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同性戀不也一樣嗎？
程一欣很暴躁，她只要一想到今天晚上開始就要和一個不要臉假正經的女人睡在一起……她整個人都處于巨大的焦慮中了。
萬一今晚上這女人又嗑了藥，而我也喝了可樂……我倆睡在一起的時候我到底是該欲迎還拒的配合呢還是心口不一的拒絕呢？
“你在想什麽？”就在程一欣想得正出神的時候，那不要臉的女人忽然湊了過來。
“……”程一欣快炸了，“關你屁事！”
湊我這麽近幹什麽！離老娘遠點！別以為你身上香你就可以借機來非禮我！
“你火氣怎麽這麽大？”張清玉無辜地眨眨眼，頗為難過道，“我搬下來你不開心嗎？”
“……你覺得我會開心嗎？”程一欣已經沒有靈魂了，這女人怎麽這麽臉厚？
張清玉認真地想了兩分鐘，“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啥？”
“我昨天晚上真不知道你的腰那麽脆弱，要不今晚上補回來？”
“咳咳咳……”恰巧程媽切了水果走了過來，剛好聽見張清玉這麽說道，于是順理成章地就想歪了，“那個年輕人啊，還是要節制點才好。”程媽苦口婆心道，“小兩口的事啊，不能太頻繁也不能太少，要适當啊。”
程一欣:“？？？？？？”
媽？你想哪去了？？？我說什麽了嗎？什麽頻繁什麽鬼？我看着像那麽饑渴的人嗎？！
張清玉卻點頭乖巧道，“知道了阿姨，我會改的。”
“好孩子。”程媽滿意道。
程一欣:“……”
你倆在說什麽？我怎麽聽着有點懵？？？改什麽？什麽改？啊？！
程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張清玉越喜歡，拉着張清玉問長問短的，生怕自己那不争氣的女兒一個抽風又把人給得罪了，“清玉啊，一欣那丫頭本性是頂好的，就是嘴欠了點，脾氣也壞，那死丫頭要是欺負你了你就給阿姨說，看我不抽了她的皮。”
張清玉輕輕一笑，大大方方，知性溫婉道，“不會的阿姨，小欣很好。”
程一欣:“……”
程媽又拉着張清玉聊了會天，看時候差不多了就說要去做午飯，張清玉馬上就說要去幫忙打下手，程媽拒絕了，“你就坐着看電視就行了。程一欣！”
正在刷微博的程一欣一抖，“在！”
“滾進廚房來！”
程一欣:“……”
好了，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程媽親生的了。
進了廚房，程媽神神秘秘得看了看客廳，确定張清玉沒跟來，于是壓低了聲音對程一欣道，“一欣啊，你咋不是男的啊？”
“媽你說什麽呢！”程一欣氣呼呼道，“我是不是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生我的時候見着我長小丁丁了嗎？！”
“死丫頭給老娘小聲點！”程媽一巴掌拍在程一欣腦袋上，恨鐵不成鋼道，“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小丁丁，我問得是你和那清玉……你咋不當男的呢？”
程一欣臉都綠了，“媽你不覺得你太八卦了點嗎？！”
“我這不是聽他們說誰當男的誰就能當家作主嘛！”
“媽！我倆都是女的！誰當家作主不都一樣嘛？！有什麽事兩人商量來不就行了嗎？！分那麽清幹什麽！”
程媽不高興了，“你這孩子懂個屁，這兩個人過日子學問大着呢！別以為你留了幾天學你就是外國人了，學洋鬼子那套有什麽好的？這是在中國，中國的國情和國外不一樣，你就該聽我的……”
程一欣見她媽越說越離譜了，不耐煩道，“行了行了，這不還早嗎？和她過什麽日子？八字還沒一撇呢！我一個人不也過了這麽些年嘛？你幹嘛老想着我找對象啊！”
“什麽八字沒一撇的？！沒一撇你昨天晚上往別人床上爬？死丫頭還嘴倔是不是？！”
“……哎呀你好煩！”程一欣覺得她媽更年期到了，“你能不能少操點心？？？”
