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合一】讓阮爸爸值得……
孟州市的房子是稀罕物, 能在城市裏面立足,那房價更是讓人頭疼,更別說, 這年頭, 光有錢還買不到房子。這也就是為啥人人都羨慕城裏人, 更羨慕能在孟州鋼廠上班的人的原因了。
因為, 孟州鋼廠是孟州市少數能分房子, 分宿舍的單位了。
阮糯米跟着肖主任來的便是孟州鋼廠的宿舍樓,宿舍樓有三層高,瞧着頗為氣派。肖主任在旁邊驕傲的介紹, “整個孟州市,除了學校,也就只有我們鋼廠的宿舍樓建的這麽高,這麽氣派了。”
阮糯米笑眯眯的應了一句, “确實!”再多的她卻沒有說的了。別說,三層樓了,後世就算是三百層樓, 她都見過啊!她這番淡然沒有絲毫驚訝的态度, 讓肖主任愣了一下,壓下心裏的奇怪, 這可不像是鄉下的人, 第一次見到他們宿舍樓該有的反應啊!
阮糯米知道他在想什麽,她笑着, “肖主任,這房子,想必花了大價錢吧!”
“那是!”肖主任頓時又驕傲了起來,跟個花孔雀一樣, 在前面的帶路,領着阮糯米上了研究員的那一棟樓,指着那206介紹,“這個就是你的宿舍了,按照規定,這是雙人間,但是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住着,後面可能還會有人入住。”
阮糯米打量着宿舍,宿舍不大,約莫着二十來平,放着一張床,一張櫃子,倒是床旁邊有個大窗子,她頗為喜歡,感覺還不錯。
拿到了宿舍鑰匙,肖主任難得提點了一句,“你這間宿舍,研究員們早都在搶了,沒想到他們白争了一場,讓你撿了便宜,你到時候注意一些。”
最後幾個字,他是壓低了說的,“你對門的那個是海州大學畢業的畢業生,左邊這個是省城大學的。”
阮糯米擡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若有所思,“謝謝肖主任。”看來,她這個初中畢業住進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咯。
從宿舍樓出來以後,阮糯米就直奔學校去了,因為答應好了,今兒的要答謝顧聽瀾。
她剛走,馮明嬌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準備進宿舍的,剛好遇見了,鎖門的肖主任,馮明嬌問他,“肖叔叔,阮糯米呢?”
肖主任鎖完門,回頭一看,有些意外,“阮糯米已經走了。”
“你找她有事?”
“也沒什麽事情。”馮明嬌有些失望。
“最遲後天,她就要來報道了,你到時候找她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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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消息,馮明嬌道了謝,這才恹恹的往回走。
阮糯米這邊,可不知道,馮明嬌還特意去找她了,她這會去了學校,跟門衛室打了招呼,她沒在門口等不說 ,反而被門衛室直接給帶了進去。
阮糯米有些意外,“不是要在門口等着嗎?”她上次來就是啊!
“不用了。”門衛笑這說道,“顧老師有交代過,你若是來的話,就直接帶您進去。”
阮糯米抿着唇,心尖像是被輕飄飄的羽『毛』給拂了一下一樣,癢癢的,有些說不出話。那種被珍而重之的感覺,上輩子,好像就在外公身上感受過,沒想到,這輩子,又在一個外人身上感受到了。
學校的實驗室建在最後方,阮糯米還沒到,那邊就已經有人通知顧聽瀾出來了,他們雙方在半路上遇見了。
顧聽瀾從接到消息以後,丢下手裏的活計。
第一件事不是出門,而是去了後面水龍頭那裏,洗了一把臉,确認自己這張臉,能見人以後,這才準備去見阮糯米。只是,他臨出門之前,還不忘威脅正在忙碌的學生們,“晚上十二點之前,我要看到結果。”
學生們,“???”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他去約會,他們在這裏死加班。
草!
顧聽瀾和阮糯米遇見的地方,也很巧,正是上次他們所在的那個湖邊。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個湖邊,阮糯米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一笑,顧聽瀾也笑了起來。
原本幾天未見面的尴尬,在這笑聲中,無聲的給瓦解了。
“忙完了?”他們雙方同時開口問道。
阮糯米“噗嗤”笑了出來,“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異口同聲。
四目相對。
阮糯米有些窘,還是顧聽瀾打破了沉寂,“考的怎麽樣?”
“我覺得還不錯。”提起這個,阮糯米白皙的小臉上,滿是驕傲,“我已經是鋼廠員工了。”
“那很厲害。”顧聽瀾盯着她,小姑娘眉眼靈動,笑面如花的自信模樣,光看着,就讓人心情好了幾分,“住哪裏有确定嗎?”
阮糯米疑『惑』的看着他,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話題,“馮成業廠長,給我分了一間宿舍。”
“哦!這樣啊 !”
