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12)

。”

唐英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我沒事。”

字文鋒嘿嘿笑,話不經大腦就出來了:“你得好好養着,不然真的疼好幾天,我以前就有次沒注意,媽的折騰了好幾……啊,所以你得按時擦藥。”連忙打住,字文鋒十分尴尬。

唐英咳嗽了一聲,憋笑憋得很辛苦。

字文鋒跟Simon住在東方明珠,聽名就很暴發戶實際也很暴發戶的豪宅。車子開到門衛那裏,字文鋒落下車窗,朝保安打了個招呼:“小劉,我旁邊這位以後住在我那裏,來回就不用登記了。”

叫小劉的保安笑着點頭,仔細瞅了瞅唐英,揮手放行。

東方明珠是高級別墅區,每棟別墅都掩藏在綠樹花園之中,看起來十分有詩意。唐英看着,啧啧道:“文鋒哥,Simon真有錢啊。”

“那是,我男人嘛,沒點本事我能看上他。”字文鋒絲毫不在乎自己男人的面子受損,想了想又道,“其實小三也很有錢,就是他太懶了,買了那套小房子,幾年都不帶換的,住五樓還沒電梯,太不方便了,你有空多勸勸他。”

字文鋒說的随意,唐英卻不敢随意聽,想說他們已經沒關系了,但見字文鋒熱切的表情,又說不出口,想裝沉默,他一雙眼睛還盼着自己的答案,左右為難間,只好點頭:“嗯。”

字文鋒笑嘻嘻的看着唐英,停了車,道:“你這幾天就在這裏安心住下,小三就冷落他幾天,別給他電話短信,憋死他。太過分了,就算是喜歡你也不能這麽對你。”

“呃……”唐英實在哭笑不得,字文鋒還真是會裝傻。“文鋒哥,等我,嗯養好了會盡快搬出去,不用這麽麻煩的。”

字文鋒一瞪眼:“搬什麽啊,多麻煩。你就在這裏住着,等你好了來Simon公司工作,以後我罩着你,看小三那個東西還敢欺負你。”

唐英心裏緊了緊,最後點頭說:“那,謝謝文鋒哥了。”

字文鋒松了口氣,老子這麽插科打诨的,容易麽!

外邊看着十分豪華,內裏只能用豬窩來形容。字文鋒不好意思的摸着後腦勺,将沙發上收拾出來:“嘿嘿,好幾天沒住了,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收拾房間。”

唐英道:“我自己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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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讓你動手,你先坐,看會兒電視,馬上就好。”字文鋒拿着唐英的東西,一溜煙上了二樓。

唐英有些拘謹,身體也确實有些累,就側着身子坐下,雖然動作小心,還是牽動了後面,疼得倒吸口氣。

從昨晚到現在,唐英覺得自己心裏變化了許多。他原本是沉默的性子,如今被逼急了,才說出搬出來的話。倒不是怨恨字文棟,畢竟若他真要反抗,字文棟也不會那麽容易得逞,他只是覺得累了,兩個人之間問題太多,不如借這次,徹底爆發出來。

其實唐英知道自己也有錯,兩個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坦誠,可是他面對字文棟,總是說不出來。字文棟性子直,大大咧咧的,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每每都令他很挫敗,不知道自己在他心裏占多少位置。雖然明知道字文棟喜歡他,可就是感覺不到。

字文鋒從樓上下來,就看見唐英坐在沙發上發呆,單薄的背影讓人格外心疼。一瞬間,字文鋒就決定,就算他将來不跟小三在一塊兒,自己也護着他,唐英是個好孩子,值得人好好照顧。

唐英就在字文鋒家裏住下了,字文鋒打電話告誡字文棟想清楚了再來。字文棟在家裏只待了一天就待不下去,冷冷清清的,不大的家硬是讓他覺得空曠,對着電腦幹坐着,從他倆相識到現在,一一想了個明白。最終決定寫完手上這本書就封筆不再寫。将這個公告挂出去之後,反響巨大,有惋惜的有淡定圍觀的有哭叫的,甚至有人猜測他是不是得了絕症。

編輯在詫異一陣之後接受了,畢竟基點網如今已是國內領先文學網站,字文棟雖然是個大神,可網站裏大神多了去了,高産的作家更是比比皆是。他是半道接手字文棟,而且自他與字文棟合作這半年多,不算順利,一本書停更了許多次,最後還不上架,這可關系着自己的獎金啊。

于是在各種猜測中,字文棟只用了三天時間,就趕出來六萬字結尾,關了電腦,臉沒洗牙沒刷,跳上車就往他哥家開。

路上給他哥打電話,問了唐英的情況,得知一切良好便放了心。

一路撐着到了他哥家,剛一進門就差點栽倒在地,得虧扶着門板,才沒倒下。字文鋒看着弟弟野人一般的形象,當下就驚悚了,怪叫着:“小三你這是去幹嘛了,哎呀要不要送醫院啊?”

