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不知所蹤,沈言繼續每天不停地與不同的女人相親。

齊嘉然,我今天見了沈言,然後發現,其實兩年的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改變,但是我一直清醒着,明白自己要什麽,我想我大概會把電子郵件發到你有了新伴侶為止吧,不管你是否會打開這些郵件去看,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僅此而已。

紀一禾敲敲打打,不時停頓一下,弄了好久才滿意地按下了發送鍵。然後如同往常一般,沒有期待回複地就想關電腦,沒想到,一聲叮咚提示有新郵件,急忙打開,顯示發件人為齊嘉然。

內容倒是簡單得很,他明天到達巴黎,約紀一禾見個面,措辭委婉客氣,卻把紀一禾弄得心驚肉跳,因為他知道齊嘉然這人如果不睬你,說明他還把你放在了心裏,可是一旦他對你禮貌起來,那絕對是他已經把你剔除了心裏,只是把你當做陌生人對待了。

紀一禾不安地喝了口檸檬水,又整了整衣服,他來早了半個小時,齊嘉然還沒到。

“原來你早到了。我還在想會不會堵車就早一點出門。”事隔兩年,齊嘉然再一次出現在紀一禾的視野裏,依舊一條清爽的白襯衣,仿佛還是如同兩年之前一般,什麽都沒有變。

“我也是。”紀一禾覺得自己有點緊張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呃,齊嘉然,恭喜錦在巴黎開業。”

“沒什麽。”齊嘉然仔細打量了一下紀一禾,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他一手扶着成長起來的紀一禾,也終于走出了他自己的道路,甚至比他當初走的更穩。

“紀一禾,這個還你。”齊嘉然将一個盒子推給紀一禾,“那串佛珠我沒有帶過,另外,不要再給我發電子郵件和短信了,你已經足夠強大了,在巴黎更能發揮你的才能。”

紀一禾一時蒙住了,緊攥住請帖的手也微微抖動,緊緊咬住嘴唇,“齊嘉然,我不甘心,我們就不能重來一次嗎?”

齊嘉然白皙颀長的手指慢慢劃過白色的骨瓷杯,“紀一禾,你現在在江耀這裏不是挺好的嗎?”

其實齊嘉然心裏又未嘗好受呢?但是既然紀一禾既然心在事業上,他又何必用愛情來束縛他呢?這是齊嘉然考慮良久之後做出的決定。

“不好,一點都不好。”紀一禾激動地站起身,“齊嘉然,我只是想要站到和你同樣的高度而已,什麽大設計師我才不在乎呢,沒有你,我就是個沒有心髒沒有靈魂的紀一禾!”

“做大設計師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齊嘉然煩躁地解開一顆扣子,“既然當初選擇了這條路就好好走下去,免得将來後悔。”

紀一禾灌了一大杯冰水,狠狠喘過口氣,眼睛亮晶晶的,“齊嘉然,我從到尾要的,不過是你而已,我知道我走了彎路,可是如果連目的地也收回去的話,我走的這麽辛苦還有什麽意義。”

“沒有你,陪我一起站到頂峰,我的努力又有什麽意思。”紀一禾終于平靜下來,眼神已經帶了絕望的哀求,“齊嘉然,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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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嘉然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靜默了許久才說,“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

“我已經從江耀那裏辭職了。”紀一禾飛快說道,“他也同意了,下半年我就回國內發展,齊嘉然,我是認真的,如果當初知道你會這麽決絕,我寧可不來這個巴黎。”

“還有,這個是我個人展的請帖。”紀一禾松開已經被汗水濡濕的手,将淺綠色的請帖推給齊嘉然,誠懇地說道,“齊嘉然,我希望你能來。”

齊嘉然翻開請帖,一時愣住了,看向紀一禾“每個美好的故事都從春天開始?這個不是……”

紀一禾肯定地點點頭,“沒錯,這就是你當初第一次接受國內雜志采訪時的标題,也是我第一次認識你,當時我就想,一定要追上你,一定要與你并肩而立,這才是我執念的來源。可惜,沒想到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

齊嘉然看着這張請帖,眼神不定,仿佛想起了當初自己剛回國打拼的那一段歲月,“請帖我收下了,但是我不一定會去。”

紀一禾眼神黯然,卻隐約燃着一點火苗,“齊嘉然,這一場秀,本來就是為你而設的,每個美好的故事都從春天開始,現在已經是冬天的尾巴了,我們重新開始一個美好的故事,難道不行嗎?”