不知道,為什麽阮糯米總覺得自己聽出了幾分失落的樣子。她有些納悶的望着他,顧聽瀾不動聲『色』,“不是要請我吃飯嗎?今兒的食堂難得有小羊排,走吧。”
是她請吃飯嗎?總感覺是對方請她吃飯啊!
這會,不是正點的吃飯時間,所以食堂的人很少。
顧聽瀾帶着阮糯米直奔小食堂窗口,招呼,“楊叔!”他這麽一招呼,楊叔就從窗口探出頭,滿臉的褶皺子都疊到了一塊去,“來咯!小羊排我都還在鍋裏面炖着呢!”
頓了頓,他把目光放在了阮糯米身上,這一次,顧聽瀾是把阮糯米一起帶到窗口的,楊叔故意說道,“這位是?”
顧聽瀾介紹,“這是阮糯米同志,剛參加完鋼廠考試,第一名。”
“欸!好同志!”楊叔滿是欣慰的看着阮糯米。
這突如起來的熱情,讓阮糯米有一瞬間的呆愣,她看了一眼顧聽瀾,顧聽瀾微不可微的點了點頭,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熟人,她笑眯眯的喊道,“楊叔好,我今兒的請客顧同志吃飯,麻煩您了。”
“欸!”瞧着兩人的互動,楊叔越發滿意了,他語氣和藹,“去坐會,我一會就來。”
兩人去了桌子那,顧聽瀾很自然的把拉開了椅子,對上那一雙晶亮的眼睛,他下意識的告訴她,“楊叔是我的一個長輩。”
阮糯米一下子就明白了了,“那上次?”
顧聽瀾點頭。
難怪,難怪上次她和顧聽瀾吃飯,對方會突然喊她一聲,當時她回頭的時候,就注意到有人看她。
阮糯米有些擔心,“你這樣和我說了,真的沒關系嗎?”畢竟,顧聽瀾的身份,他們都是在明白不過的,楊叔是他的長輩,這事要是傳出去,顧聽瀾定然不會好的。
“我相信你。”顧聽瀾揚眉,眸光專注的看着她。
我相信你,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阮糯米的心,一下子好像又被羽『毛』拂過了一樣。
阮糯米總覺得有些奇奇怪怪的,她岔開話題,“你幫了我大忙,今兒的這菜,可要讓我點,你不許和我客氣。”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兜,身上的錢應該夠吧?
這一刻,她也有些不确定起來。
顧聽瀾有些失望,但是卻并不氣餒,“成,你請客,我一定要多點。”嘴裏說着多點,實際就點了一個小羊排,加上一個青菜一個湯。
算起來,這豐盛的程度,還不如上次他請客呢。
“在加點吧。”阮糯米有幾分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己有點摳,和顧聽瀾對她做的那些,這幾個菜,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夠了,我們兩個吃不了多少。”他話鋒一轉,夾了一個小羊排,放到阮糯米碗裏面,問,“你住宿舍的話,東西準備的怎麽樣?”
阮糯米搖搖頭,“還沒準備呢,我看能從家裏帶就從家裏帶,帶不了的話,我就只能買了。”只是,這年頭買什麽都要票,這才是為難的地方。
她有錢,但是沒票。
“我這幾天也住在宿舍,你那邊缺東西可以跟我說,我們學校別的不多,就是各種票的福利待遇好。”顧聽瀾佯裝不經意的說道。
“這不太合适。”阮糯米輕輕的咬着羊排,粉『色』水潤的唇瓣,一張一合,“我自己會想辦法,不能老是麻煩你。”這是真心話。
顧聽瀾眼神微動,在她粉『色』唇瓣上微微掃了一眼,眸『色』漸深,“不是什麽大事,反正那些票,放着也是放着,沒用也浪費了。”
這個話題,阮糯米沒接,人家就算是放着浪費了,那也是人家的東西。她花了人家的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眼瞅着,阮糯米不接話,顧聽瀾『摸』了『摸』鼻子,換了個話題,“你是住在哪個宿舍樓?”
這個倒沒什麽不能說的,她笑着道,“我運氣好,馮成業廠長給我安排的是研究員的那一棟樓,目前就我一個人住的單間,而且我住二樓,方便爬樓。”
顧聽瀾眸光微動,他端起杯子,以茶代酒,“恭喜你,達成所願。”
阮糯米也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個,兩人相視一笑。
吃完飯,顧聽瀾要送阮糯米回家,阮糯米沒讓,她知道他的,是個大忙人。
但是顧聽瀾在某一方面執拗的很,硬生生的把阮糯米送到了村口。都到了村口了,不讓人家去家裏喝口水,不太好,她索『性』就邀請對方回家喝口水。
顧聽瀾是十分想去的,但是一想到,上次阮父對他的排斥,他就知道,今兒的不是上門的好機會,若是因小失大,讓阮父對他讨厭起來,倒是不太好了。
他拒絕了阮糯米,目送着她離開後,這才騎着自行車往另外一頭去,若是阮糯米在這裏的話,就能認出,顧聽瀾去的地方,并不是回市的路,而是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
阮糯米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裏格外的熱鬧。難得早出晚歸的父親,這會竟然也在家裏,還沒走近屋內,就聽着她大伯娘那大嗓門傳了出來,“老三啊!不是我說,糯米這丫頭,到底是個姑娘,你說你天天在她身上花那麽多錢有啥用?将來還不是給別人家養兒媳『婦』?”
