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入V二合一】被捧到天……
外面的聲音實在是太尖銳了, 禮堂內的人不想聽到也難,全場靜默。
明秀琴更是激動到臉紅,她指着阮糯米, 張狂, “看, 我沒說錯吧, 阮糯米就是一個『蕩』!『婦』!!”仿佛在印證她的話一樣, 外面又是一陣吵鬧,“放我進去,我有阮糯米私奔的證據!!”
證據都有了啊!這八成是真的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移到了阮糯米身上, 再也不是之前善意的誇贊,而是透着八卦意味的幸災樂禍。
不知道是誰先低聲,“我說吧,她長那麽漂亮, 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
“還真讓我猜對了,年紀輕輕的就仗着一張臉四處勾引人,可真是不知羞恥。”
“就這樣的, 還來學校跟jun官們相親, 簡直就是丢了我們女人的臉,我要是她, 我就躲在屋內裏面, 不出來了。”
先前的誇贊捧的有多高。
這會,她們就在用最刻薄的語言把阮糯米打到塵埃裏面去。
仿佛只有這樣, 先前心中那不可言說的嫉妒就可以發洩出來一樣。
阮糯米掃過那三個叫嚣的最厲害的面龐,又在明秀琴臉上停留了一瞬。
這裏面最為暢快的就是明秀琴了,她沒想到,外面的那人來的竟然這般及時, 若不是情況不對,她簡直恨不得大笑三聲。
阮糯米知道外面的人是誰,但是在解決外面的人之前,她要先把明秀琴給解決了,她三兩步走到了明秀琴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厲聲,“你媽沒教你說話,我教你!”
她的這一巴掌響亮又刺耳,在這大禮堂裏面,竟然傳出了回聲。可想而知,這力氣有多大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巴掌給驚呆了,尤其是先前那三個說壞壞的女同志,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沒想到那個一直笑眯眯和氣的跟面團兒一樣的阮糯米,竟然會打人!還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打人!她難道不怕嗎?
明秀琴也被這巴掌給震住了,她很快就回神了,尖銳的叫了出來,“你打我?你憑什麽打我?我又沒說錯!”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不如在周國濤面前挨巴掌,更讓人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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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打你,你心裏沒數嗎???”阮糯米冷笑,一雙帶着寒意的杏眼微眯,“『蕩』!『婦』這個詞,我還給你,周國濤同志都不認識你,你連和他的結婚三大件,冬天給你暖被窩都說出來,誰是『蕩』!『婦』,你心裏不清楚嗎?大家心裏不清楚嗎?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
明秀琴心虛的不敢說話,她咬着唇,求助的看向周國濤,她是知道的,周國濤最是愛同情弱者,他會幫她的對嗎?!
周國濤別開頭,不看明秀琴。
阮糯米最喜歡打人打七寸了,瞅着她這副作态,笑了,“大家來看下,明秀琴這的勾!人模樣。”還別說,她這麽一喊,周圍的女同志看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她泫然若泣楚楚可憐的求人模樣。
關鍵是,求人對象還是周國濤,她怎麽求的下去啊?
大家都要吐了,嫌惡的看着她。
明秀琴就仿佛是沒穿衣服一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阮糯米掃了一眼明秀琴,就明白讓她在周國濤面前丢臉,比殺了她還難受。
收拾了明秀琴,阮糯米也沒把之前那三個落井下石的女同志忘了,她掃了一眼三人,語氣輕飄飄的,卻讓人心裏一沉,“大家要對自己的話負責,我阮糯米行的端,坐的直,敢說沒做過任何虧心事,更沒做過私奔的事,你們敢嗎?”
原身和許青蘇并未私奔成功,所以,這件事阮糯米不承認。
牆頭草一樣的人,上一秒誇的最兇的是她們,下一秒,罵的最兇的也是她們。
她們不敢。
那三個被阮糯米這麽一掃,頓時也低着頭,不敢吭聲。旁邊的人察覺到這三人是明顯的攪屎棍,立馬把距離拉開了一點,她們這是被孤立了。
阮糯米的這一番出手,徹底改變了沈将軍對她的看法,他對于阮糯米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乖巧聽話懂事。
可是在這一刻,他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那是一種戰士身上才有的讓人放心的并肩作戰的勇氣。
沈将軍笑了,是真心實意的,“小阮同志,我這把老骨頭是相信你的。”作為長輩,他喜歡小阮同志這種『性』格的,聽瀾那孩子需要的伴侶就是這種,遇到困難,他們可以相互扶持迎難而上,而不是一方向藤蔓一樣攀扯着對方。
他的話,讓阮糯米心裏面多了幾分暖意,她聲音也放軟了下來,“謝謝沈将軍!”人只有自己立起來了,別人才會尊重你,在這一刻,她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了這句話。
因為屋內的耽誤片刻,外面再次吵鬧了起來,污言穢語更是讓人面紅耳赤。
“阮糯米是我的媳『婦』,你們當兵的怎麽能這樣,說讓人相親就相親,說!你們是不是聯合着阮糯米那女人,故意給勞資戴綠帽!”
