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今天萬承一心情特別好,他覺得自己和陶知否的關系又近了一步,今天他發現了陶知否喜歡狗和小孩,不喜歡貓。
和萬承一想的一樣,今天陶知否的心情也非常好,所以晚上他比平時多吃了一點豆腐,雖然豆腐是吃得開心了,但是後面苦也比平時多吃了一點,在廁所裏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因為陶知否離開了,所以店裏又新招了一個人,林起又去上學去了,新人的業務沒有陶知否做得好,所以最近林國是忙得不得了。
最最要命的不是這些瑣事,而是最近陶藝也是整天魂不守舍的,總是走神端菜也出錯。雖然林國很想問問她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但是每次話才剛剛到嘴邊,陶藝就避而不談,轉身離開。
這不,因為是下午,店裏比較閑,林國看到陶藝還在擦桌子,就連忙走過去想和她搭話。陶藝沒什麽精神,就讓林國一個人在那裏說話,有事無事的答一句。
林國嘆了嘆氣,回到櫃臺理了理今天的收入。
他還沒有數清楚,門口突然進來了一個人,是個中年男人,大熱天的還帶着帽子和口罩,奇奇怪怪的,讓林國心裏多了一絲警惕。
“這位先生,要點兒什麽?”
男人似乎有些拘束,拿着菜單随意指了一個東西,就伸着脖子在四處搜尋。
林國也看出了他似乎是在找人,朝着廚房的方向要喝了一聲,就靠過去:“先生可是想找人?”
男人有些不自在,又看了周圍兩眼,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新招的快遞小哥身上:“老板,店裏換人了嗎?”
林國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笑着開口:“是啊,先生經常點我們的外賣嗎?”
“是……是啊。”男人頓了一下,似乎接下來的話很是難以啓齒,“那老板知道以前那個小姑娘去哪裏了嗎?”
林國的年齡雖然不小了,但內裏還有點熱血,畢竟他年輕的時候做過警察,雖然只是一個交警,但是骨子裏的正義感是在的,更何況他還一直把陶知否當成了準兒媳婦兒。所以聽到男人居然問起了陶知否現在的去處,他立馬就警惕了起來,臉上的笑意也變得假假的。
“先生怎麽問起這個來了,她只是我店裏的員工,我哪裏知道她去哪裏了。”
男人也知道林國是想到別處去了,其實不怪林國,要是換個位置,他肯定也會想到別處去,而且按照他的暴脾氣指不定就直接把人趕出去了。
Advertisement
談話進入僵局,好在廚師從廚房裏把東西端了出來,緩和了當下的氣氛。
因為要吃飯,男人只好把口罩摘了下來。
沒有林國想象的什麽刀疤,也沒有兇神惡煞的樣子,雖然有些胡渣,但是并沒有影響他溫和的氣質,林國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幹什麽壞事,但是他也沒忘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一句話。
可能男人已經察覺到這裏人的都不太歡迎他,他吃了飯付了錢帶上口罩連忙就走了。
藍和最近來了一個很奇怪的客人,雖然現在已經是九月份了,但說實話還是穿短袖的季節,那人卻總是戴着帽子和口罩,點了東西就到角落裏去坐着,望着門口的方向。
最開始錢萊還以為是來了一個要找茬的人,但是就這般過了兩周,那人也還是安安分分的,一天不落的過來坐着。
這兩周萬承舟和向西寧剛剛在一起,每天都是蜜裏調油,好不快活。公司裏人人都說萬總變得好說了,日子也好過了不少。
雖然有談戀愛這種美滋滋的事情,但是也有一點鬧心的事。
宋晚的導師周松是做投資的,向西寧發現他竟然在幫自己的爸媽做事,其實也不算是幫他們家做事,準确來說是他們在一起合作。
其實向西寧說不上來為什麽不是特別喜歡那個周松,可能只是因為他的面向不是特別友善,又或者是因為向西寧總覺得他不時總是看自己,反正向西寧不太想和他接觸。
還有一件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煩躁的事情,就是,把鹽酸換成硝酸的人找到了,就是王治。不是他們找到了什麽實質性的證據,只是萬承舟派去日夜跟着他的人錄到一段錄音,是王治做噩夢時說的夢話。
萬承舟和向西寧昨天晚上才拿到錄音,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猜想,但是真這事兒真的确定了之後,向西寧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畢竟王治對她是真的好,總是很耐心的給她講一些東西,還會聽她講一些無聊的事情,總之在向西寧心裏王治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她很難想象王治會用這麽惡毒的手段來害她,最重要是兩人之間應該并沒有什麽仇恨。
雖然向西寧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這事兒對萬承舟和萬承一來說卻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畢竟現在能找到該對這事兒負責的人。
所以為了慶祝,也為了能讓向西寧開心一點,萬承舟提議今天晚上去藍和喝一杯,放松一下。
向西寧和陶知否都覺得還行,正好是周五,明天不用上班,去放松一下也好。
只是這可苦了萬承一了,他以前沒少在藍和留下風流債,現在自己一個人都不敢去那裏了,生怕沾上什麽稀奇古怪的味道,哪裏還敢和陶知否一起去啊……
雖然萬承舟是知道萬承一的心思的,但是他還就想戲弄一下他,誰讓他以前那麽胡來,總該給他點教訓。
即使萬承一再怎麽不願意,他們也還是按時下班了,四個人一起吃了飯,早早的就到了藍和。其實現在藍和還沒有開始營業,但是陶知否和向西寧都想去看看酒吧熱鬧起來的過程。
錢萊不知道他們幾人要過來,看到他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連忙放下手裏的事情,走了過去:“怎麽來之前不打個電話,吃飯了嗎?”