接着,是二伯娘的聲音,“就是,大嫂說的對,你瞅瞅這裙子,這布料,哪裏是我們這鄉下丫頭該穿的,要我說,你有這錢,還不如去幫着點你幾個侄兒子,再怎麽說,你侄兒子也是老阮家的血脈啊,将來光宗耀祖還不是要靠他們。”
阮向國一把從自家大嫂手裏搶回了自家閨女的裙子,梗着脖子,據理力争,“我掙的錢,給我閨女花,那是應該的!”
“要是糯米那孩子真要是孝順我就不說啥了,你看看這麽多年,你把她嬌慣的無法無天,嚣張跋扈,你去十裏八鄉想看看,哪家孩子這麽不成器的,你還給她花,我看不如給我家老大,這樣,起碼我家老大以後還會管管你。”大伯娘一臉瞧不起的說道。
“你才不成器。”阮向國怒吼,“我閨女今兒的都去鋼廠參加考試了。”
大伯娘嗤笑一聲,“你該不會相信,糯米那孩子會考上鋼廠吧?她要是能考上鋼廠,成為吃供應糧的城裏人,我能當場吃屎。”
阮糯米聽不下去了,她推門而入,看都沒看大伯娘那得意的模樣,把手裏的入職通知書,遞給了阮向國,“爸,這是我的入職通知書,您準備準備,等我定下來了,到時候接您到城裏享福,順便把小雨的戶口也轉到鋼廠去,鋼廠學校到底是比咱們公社學校好。”
阮向國啊了一聲,手裏拿着的入職通知書,讓他愣了好一會,都回不過神。
倒是大伯娘和二伯娘兩個,滿是不相信,“我說,糯米啊,你可別騙你爸了。”這孩子被寵壞了,什麽事都幹的出來。這要是假的,老阮家還指不定多丢人。
阮糯米看都沒看他們,反而對着阮向國說道,“爸,您該不會不認識字了吧?”
這下,讓阮向國一下子回神了,他翻來覆去,把入職通知書上的每一個字,恨不得扒開了細細的看,看完,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把入職通知書,都差怼到兩個嫂子的臉上了,他紅光滿面,“大嫂,二嫂,看到沒?這是孟州鋼廠的入職通知書,我家糯米一去就是坐辦公室的!!!”
阮向國說這話的時候,腰板挺的特別直。這麽多年,終于揚眉吐氣了,都說他不該嬌慣閨女,把她寵的無法無天,看看,看看!
這是啥?
這可是,孟州鋼廠的錄取通知書,他嬌慣咋滴啦?整個大隊,那麽多孩子,就他家閨女一個去孟州鋼廠吃供應糧的。
大伯娘和二伯娘傻眼了,“真的?”她倆不識字,也看不明白。但是她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孟州鋼廠啊!那可是他們仰望的地方,自家孩子那麽争氣,都說難考。
沒想到,怎麽讓阮糯米考了去。
“自然是真的。”阮向國看着自家閨女的眼神都在發亮,他揣着入職通知單,對着阮糯米說,“閨女,回去好好休息一會,爸爸去村東頭割一塊肉回來,晚上咱們焖紅燒肉吃。”
阮糯米知道,自家父親急需要一個發洩口,去把這麽多年,在外面受到的委屈和謾罵,發洩出來。
沒錯,是謾罵。
原身被嬌慣的厲害,自私自利,阮向國身為父親,卻甘之如饴,但是時間久了,外面的風言風語到底是說的,都說,阮向國剛正清醒了一輩子,唯獨在養孩子上面,特別差。
瞧瞧阮糯米養的那副樣子。
這麽多年,阮向國的偏愛和嬌寵,在這一刻,一下子就得到了回報,他特意把入職通知單捏在手裏,放在最張揚的位置,一路出去,昂首挺胸。
他經過的地方,隊裏面的人都問,“向國啊,你這手裏拿的是什麽啊?”
阮向國佯裝不經意的把甩了甩入職通知單,特意『露』出了那幾個大字,謙虛地說道,“沒什麽,我閨女不是被孟州鋼廠錄取了嗎?這是她的入職通知單。”
這話一說,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孟州鋼廠啊,你家糯米這孩子可真出息啊!”