唐英趴在門口邊,隔着樓道樓梯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聽見字文棟有氣無力略帶沙啞的聲音:“唐英在哪,這幾天怎麽樣,身上的傷好了麽?”

“挺好,能吃能睡你不用擔心。”字文鋒十分心疼,扶着字文棟到沙發上坐下,字文棟跌進沙發,手按着腦袋說:“那就好。哥你給我倒杯水,家裏有沒有吃的,我快餓死了。”

“你等等啊,我給你做點。”字文鋒連忙給小三倒了杯溫水,又奔去廚房淘米做飯,晚上剩下的菜倒鍋裏熱熱。字文棟喝了水,雖然有心上樓看看唐英,可是在沒力氣,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了。

唐英下了樓,慢慢走到字文棟身邊,看着他胡子拉碴的十分憔悴,也很心疼。沒想到剛分開沒幾天,字文棟就把自己整成這模樣。

字文鋒一回頭,就看見唐英一臉溫柔的伸指頭摸他家小三的臉,不由嘿嘿一笑,鍋鏟揮舞的更歡騰了。

見到字文鋒端着菜過來,朝他擠眉弄眼的,唐英十分尴尬,有種偷東西被抓包的感覺,咳嗽了一聲,說:“我先回房了。”

字文鋒攔着他,笑嘻嘻的說:“別啊,你看你晚上沒吃多少,陪小三再吃點吧。”

唐英被他拉着手,不好用力掙開,這時候字文棟也被字文鋒踢醒了。字文棟睜開眼,看見唐英,立刻兩眼發光,站起來,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模樣,一籮筐的話憋在心裏想說,可只憋出一句:“你好了麽?”

唐英低下頭,輕輕點頭。

字文棟見他理他,更加樂了,險些把茶幾撞倒。

倆人坐在一起吃飯,挺溫馨也很別扭,尤其是字文棟,老管不住自己的手想砰他,唐英也坐立難安,差點把飯塞鼻孔裏。

字文鋒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你們倆慢慢吃,我先洗洗睡了。小三吃完記得刷碗,別老讓唐唐幹活。客房鑰匙我弄丢了,你們自己看着辦。”說完,捂着嘴打着哈欠走了。

字文棟在心裏奸笑,他哥就是厲害。

吃了飯,字文棟搶着刷了碗,回來時候唐英還在沙發上坐着。

字文棟明明有了精神,可還是裝作一副十分疲累的樣子:“時候不早了,你回去睡覺吧。我在沙發上湊合一晚上就行。”

唐英果然為難了,讓他到自己房間睡,有些不情願;讓他在沙發上窩一晚上,又有些心疼。“你去文鋒哥房間睡吧。”

“嘿,我敢麽,Simon還不拿槍崩了我。”字文棟抹了一把臉,說,“不用擔心,沒事的。不過英子,能讓我用一下你房間裏的浴室麽,我都四天沒洗澡啦。”

唐英睜大眼睛,無語的看着這個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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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要複合了? ...

字文棟臉皮厚的堪比城牆,見唐英不情願,立刻擡起胳膊朝着他,說:“你聞聞這個味。”

唐英擰鼻子往後退:“字文棟你惡不惡心!”

“當然覺得惡心了,英子,你行行好,讓我洗個澡,我就洗個澡,馬上出來,行不行?”字文棟沒控制打了個呵欠,确實困到極點。

唐英悶悶道:“你來吧,不過要快點。”

字文棟嘿嘿笑,就知道唐英心軟。

進了房間,字文棟關上門,輕微的聲音讓唐英身體顫動一下,字文棟注意到,嘆口氣,誠懇的道歉:“英子,對不起。”

唐英搖頭:“我真的沒怪你。……你自己帶睡衣沒有?我的你估計不能穿。”

“嘿嘿,忘了。”字文棟摸摸腦袋,傻笑道,“英子,我把那個文完結了,以後不再寫了。”

