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還不來伺候,扣工資!
靳以堯劍眉一折,目光審視。
顧曉情不自覺吞咽一下。
“嗯。”他應了聲,繼續吃飯。
顧曉情重重舒了口氣,沒事,從現在開始一點一滴改變,潛移默化的,等靳以堯反應過來就不會記得這段時間的不對勁了。
等等!
她不是要去工作了嗎?
這一工作,家裏就會請其他傭人。
到時候她連三餐和家裏衛生都不用負責了,不是更加……
顧曉情輕輕打了個哆嗦。
收拾完從廚房出來,顧曉情就看到靳以堯坐在大廳裏看報紙。
顧曉情挑了下眉,按理來說,這人應該已經在書房工作了。不過,靳以堯要做出什麽,不是她能左右的。
四下看了眼,沒瞧見那小身影,她問:“楠楠呢?”
“已經睡了。”
竟然不用她哄!顧曉情有些詫異,但還是不太放心,餘光見到靳以堯已經開始折報紙,就說道:“那一起上去?”
“嗯。”
二樓抵達。
顧曉情笑說:“我看下楠楠。”潛臺詞:好了,現在開始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靳以堯颔首,“可以。”
顧今楠沒睡着,聽到開門動靜的時候,驚得立刻扭動被子下的小身板,然後欲蓋彌彰的僵直住。
裝睡的技能可以說是非常不娴熟了。
“楠楠……”顧曉情小聲的叫她。
楠楠一下子破功,笑的臉頰酒窩深陷,睜着大眼甜甜叫:“媽媽。”
“自己睡呀,這麽乖?”
“靳叔叔哄我睡的。”楠楠特別得意,一排整齊的小牙白白的。
靳以堯?
倒也不是很驚訝,因為印象中,他對楠楠一直挺有耐心的。
“來,寶寶張嘴。”
“啊。”
“起來,把你這排小牙牙刷了再睡。”顧曉情笑着去抱她,同時在楠楠那白白胖胖的臉蛋上胡亂親。
楠楠笑得樂不可支,和她抱成一團,最後才小心的問:“媽媽,你今天是不是不開心呀?”
“怎麽會,只要和寶寶在一起,媽媽每天都很開心。”
顧曉情抱女兒來到盥洗室,在兒童牙刷上擠了牙膏,遞給她。
楠楠一邊刷牙一邊歪頭想着白天的事,看到鏡子裏的媽媽在看自己,又笑的和花兒一樣燦爛,認真低頭刷牙沒說話了。
洗漱完,顧曉情又幫楠楠換好睡衣,講了兩個睡前小故事。
等小家夥迷迷糊糊的睡着後,顧曉情才進浴室。
熱水沖在身上,洗去疲倦。
顧曉情用力揉了把臉,到底是重重呼口氣。
說白天那通電話對她沒影響是假,離開家的這些年,從來沒有過聯系……現在一聯系,別說關心的話,連半句再簡單的寒暄都沒有,直接問她要錢。
太傷人心了。
特別是她媽媽,這麽多年,顧曉情是真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嘗試過了,但是你無法去阻止一只飛蛾撲火。
她不想左右別人的人生,更不想好心當成驢肝肺,明明出發點是善意,結果卻遭人嫉恨埋怨。
顧曉情不是個普渡衆生的菩薩,她只想要在這個雜亂的世界裏,獨善其身。
這樣也好。
二十萬,讓她徹底的死了心。
從現在開始,她就只有楠楠了。
洗完澡,顧曉情随意套了件長款裙襯衫,結果才把浴室的門帶上,就聽到有開門的聲音。
她心中微驚,立刻想起自己今晚沒鎖門!
顧曉情探出身來看,恰好和穿着襯衫西褲,筆直站在門口的靳以堯視線相撞。
他微微眯了下眼,面色陰晴不定。
顧曉情才要問有什麽事,就聽到他率先道:“還沒好?”
聲音低且沉,摻雜幾分不悅。
還沒好?什麽還沒好?
顧曉情怕說話吵到孩子,走到外室。
她自己走出卧室,順勢将靳以堯也逼在走廊外嗎,才問:“怎麽了?”
沐浴後的馨香撲鼻,正垂眼看她的靳以堯眸光暗了暗。
“靳以堯?”沒聽到回答的顧曉情又叫了一聲。
但下一刻,她的後頸就被一直灼熱的大掌給扣住!
“哎,靳……”
不等她說話,男人已經俯首壓下來!
兩人距離近到呼吸相聞,她剩下的叫聲就卡在了嗓子眼。
上一次這姿勢,靳以堯親下來了。
不可控制的想法一出現,顧曉情的呼吸難免加促,她擡手抵住對方胸膛,掌心下的溫度,哪怕隔着衣料依舊燙手。
“你要幹……幹什麽。”話出口,顧曉情恨不得咬掉舌頭,總覺得按照對方那個性格,接的話肯定不會太美妙。
然而,靳以堯卻只是壓着微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道:“你是不是,忘了晚上說過什麽?”
晚上說過什麽……
顧曉情在和強烈的雄性荷爾蒙零距離情況下,大腦完全沒辦法思考,只能刻意的咳嗽一聲:“你先……先退開。”
靳以堯卻沒那麽好商量,顯然,今晚某些過剩的耐心用完後,他的脾氣變得有點糟糕。
他眯眼,又湊近了些許,“你在害羞?”
薄唇掀合間,幾乎碰到了她通紅的耳廓!
“靳以堯!”顧曉情慌得一把推開他,用力搓了搓耳朵,但總覺得電流還在,微怒道:“你好好說話!”
靳以堯從善如流的站直,也不說其他了,“扣工資。”
“哈?”
見他說完就要走,顧曉情連忙幾步上前拉住他,“為什麽,你憑什麽扣我工資?總有理由吧?”
靳以堯捏住她軟而涼的手,撒開,面無表情道:“因為你工作不及格。”
工作不及格?!
胃口那麽好,晚上吃的比誰都多,現在說她工作不及格?
靳以堯沒等她回應,說完就轉身進了主卧。
而顧曉情在原地想了半天,越來越覺得靳以堯就是看自己馬上要找到工作,心有不滿,才故意找茬!
等下,關于馬上要找工作。
她……
是不是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
算了,想不起來。洗完熱水澡正是精神和肉體最慵懶惬意的時候,顧曉情打了個哈欠,心想扣就扣吧,反正扣來扣去都是他自己的錢。
這麽一想,顧曉情心安理得的把靳以堯甩到腦後,返身回次卧,抱着香香軟軟的女兒睡了個甜甜美美的覺。
只不過,隐約中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個高大的男人,他渾身赤膊,就腰間圍了條浴巾,在不滿低喝:“還不來伺候,扣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