看到錢萊,萬承一也有些高興,他擺了擺手,連忙攬過陶知否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懷裏:“錢哥,我女朋友陶知否,你可以叫她小蟬。”
以前萬承一也不少女人,但從來沒有承認過那些人的身份,也從來沒有帶給家人朋友見過。
所以聽到萬承一介紹的時候,錢萊還有些驚訝,但也只是一瞬間就恢複了笑意,伸出手:“那我就不客氣了,小蟬。”
陶知否也笑,伸出手回握錢萊:“錢哥好。”
“我也來介紹一下,我女朋友向西寧,你可以叫她小寧。”
……
錢萊是認識向西寧的,聽到萬承舟這麽介紹,心裏又驚訝了一下,随即又笑開了,又伸出手:“那我又不客氣一次了,小寧。”
最後還是向西寧沒憋住率先笑了出來,伸出手去回握了錢萊。
酒吧是七點鐘開門,到了七點半才算是慢慢的熱鬧了起來。
大概是七點四十,那個奇怪的男人又來了,還是點了一杯酒,然後朝角落走,只是他沒想到角落已經有人了。
他擡頭,定眼看了看,看到陶知否的時候驚了一下,手忙腳亂的要去壓帽子,手裏的酒杯也摔到了地上,酒精濺到了萬承一褲腳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男人要蹲下來幫萬承一擦褲腿,萬承一立馬反應過來,把男人扶了起來,自己用手随意弄了一下:“沒事的,沒事的,先生別放在心上。”
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男人擡起頭,看到陶知否正盯着自己,男人慌張了起來,站起身就慌慌張張的跑出了酒吧。
萬承一攤了攤手:“這個男人好奇怪。”
向西寧是最先發現陶知否不對勁的,她坐到陶知否身邊,握住她的手,驚呼了一聲:“小蟬,你怎麽了,怎麽手這麽涼。”
這一聲成功的把萬承一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他連忙去握着陶知否的手,有些擔憂:“怎麽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還是不喜歡這個地方?”
不是他,不會是他的,那麽多年他們都沒有遇到過,現在又怎麽可能這麽巧的遇到呢。
陶知否在心裏努力的安慰自己,努力的想要冷靜下來,可是她越強迫自己,過去那些痛苦的回憶就越發的清晰。
感覺到陶知否的情緒越來越不對,萬承一心裏慌張,飛快的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話,抱着陶知否就上樓去了。
上了樓,看到比較熟悉的環境,陶知否情緒好了一些,只是還一直抱着萬承一不肯撒手。萬承一看着她這個樣子,心裏也不好受,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輕聲安慰:“沒事的,沒事的,我在這裏呢。”
隔了好一會兒,陶知否的身子開始回暖,小聲的說起了話來:“剛才那個人好像我爸,我好害怕他又來打我,真的很疼很疼。”
陶知否的肩胛處有一塊傷疤,是被刀子割的,萬承一一直沒問,但是他能猜到那是她那個混蛋父親做的。
萬承一恨不得弄死她的那個混蛋父親,可是陶知否不想他去找,她是真的想這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那個混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