唐英訝異的看着字文棟,卻發現他正凝視着自己,不自覺地低下頭,道:“你自己随便。”

字文棟道:“以前是我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英子,你再給我個機會,我一定認真改正。我要還有毛病,你盡管揍我。”

唐英不知道該回答什麽,轉過身上床,道:“你快去洗吧。”

字文棟也知道欲速則不達,貪戀的看了兩眼唐英,幸福的洗澡去了。

唐英躺在床上,聽着模糊的水聲,一陣郁卒,他對于無賴的字文棟從來都硬不起心腸,萬一他出來的時候再要求睡一張床,他該怎麽拒絕?唐英輕聲嘆口氣,難道還要跟以前一樣,再過那種缺乏溝通與默契的生活麽?

過了不知道多久,字文棟還沒出來,唐英因着心裏有事,一直沒睡着,摸過手機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字文棟?”唐英揚聲叫了一句。

沒有回音。

“你洗好了沒有,我要睡覺了!”唐英起身,揪着被角叫他。

還是沒回答。唐英郁悶,字文棟又出什麽幺蛾子,可又等了十來分鐘,還是沒動靜。唐英咬牙,下了床。

浴室門沒鎖,一推就開了,唐英趴在門邊上,往裏瞅……字文棟正赤.裸着身體,在浴缸裏睡的四仰八叉。

唐英咬咬下嘴唇,很想就這麽離開,任他在裏頭睡,可自己不争氣,看見他眼下的黑眼圈就心軟了。

走過去蹲在浴缸旁邊,唐英拍拍他的臉,在他耳邊叫:“字文棟,起來!”

字文棟皺皺眉,将頭轉向一邊,依舊呼呼的睡。

唐英伸出手,捏住他鼻子。沒過一會兒,字文棟果然呼吸不暢,左右搖擺腦袋,沒掙脫,就擡手把唐英的手抓下來握住,放在胸口,嘴裏咀嚼幾下,又睡死過去。

唐英真沒轍了,抽出手,站起來,掰住字文棟肩膀,使力将他拖起來。字文棟一米八多,一百五十多斤,扶着十分費力。唐英臉都漲紅了,總算架着他在浴缸裏站起來。

低頭瞅見字文棟的老二,唐英霎時一僵,他真的沒忘記那天字文棟是怎麽折騰他的。忍住踹一腳的沖動,唐英分出一只手擡起字文棟的大腿,邁出浴缸。好在字文棟比較配合,唐英很容易将他弄出來。

扶着字文棟慢慢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字文棟突然腳底一滑,身體立刻墜了下去,唐英被他帶倒,猛地撲到他身上。只聽“嗷”的一聲慘叫,字文棟頓時睜開眼睛,來不及想發生什麽事,手就去掰唐英的膝蓋,接着捂着下面嗷嗷叫喚:“斷了斷了,我操,疼死我了。”

唐英低下頭去看,他的膝蓋好巧不巧的頂在字文棟的兄弟上……

這是叫心想事成吧,唐英憋着笑想。

這下總算是醒了,那股疼得勁兒也過去了。字文棟嘶嘶的吸着氣,看着唐英蹲在一邊,頓時理直氣壯道:“英子,你想廢了我啊。”

唐英臉有點紅,聞言忍不住道:“我倒是想。”

字文棟頓時捂住下面,一臉恐懼的看着他。

唐英站起來,居高臨下道:“你既然已經醒了就趕快出去睡覺吧。”說完便出去了。

字文棟掀開手,看着沒精打采的兄弟,拿着指頭捏了捏,還是很疼……

字文棟又沖了個澡,捂着下面跟狗追似的逃出唐英的房間,唐英頭埋在枕頭裏,聽見關門聲後,頓時哈哈大笑,在床上滾來滾去。

第二天早晨,字文鋒先醒了,倒不是想做飯,只是純粹想看看小兩口談的怎麽樣。

結果到了客廳,看見字文棟蜷縮在沙發上,臉上通紅。

“小三,你沒睡唐英床上?啊,怎麽這麽燙?”字文鋒走過去拍拍他的臉,卻被字文棟臉上的熱度吓住了。“小三,快醒醒,你發燒了。”字文鋒可不比唐英那種溫柔勁,連忙搖晃着他的身子,字文棟被晃得迷糊睜開眼,頭暈暈沉沉的跟被車碾過似的,看見他哥一臉着急,疑惑問道:“哥,你幹嘛啊。”聲音沙啞,還帶着鼻音,吓了兩人一跳。

