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從路在那出來後,林飛情緒很低落,他被路在那眼神給觸動了。
林飛發現自己還是心太軟了,以前那麽恨路在,現在只是一些眼淚,他就忍不住的覺着路在可憐起來。
林飛因為有心事也就不大願意說話,他跟着韓良慢慢的在密林裏走着。
夜晚的密林說不出的詭異,總覺着有什麽東西隐藏着似的,其實都是人吓人的,只是那枝桠看上去恐怖的很。
林飛倒是不那麽在意那些,就連韓良故意吓唬他的鬼叫聲,林飛也都是淡然處之。
見自己耍了半天寶也沒勾起林飛的興趣來,韓良才終于找了正經話題問林飛:“鬧騰好幾天了,我說林飛你的病怎麽也得加把勁治了吧。”
林飛也說不清楚韓良是個什麽樣人的,現在全路家山的注意力都在路在身上,林飛覺着現在還能記憶他病情的,也就只有這個人了,林飛從小到大很少遇到這麽對他上心的人,但這個人卻又那麽古怪放蕩不羁。
林飛沉默了好久才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要活着,幾年前我沒有了家,父母也不要我,我以為我喜歡的那個人又是那樣的,我當時是真不想活了,可我那時候我身邊有個相依為命的孩子,那個孩子把我當他的命一樣,我離開他的時候還想呢,等我好了我就去找他,但現在看來人海茫茫,哪還有再見面的那一天啊……”
雖然林飛說的話更自己的問話似乎是沒多大關系,但難得的林飛會對自己刨析心裏的想法,韓良也就安靜的聽着,韓良是有很感性的一面的,這也是他那麽爛的一個人,依舊能引着別人喜歡他的原因。
林飛也多少被韓良身上的這種特質吸引,忍不住的就會對這個韓良說點心裏話,雖然不多,但這些話也是彌足珍貴的。
“我得的這個病我已經看開了很多,人怎麽也是要死的,我多活一天是一天的。”
韓良一聽着林飛那話裏透出傷感來,他忙又不正經了,在那故意打岔的說:“哎呦沒看出來啊,原來你也好嫩口的,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那孩子是不是挺水靈的?”
如果是以前的林飛也許就扭頭走了,可這個時候早已經習慣韓良不正經的林飛,也只是擡起眼皮來瞅了韓良一眼,随後林飛也就直盯着韓良的眼睛說:“我說韓良,你為什麽事事都往臍下三寸拐啊,你就不能跟人正經說點話嗎?”
韓良忙笑了笑,在那争取着正經的說:“我努力還不成嘛,知道你是正經人,可我也有我的風格,你說咱們現在都在路家山上耗着呢,就咱倆是外來的,還不得互相照應着點。”
林飛沒再說什麽,反倒是韓良在那趁機毛手毛腳的了,甚至嘴裏還一邊說着我給你號號脈吧一邊去拉車林飛的手腕。
不過韓良在真給林飛號脈後,臉色卻一下子凝重起來,他忍不住的打量了林飛一眼,在那問他:“你最近還胸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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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自從得了這個病後是會時常胸疼的,他見韓良問他,也就點點頭說:“還好。”
“什麽叫還好,你這個胸疼是不是頻繁了?”韓良忍不住把聲音都挑高了。
“才兩天沒針灸而已,你別這麽激動。”林飛寬慰的看了韓良一眼,在那跟自言自語似的嘀咕了一句:“如果閻王真要我死,你想攔也攔不住,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我靠。”韓良氣悶的罵道:“這路家山也太邪乎了吧,怎麽你才到這也學了道了,我說林飛你這個病你可得當回事了,不是我吓唬你,到了要命的時候,你臉跟脖子都會浮腫的,那不是什麽死不死的問題,得了那個的人有多少是一夜睡過去的,還不是一點點熬死……”
