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林飛自從知道得了去了很多家醫院,有規模很大的,也有規模很小的,一家家的走着,他從沒放棄過希望,他還年輕,他想不是所有得了癌症的人都會死去,總有個辦法能活下去。

當一個人發了狠的要去活的時候,他是什麽都願意去幹的。

只是錢越花越少,漸漸的林飛就覺着入不敷出起來,最後林飛就想着一邊修腳一邊治病。

只是現在開個啥買賣不需要社會關系啊,林飛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城市裏,手裏的錢又少的可憐,林飛也就沒指望開啥正經的店鋪,也就買了個簡單的工具箱,就開始沿街的擺攤修腳。

大城市機會要比小地方多多了,唯一的問題就是沿街走的時候,能找到活兒的機會不多,要想正經的幹下去多賺點錢,就得找人多的地方長久的擺攤。

最後林飛就留意起了附近的地方。

在一處小廣場那,有個死角,屬于三不管地帶,而且因為許多要去廣場的人要經過那個地方,所以人流也不錯。

再來因為地方畢竟是偏僻一些,也沒人在那擺攤,除了一個修自行車的外空地也不好。

林飛反複觀察了幾天,覺着那地方大概是差不多,也就多買了個座位,挨着修自行車的擺起了修腳攤子。

那修自行車的平時都是躺在一個破仰椅上睡覺的,有了活才會張開眼睛去看。

跟這種人做鄰居其實事挺少的。

林飛對新環境很滿意,而且這個地方活兒也不少,一天下來也能賺個二三十的,他再節儉點花的話,攢點錢去買些抗癌的藥還是沒問題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個修自行車的,給人的感覺總是怪怪的樣子。

在林飛的印象裏一般修自行車的都得是壯實點的男的,就算不那麽壯實也絕對是男人氣十足,但這個修自行車的就不大像。

林飛總覺着那人有點娘們,而且在跟人說話的時候,那人總喜歡飛媚眼,再來就是翹蘭花指。

另外那修自行車不知道是曬的還是長久的沒洗澡,人看上去髒乎乎的黑乎乎的,沒事就成天耷拉個腦袋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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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起初也沒大在意那個人,可後來時間久了,有時候那個人去上個廁所什麽的,就會喊着他幫着看看攤子。

林飛呢,也因為要去方便啥的,也會讓那個人幫忙看着修腳攤。

一來二去的,倆人也就算熟悉上了。

林飛也就知道那個修行車的姓韓名良,喜歡別人叫他良良。

不過林飛覺着那麽叫有點肉麻,一般都會喊他小韓。

過了有段時間後,有天偶然的倆人說到了歲數,林飛才知道那人居然還比他大了七八歲呢,不過那人一點都不像老,不知道是不夠穩重還是因為太娘了,反正就是不像那個歲數的,而且林飛說要改口喊他韓哥的時候,那人還不答應,非要林飛繼續喊他小韓,他說他就喜歡自己年輕着些。

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林飛就發現那個人其實沒看着那麽黑,偶爾露出的一截脖子看着還是很白的,而且那人看着娘們,其實人還是不錯的,除了懶點,其實在說話辦事上還是很通情達理,外帶熱情仗義的。

上次林飛偶爾的說話的時候,提了一句他住的那個招待所一天要二十後,那個修自行車的立馬就讓林飛別住那破地方了。

還對林飛說:“你那麽奢侈上啥招待所啊,找個橋洞子一住不就妥當了嗎?”

二話沒說,那個修自行車的就非要領着林飛去橋洞那看看。

說是橋洞其實裏面早就沒水了,只是蚊子多些。

韓良這個人是很熱情的,在那還幫着林飛張羅要住的東西。

林飛一時間沒安頓好呢,韓良就喊着林飛去他那先湊合湊合,林飛沒多想,晚上的時候就睡在韓良那了。

結果到了半夜的時候,林飛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覺着有人壓上來左親右舔的。

林飛唬了一跳,忙張開眼睛,随後林飛就看見韓良正壓着在他身上,跟沒骨頭似的,撩撥着自己。

林飛吓了一跳,忙推搡開韓良。

韓良沒留心,被林飛一下就搡到了地上,不過韓良也沒惱,站起來後,拍了拍身上的土,笑呵呵的,就跟剛才他只是跟林飛開了個玩笑似的,特別不要臉的,就對着林飛說道:“你小子還反應挺大的,你開始不是挺喜歡的嗎?”