字文鋒嗷的蹦起來,奔回房裏拿來醫藥箱,拿出體溫計甩了幾下塞到字文棟嘴裏:“能起來不,回我房間躺一會兒。”說着将字文棟胳膊架在肩膀上,将他扶着站了起來。

字文棟連忙擺手,身上霎時出了一身冷汗,眼前天旋地轉的,難受的不行。“小三你撐着點,我背你上去。”字文鋒一看不行,連忙到他前面要背他。可到底是四十歲的人了,再加上字文棟人高馬大,背了幾下沒背起來,反倒是字文鋒的脊梁骨硌的字文棟有些反胃。

字文鋒一看不行,又扶着他躺下,說:“你現在這裏躺着,我給你拿床被子。”說着又蹬蹬蹬跑上樓梯,去拿被子了。

唐英被這動靜吵醒,出來正遇上抱着被子跑出來的字文鋒,連忙問:“文鋒哥,怎麽了?”

“小三發燒了!”字文鋒邊跑邊道,“我先給他量量體溫,看送醫院還是怎麽着。”

唐英吓了一跳,連忙跟着下去,看見沙發上燒得嘴唇幹裂的字文棟,頓時心疼了,暗罵自己昨晚做的過分。

幫着字文鋒将被子蓋到字文棟身上,唐英摸着字文棟的臉,十分自責:“對不起,昨晚都是我不好。”

字文棟嘴裏咬着溫度計,沒法說話,但笑的一臉傻樣,他自被子裏伸出一只手握住唐英的,搖搖頭示意不怪他。

字文鋒嘆口氣,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倆人現在這個情況,是預示着複合不遠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定下出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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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正文完 ...

時間到了,唐英抽出溫度計來看了看,頓時倒吸了口氣,差一格就四十度了。字文鋒一看不好,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不是不想叫朋友過來,只是這個時候根本叫不過來。

唐英吓得臉也跟着出汗,還是字文棟安慰他:“沒事,英子,你不用擔心,就是發燒而已。”

唐英心裏發酸,任着字文棟拉着他的手。字文棟嘆口氣,道:“就當是對我的懲罰了,誰讓我當初對你做那事的。英子,你別擔心,我身體好着呢。”

“……”唐英的內疚果然消下去一些,恨恨地瞪了字文棟一眼。字文鋒在旁邊噗嗤一聲笑了:“小三你真的長進了,人都是燒壞腦子,你倒是燒好了。”

字文棟白了他哥一眼:“從你嘴裏說不出句好話!”

救護車來的還是比較快的,沒多久就聽見車鳴聲,字文鋒去開門,唐英剛要動彈就被字文棟拉住:“英子,我還沒穿衣服,你就忍心讓我裸.奔給醫生護士看?”

唐英這時候緩過來了,見字文棟照樣貧嘴,頓時放下心,回樓上給他拿衣服。

字文棟這才松口氣,接着又繼續頭暈眼花反胃了。

字文棟十分配合的穿了衣服,當然過程中少不了調戲唐英一番,弄得唐英恨不能再揍他一頓。

上了救護車,方才還挺精神的,一下子就蔫了,幾乎昏迷過去。唐英這才知道字文棟故意作怪不讓他擔心,頓時心裏感動又心疼的,不禁琢磨剛才字文鋒的話,難道他真的改變了?

拉到醫院檢查了一下,沒什麽大毛病,就是疲勞過度加上受涼,引起感冒,上呼吸道感染。開了藥,推到病房挂水去了。

太陽升起來,光線透過窗子照射進白色的病房。床上,字文棟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安睡,燒已經退了些,臉色也好了。字文鋒買了早餐回來,看唐英一動不動守着,不由拍拍他肩膀,遞過來一杯豆漿:“先吃飯吧,小三沒事的。”

唐英接過來,沉默的吃飯。字文鋒看了一圈,沒別的椅子,就一屁股坐在病床上,背對着字文棟。

“我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小三生病,以前他都跟小強似的,聽老頭說小三小時候是個書呆子,不經常生病。我一直沒見過,這次趕上了。你也知道,我十五歲的時候跟老頭鬧翻了,再沒回去過。”字文鋒嘴裏叼着吸管,邊喝豆漿邊道,“後來他上了大學,也是挺偶然的,去小三學校做個項目,聽見有人談論字這個姓,我一打聽,就知道是小三。小三對我沒印象,我也對他不熟悉,我說我是他二哥,他就點點頭說知道了。”字文鋒說着就笑了,“他那時候就特傻的模樣,我還以為他自閉呢,原來是跟我不熟。後來我就去經常去看他,問問老頭的情況,小三說老頭脾氣倔,不讓我回去。我那時候就後悔了,出來這麽多年,最想就是回家了。”

