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而葉小拾不知道的是,那時候,景長和同寝的一群哥們們,正籌劃着一場瘋狂的綜合樓門前裸奔行動,而葉小拾歡脫而窈窕的背影,就成了他們唯一的觀衆…】
舌尖頂過她的貝齒,貪婪的勾纏住她的小舌,莫政棠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的侵犯,讓葉小拾不自覺的将雙手纏在他的腰身上,陷入迷亂。
長過一個世界的吻,她感覺和他緊緊的依偎着。盡管他的手一直撐在牆上,沒有碰她,但葉小拾已經被他清冽的男子氣息所包圍。
除卻上次那次莫政棠酒後失控,這次算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接吻。但在葉小拾心裏,他們的初吻發生在那年畢業前夕…
不知道你上學的時候老師有沒有警告過你,世界上最危險生物不是食人魚,也不是大白鯊,而是大四臨近畢業的你的學長們。
A大畢業季的晚上,學妹們是很少出門的。因為校園裏随處可見拿着酒瓶子哭嚎漫天依依惜別的醉酒學長。他們沒有紀律,沒有理智,只有一腔對母校的不舍和放肆的解脫。
那天晚上,同樣要畢業的葉小拾獨自一人走過綜合樓,抖了抖身上濕噠噠的學士服,暗罵松子沒人性。
拍照就拍照喽,非要把她往噴泉裏推,搞得現在渾身濕噠噠的,幸虧夏天的晚上很熱,要不然非感冒不可。
綜合樓附近有群醉酒的男生在唱歌,唱的應該是學校那首極其難聽的校歌,但被這樣一群清脆的男生合唱起來,還真的是異常的動聽和傷感。
葉小拾放慢了腳步,嘴裏跟着哼着調子,擡頭看了看雄偉的主樓,心底劃過一絲痛楚。
這個她上課上了四年的地方,這個她和莫政棠認識了三年的地方,曾經留下過多少回憶,如今卻即将不再屬于她,只能屬于記憶。
葉小拾伸展開手臂,閉上眼睛,迎着溫潤的夜風,将寬大的學士服張成翅膀的模樣,小小的轉了一圈。
風兜過她寬大的袍子,掠去了些許水分,絲絲涼涼的鑽進葉小拾的肌膚,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再轉一圈,一種開心的感覺萦繞上心頭。
難怪人都趁畢業時喝醉,趁畢業時大聲呼喊,趁畢業時放聲歌唱,原來這種沖破束縛的滋味,竟是這樣暢快。
聽着隐隐約約的歌聲,葉小拾有些忘乎所以,走路的步子也輕快起來,與她平日裏的沉悶截然不同。
她就像是主樓附近飛飛停停的黑色喜鵲,張着翅膀,拖着長長的尾巴,盡情地翺翔。反正夜深人靜,不會有人笑話。
然而這只忘乎所以的小喜鵲不知道的是,那時候,景長和同寝的一群哥們們,正籌劃着一場瘋狂的綜合樓門前裸奔行動,而葉小拾歡脫而窈窕的背影,就成了他們唯一的觀衆…
葉小拾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突然聽到身後一陣騷動,那群腳步聲很奇怪,并不是鞋底踏在地面發出的聲響,而是腳掌與地面相踩的“啪啪”聲…
葉小拾狐疑的、緩緩地扭過頭去,瞳孔中放映出一個她終生難忘的場景…
一群裸男,胖的瘦的、高的矮的、腿長腿短的…都是赤身裸/體的朝她奔來,嘴裏夾雜着捉弄般的歡呼聲。
葉小拾當時就愣了,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當她将那些漸漸清晰的男j□j官盡收眼底的時候,眼睛才誇張的長大,雙手揪住自己的耳垂弓起身子…驚吓般的大叫起來。
“哈哈哈哈!”男生們想要達到的效果非常成功,紛紛從她身邊奔跑過去,口哨聲此起彼伏。
葉小拾慢慢的睜開眼,就看見一個同樣赤身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沒敢跑過來,正盯着自己的臉傻愣。
身後有人在喊:“看什麽呢景長!過來呀!”
景長?葉小拾目瞪口呆的看着遠處那個肌肉線條發達的男人,景長也同樣的表情看着她。
景長不是莫政棠的室友嗎?他們曾經同臺表演過…
黑暗之中,她卻沒有發現景長漲紅的臉,和從她身邊如風一般跑過去的窘迫。
“啪啪啪啪”,景長赤着腳,捂着重點部位窘迫地從她身邊跑過,身後響起嘲笑聲。
“景長!你剛才不還挺牛逼的嗎?哈哈,怎麽真槍實彈的時候害羞了!別捂着呀!”
一群男生的嘲笑聲漸行漸遠。
葉小拾緊緊的閉上眼睛,粗喘着,傻站在原地好久。
太可怕了!這些男生難不成是瘋了?就不怕她告到學校去,讓他們畢不了業?