“別人我還不想操這破心呢！”程媽苦口婆心道，“人家清玉哪不好了？模樣又漂亮，學歷又高，又溫柔，大家又都知根知底的，你上哪找這麽好的姑娘去？啊？！”
“哎呦媽！！！”程一欣覺得和她說不通了，“你不覺得我倆發展太快了嗎？！才幾天你們就要我們訂婚的，又不是過家家玩游戲！能不能慎重點？！”
“我跟你爸當初經別人介紹相親時就見了一面就扯了證結了婚，這三十多年不也這麽過來了嗎？紅臉話都沒說過幾回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想太多，婚姻不就這麽回事嗎？”
“可是我們這情況和你們那不同！”
“哪不同了？”程媽迷茫了，“那書上不是說異性戀同性戀都是一樣的嗎？咋還弄出個不同來了？”
程一欣噎了一把，“……這……那……”
“你是不是不想和清玉在一起？有喜歡的人了？”程媽嚴肅道。
“……沒有，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程媽生氣了，“你這死丫頭找打是吧？！”
“哎呀行了行了，都依你們的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程媽擇着青菜，一邊道，“你爸明天下午就回來了。”
“他回來幹什麽？？？”
“兩家人訂親啊！他一家之主不回來像話嗎？！”程媽理所應當道。
“可是張叔叔知道嗎？”程一欣掙紮道。
“他知道啊，你青姨點頭同意的事你張叔有膽反對？”
程一欣:“……”
“哦對了，”程媽忽然想起來了，“我給你買了兩瓶洗手液放那洗手臺上的，都說那洗的幹淨。”
“啥玩意？！”程一欣懵逼了。
“你倆晚上行房不洗手嗎？”程媽詫異道。
程一欣:“……”
媽！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還有！你買兩瓶幹什麽？！用得完嗎？！啊？！
程一欣被她媽氣得臉色很不好，出來的時候張清玉正在客廳接電話，程一欣豎着耳朵聽了一陣，隐約聽到了電話裏是個男人。
“就這兩天。”
“可以，你過來就是。”
“好我知道了，嗯，別擔心。人挺好的……”不知道電話裏的男人說了什麽，張清玉忽然抿嘴一笑，“你正經點，瞎說什麽呢？”
程一欣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好，再見。”張清玉終于挂了電話，正好看見程一欣在摸自己頭，奇怪了，“你幹什麽？”
“在摸有沒有帽子。”程一欣硬邦邦道，忽然話鋒一轉，學着剛才張清玉那嬌羞的模樣抿嘴一笑，掐着嗓子陰陽怪氣道，“你正經點，瞎說什麽呢？”完了還傲嬌地一扭，硬給自己加了場戲，“讨厭~”
張清玉:“……”
“那是我弟。”張清玉斜了眼作妖的程一欣，淡淡道，“沒給你戴帽子。”
“呦？我可是隐約記得你是獨身子女來着啊。”
“我三叔的兒子，上回看完電影在路邊接的電話也是他。”
程一欣:“……”
卧槽？你張家兄弟姐們還挺多？！
“不對啊，”程一欣沒那麽傻，“上回你對他态度可沒這麽好。”
“誰讓他上回像個八婆一樣瞎操心我的事？不過說起來……”張清玉忽然湊近了，“你是不是吃醋了？要我哄哄你嗎小炸毛？”
被拆穿心思的程一欣當場就炸了，“滾！！！”
“……”
就這樣，兩人雞飛狗跳的同居生活就這麽開了幕，若你要問是怎樣的感覺，程一欣只能回想起那天晚上，當張清玉洗完澡睡在她身旁時她跳得很亂的心。
“你緊張什麽？”張清玉看得想笑，忍不住打趣到縮成一團藏在被中，只露出一雙烏黑漂亮眼睛的程一欣，“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程一欣反正是死都不想承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你喝的可樂啊小炸毛。”張清玉這女人就是不肯給她臺下。