“就是就是,向國,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誰說不是呢!當初阮向國把阮糯米一個姑娘家家的養的無法無天的時候,大隊裏面都傳說,他将來會後悔的。現在好了,阮向國後沒後悔他們不知道,他們倒是後悔了。
不知道,人家是怎麽養閨女的。
那可是孟州鋼廠啊!家裏有一個人能進去當工人的,那可是一家三代都光榮。
說到這裏,有人就酸了,“向國,你家糯米被養的嬌氣,你舍得她下車間,當工人啊!”雖然成為一名鋼鐵工人是讓人羨慕,但是到底下車間,有些受罪。
這下,阮向國下巴揚的更高了,他笑眯眯的說道,“我家糯米應聘的崗位,是坐辦公室統計數據的,不用下車間,所以,這我倒是不擔心。”
“喲,這直接去坐辦公室啊!向國啊!你這輩子算是熬出頭了啊!”
大家夥兒的眼神裏面有着說不出來的羨慕。
你說,阮家那閨女,咋就這麽争氣呢!
阮向國從村東頭到村西頭,不出一個小時的功夫,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了,阮糯米要去孟州鋼廠上班了,而且還是坐辦公室的。
別提多榮耀了。
徐家,馬山枝在聽了一耳朵以後,“砰”的一下子把門給關上了,罵罵咧咧,“老娘對阮糯米好了這麽多年,也沒見她争氣一回,咱們家和她鬧翻了,她倒是争氣了,真是晦氣。”頓了頓,她看了一眼坐在小墩子上的恹恹的大閨女,氣的跳腳,“你看看阮糯米,在看看你,老娘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廢物。”
被罵的徐嬌絹,臉『色』難看極了,“娘,這哪裏能怪我,要怪,就怪您當年不讓我讀書,不然,不然我也能去考什麽孟州鋼廠,坐辦公室,吃着供應糧孝敬您。”
這話一說,馬山枝氣的胸口疼,她直捶胸口,“怨老娘,你也不看看你,上學啥回及格過!”
這母女兩人竟然在院子裏面,互相撕扯起來。
反倒是徐會計冷着臉,高喝一聲,“行了,還嫌不夠丢人嗎?”
這下好了,母女兩人頓時跟鹌鹑一樣,安靜下來。
“嬌絹,你和糯米那孩子向來玩的好,趁着她在家這幾天,好好去巴結下,若是巴結好了,指不定,她也能提攜你去孟州鋼廠,我就不指望你坐辦公室了,哪怕是下車間也行。”
徐嬌絹臉『色』鐵青起來,“爹,我和阮糯米已經鬧翻了。”
“鬧翻了你也要去巴結,不然,不然你甭想說一個好婆家。”
說一個好婆家這是徐嬌絹的死『穴』,她當場就不說話了,一張臉上陰晴不定,“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阮糯米還不知道,她剛考上孟州鋼廠,就有人開始惦記她了。
她這會正在家呢!阮家別提多溫馨了,阮向國在全村轉了一圈後,去割了一斤肉,晚上回來做紅燒肉給閨女吃。
阮向國的手藝是一絕,做出來的紅燒肉肥而不膩,香而軟糯,簡直是好吃的不得了,阮糯米吃的完全是停不下來啊!
飯桌上,阮向國看着兩個孩子吃的噴香的模樣,他感嘆,“爸,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把你倆還養大了。”當年,自家婆娘走的時候,兩個孩子都還小。
家裏人,村裏人,哪個不催着他重新在娶個婆娘。
可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阮向國舍不得孩子吃虧,這麽多年,一個人當爹,一個人當媽,硬生生的把倆孩子給養大了。
這話一說,阮糯米放下了筷子,她說了,“爸,謝謝您。”
阮谷雨也沉默了好久,“謝謝您爸!”
他們姐弟兩人都知道,阮向國不二婚,就是為了他們兩個。
“一家人,說什麽謝謝,這是爸爸應該做的。”阮向國難得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現在,糯米有了正式工作,我倒要看看,村裏面還有哪個敢說我們家糯米的閑話!”他憋屈了這麽多年,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阮糯米眼眶有些濕潤,她接收了原身的記憶,她知道原身以前有多誇張,多自私自利。可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當父親的仍然千嬌萬寵着,沒有放棄她。
這裏面的心酸可想而知。
阮糯米抿着唇,她鄭重從承諾,“爸,您放心,将來我會讓您享福的。”一定會讓他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爸爸。
“欸!”阮向國一口喝完了杯子的酒,臉紅脖子粗,“爸爸等着!”
阮谷雨連連說道,“爸,還有我,将來我和姐都會好好孝順您的。”
這一晚上,他們家的每一個人,都做了一個好夢。
也是有史以來,最輕松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