“每個美好的故事都從春天開始嗎?”齊嘉然坐在出租車上,眼神掃過窗外飛快倒退行人和樹木,喃喃自語。

“哈哈,這真是一句美好的話,的确快春天了呢。”爽朗的出租車司機聽到了,大笑,“快看,那邊的樹木都已經抽出新芽了,人生也是這樣吧,要向前看啊,別辜負了這麽好的春天。”

“是啊,要向前看,您說的真對。”齊嘉然嘴角微微勾起,手裏慢慢把玩着請帖。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覺得進度快了,這個是我從開頭就埋下的伏筆。。。然後丁家成和沈言就這樣了(也許我會寫個HE的番外?但是不包含在正文裏,畢竟兩人的确不可能走在一起),然後如果快一點的話下一章結尾,慢一點就兩章結尾,反正很快了~

57、大結局 ...

齊嘉然将衣櫃裏的衣服一件一件疊好,放入旅行箱內,當目光落到一件白襯衣上時,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住了。

他很清楚地記得,這是紀一禾來到巴黎拿了第一個月工資後用國際專遞寄給他的,奇妙的,他一直沒穿,放在衣櫃裏,但是這一次來到巴黎他偏又鬼使神差地給帶了過來,“算了,還是再帶回去吧。”齊嘉然自嘲地笑笑,将白襯衫放進去,正要合上行李箱,門鈴響了。

齊嘉然打開門,臉上的神情頓時微妙起來,“江耀?你來幹什麽?”

門外正是痞裏痞氣的江耀,一雙翡翠綠的眸子在燈光下如同寶石流轉,熠熠生輝,“齊嘉然,我很想你呢。”

江耀很自然地走進門,打量着齊嘉然的小屋子,“這間房子就是你原來大學裏住過的那間吧?果然你是個念舊的人,這本來也是我打賭紀一禾能使你回心轉意的重要原因,可惜他太沒用了,居然到現在還沒搞定你。”

“其實,他不知道,最簡單搞定的你的辦法就是不停逼迫你,讓你無路可退,不給你選擇的餘地,可惜他終究太軟弱,只會留在原地乞求你什麽時候高興了,回頭看他一眼。”江耀擡起眼眸,看着齊嘉然。

“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齊嘉然別開頭,厭煩地躲避他的目光,“江耀,你一次一次奪走我最重要的東西,現在又何必假惺惺來做好人?”

江耀自顧自找了個沙發坐下,掏出墨鏡,戴上,“我對你可沒有好感,我只是擔心紀一禾這個傻小子而已。一股傻勁地從我這裏辭了職要回國,可是也不想想你的齊氏萬一不要他怎麽辦?”

江耀一直覺得墨鏡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發明之一,戴上它,誰能看得出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就好像戴了一張面具,讓人有安全感,比如,就像現在,能夠遮去他眼裏的苦澀,不是很好嗎?

“我覺得他放棄這裏的工作太可惜了。”齊嘉然終于低頭嘆息,“我也曾經那麽努力地打拼過,所以我不希望他将來後悔。”然後又一次抛下他,跑去別的地方——齊嘉然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真懦弱。”江耀毫不給面子地嗤笑出聲,“因為被他丢下過一次,所以連面對自己真正心意的力量也沒有了嗎?齊嘉然,這可不像你。居然還用不想他将來後悔這麽俗爛了的話。”

“力量嗎?”齊嘉然困惑地仰起頭,靠在沙發上,“或許人得到的東西越多,內心的力量就變少了吧。”他明白自己是喜歡紀一禾的,可是他不敢再去接納他,這是來源于內心的恐懼與不安定。

“那你不妨想想,現在的你,本來便是一無所有,又何必再懼怕什麽呢?”江耀都快覺得自己有當電臺主持人的潛質了,但是想想當初的确是自己年少氣盛,把齊嘉然的幸福奪走了,理虧在先,只好繼續說道,“你孑然一身,到底在擔心什麽呢?紀一禾的再次離開?且不說這個的可能性有多小,就算他走了,他死了,你最多還是一個人啊,跟現在的狀态有什麽差別?最差不過如此,齊嘉然,你自己想想吧。”

江耀輕巧地站起身,随便一撇正巧看到攤開的旅行箱,頓時收住了腳,語氣裏也帶了懷念,“沒想到你連這條襯衫也帶來了,這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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