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強勢介入的男人 …

第二天白淩飛美美地享用了斐渃遠親自做的“愛心”早餐,才心滿意足的回家接樂樂上學去了。斐渃遠看了看時間,時間還早呢,回過望着了眼緊閉的房門禮貌的敲了敲卻不見裏面有回應。

猶豫了下斐渃遠還是拿着鑰匙打開了房門,意外的男人并沒有離開反而蜷縮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若不是那一團微微的起伏着讓斐渃遠覺得他還活着的話,斐渃遠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就那麽死了。

但仔細的想了想昨天他除了槍傷并沒有什麽嚴重的傷口,應該不會致命才是。斐渃遠拉開了窗簾,瞬間明亮的陽光透了進來。回頭看着男人有些過于紅潤的臉蛋,斐渃遠皺了下眉頭果然這次自己靠近了男人都沒有察覺。

稍稍一探,手掌上傳來過分高的熱度讓斐渃遠嘆了口氣,還好自己今天休息不然又得請假了。雖然這麽想着斐渃遠還是找出了自己家退燒藥和消炎藥塞到的男人嘴裏,男人皺了皺眉頭,順着斐渃遠給他的溫水咽了下去。

“你……”有些迷糊的睜開了眼睛,看清是斐渃遠之後眼中的戒備一閃而過又放松了自己的身子。大概實在太難受了,男人嘟嚷了幾聲又合上了眼睛睡着了,跟昨天初見時張拔弩張的樣子截然軒昂反。

甚至……有些可愛?斐渃遠挑挑眉,看着男人蹭了蹭柔軟的枕頭又睡着了,他決定不再追究男人弄髒了他家沙發和床的事情。

反正遇見了也算是緣分吧,救了他也是他的造化,要是其他人都吓破膽子了哪還敢幫着他?而且自己怎麽說也是醫生,說起來男人蹲在醫院附近就是為了能順手劫持一個醫生嗎?

斐渃遠為自己忽然而來的想法笑了下,浸濕了一塊毛巾敷在男人的額頭上讓他舒服點。想了下,還是找來了酒精幫着他的手腳擦了擦,雖然是土方子可是效果一直都不錯。

酒精一開始冰涼的觸感讓男人舒服的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睛,但斐渃遠動作很認真一下一下的擦着。男人終于被弄醒了,疑惑的張開自己的雙眸看着斐渃遠的動作奇怪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幫你退燒。”斐渃遠淡淡的說道,然後又走到男人的右邊拿起他的右手繼續着。從斐渃遠的雙手能感覺到傳遞過來微微的熱度,并不熱反而有些微涼的讓他覺得舒服極了。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雙手雙腳有多麽的熱,可身子反而一陣陣的發冷,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真是難受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燒的有些糊塗了,手臂上的傷口倒不是很疼,只是火辣辣的帶着一點點的刺痛。男人望着白白的屋頂,腦子裏翻轉了很多的畫面,只是卻找不出有誰這麽真心照顧他的場面。不是迫于他的權利就是礙于他的威勢,就是偶爾的生病也是直接送進特殊病房讓護士醫生照顧着。

“這樣能退燒?”男人輕蹙着眉頭問道,斐渃遠點點頭随口問道:“你小時候都沒有人幫你擦過?”看着男人沉默的不吭聲,斐渃遠愣了愣繼續的擦着他的手掌才又道:“對不起,我多嘴了,等你燒退了就走吧。”

斐渃遠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門,男人張了張唇瓣欲言又止卻只能看着斐渃遠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然後被房門完全的給阻攔在了兩邊。

男人臉色變得陰沉了幾分,顯然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忤逆過他。算起來這個男人救了自己,按照道上的規矩他根本不可能傷害他。只是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似乎很懂得槍,身手更是一般人不能及的。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只是一個醫生?男人他嘆了口氣,感覺手上還殘留的濕熱的感覺,稍稍湊近鼻子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莫名的唇角上揚了幾分輕輕的笑了起來。

此時男人才開始打量自己昨天晚上呆了一夜的房間,簡簡單單的幾乎沒有什麽裝飾,只能說很整潔。男人側過了身子,小心的沒有碰到自己的胳膊,随即枕頭上淡淡的香味傳了過來。似乎是他身手的香味,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随即靠在枕頭上一動也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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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再次打開了,看到斐渃遠又走了進來,男人眼底飛快的掠過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喜悅。在一擡頭就看到斐渃遠手中還冒着熱氣的碗,斐渃遠端着特意為他煮好的小米粥坐到床邊道:“吃點東西吧,能讓你的傷口好的快點。”

莫名的想到斐渃遠剛剛趕他走的事情,臉色陰沉了幾分頓時也沒有了食欲。男人沒有受傷的手端着小米粥,猶豫了下就想要捧着碗灌下去。斐渃遠看着男人受傷的手臂,再看看男人一聲不吭的樣子終究嘆了口氣道:“還是我來吧。”

男人猶豫了下,沒有拒絕只是任由斐渃遠重新拿過白瓷青花的小碗輕輕地拿着勺子晃動着,吹了吹涼才就着邊上的小菜送到了男人的嘴邊。男人看了看面前的勺子,又看了看斐渃遠才慢慢的張開了口。

兩人互相沉默着,除了勺子輕微碰到碗邊的聲音房間裏寂靜的一片安靜。只是斐渃遠沒有注意到男人一直在打量着他,沐浴在陽光下的斐渃遠使得清秀的臉上仿佛鍍了層光芒一般耀眼奪目。

一雙漆黑如墨的黑眸平靜如水,如一汪秋水卻讓男人有種錯覺這樣的眼神似乎能難有東西在他的心中滑過。圓潤小巧的鼻梁,跟他周圍的跟一點也不一樣,皮膚白白嫩嫩的卻好像是女人。男人打量着斐渃遠不停的在心底評價着,算不上特別的好看,只是周身淡然的氣息仿佛能讓人安定下來一般。

也許他有這樣的資本?男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想到斐渃遠敏捷的身手似乎想到了唇角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回憶起昨天的一幕,斐渃遠像是個蓄勢待發的小豹子,只有在捕獵的時候才會伸出自己的爪子,平時則一直躲在樹枝上讓人根本看不到他在哪。就算見到了也毫無為力,只是默默的過着自己的生活完全不顧旁人?

