的不是他啊?秦諾偏着頭,用餘光偷偷打量白一。按道理說,那會兒那個小哥哥十二三歲,應該記得啊。
可是白一就坐在那兒,沒有一點反應。
秦諾有點失望,可能真的不是他吧。也是,哪會有那麽巧的事兒。算了算了。
“叮”服務員将剛才點好的菜送了上來。服務員将菜擺好,還很官方的祝二位用餐愉快。不愉快,非常不愉快,根本愉快不起來。秦諾在心裏偷偷接了一句。
白一就沒有那麽多內心獨白了,非常認真地開始吃飯。白一的西餐禮儀很好,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什麽都不幹,就單單坐在這裏看他吃牛排就是一種享受。
秀色可餐。
秦諾眼神在白一身上掃了一圈,原來長得好看吃飯也這麽賞心悅目。秦諾覺得自己內心的失落靠美色應該可以暫時麻痹一下。
眼神在白一身上掃了又掃,快要收回來的時候,秦諾突然瞥見白一拿着叉子的左手。
那個小哥哥左手食指有一條疤。如果白一左手上也有……
可是白一拿着叉子,秦諾什麽也看不到。
“白先生,”秦諾放下刀叉,看着白一,“給我遞張餐巾紙好嗎?”
遞紙?白一看着離秦諾更近的餐巾紙有些沉默。這是西方最新的餐桌禮儀嗎?女士不能自己拿餐巾紙?
盡管有些疑惑,白一還是乖乖把餐巾紙遞給秦諾。用……右手。
“你怎麽用右手?”看着白一用右手遞來餐巾紙,奸計不能得逞的秦諾有些着急。
右手怎麽了?正常人不都用右手嗎?白一不懂,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噢,這一定也是最新的禮儀吧,用左手。白一趕緊換了手給秦諾遞紙。
這次是左手。
不知道白一怎麽就突然換了左手,但秦諾沒心思去揣摩,趕緊往白一左手食指上看。
白一的手伸到了眼前,秦諾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
沒有疤痕。
一點兒疤痕也沒有。
白一,不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估計會斷更一天因為我明天要趕車非常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