“啊?你們不信啊?不信,我這裏有證據,你們看看,我說錯了沒有,那阮糯米若不是我對象,我遭天打雷劈都行!”
“證據給你們?你們做夢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當兵的和阮糯米是沆瀣一氣,現在證據給你們,我這不是被你們拿捏的死死的。”
“快!讓阮糯米出來見我!!不然,我就立馬把她做的醜事給公布出去,讓她一輩子都擡不起頭。”
沈将軍皺眉,對小劉吩咐,“出去看看,什麽人敢在學校裏吵鬧,不行的話,把人給轟出去。”他這是完全站在了阮糯米這邊。
“不用!”阮糯米心懷感激,但是卻拒絕了,“沈将軍,可以把人喊進來嗎?我要和他當場對峙!”她的語氣堅定,落落大方,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這根本就不是私奔過的人才會的态度。
在這一刻,先前還有幾分懷疑阮糯米的人們,也有些動搖了。
難道阮糯米真沒私奔嗎?可是對方有證據啊!還言之鑿鑿。
沈将軍定定的看了阮糯米一分鐘,阮糯米絲毫不弱的對望了過去,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小劉,去把人帶進來!”有困難不是逃避,而是迎難而上,這小阮同志的脾氣可真對他胃口啊!
許青蘇是被人押着進來的,狼狽不堪。
更甚至,小劉把他的右胳膊給暫時卸掉了,讓他無法逞兇。
胳膊的疼,讓許青蘇還有幾分害怕的,但是當他瞧着阮糯米高高在上的看着他時,他頓時激動了,“阮糯米!!!”他咬牙切齒,還帶着幾分恨意,要不是她,他怎麽可能有家不能回。
阮糯米看到許青蘇的時候并不意外,從他在外面出聲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來舉報她的是許青蘇。
阮糯米甚至還有閑心眯了眯眼,是誰給了許青蘇這會來找她的勇氣。有借條在手,按理說,許青蘇是無法跳起來。
她這般無視的态度,更是讓許青蘇憤怒異常,他沖到她面前,低吼道,“你現在跟我回去,跟我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一定曝光你的醜事,。”
許青蘇想的很好,他拿着阮糯米重要把柄,她一定會給他回去的。
“我和你不熟,不可能和你回去的。”阮糯米語氣平靜地說道,更甚至,她連正視都沒正視他,“要回,也是回我自己的家。”
“我和你有關系嗎?”她太冷淡了,也太決絕了,沒有半分的餘地。
“好好好!既然你不念舊情,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許青蘇紅了眼,當着衆人的面嚷嚷起來,“你們知道,我和她是什麽關系嗎??我們是在處對象,是有正當的男女關系!相親的頭一天晚上,她還求着我帶她私奔!!!就在我們大隊後山的苞米地,這種人還能參加相親嗎??這種作風『亂』?”
時間地點人都說的清清楚楚的,他太證據确鑿了,一點都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
一時之間,大夥兒不由得看向阮糯米,想要看她怎麽回複。讓她們失望了,她們在阮糯米臉上沒看到任何慌張和心虛。
許青蘇是要毀了她,阮糯米不動聲『色』的想。
明秀琴更是捂着紅腫的臉,落井下石,“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我都說了,我這表妹從來都不是一個正經的人,那許青蘇是我妹夫的事情,我們全家都知道。”
明秀琴這是在幫許青蘇做證據了,而且她把全家都給算了進去。
這不止是有當事人,連證人都有了。而且兩家是親戚關系呢,還能證明,許青蘇和阮糯米處對象的事情。
“這下該是真的了吧?這人時間地點全部都說的清清楚楚的。”
“而且,人家親戚也知道了,不是處對象的話?親戚怎麽可能知道?還連妹夫都喊出來了。”
“就是就是,看來阮糯米和這男的還真有不正當的關系,都這樣了,還來參加相親,這不是水『性』楊花嗎?”