“文鋒哥……”唐英出聲道。

字文鋒擦擦眼角,笑嘻嘻的說:“人老了,就是愛感傷。你別嫌我啰嗦。哈哈。”

“不會。”唐英将東西放到一旁桌子上,對字文鋒道,“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聽着。”

“說什麽啊,沒什麽好說的了。”字文鋒擺擺手,道,“我就是想說,人就活這麽幾十年,一不小心就過去一大半了。我厚着臉皮跟你勸一句,時間太短了,你跟小三能不能和好?他心眼不壞,又很喜歡你。雖然之前,确實傷害了你,可是他現在也改了。我讓他別寫小說出去找個工作,學學怎麽跟人相處,跟你怎麽在一起過日子。他都聽進去了,你再給他個機會吧。”說完,趁唐英不注意,将手伸進被子裏掐了字文棟大腿一把,字文棟反射性一動,醒了,剛要張嘴說話,字文鋒連忙又掐了他一下,正巧唐英也開了口,字文棟就突然變聰明的不動彈了。

“不是我不給他機會,是我們之間問題太多了。”唐英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他之前是直的,也許是不會跟人交往,所以我一直都覺得很累。”

唐英擡頭看了看字文鋒,見他眼神含着鼓勵,終于下定了決心吐露心聲:“我知道他真心喜歡我,我也是這樣。我不是女人,雖然不需要整天陪着哄着,可兩個人在一起,如果連最起碼的交流都沒有,還怎麽走下去。他每天只會對着電腦寫作,除了吃飯睡覺基本不見人影。我每天在家裏除了打掃衛生做飯,就跟一個家庭主婦似的,我跟他說了要出去工作的事情,他一點都不關心,好似與他完全不相幹。有時候真的覺得我是他請的家政,伺候他是我的工作一般。他将卡都給我,像交給老婆一般,可我怎麽好意思用。而且因為兩人在一起時間太短,我總覺得跟他太陌生了,用他的錢像是借的,我總想着還。”

字文鋒聽着也挺來氣,又連着掐了字文棟幾下。字文棟憋得臉都扭曲了,得虧字文鋒擋着才沒被唐英看見。

字文鋒也想了想,說:“唐英,其實你也有不對。你看你老是憋着,依着小三這個傻缺哪能懂。你們兩個人在一塊兒過日子,是最親密的人,你心裏想的,應該跟他說。”

唐英點點頭,道:“我知道。”

字文鋒手機響了,看了號碼,立刻笑得一臉蕩漾的出了病房。字文棟睜着眼想事情,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唐英驚訝又氣憤的說:“字文棟,你偷聽?”他什麽時候醒的,剛才的話都聽見了?唐英臉登時紅了,不知該怎麽個心情。

字文棟張大嘴巴,吱吱哇哇的叫喚:“我不是故意的啊,英子!是我哥把我掐醒了啊,你看看我大腿都紫了。英子,你別走,我一定好好悔改,英子,哎呀!”見唐英要走,字文棟連忙爬起來,結果頭暈眼花的一頭撞着欄杆了,手背上的針掉了出來,疼得他呲牙咧嘴。

唐英連忙回來,按住他手臂上的膠布,擡手按了鈴。

“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總是這麽毛躁。”唐英板着臉訓斥他。

字文棟嘿嘿笑,湊近了親唐英,小聲道:“英子,我以後一定改,真的,你相信我。”

唐英伸手捂着他的嘴,把他腦袋往後推,字文棟個流氓順勢舔他手心。

“字文棟你惡不惡心啊!”唐英暴走了。

護士重新給紮了針之後,字文棟消停了,半靠着枕頭,唐英有些不知所措,靜靜地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麽相互望着,跟雕像似的。

字文棟看着唐英清秀的臉,心裏下定決心為他改變。

都說頭腦簡單的人四肢發達,字文棟剛挂完水,就活蹦亂跳一條好漢了,盡管身體有些發虛,但已經不影響他跟唐英下保證。字文棟跟只大狗似的巴拉着唐英,表情滑稽讨好,唐英被他肉麻的話說的臉紅耳赤,聽不下去就往前跑,字文棟就甩尾巴的追。

字文鋒在後面看着,突然想起了他年輕的時候,順便也想起跟死人臉在一起這麽多年,都沒看到他別的表情,不由在心裏憤憤吶喊:死人臉,你丫再在做.愛時候頂着一張便秘的臉,老子這輩子不讓你上我的床!