林飛是個薄臉皮的,他臉都成茄子色了。

韓良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倒在那順了順頭發,滿不在乎的說:“大家都是男人,玩玩而已,你要實在不願意我就去睡覺了……你要是想繼續了,就喊我一聲,多晚我都奉陪。”

林飛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存在着,只是林飛這個人冷淡慣了,雖然遇到了這種尴尬的事,他的反應也沒多大,只是讓自己警覺了些而已。

第二天林飛早上起來的時候,林飛就發現韓良還是該幹嘛幹嘛,一點都沒不好意思。

林飛也就裝着不在意的樣子,在那跟忘了那晚的事一樣。

只是平時的動作還是說話上,林飛都會額外的注意一些,生怕會讓韓良有了啥誤會。

那天倆人都在廣場邊的小角落那擺攤呢。

因為報道說有小雨,所以路上人很少,林飛本不想出攤的,但不出攤的話就會少賺錢,而且他也沒別的事好做。

雨倒沒有多大,零星小雨,林飛連傘都懶得打,那頭的韓良也沒打傘。

倆人都這麽淋着。

雖然雨不大,可淋的久了,身上還是有點微涼。

林飛正百無聊賴的等着客人呢,忽然的,一輛加長的紅旗車就從人行道那斜刺着沖了過來。

林飛吓了一跳,以為是那車失控開過來的,當下就站起來要躲開。

結果那人倒好,穩穩的就停在了韓良的那自行車攤前。

随後車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三人來。

率先走出來的倆人都是高高壯壯的,一看就跟打手似的,最後出來的那個人看着雖然年輕,可臉上那股子貴氣跟旁若無人的态度,林飛一眼就能猜着,這個年輕點的,肯定是那倆打手的主子。

韓良正犯懶呢,一聽見剎車的聲音,才慢悠悠的張開眼睛。

他平時的動作都跟慢動作似的,恨不得來個延遲什麽的,可這次一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韓良那動作就跟上了加速器似的,刷一下就從仰椅上站了起來,一句話不說,韓良扭頭就要跑。

這是他還沒跑遠呢,就被其中的一個打手揪住了頭發。

那人也沒怎麽韓良,直接就提了韓良過去給主子看。

那跟冰雕似的年輕人,此時的臉上已經慘白慘白的了,那眼神惡毒的就跟要吃人似的。

林飛跟韓良算不上什麽交情,也沒啥太大的交往,平時只能說是有點聯系,但不深厚,遇到了這樣的事,林飛就猶豫了下,想過去勸着點,可終于林飛也只是猶豫了下而已,林飛知道自己想管也管不了這個,還不如躲開點,看看事态的發展,實在不行,他可以幫着叫人或者報警什麽的。

這麽一想林飛也就索性躲遠了點。

韓良被人提過去後,兩手懸空着就捂住臉。

那人也沒說話,另一個打手樣的人就走過去,用力的掰開了韓良的手,把韓良的臉徹底的露了出來。

韓良只是悶聲的掙紮也不吭聲,那個年輕人也不說話,只是狠狠的盯着韓良,那恨意就連遠處的林飛都能感覺到。

林飛不知道韓良那樣的人從哪得罪人去。

倆人對峙了一會後,那個年輕人終于開始動作了,似乎是怕髒了自己的手似的,那年輕人先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來,慢慢的戴在手上後,那人才扇出大耳光來。

那耳光光看就夠疼的了,韓良的頭一下就被打偏了過去。

那年輕人也不停手,一下比一下更用的抽打着韓良的臉,一邊抽着一邊狠狠的罵道:“你丫的怎麽還不去死?!你丫的怎麽還不死啊你?!”

韓良被抽的嘴角都開裂子了,鼻子也被打出鼻血來,血順着往下滴答,染在衣服上,看着怪吓人的。

雖然下着雨呢,但周圍也不是沒有路過的人,大家看到這幅場景後都紛紛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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