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葉小拾,我怎麽就這麽賤!】

“莫主播幫你請過假了,沒想到你還是來上班了,我有讓你給我賣命麽?”許姐坐在老板椅上,賞識的看着葉小拾蒼白的臉頰。

葉小拾扶了扶額,露出一個愛崗敬業的笑:“新節目馬上就要開始錄制了,我這個時候怎麽忍心病假。”

“啧啧,我年底要不給你發個大大的年終獎我都對不起你這張小嘴。”許姐贊許的看着她,突然擡眸朝葉小拾身後看去,道:“我的大将這麽快就來了?”

誰這麽快就來了?葉小拾回過頭去,正好看見莫政棠和一個女人并肩路過許姐辦公室的門口,朝辦公區走去了。

“莫政棠的搭檔主持人,現在網上炒得很火的那個D罩杯的宅男殺手,韓千惠。她和莫政棠搭檔,已經定下來了。”許姐的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看着韓千惠的眼神如獲至寶。

葉小拾目光如生鏽般定格在韓千惠風姿綽約的背影上,她比大學的時候更加風韻妩媚,身材凹凸有致,一雙鹿眼勾人魂魄,簡直是天生的尤物,她和莫政棠站在一起,倒像是才子佳人的絕配,那畫面讓她突然有種很刺眼的感覺。

紀純又纏上來,帶着青春暖暖的陽光,接了杯熱咖啡給她喝,順着她的目光看向韓千惠,問道:

“你們女人也覺得她很辣吧?”

葉小拾坐在辦公桌上,收回目光,嘲諷的說說:“男人都是這樣,情義三千,不如胸脯二兩。”

“聽着這麽酸呢?你吃醋啦?”紀純自作多情的問。

“死去吧你,老娘今天抱恙,沒工夫搭理你。”

“其實你也不用這麽嫉妒人家,聽說這個韓千惠專一得很,大學時代一直追莫政棠,聽說莫政棠來咱們這兒了,主動請纓簽到咱們臺,你可要知道,韓千惠現在身價暴漲,是賠了好多違約金才沖着莫主播奔赴而來的。我聽說,他倆之前是情侶,差點結婚呢!”

葉小拾手裏的筆一頓,僵在了白紙上。

他和韓千惠真的…在一起了?

差點結婚是什麽意思?

他和她結婚的原因,難道和韓千惠有關?

葉小拾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推斷給吓到了,趕緊抽回神來繼續寫東西,卻突然手一抖将筆掉在了地上,那圓滾滾的筆摔在光滑的瓷磚地面上滾出去好遠,直到磕在了一只皮鞋前,才停止了滾動。

莫政棠彎身拾起筆,朝葉小拾走來,而他身旁的韓千惠在看到葉小拾的一瞬間眼底突然閃過一絲驚訝,但也只是一閃即逝,很快便化作了他鄉遇故知的笑容。

“葉小拾?我沒看錯吧?你也在這兒工作?”韓千惠說着一臉和氣的笑容朝這裏走來。

莫政棠将撿起來的筆放到葉小拾的桌面上,指尖在她的桌子上扣了一下。

她就那麽固執麽?病成這樣還要來上班?

真是不值得人心疼的女人。

“你是…?”葉小拾越過莫政棠審視的目光,裝作不記得的看着韓千惠。

“我是韓千惠啊,你不記得我了?”

“沒啥印象。”小拾社交無能。

韓千惠被堵回去,很尴尬的幹笑兩聲,走到莫政棠身邊,站成一個親密的姿勢,小聲說:“她…怎麽還是這樣啊…”

對待不必要的人時,總是不會寒暄,不會讨好,脾氣古怪,不留面子,這就是葉小拾。

莫政棠無奈一笑,盯着葉小拾的臉回答韓千惠:“我也想知道。”

“政棠,你不是要帶我去哪家倫敦小廚嗎?就是那家和我們當時在英國吃的味道一樣的那家?”韓千惠撒嬌一般溫柔的說道。

葉小拾實在受不了這倆人恩愛的樣子了,翻了個白眼,頭痛的指了指窗戶,對莫政棠說:“對不起,你們倆擋住我的光了,請讓一讓。”

“走吧,政棠。”

韓千惠妖嬈的扭着性感的臀部,剛好擦過莫政棠的褲腿,葉小拾心頭一陣無名火,突然眼睛一眯,摟上紀純的胳膊,親昵的說道:

“千惠,剛才跟你開玩笑呢,我怎麽可能不記得你呢,既然大家都好久不見了,中午就一起吃個飯吧,你覺得呢莫政棠?”

莫政棠的眼風朝着葉小拾挽在紀純身上的手臂,不動聲色的說了句:“好。”

...

