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青春期性教育
原來團團除了一口鋒利的牙之外，還有兩顆比較長的犬齒，像劍齒虎的獠牙那樣威風凜凜地露出來。小東西一直引以為豪的長牙，現在掉了一顆……
你的牙掉了……牙掉了……掉了……
伴随着回音一般的魔咒，團團用舌頭舔了舔牙床，左邊的犬齒那空落落的一個小洞，少了一顆牙！低頭一看，地上躺了一顆白森森的東西，六七厘米長，正是他的犬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驚慌失措的小家夥無比凄厲地慘叫起來，一臉恐懼地看向陸垣，帶着哭腔說：“陸垣，怎麽辦，牙牙掉了。”
“你先別着急，給我看看，痛不痛？”陸垣也是心急如焚，他掰開小東西的嘴巴，發現斷牙的地方沒有紅腫流血，不太像是摔掉的。
“陸垣……”小東西梗咽了一下，嗖地竄進樹林裏，一路淚奔而去。
為什麽要逃？其實團團的想法其實很單純，牙掉了很醜，不想讓他看到這麽醜陋的自己。
他本來就不是人類，現在更是變成了缺牙的老虎，還怎麽配得上陸垣！但是陸垣又怎麽會知道他心中所想？當場就吓壞了，擔心小東西想不開出事。
來不及穿上衣服，他慌亂中只撿起那顆斷牙，抱上肉團子朝小家夥逃跑的方向追去。
只是兩條腿怎麽跑得過四條腿的，前後不到兩分鐘，已是難尋蹤跡。小東西平常愛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一點線索都沒有，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陸垣一邊呼喚他的名字一邊找，不知不覺走到樹林深處。月亮隐到厚厚的雲層後面，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遠處傳來不知名野獸的嚎叫，讓他神經緊繃，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陸垣無法，只好先回山洞安頓好團子，再請力一起尋找。雖然沒開口說原因，但力還是從他焦急的臉上看出事情非同小可。會急得連衣服也沒穿四處裸奔，看來他還是相當擔心小東西。
“吵架了？”力忍不住問，陸垣猶豫了一下才恩了一聲，卻不肯說為什麽。
因為被團團舔得勃起生悶氣，害他為了逗自己摔斷了牙齒，現在跑不見了！這種神奇的前因後果他怎麽說得出口，太丢人了……
陸垣不說，力也不便追問，憑借他超強的嗅覺，很快就找到了團團的藏身之處。沿着山坡往下走，離開樹林的稀樹草原上，小家夥把頭埋在一個洞穴裏，大半身子露在外面。
力搖搖頭，一臉拿你們沒辦法的表情說道：“我回去照顧團子，有什麽問題解決完了再回來，再打擾我睡覺就咬斷你的脖子！”雖然嘴上惡狠狠的，但如同大家長的力還是語重心長地補充了幾句：“不管是人類也好，獸人也罷，壽命都是有限的。所以要珍惜每一天，珍惜你身邊在乎你的人。”
雖然事情不像力想象的那樣，但這兩句話說得好，讓陸垣呆立了一會，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在蜂擁而出。
他靠近團團，輕輕地叫了他一聲。小東西明顯察覺到陸垣的到來，他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抖了一下，然後拼命往那個小洞裏面鑽，似乎像把自己藏起來。陸垣也囧了一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鑽不進那麽小的洞穴裏啊，真成鴕鳥了，顧頭不顧尾！
“為什麽跑，就那麽不想看到我嗎？”陸垣走過去坐下，把頭靠在團團的身子上。柔軟的絨毛磨蹭着他赤裸的身體，很暖和很舒服：“因為我害你把牙齒摔掉了，所以你生氣？”
“不是的。”他怎麽會生陸垣的氣，更不可能不想看到他，只是現在的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感覺到團團的沮喪，陸垣幹脆把小東西緊緊地抱在懷裏：“那是為什麽？你出來好好和我說話。”這家夥什麽時候長得那麽大了，要用雙手才能勉強圈住他的腰，身體已經是只微風的成年猛虎了，心智卻還是跟小孩一樣愛鬧脾氣。
小東西還是不肯說話，只是蹬着後腿死命往洞裏鑽。
果然還是氣我害他把牙齒摔掉了！陸垣也很沮喪，他根本就不是故意的，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會為了勃起那點小事生氣了。