這下,沈将軍也沉默了,旁邊的周國濤欲言又止。
大家看行阮糯米的眼神變了,不在是相信她,而是懷疑嘲諷看不起。
阮糯米笑了,她本就生的好看,這一笑,如同昙花一現,美的驚心動魄,她看向許青蘇,“你說你是我對象?”
許青蘇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對!”她終于要承認了。
“那你說我看上你什麽?”阮糯米向前一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是看上你和我長的一般高?還是看上你那一個月二十五塊八『毛』的工資?在或者看上你家那極品媽媽和極品妹妹,再不濟,我看上你欠我的一屁股債?”
阮糯米說的太形象了,你說要是處對象吧,總歸是要圖一條,這許青蘇站在這裏,真真是沒和她半點般配的。
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出了聲,這男的條件也太差了一點,以阮糯米的樣貌,那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他。
許青蘇被這一聲笑,仿佛是戳痛了肺管子一樣,“你就是喜歡我,看上我的臉和才華,你要是不喜歡我,能和我處對象?能跟我寫情書?”
喲!這情書都出來了,大家瞪大了眼睛。
許青蘇也發現了大家關注的焦點,他手捏着阮糯米的重要把柄,把握十足的拍了拍口袋,“這裏,全部是阮糯米給我寫的情書,這就是我的證據!不信,我給大家讀一讀,讓大家知道知道,這阮糯米是不是喜歡我,有沒有和我處對象!!”
阮糯米深吸一口氣,她這是為原身悲哀,原身身為一個小綠茶,卻識人不清,喜歡上了一個人渣,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她俏臉冰冷,語氣冷靜,“那就請你,把所謂的證據拿出來給大家讀一讀,看一看!”她擲地有聲,絲毫不怕。
這讓,許青蘇也愣了,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怕?那就毀了她,毀了她,她照樣是他的,欠條也能沒了。
許青蘇興奮了,他幾乎能想到情書拿出來,,阮糯米會怎麽求饒,讓自己收下她,大家又會怎麽唾棄她。
真到了那一步。
阮糯米毀了,就徹底是他的了。
許青蘇興奮的渾身都在發抖,他抖着手去口袋掏出情書,但是這一『摸』,『摸』了一個空,口袋裏面空空如也。
“怎麽會沒有?”許青蘇當場就慌了,着急的檢查着口袋,更是把褲子口袋裏面的舌頭給掏了出來,仍然沒有。
阮糯米冷眼旁觀他手忙腳『亂』,一點都不着急的。
旁邊的人起哄,“你不是說有證據嗎?”
“對啊,快把證據拿出來,讓我們看一看啊!”
“就是,沒有證據誰相信你的話?咱們大家都等着看證據呢!”
“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該不會是你本來就沒有吧?故意來誣陷阮糯米同志的吧!”
大家催的越厲害,許青蘇就越慌,他腦門上有着明晃晃的汗珠兒往下滾落,全身上下的口袋都翻找遍了,他找不到了,他找不到證據了,怎麽會?
來之前,他特意把情書都貼身放在口袋裏面,而且哪怕是在進大禮堂之前,他還『摸』到了證據。
怎麽會,進來了以後,這貼身放的情書就突然不見了。
“是不是你偷了我證據?”許青蘇急的跟火鍋上的螞蟻一樣,他把目光對準了,直接跟他親密接觸的小劉,小劉冤枉死了,“我可不知道你證據在哪裏,我怎麽可能偷你證據!”他舉起雙手,示意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跟他唯一接觸的小劉那裏,沒有情書。
那證據去哪裏了?許青蘇慌的不行。
阮糯米冷眼看着他着急翻找,等着大家都徹底不耐煩的時候,她輕飄飄遞說道,“你沒找到證據,但是我卻有證據,不知道大家要不要看一看?”
許青蘇倏然停住尋找的動作,擡頭,“是你,是你偷了我的證據!”
阮糯米微笑的看着他,保持沉默。他猜對了,但是那又如何?
衆人嗤之以鼻,“你在開玩笑嗎??從你進禮堂這麽久,阮糯米同志,可是沒有觸碰過你任何地方的。”
“就是就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阮糯米同志怎麽可能偷你證據?”
“你當我們是瞎子嗎??阮糯米同志要是偷了你證據,我能當場把證據吃下去!”