五月的陽光照射在幾人身上,溫暖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前天晉江抽的死活上不來,昨天打雷打得不能上。

還有倆番外,預計星期五發上來,一個是倆人和好後的床戲,算是給大家的補償,另一個是二哥的番外。

謝謝一直追文的姑娘們,都來哥的懷抱領個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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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番外之第二次 ...

傍晚,唐英下班回家,剛打開門,一句“生日快樂”夾雜着彩帶便撲面而來,唐英猝不及防,吓得後退一步,險些撞到牆上。字文棟慌了,連忙奔過去抱住他,道歉:“對不起啊英子,我想給你驚喜來着。”

唐英沒生氣,笑着說:“确實很驚喜。”再一看字文棟的裝束,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只見他僅穿着汗衫短褲,但被紅色的圍裙圍着,就像是下面沒穿一樣。唐英連忙推着他進了家門。

自從字文棟封筆之後,便重新回到他哥的公司做了一名法律顧問,而唐英也找到了一份行政管理的工作,當然其中不缺乏字文鋒的幫忙。拿出五年的積蓄,又跟字文鋒借了點錢,在臨近唐英上班的地方買了一套房子,上下有樓梯,到唐英公司步行僅需要二十分鐘。字文棟化身二十四孝好男人,真正把唐英捧上了天,而唐英也不是矯情的人,既然喜歡他,摩擦了一陣就和好了。

今天是唐英二十八歲的生日,天氣炎熱的很,字文棟翹了半天班回來做菜,估摸着唐英回家的時間,便候在門口等着。

唐英進了門,見到滿桌的飯菜,以及桌邊水晶瓶裏一束火紅的玫瑰。心裏高興,不吝啬的親了字文棟一口,結果被蹭鼻子上臉的字文棟撲在牆上猛親。這都年輕氣盛的,親着就容易走火,字文棟死死抱着唐英,挨過那股沖動。倆人自從和好後,字文棟一直小心翼翼,從不敢越出雷池半步,弄得唐英自己也心癢癢,可又礙着面子不會主動求歡。

笨蛋,我早就忘了那次的事情了,你想憋死我啊。唐英垂下眼睫,心裏罵着字文棟。

好一會兒,字文棟才緩過來,輕輕吐了口氣,又滿臉笑意的拉着唐英洗手吃飯。

唐英直直盯着字文棟解下圍裙,揚起的手臂帶動衣襟,露出小麥色的皮膚,唐英有點眼直,喉嚨裏咕咚咽了一口,連忙端起杯子掩飾性喝水。字文棟沒察覺,穿着大褲衩就坐過來,開了瓶酒,給唐英倒上,舉杯道:“英子,生日快樂。嗯,我希望今後每一年,都能給你過生日,嘿嘿。”

“嗯,我也是。”唐英抿着嘴,眼睛含笑的跟他碰杯,輕輕的玻璃撞擊聲,像是敲打在心中。

倆人靜靜的吃晚餐,花樣繁複又可口的飯菜,是字文棟的心意,唐英越吃越有胃口,不知不覺中,酒也喝了不少。

字文棟舔舔嘴皮子,看着唐英臉上的緋紅色,一陣口幹舌燥,想別過眼去,可又舍不得。不敢喝酒,只能狂吃菜。

再好吃的菜也有吃完的時候,唐英已經有些醉眼迷蒙,看着字文棟的傻樣,吃吃地笑。字文棟被他的笑聲弄得更加難受,收拾完飯桌,進去浴室放了水,連拖帶抱的将他弄進去,幹巴巴的說:“英子,嗯,你洗個澡吧。我先出去消消食。”說着轉身就要奔出去。

誰料衣角被扯住,字文棟回過頭來就迎上唐英的吻,不由自主的将他按在懷裏,親了個痛快,唐英手扶住字文棟肩膀,低低地說:“要不要,一起洗?”