“你要是實在生氣就揍我一頓吧。”力說得沒錯，生命那麽短暫，不能為了一點點小事就傷害最在乎的人：“打完就消氣了好不好，別不理我，我會難受的。”
“我怎麽可能會打你。”腦袋還埋在土坑裏的小家夥悶悶地說：“我舍不得……”
“那你幹嘛生氣。”陸垣也鬧不明白了。
“我沒生氣。”團團沉默了一會才鼓起勇氣說：“我本來就不是人類，所以配不上你，現在牙齒掉了變成醜八怪更配不上你了。”
“就為這？”某人徹底怒了，他抓起小東西後頸的皮死勁把他從洞裏拽出來：“胡說八道，我的團團可是天下最帥最帥的小帥哥，誰也比不上！不就是一顆牙嗎，過幾天就長出來了。”
“還能長出來！”小東西來了精神，灰頭土臉的樣子實在有些好笑。
雖然人類會在成長期中換掉乳牙，但獸人是不是也這樣他可不能保證，但為了安慰小東西他還是拍着胸脯說：“當然，要不了多久就能長出新的牙齒，比以前的更鋒利更堅硬更帥氣！”
團團趴下來，歪着腦袋舔那個牙洞，不放心的問：“真的嗎？你可不能騙我！”
“當然是真的。”陸垣笑着撫摸他的頭，真是孩子性格，一點點小事都能傷心成那樣，也會因為一句話轉憂為喜：“就算長不出來，我也不會介意的，哪怕你滿嘴的牙齒都掉光了也不可能嫌棄你。等你咬不動肉的時候，我就煮肉粥喂你。”
“可我現在這樣太醜了！”雖然陸垣極力安慰，但小東西還是沒有從打擊中走出來：“陸垣，你是不是喜歡力，他又強壯又溫柔，什麽都會做比我強太多了。”
“胡鬧，你們能比嗎？”這家夥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麽：“你給我聽好了，沒有誰能比得上你在我心裏的地位，懂嗎？就是獨一無二，不可取代的。”
團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把頭湊到陸垣懷裏，撒嬌道：“你剛才是不是很擔心我？衣服都不穿就追來了，還是說你最近越來越喜歡裸體閑逛？”說着用毛茸茸的爪子噌了他幾下。
剛才一心只擔心小東西，這才發現自己渾身赤裸，陸垣臉抽搐了一下，故作鎮定地說：“你也沒穿衣服，怕什麽。”
“我又不用穿……”大貓身體前傾，一下就把陸垣壓在地上。他不安分地舔他的脖子，一邊問：“你真的不在乎我少了一顆牙？”
“煩死了，你還要問幾遍，又不是女人這麽在乎外表幹什麽。”說完這句話陸垣又有些後悔，動物界普遍是雄性比雌性愛美。比起外貌普通的雌性，不少雄性生物都有華麗的外表用來吸引配偶。小東西也許是擔心以後無法吸引異性才會這麽憂心忡忡：“在我生活的那個世界裏，殘缺也是一種美，維納斯的雕像少了雙臂卻成了世界珍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就算沒有那顆牙齒，你在我眼裏也最好的。”
陸垣覺得自己要變成更年期的阿姨了，婆婆媽媽不說還這麽多大道理。
但他的安慰還是起了作用，團團漸漸從失落中走了出來，開始恢複精神。他一邊舔陸垣的臉，一邊撒嬌地問：“陸垣，那個小棍子到底是做什麽的，有時候是硬的有時候又變軟了，為什麽我沒有。”說着用爪子按了按陸垣的男性象征：“力變成人的時候也有，好奇怪。”
被小肉墊這麽按來按來，陸垣又開始口幹舌燥、心跳加速起來。
一定是太久沒有發洩了，不然為什麽總是對着一只大貓發情。這喘不過氣的感覺是什麽，我一定是病了……
思緒混亂的他連忙制止這不懂事的小混蛋無意的挑逗：“男生長大了就會準備生小孩，這個小棍子就是生孩子的工具，是很私密的東西，不可以随便亂碰。”
“這根棍子能生寶寶？我沒有是不是就不能生寶寶了？”面對大貓天真無邪的眼睛和一連串提問，陸垣後悔得要死，幹嘛挑了這個話題來說。
“你也有，只不過第二性征還不那麽明顯。等你再長大一些就能長出小棍子，變成真正的男子漢！”陸垣偷偷瞄了幾眼小東西的腹部，它的那玩意完全藏在囊袋裏，只有在小便的時候才露出一點點，難怪他不知道自己有小棍子。
“要怎麽才能生寶寶？”團團低頭看了看陸垣的小棍子，又提出了一個讓人頭大的問題。
真是一個棘手的疑問，腹稿了幾次後才斟酌了用詞小心回答道：“等小棍子硬起來的時候插進洞洞裏面，就能生小孩了……”
“洞？哪裏的洞！”很直接的問題。
“就是雙腿之間的洞……”看着團團迷惑的表情，陸垣有些後悔，這麽具體的性教育似乎太早了。
團團低下頭去，在長滿絨毛的肚子上研究了一番，然後興趣盎然地說：“等我長出小棍子，就讓你給我生一窩小寶寶！”
看着一臉期待的他，陸垣實在說不出口，無論你怎麽努力男人也生不了孩子……
還一窩……當我是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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