林飛說着灑脫,可如果能活着誰願意死啊。
他知道韓良也是真為自己着急,林飛也就回過頭去,望着韓良的眼睛認真的點了點頭。
韓良這才長出了口氣,在那很快就跟哥倆好似的就要把胳膊搭在林飛的肩膀上。
倆人拉拉扯扯的到了路家人住宿的地方後,韓良沒有立即進屋去休息,反倒直奔了闵文那,他現在滿腦袋想的都是林飛的病,這個路家山環境好是好,可要說醫療條件怎麽也不如市區,再者他召集來的那些專家什麽的還都在白眼狼那待着呢,韓良就想跟闵文商量下,看看能不能給林飛多想點辦法。
只是韓良這個人光惦記着林飛的病情了,腦子也沒多想,到了闵文那也沒敲門就把門給推開了。
裏面的闵文正摟着自家媳婦要脫衣服呢,奈何馮凱吃羊肉串吃多了,吃的肚子鼓起一塊來,過後口渴又喝了好多的水,別說做那個事了,就是系着腰帶馮凱都覺着肚子要勒得慌。
闵文卻是想了好久的媳婦,他可是好幾天沒沾馮凱的身子了,這個時候馮凱都在眼前了,他饞的口水都往下淌了,偏偏馮凱就是挺着個肚子不讓他碰。
倆人正你來我往的鬧着呢,闵文的手腳多利索啊,眼看就要把馮凱的褲子給脫下來了。
好死不死的韓良就給推門走了進來。
瞬時韓良就看見了半幅春宮圖,馮凱臉脖子雖是被曬的黑黑,但衣服下面的皮膚可不黑,看着還怪招人的。
韓良一下就笑的淫蕩起來,在那忙打着馬虎眼說:“哎呦,看我來的這個時間,真是太寸了……你們別在意,該幹嘛幹嘛,就當我不在這好了……”
話還沒說完,闵文就把一雙拖鞋照着韓良的腦袋扔過來了。
韓良忙三步兩跳的躲了出去,只是這下闵文怎麽也沒辦法再脫下自己媳婦的褲子了。
這給闵文郁悶的夠嗆,簡直恨不得自己變成頭驢給外面的韓良提腦殘了。
不過韓良這個點過來,肯定是有事要說的,闵文也沒耽擱着,他一邊提褲子一邊往外走。
果然到了外面,就見韓良正貼着牆角聽裏面的聲呢。
闵文沒好氣的沖着韓良的屁股就給了一腳。
韓良這才摸着屁股的站直了,為避免闵文繼續打他,韓良忙把自己的來意給闵文說了,闵文這個人雖然沒啥正常人的感情,但韓良這個事說的在情在理。
闵文也就略一琢磨就想起了幾個靠譜的大夫,他把那些名字給韓良說了一遍,韓良根據自己的需要在那點評了幾句,最後倆人商量着敲定了幾個需要請上山的人,随後韓良就要求着能不能最近帶林飛下趟山去做個體檢,拍個胸片。
這事對闵文來說算什麽啊,他也沒多尋思,立刻就應允了,甚至還對韓良說道:“幹嘛抽空做檢查啊,以我看這個檢查越早做越好,這樣吧,我明天就派輛車帶你們下山,醫院我給安排……另外呢……”
闵文也不是白幫忙的,他這麽做自然也是打了自己的小九九,“這次你們去的時候,也順道把我媳婦帶上,你也幫我看着點我媳婦,給他好好檢查檢查,另外再看看他身體有什麽需要補充的營養沒有……”
韓良真沒見過這樣的,他忙皺着眉頭的說:“別說你媳婦才二十出頭的人,就他那體格就他那面色看着也不像弱身子的啊,湊這熱鬧幹嘛啊?”
“我樂意。”闵文不高興的回說:“我就是想帶我媳婦去檢查檢查,未雨綢缪有什麽不好的,檢查沒事的話我也放心了,我以後還會定期帶他去體檢呢。”
韓良知道闵文這個人媳婦迷的很,既然闵文願意跟着去就去吧,他也就不敢說別的了。
之後倆人就商量了下時間,因為有些檢查要空腹抽血的,倆人也就約着明天一大早就出發。
韓良之後還去通知了下林飛,林飛當時已經要睡下了,聽了韓良的話後,林飛挺感激韓良的,林飛也就沒多想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韓良跟闵文是沒心腸的人,倆人壓根就沒想到那個路在,林飛那呢,雖然是想到路在了,可林飛覺着自己只是用半天時間去體檢而已,時間又不長,路在那應該不會有什麽的吧,抱着這個僥幸心理,林飛也就沒多想。
誰也沒有想到就這麽個小屁事居然還給捅出了大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