猛地想起昨天最後看到另外的人抱着斐渃遠,男人眼神暗了暗随卻小心的沒有讓斐渃遠察覺。突然看着斐渃遠拿着紙巾擦了擦他的嘴角端着空碗走了出去,男人的眼眸中滑過一絲掠奪,自己的東西從來沒有人能搶走。

斐渃遠收拾好了一切才端了杯水走了進去,發熱最好的就是多喝點水。男人似乎藥效已經開始了,雖然又想睡了可看着為他而忙碌的斐渃遠男人俊朗的臉上泛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道:“你叫什麽?”

斐渃遠有些奇怪于男人态度忽然的轉變,但還是開口道:“斐渃遠。”男人想起白淩飛親切的叫他“渃遠”,可男人沒有猶豫的笑着道:“渃遠。”

“……恩。”很被陌生的人忽然親切的喊自己的名字了,斐渃遠愣了愣才微微點點頭。就在斐渃遠放下水杯想要走的時候,男人趕緊開口道:“你叫我西就好了。”

“好。”斐渃遠沒有拒絕只是應了聲就向外走,男人臉色暗了暗,握拳也不由捏緊了起來。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他,此時男人望着斐渃遠的背影明顯的帶着不悅。

正當兩人都陷入沉默之後,忽然響起了一陣巨響,門瞬間被打開。斐渃遠皺着眉頭,迅速的一腳踹上房門然後拉着床上的西萊爾躲到了床底下,還将西萊爾身上的槍拿了過來握在手中。

果然房門馬上被人猛地打開了,沖進來了一幫黑衣的男人。斐渃遠和西萊爾屏息着,躲在床底下互相靠在一起等待着最佳的時機。只是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劇烈的心跳聲,男人似乎能感覺到斐渃遠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

“該死的,床上還有些血跡,溫度都還熱的呢!BOSS怎麽不見了?!你們不是跟我說就在這裏嗎??”帶頭的褐色頭發的男人一看西萊爾不在立馬吼了一通,斐渃遠這才覺得不對,邊上的西萊爾皺了皺眉頭出聲道:“派恩,我在這。”

“什麽?!”派恩瞪大了眼睛順着聲音趴了下去,看着西萊爾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着,結結巴巴的說道:“老…大,呵呵,我不知道你有這個……恩,興趣,喜歡在床底,厄……”

斐渃遠一看真的是自己人放下了自己的戒備,派恩不知道如果剛剛斐渃遠沒有确定的話,就在他靠近的瞬間就會被他給制住然後威脅其他人。兩人都爬了出去,西萊爾因為傷口爬的有些吃力,可對上派恩似笑非笑的樣子忍不住一腳踢了上去。

“我家的門是你們弄壞的?”斐渃遠将槍扔還給了西萊爾剛走出去看着被踢回的防盜門,又走了回來冷冷的問道。這一次斐渃遠的臉上少了幾分的溫和,多了幾分的不耐。心裏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帶這個男人回來了,即使這個男人還算乖巧。

西萊爾不知道自己在斐渃遠心中的形象,不然一定會氣得要殺了斐渃遠的。派恩不知道斐渃遠跟西萊爾的關系,只是想到剛剛的場面立馬點頭道:“我,我馬上讓人換上新的!”

“很好,那請你們其他人離開,不要踩髒了我的地板。”斐渃遠望着地上的腳印淡淡的說道,派恩見西萊爾不說話只得趕緊應是,讓其他人都退了出去。這才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小聲的問道:“老大,你什麽時候喜歡……這種口味了,還是男人?”

“這些不用你管,查清暗算我的人了嗎?”西萊爾看了眼斐渃遠的身影冷冷的問道,派恩一反剛剛嬉笑的樣子認真的說道:“是的,他們是天蠍幫的,幫裏成員叛亂這才誤傷了您。”

“哼,惹了我就是死。”西萊爾冷笑了下,黑眸如寒冰一般冷冽。派恩點點頭,這才猶豫的問道:“BOSS,那還需要全部滅口嗎?”

西萊爾看了眼在廚房的斐渃遠,好一會才搖搖頭道:“反正我來的行蹤已經暴露了,不用多此一舉了,幹脆直接見見天龍幫就是了,聽說他們兩個幫鬧得正厲害呢?”

“是的,BOSS,他們一垮中國三分之一的市場我們就能打入了。”派恩愣了愣應道,雖然有些預料到了,可老大這麽冷血的人居然也會有留手的一天。

“很好,那我這幾天都住在這裏了,你們沒事情不許過來。”

“什麽?!老大你是在說笑吧?!”

“哦?是麽?”

“……”

西萊爾說完又自顧自的躺了回去,派恩在一旁長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得帶着人馬猶猶豫豫的回去了。只有斐渃遠冷眼打量着賴在他床上不肯離開的西萊爾半響,最終只得跑到廚房,沒有看到身後的男人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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