四人行,到了什麽該死的倫敦小廚,一個聽起來就讓人沒有食欲的地方。

莫政棠和韓千惠坐在葉小拾和紀純的對面,紀純這厮前兩天還和葉小拾求婚來着,如今卻對着宅男殺手眼放金光,話痨似的和韓千惠攀談起來,韓千惠這個人很會做人,也很會聊天,桌上倒只剩下莫政棠和葉小拾埋頭吃着盤子裏的牛排,不說話了。

“小拾,你這些年一直都在S市麽?當真和我們老同學切斷一切聯系了?”韓千惠微笑着問她,一雙漂亮的眼睛讓葉小拾看了都把持不住。

“這不正在聯系呢?”她心不在焉的割着牛排,因為生病的關系,根本沒有胃口。

韓千惠沒有理會她的冷言冷語,好脾氣的笑笑:“我和政棠算是初來乍到了,你這個老人要多多照顧我們倆才是。”

葉小拾點點頭,左耳進右耳出的拍了拍紀純的肩膀:“這小子最會照顧人了,讓他照顧你。”

“你放心吧千惠姐,我一定會挺你的。”紀純揚起幹淨的小臉笑眯眯的看着女神。

葉小拾實在是頭痛欲裂,慢悠悠的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好巧,我也要去!”紀純笑呵呵的站起來,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莫政棠,去追葉小拾的背影。

葉小拾将洗過的手放在烘幹機下,見紀純走過來,狠狠地翻了個大白眼,冷冷的丢出一句:“叛徒。”

紀純收起笑臉,在洗手臺前打開水龍頭,冷嘲熱諷的說道:“喜歡人家都說,總比自己當自己的叛徒好。”

葉小拾驚訝的轉頭看向紀純,陌生的打量着他:“剛剛是你在跟我說話麽?”

那孩子,什麽時候學會用那麽陰沉的語氣對她講話?

紀純轉過身,甩了甩手,臉上的怒意很明顯:“葉小拾,你喜歡他就告訴他!別拿我當擋箭牌!”

葉小拾一時語塞,收起玩笑的表情,無力的靠到牆上去,一下子就軟了:“臭小子,瞎說什麽呢…”

紀純在她面前站定,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腦門,責怪又心疼的說道:“沒出息,真不知道我到底喜歡你什麽。”

“對不起…”葉小拾認真的道歉:“我今天挽住你的手那一刻我就已經後悔了,可是我當時…我當時真的受不了看他們倆站在一起,我覺得孤立無援,我需要…一棵樹靠一靠。”

但她不該利用紀純的,随便別人都好,不該是紀純,她明明知道他對她有意思,這樣只會傷害他。

“笨,”紀純摸了摸他的頭發,眼中閃過一絲強顏歡笑的辛酸:“你也就跟我有能耐,你不想要大樹麽?這裏,暫時給你靠一下。”他微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葉小拾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好哥們!”偏頭,靠上他寬厚的肩膀,滿足的閉上眼睛。

真好,終于不用和紀純尴尬相對,心安理得的做回朋友啦!

“咳咳。”一聲低沉的幹咳讓葉小拾條件反射的睜開了眼,視線恢複光明之後,卻見莫政棠正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渾身散發着可怕的陰沉。

葉小拾竟然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趕緊将腦袋從紀純的肩膀上擡起來。

紀純倒是落落大方的笑着撓了撓頭:“哇,莫主播你把我女神一個人丢在外面了麽?我得去看看。”

說罷,很識趣的留下莫政棠和葉小拾兩個人,離開了洗手間。

葉小拾雖然心裏打鼓,但咬緊牙根裝作十分淡定的樣子,甩了甩手,連招呼都不打就往出走。

“站住。”

莫政棠用身子堵住了她的去路。

“幹嘛,充滿回憶的英國小牛排吃了會拉肚啊?都來廁所?”

莫政棠實在是對她那副混不吝的樣子有夠惱火的,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警告道:“你知不知道婚姻是什麽?結婚證又是什麽?”

葉小拾有點害怕,慌亂的掙脫,想要抽回自己被他攥紅的手,可是力氣卻敵不上他十分之一,只能用眼神頑強不屈的回擊他。

“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告訴你。”

“婚姻就像是一間超市,結婚證是條形碼,你一旦被貼上條形碼,就不能私自越過超市的範圍,否則,就叫做偷、就叫做盜。”

葉小拾對上他陰狠的眼睛,突然覺得以前上學那會,同學們都傳莫政棠的爸爸是警察局局長,他從小就混在局子裏,身手很好,如今倒是體會到了,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她脆細的手腕給廢了。

真是荒唐,他這麽好的身手,竟然強硬的用到了她的身上!

葉小拾被他攥得眼淚差點飚出來,但還是倔強的昂起頭,看着比自己高出一頭的他:“你是說,我做了什麽男盜女娼的勾當了呗?”

“我只是在提醒你。”

“提醒你自己吧!我靠一靠別的男人肩膀就是偷、就是盜了,那你要是真見識過我做的好事,還不給氣死?”

葉小拾十分嚣張的甩開他的手,拂袖而去!

莫政棠愣愣的站在洗手間,看着自己由于過于用力而泛紅的手掌。

她一臉甜蜜的靠在別的男人的肩膀上,竟然卻依舊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胸腔裏的怒意破土而出,炸裂開來!他一拳鑿到牆壁上去,尖銳的疼痛也難消心中的憤恨。

葉小拾,我怎麽就這麽賤!

...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別扭,就是暴力,就是虐,怎麽樣,不服你們來打我呀,你舍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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