葉小拾的氣憤和羞赧交加着,慢慢的睜開眼睛,想看看他們還在不在,卻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自己面前!葉小拾條件反射似的再次閉上眼,雙手揪住自己的耳垂弓起身子,像只蝦米。
這樣搞笑的本能反應動作,逗笑了面前的人。
“被吓到了?”他手插着口袋,立在月下,笑睥着她。
葉小拾很快的辨別出是莫政棠的聲音,緩緩地睜開眼,視線直接瞄向他的男性部位。
呼,還好,他穿了褲子。
莫政棠順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重點部位,眼中閃過一絲尴尬,便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
“咳咳,把眼睛閉上!”
葉小拾因為剛才受了驚吓,竟然出奇的聽話,像只發抖的小兔子一樣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她突然感受到他靠近的聲音,然後是他湊過來時清冽的氣息,像是夏夜裏綜合樓後面清澈的湖水。
一片冰涼的唇落在她的唇間,軟軟的,薄薄的,像是冰涼的月,只是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印了一下,他便站直了身子,離開了。
直到他走後,葉小拾都好久沒敢睜開眼,但她清楚的知道他吻了她,還有他走後留下的、莫政棠特有的磁性聲音。
“葉小拾,畢業快樂。”
…
那樣清新的一個夜晚,那樣傾心的一個吻,葉小拾永遠銘刻。
此時此刻,他就這樣動情的吻着自己,不再是蜻蜓點水淺嘗辄止,而是那麽深,那麽失控的糾纏。
葉小拾不太會接吻,雙臂像機器人一樣搭在他的腹部和臀線上,忘情的回應着他。胸前的柔軟上下起伏着,時而揉擠在莫政棠堅硬的胸膛,時而回歸自我,惹得他j□j難填。
臨近三十歲,他和她都在不是當年校園裏那個青澀學生,有些事情随着年齡會來得更加兇猛和失控。
他堅硬的下守,抵在她的小腹間,葉小拾心知肚明,心一橫,幹脆放任他亂來好了。
反正都結婚了不是嗎?早晚的事。
真想自己馬上變成風情萬種的葉小夕…
可是莫政棠這人異常的自律和自控,似乎知道手上的血腥味是她反感的,一直将手撐在牆上,碰都不碰一下,雙唇似乎怎麽也親不夠一樣一直在她的小嘴上流連忘返着,根本沒有任何越軌的進展…
葉小拾無奈了,清醒的她怎麽也想不起風情萬種該怎麽做,于是只好老實的以守為攻了。
莫政棠的電話突兀的震動起來,在他的西褲口袋裏嗡嗡的響動。
“唔…電話…”她躲開他的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暗暗佩服他的強勁的肺活量。
莫政棠不悅的皺起眉頭,卻在看到來電顯的時候眉頭舒展開。
“是松子。”
他手裏拿着電話,把頭低下來,抵在她的額間,似乎是在壓抑着什麽,穿着粗氣望着她,四目相對,像是要看至彼此靈魂深處。
葉小拾的聲音簡直溫柔得不能再溫柔了,濕亮的紅唇綻放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接吧,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輕輕的去推他的胸膛,卻被他反手摟住了腰。
“我要跟你提個意見。”他攝人心魄的眸子饒有氣味的看着她。
“什麽...意見啊?”
“下次接吻的時候,手不要放在我的臀部,如果你想摸...我們可以去床上。”
葉小拾漲紅着臉,猛地推開他!帶着難以收攏的笑容走到水池邊,挽挽袖子開始洗菜。
莫政棠心滿意足的收到了她的窘迫,這才将電話放在耳邊,走到了客廳,眼睛還戀戀不舍的黏在她穿着圍裙身影上。
“政棠,忙着呢?這麽久才接電話?”松子問。
“呵呵,”他清脆的笑了笑:“是有點忙。”
“哇,笑得這麽詭異,不會是在做壞事吧?”松子問。
“沒有,開玩笑呢,你來S市出差我還沒去見你,賓館安排好了嗎?”
“嗯,我現在正躺在賓館的大床上呢!”松子舉着電話,用手揪了揪床單:“今天我去見小拾了。”
“是麽?”莫政棠的眼睛還在小拾忙碌的身影上,好聽的聲音溫柔得刺耳:“她在做飯。”
松子那頭頓了頓,語氣低沉的說道:“政棠,有件事我不知該說不該說…”
“松子,你說。”
“我今天去見小拾,她變了不少,瘦了,也黑了,我看着都心疼。我問她這幾年經歷了什麽,她不肯說。後來有一個叫阿巫的男人來找她,兩個人很暧昧,說話都要背着我。後來我看見,那個男人給了她一瓶藥…藥瓶上根本沒有商标。那個叫阿巫的男人,送了小拾一個PRADA,小拾特別開心。她今天是不是突然對你很好?政棠,我很擔心你,也很擔心小拾,她嫁給你真的沒有什麽目的嗎?”
松子拿着電話,扭頭看向床頭櫃上,高檔的鏡面反射出自己陰沉的臉,她伸手拿起一支圓珠筆,用力劃上那面鏡子。
“嘶啦…”金屬劃在玻璃上的刺耳聲響,撥斷了那根女人專有的嫉妒的神經。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快樂,給你們送來了真正的女二號,這禮物好吧?
表pia我,【海風夾子扔了一顆地雷】謝謝柯若溪(海風夾子)的一顆地雷,土豪,我會拿着你的聖誕禮物買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