字文棟覺得脖子被繩子套住一般,話都不會說了,好半天才找到聲音:“英子,別誘惑我,我不想犯錯誤。”

唐英瞟了他一眼,罵:“笨蛋,憋死你算了。”

那眼神就像一把毛刷子,輕輕刷在字文棟的心上,逗弄的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抱起唐英扔進浴缸裏,随即自己覆上去,盯着唐英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英子,你別後悔!”

唐英的回答是放在字文棟腰上的手慢慢下滑,蛇一般的鑽進褲衩裏,撫上他的屁.股……

字文棟一個激靈,結結巴巴的問:“你……你要在上面?”

唐英伸手掐了他一把,反問道:“不行麽?誰規定我必須在下面的?”

字文棟一瞬間想了許多,最後深呼吸幾口,視死如歸的說:“好吧,我讓你上!”

作者有話要說:老規矩……留郵箱加群。

昨天有事耽誤了,姑娘們也知道,寫着東西真的太難為如此純潔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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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番外之二哥 ...

Simon被派到Z國經營分公司,其實很不高興。當時Z國尚屬于經濟發展階段,奢侈品消費能力遠遠不夠,但他來到這裏一個月後,便深深改觀。也因此決定做出番事業來。

很平常可惡的星期五,憊懶的職員懶懶散散的在過道裏走着,休息室擠滿了沖咖啡的人,頗具影響力的設計師将頭發弄成雞窩形狀,趴在桌上打瞌睡。Simon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身旁的助理連忙咳嗽一聲,于是大家連忙爬起來繼續做事。

心知并不會太影響效率,Simon冷着一張臉往外走,卻沒想正與往裏沖的男人撞在一起。

Simon捂着下巴冷冷的盯着冒失的男人。男人卻毫無察覺,一手摸着腦袋一手叉着腰道:“你丫走道不看路啊,靠,老子要是腦震蕩了你小子別想跑,哪個部門的?……看你面生的很,今天剛來的?那更好,一千塊錢醫藥費,少一分我就賴着你!”說罷,将手伸到Simon面前。

“……”Simon并不搭理他,側臉看了看助理,助理同情的看着痞子樣的青年,心裏默念一句你自己保重,然後對Simon點點頭,示意知道。

于是酷酷的Simon繞過青年繼續往外走。

“嘿,竟然敢無視我!”青年當下炸毛了,拉着Simon的胳膊不讓他走,不算大的嘴巴一張一合,不停地說些聒噪的話。Simon緊緊盯着這張嘴,熬了一夜的腦筋有些不清楚,難得失控的空白了一會兒,等到反應過來時,就對上青年大睜的眼睛。

字文鋒傻了,甚至忘了反抗,直到身後抽氣聲不絕如縷,才臉上爆紅的往後跳,捂着嘴結結巴巴的喊:“你你你,你個流氓!”

Simon眼裏露出些笑意,這個聒噪的青年味道還不錯,但是這樣的員工還是要不得,他們公司員工對外的形象是優雅睿智,這個青年太不合格。

于是在字文鋒愣神的時候,Simon大搖大擺的走了。

助理很快就通知人事部,将這個剛實習完,即将轉正的小夥子解聘了。字文鋒當下奔到人事部去問,卻得到批複說最上面下來的通知,要問去上面問。

字文鋒怒沖沖的爬樓梯到了頂層,被助理攔下,字文鋒一聽早上撞的人是老總,當下沒了脾氣,自認倒黴呗。

不過咽氣吞聲可不是字文鋒的作風,收拾完東西之後,拒絕大家的送行,一個人溜去停車場,用長釘子将他汽車車胎紮爆了。雖然他并不知道哪輛車是那個流氓的,但國外的車牌還是能認出來的。

Simon從監控錄像裏看到那個身影,分不清好笑還是該生氣,摩挲着下巴,面癱的臉上多了幾分算計。

第二次見面是在一間咖啡廳,Simon雙腿交疊,優雅閑适的看着窗外,完全當對面的女孩子不存在。那女孩子也是一朵奇葩,愣是上杆子湊着跟他說話,毫不在意Simon的冷漠。字文鋒正好在那裏做服務生,見到那家夥,頓時想起自己的悲慘遭遇。他被辭退之後,接連兩個月都沒找到新工作,只能過來這裏做服務生,每天忍受房東的白眼。這時候A城外國人還是比較多,小費給的足,掙的錢除了交房租偶爾還能打打牙祭。想到這裏,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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