大家斬釘截鐵的否認,讓許青蘇整個人都讪讪的。其實他也是病急『亂』投醫胡謅的,他知道的,阮糯米是不可能偷到他證據的。
阮糯米靜靜的等着大家給她翻案以後,『摸』了『摸』手心小巧玲珑的金剪刀,輕輕的一剪,“既然你沒找到證據,那麽我就給大家看看我的證據!”
她說完,手掌心裏面多了一張綠油油發蔫的苞米葉子,被舉了起來,苞米葉子不大,就十來厘米,但是在她那瑩白如玉的小手裏面,卻格外的清楚,綠的清脆,白的細嫩。
看到這突然出現的苞米葉子,大家有些不明所以。
猜測,阮糯米是被『逼』瘋了嗎?竟然把地裏面到處都有的苞米葉子拿出來。
這苞米葉子怎麽可能是證據???
明秀琴從頭看到尾,她更是笑的花枝爛顫的,賭咒,“這苞米葉子要是證據,我能當場吃下去!”她知道的,阮糯米逃不掉了!
“你吃不起這麽貴的證據!”阮糯米擡頭看了一眼明秀琴,漫不經心的把苞米葉子展開,『露』出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字體。
明秀琴一僵,她看到了什麽?那苞米葉子上竟然有字,這是幾個意思?
她正疑『惑』,就見到許青蘇臉『色』發白,雙腿打顫。
很快,明秀琴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聽到,阮糯米說,“這張苞米葉子是借條,一張許青蘇欠我錢的借條,他為了不還我欠款一千五,所以,故意要毀掉我的名聲,大家想想,我要是真的被她毀掉了,嫁給他了,這一千五的欠款,我還能要回來嗎?”
什麽?苞米葉子竟然是借條,竟然不是滿地可見的沒用的葉子啊?
還真是證據啊!
大家很快就回過神了,臉有些疼。
但是很快就被轉移了。
一千五的欠條。
那可是一千五啊!幾年都掙不到啊!
原來,許青蘇竟然欠阮糯米這麽多錢,難怪他要搞臭她的名聲,但凡今兒的許青蘇要是成功了,他和阮糯米成了一家人,這一千五的欠款算是白瞎了。
難怪,難怪他會說在苞米地私奔,感情,感情這根本不是私奔啊啊!
而是在苞米地的時候,許青蘇用苞米葉子給阮糯米寫了欠條!!沒看到那欠條有多特殊嗎??竟然是用苞米葉子寫的,不在苞米地還能在哪裏?
大家都覺得自己被耍了一樣,感情先前,許青蘇就是在騙他們,還有明秀琴,把他們當猴耍。
當即就對着許青蘇吐起吐沫星子:
“呸呸呸!狗東西,明明是在苞米地寫欠條的,卻污蔑人家跟你私奔,你咋這麽惡毒呢?”
“就是就是!那可是一千五啊!不吃不喝好幾年都掙不到,要真讓他成功了,這錢豈不是然他白得了去!”
“阮糯米可真慘,要不是她把欠條帶在身上,今兒的不止是名聲沒了,相親沒了,連欠款都要被人訛去了。!”
“不行,我有點同情阮糯米了,她太倒黴了,怎麽會遇到這種欠錢不還反被陷害的人。”
“那個男的就算了,說到底是個外人,那明秀琴可是阮糯米的親表姐吧?剛才作證的時候,她可是毫不含糊的,承認那許青蘇是她妹夫的,還全家都認識。要是阮糯米今兒的沒拿出證據,那是不是明秀琴就是害人兇手,阮糯米有這種親戚,真的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
“那明秀琴在我們廠裏面就慣會裝腔作勢,實際心裏陰暗的很。這樣來說,她求我們投她那個個人先進工作者的稱號,咱們打死都不能把票投給她了。”
“那一定了,那個人先進者的投票,給誰都不能給明秀琴這個毒蠍子。”
許青蘇和明秀琴兩個人都被罵懵了,明秀琴怎麽也沒想到,随口的一句話,竟然成了把柄,不僅沒了人緣不說。
原本要得到的鋼廠個人先進者稱號也沒了,那可是評職稱漲工資的唯一途徑啊!
就這,鋼廠女同志還不放過她,嘲笑,“秀琴,你不是要當場把苞米葉子吃了嗎?你倒是吃啊?這一千五的借條,你若是吃了,怕是把你賣了都還不起吧?”除了林秀秀是個頭腦簡單的,被明秀琴耍的團團轉,其她的鋼廠女同志,又有幾個是傻子呢?
