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這人有太多的幹系,她只要銀子。

宋黎胳膊垂下去,望着顧青薇離去的背影,他嘴角微微一彎,又閉上了眼睛。

……

……

“他什麽時候能好?”珊瑚嘀咕道。

顧青薇一群人都圍在一塊摘菜葉,珊瑚一說話,衆人目光嘟嘟嘟地落在榍石身上去。

榍石一哆嗦,菜莖就給掰斷了,他嘟囔道:“傷的重,起碼一個月。”

籽玉臉都要黑了,一個月?她家小姐要跟一個野男人同床共枕一個月?開什麽玩笑?!

“絕對不可以!”籽玉、珊瑚齊聲嚷道。

“一個月太長了,頂多十天。”顧青薇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徑自去看鍋子裏煮的米粥,“榍石,你想想辦法,咱們不能在外面久待。而且這人待久了,會出麻煩。”

榍石抿着嘴角,悶聲“嗯”了下。

顧青薇也不再說什麽,她臉色淡淡,沒什麽表情,乘了一碗粥端着進了屋子。床上的男人依舊閉着眼,但好在呼吸平穩,就像睡着了一樣。

自從這個人到了這裏,也只睜開過一次眼睛。他好像一直都昏昏沉沉,放在床邊的吃食他自己從來不動,除非你一口一口喂給他。剛開始的時候,其他人伺候這男人吃飯,男人還會張張嘴,可是突然有一天,這野男人就不張嘴了,除非顧青薇親自來喂……

野男人很重,顧青薇每次扶他起來都要費好大力氣,可又不值當讓旁人來幫忙,她就這麽一直親力親為。

顧青薇一只手托着野男人的脖頸,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想要将他扶起來,只是往日還比較輕松的事情,今天做起來格外費力。顧青薇一個趔趄,直接趴在了野男人胸膛上。

顧青薇不覺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想要爬起來。她一偏頭,鼻尖擦過男人的耳朵,就看到野男人的□□稍稍卷起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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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薇不動了,她盯着翹起的小邊看了好久,輕輕吹了口氣,小邊一動也不動。她又伸手摸了摸,安耐下蠢蠢欲動的小心思,顧青薇食指在舌頭尖上點了點,又将那個卷起的小邊按平了……

好奇害死貓,她得堅持住。

“你醒了嗎?聽得見我說話嗎?”顧青薇舀了一勺粥,輕輕吹涼了,遞到野男人嘴唇上輕輕一點,然後就順利喂了進去,“你在裝睡嗎?我知道你在裝睡。你別裝了,我跟你說說話,你睜開眼睛呗。”

野男人一動也不動。

“那我說你聽着。”顧青薇清了清嗓子,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你只能在這裏再住十天,十天之後不管你好沒好,我都得離開這。當然,在我們離開後,你依舊可以住在這裏,我相信你會活得很好。”

雖然不知道野男人的身份,但憑着他身上的玉佩,顧青薇就相信,這個人非貴即富。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會有人趕來服侍他。

“等我們離開後,再數十天,我會到這裏來拿金子,就是你說好給我的報酬。我有字據,你別想賴掉。”顧青薇又喂了他一口湯,“我們只有金錢來往,沒有恩情可說。我不好奇你是誰,你也別探究我是誰,等到我拿到金子,咱們之間就兩清,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滿滿的一肉粥都已經見底了,顧青薇收拾好東西一并出去。

顧青薇剛剛沐浴出來,身上還裹着一層水氣,她一遛小跑就沖進了被窩。屋內沒有地龍,只有一盆碳火,顧青薇連打了幾個噴嚏。

旁邊睡着一個野男人,雖然他睡覺很安靜,從來不做什麽奇怪的事,但終究有點別扭。顧青薇把被子拉了拉,只露出兩只眼睛,雖然都睡了幾天了,可還是不習慣……

顧青薇打了個哈欠,拖過枕邊的大氅塞進被窩裏,找了個舒适的姿勢就安心睡覺去了。

聽到身邊的呼吸逐漸均勻平緩,宋黎才終于睜開了眼睛。

第 9 章

宋黎看着顧青薇懷裏的大氅,目光就沾染了笑意。他将被子拉下一些,露出顧青薇小巧的鼻子,生怕她憋着自己。宋黎微微側過身子,打量着眼前的人兒。

顧青薇無疑是個絕美的女子,萬千青絲用發帶松散地束着,她臉似白玉,雙頰微粉,一雙眸清似水的眸子總是顧盼生姿,如今她閉着眼睛,睫毛根根分明,微微顫動,一下一下,似乎能撓到心窩裏頭去。