“你管我喝得什麽？反正我就是喝多了失憶了，愛咋咋地！”
“哦——”張清玉拉長了聲音，瞥了眼她的小炸毛，憋着笑，氣定閑神道，“要不我們現在回憶下？”
“滾！”程一欣低吼道，“下作的東西！同居第一天你就想睡我！不要臉！我腰還沒好呢！”
張清玉連着被子将程一欣抱在了懷裏，“好好好…依你依你。”
程一欣火撒不出來，氣得用腳踹她。
“欸……小炸毛，”張清玉聲音寵溺道，“你縮在被子裏踹不疼我的，要不你出來再踹？”
程一欣想了想，覺得說得有理，于是從被窩裏鑽了出來，結果剛丢開了被子還沒來得及呼吸口新鮮空氣呢，張清玉那不要臉的死女人就借機壓了上來，“喂你幹什麽？？？下去！”程一欣簡直就傻了，她覺得自己好像中計了。
“我幫你回憶回憶昨天晚上的事。”說着張清玉就低頭要吻她，程一欣氣得想罵人，推推桑桑一邊罵一邊踹，結果只是雷聲大雨點小，因為兩人親在一起沒兩分鐘，程一欣就十分配合地用手環上了張清玉的脖子。
……
完事之後程一欣不着片縷地躺在床上，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靈魂了，睡一回是意外，睡兩回那就是巧了……壞菜了，她覺得自己好像喜歡上了這個假正經的女人了。
好憂傷啊……說好的要是守護好自己的晚節呢？
“欸說起來，你到底是做什麽的？”程一欣到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好像光顧着和張清玉滾床單了，都沒問過張清玉是幹什麽的。
“我？大學時學的高等數學，結果留學的時候轉專業學美術去了。”
“啥？？？”程一欣不敢相信道，“你這專業跨得也太大了吧？”
張清玉溫柔地一笑，迷死人不償命，“畢竟成績好。”
程一欣:“……”
智障！張清玉你就是一個智障！學習好咋了？！我當初也是出了名的學霸啊！誰比誰啊！
程一欣撅着屁股轉了個身，她拒絕和張清玉講話。
“欸？”張清玉見她又使小脾氣了，連忙來哄她，“生氣了？”
“沒有！”程一欣氣鼓鼓道，但語氣怎麽聽怎麽像在撒嬌，簡直受不了自己了！！！
于是她又賭氣地轉過了身，看着張清玉，猶豫了一下，道，“你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了嗎？”
“什麽？”
“都快是未婚妻妻的關系了！”一提到這個程一欣就煩燥，“我可聽我媽說過兩天兩家人就要坐在一起商量訂婚結婚的事了！”
“哦那就結啊。”張清玉不以為然道。
“結個屁啊結！”程一欣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我們才認識幾天？！三天！！！三天啊！就要談婚論嫁了！別人談戀愛談了三年也沒我倆這麽迅速吧？？？哈？！”
“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你再給我叨逼文藝我一腳踹你下床！”程一欣帶上火了，“你他媽能不能給我正經點！”
“我挺正經的啊。”張清玉無辜地眨眨眼，“我這麽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兩人歲數又差不多了，雙方家長也都同意了，不結婚幹什麽？耍流氓嗎？”
……這麽說也還真是，程一欣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忽然覺得不對了，“等等！！！我什麽時候說喜歡你了？！”
“額……那至少沒讨厭我。”張清玉倒是識相，立馬改口道，“好了，都快十一點了，該睡了。什麽事明天再想，睡覺哦乖。”
程一欣:“……”
乖你媽個溜溜球啊乖！哄小孩呢！
智障！！！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