明秀琴被那唾沫星子噴的,頭都擡不起來,她下意識的去找周國濤幫忙,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她一僵,轉頭看向許青蘇,她可是幫着許青蘇說話才把自己陷進去的,許青蘇不能不管她。
許青蘇根本沒看到明秀琴,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苞米葉子上,他渾身都在發抖,臉『色』發白,雙腿打圈兒。
借條怎麽會出現在阮糯米手裏???
這借條不應該是被阮糯米放在家裏嗎?青麗早上明明看到她把借條放進炕上的抽屜的,做好準備上午去把借條偷出來的,他來學校毀了阮糯米的相親。
兩邊齊頭并進。
許青蘇正是明确知道,阮糯米把借條放在了家裏炕上的抽屜裏面,他才膽大妄為的拿着情書來學校毀了阮糯米,但凡只要情書今天發揮作用,阮糯米就徹底毀了。而許青麗那邊,再去阮家的抽屜把借條偷到手,不止他的危機解決了,連帶着阮糯米也是他的人了,随他收拾,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雕。
但是,萬萬沒想到,作為證據的情書沒了不說,連帶着借條也出現在了阮糯米手裏。
許青蘇猛抓頭發,發瘋一樣的喃喃,“哪裏錯了?到底是哪裏錯了?”明明一切都是算計好的,怎麽到頭就不一樣了??
“哪裏錯了?”阮糯米冷笑,“錯在你貪心不足,錯在你私心太多,錯在你良心被狗吃了。”但凡若是許青蘇有一丁點的良心,都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不知道之前原主是怎麽喜歡許青蘇的,但是就沖着這個男人能在這種時候,拿着原主的情書來毀掉她,這都不是一個正常有擔當的男人能做出來的。
他這一副反應,更是坐實了之前阮糯米的說法,許青蘇是為了不還欠款,故意這般來陷害阮糯米的。
同為女同志,更是能體會到被人誣陷作風問題的艱難。這下,鋼廠的女同志反而更能體會阮糯米先前孤立無援的心情了。
一想到先前大家還集體不信任阮糯米,更甚至說她壞話,鋼廠的女同志就有些愧疚,紛紛說道,“阮糯米同志,對不起,我們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竟然這麽壞!”
“你才是受害者,請接收我們的道歉。”
“是啊,是我們誤會你了,你以後到鋼廠來玩,記得找我們呀!”這句話一說,明顯是這次的鋼廠女同志接受了阮糯米。
阮糯米有些意外,她們會這麽說,只是笑了笑,并未接話。反而看向旁邊的沈将軍,問,“沈将軍,這種欠錢不還,誣陷女同志名聲的,是否可以送他去派出所,讓他吃牢飯!!!”
沈将軍一愣,沒想到阮糯米會這般問,“可以,讓小劉去打個電話,公安一會就過來了。”頓了頓,“你真的決定了嗎?”把一個認識的人送到牢裏面去,外面肯定會傳風言風語,說小阮同志心狠手辣。
“是!”阮糯米回答的幹脆,沒有半分餘地,她不能在心軟了,讓許青蘇得到處罰,他才會害怕。
這下,許青蘇瘋了,他一個勁兒的往後退,叫嚷,“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眼瞅着阮糯米沒有半分心軟的餘地,他直接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求饒,“糯米,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不敢了,我一定不敢了,一定沒有下次了。”
還錢他是還不起的,那就要去坐牢,他才二十二啊!去坐牢的話,這輩子都完了。
看着許青蘇瘋狂的模樣,阮糯米沒有半分心軟,她只是語氣平靜的問他,“你要毀掉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饒過我一次?”沒有吧!但凡他有一丁點的心軟,就不會選擇在今天,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學校。
許青蘇要徹底毀掉阮糯米,這是他一開始就抱有的目的。
若不是她的金手指起了作用,把情書和借條同時弄到了自己手裏。這會,名聲盡毀的人就是她了。
她敢說,現場的人,沒有一個會幫她。
這下,許青蘇說不出話了,他狠狠的『揉』了『揉』通紅的眼眶,惡狠狠地說道,“非要魚死網破是吧?真以為我沒了證據就全完了嗎?你忘記了嗎?你跟我私奔的那天晚上,那苞米地是有個男人從頭聽到尾的!
“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口,“看!你看到這個沒?這個就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你說我要把那個男人找到的話,同為男人,他肯定會幫我的,而你,一定沒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