緣分總是如此奇妙:第一次相見,他在房梁上,偷看她洗澡;第二次相見,在槐樹下,他去尋她;這一次,是在山林路邊,她救了他。

今夜太過寒冷,顧青薇不适地動了動,貼近宋黎身邊,雙腳滑到宋黎被窩裏,貼在他結實的大腿上。就像往日,宋黎照例攥住顧青薇的腳,拇指在她滑嫩的肌膚上輕輕摩挲,細膩的觸感,簡直讓人愛不釋手。宋黎喉頭滾動,認命般仰躺下來,慢慢撫平自己躁動的心。

他們的緣分,還沒完。且等着吧……

……

……

“小姐,小姐!”珊瑚慌慌張張跑過來,喘着氣兒道:“抓到了,抓到了!官兵們抓的那個逃犯抓到了!”

“當真?!”顧青薇眉頭一蹙,望了一眼床上的野男人,心中生疑。

“真的!那人是個賊,投了祁王的東西,所以才全城追捕的!”

“偷個東西?這東西得多貴,能懸賞二百兩銀子?”

“偷的是皇上的賞賜。”

“……”顧青薇默了默,她捏捏眉角,又深深望了一眼裝死的野男人。如果逃犯被抓了,那這個是怎麽回事?

朝廷之事波雲詭谲,陛下年事已高,太子病故,如今儲君未立,幾位王爺暗自較勁,多方勢力明争暗鬥,已然是到了箭弩拔張的地步。

祁王是二皇子,有定國公為後盾,是儲君的熱門人選。要說他是被偷了東西,顧青薇更相信是有人去偷他的命。

顧青薇看着野男人的目光就更加微妙了──這人該不會是個刺客吧?!

“榍石!”

“是,小姐!”

顧青薇站在房門口,看着臺階下的榍石,咬着嘴唇,一臉倔強,白淨的臉皮一時間憋的通紅,眼睛裏都凝了水,最後要說的話都沒說出口。

“小姐?”榍石大為疑惑,擡頭看了一眼顧青薇,整個人都有點蒙──他家小姐怎麽哭了?

“我要吃山楂糕!”顧青薇嚷道。

“……”他家小姐被山楂糕饞哭了……

顧青薇也不再多說,匆匆跑下臺階,往外走去。她需要透透風,清醒清醒腦子,她好像一下子惹了不好惹的人!

籽玉、珊瑚不敢遲疑,立馬跟了出去,榍石往房內看了看,也跟了上去。

放松的最好方法就是買買買。等到顧青薇買夠了,心情舒爽了,回到私宅的時候已經快要日落西山。

顧青薇推開房門,往床上一看,就發現野男人不見了。

床上擺着一個木匣子,整整齊齊地碼着金塊。金塊上幹幹淨淨,連一個戳都沒有。

顧青薇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最後只能作罷,她認命道:“籽玉、珊瑚收拾東西,榍石準備馬車,咱們回侯府!”

……

……

“二哥,芙蓉居的生意怎麽樣?”顧青薇手指撥弄着算盤,頭也不擡地問道。

芙蓉居是顧青薇置辦的産業,如今是在侯府名下,但是這家酒莊實在太大,利潤豐厚,她投入了太多精力。顧青薇不願讓顧青英白撿便宜,就讓顧青蕙參股,單單是分紅,每年就有近萬兩紋銀。當然,就現在而言,這銀子顧青蕙一毛也撈不着,都在顧青薇手裏頭。

“啊……那将來可是大哥的産業……”顧青蕙嘟囔道。

顧青薇秀眉一豎,冷笑道:“你從芙蓉居的賬上取銀子的時候怎麽不想想那是大哥的産業?!”

現在這産業是侯府的,可顧青薇還是背後的老板,處理芙蓉居的一切實務。顧侯爺知道自家女兒能賺錢,雖然不願意添加顧青蕙的名字,為了安撫顧青薇,讓她好好幹,也只能認了。況且到底也是自家兒子,顧侯爺也算看得開。

顧青英一心一意考科舉,反正産業總有一天是他的,他也不怎麽上心。可到底庶務太多,顧青薇也忙不過來,她需要一個幫手,這個幫手也只能是顧青蕙了。

顧青蕙臉皮有點發燙,雖然緊着他的花銷,可也從來沒缺着他什麽,零用錢每月都有一百兩,比着旁人不知要好多少。可他狐朋狗友多,出去玩樂,從來都是他花銀子的……再多的錢也經不起這麽折騰……

“二哥,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紀了,娘前幾日說,重新給你物色個姑娘。”

顧青蕙微微一愣。

“你心裏頭有別人了?”顧青薇看着顧青蕙似笑非笑。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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