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還有救嗎沒救了等死吧

第81章 還有救嗎 沒救了等死吧

将軍府。

林毓秀從馬車下來,她方才一下馬車,擡眸朝前看見,便看見前方将軍府邸前一位玄黑長袍青年男子長身伫立,早便侯在那裏。林毓秀看見他,目光頓時一愣。

一襲玄黑長袍的青年,腰間別着一把金刀,盛氣逼人,迎面撲來的凜然正氣。他就像是一株松柏,傲然挺立,又像是紮根在沙漠的胡楊,直面風沙與塵暴,屹立不倒。

他有着一張棱角分明的英俊肅殺臉龐,膚色是久經風霜日曬與雨雪的古銅色,自眉骨處一道疤痕劃過半張臉頰,至今可讓人窺見當初這一道傷何其慘烈。

這便是,段春寒嗎?

林毓秀看着他,心想道,令人見之難忘,但凡是有人看過他便絕不會忘懷。

無法形容的氣質與人。

倒與他如今的人設符合,将軍……嗎?

“段将軍。”林毓秀走上前去,叫了聲道。

段春寒伫立在将軍府邸門前,黝黑肅殺的眼眸望着她,沉聲問道:“何為兵?”

林毓秀聞言先是一怔,随即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孫子兵法》裏說的。”她補充道。

“如何用兵?”段春寒又問道。

“兵者,詭道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林毓秀回道,“依舊是出自《孫子兵法》。”

段春寒黝黑眼眸目光沉沉看着她,眼神鋒芒銳利,充滿沙場殺伐之氣,問道:“倘若你是要塞之地守城大将,敵軍攻入城門之下,城中已人乏馬困,糧草耗盡,百姓饑不果腹。敵我差距甚大,敵軍兵馬備數我軍。此情況下,你如何決斷?”

林毓秀聽後想了想,“一則看援軍,若有援軍,數日可達,便想法設法拖延至援軍前來。”

“二則看天時地利,若天助我也,四時之氣前來助陣,地勢易守難攻,倒也并非毫無希望扭轉餘地。”

“三則看人和,若城中百姓民心所向,軍民一心,共渡難關,未嘗不能背水一戰。”

“倘若無援軍,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我,倒不如開城門降敵軍,以換取一城百姓與餘下軍士之性命安危。”林毓秀說道,她擡起眼眸清亮澄澈而堅毅目光望着前方段春寒道,“兵敗之責全在我,百姓何其無辜,軍士之命亦珍貴。降君之後,我自刎軍前,成全一番忠義。”

“餘下幸存者,盡可平安活下去。”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

段春寒聽後目光盯着她半響,許久後,道:“公主請回吧,你之來意我應允了。”

哎!

答應了?

林毓秀聽後眨了眨眼,事情比她想象的更為順利,不過……就是因為太過順利了反而讓人不安。

“……段将軍要不要在慎重考慮下?”林毓秀試探性的問了句道,“此事非同尋常,以免将軍日後後悔。”

段春寒黝黑沉肅眼眸看着她,半響之後忽地笑了,他這一笑起來,英俊肅殺臉龐上如冰湖化為一池春水緩緩漾開,眉眼柔和下來,仿佛漾開一抹溫柔意味,正所謂是鐵漢柔情,“公主當本将軍是何人?既公主有此決斷,本将軍又如何能優柔寡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不是公主教給本将軍的?”段春寒說道,然後對着林毓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公主不必介懷。”

林毓秀:……

很好,不愧是将軍,是個幹大事的。

行吧,既然你說可以那就可以。

“那一切便有勞将軍了,本宮安危日後便交付給将軍。”林毓秀說道,“告辭。”

說罷,她就轉身朝着身後停留的馬車走去。

馬車前。

蘇斷潮靠在馬車上,一臉年輕羁狂的臉龐上神色漫不經心,像是在走着神,他察覺到前方走來的動靜,擡起眼眸看去,銳氣鋒利的目光在觸及林毓秀時,便忽地化為了春風細雨,他站直了身體對着林毓秀笑道,“公主可還順利。”

林毓秀對着他點了點頭,說道:“算是順利吧。”

“那便好。”蘇斷潮說道,然後縱身一躍跳上馬車,他坐在馬車上手攥着缰繩,轉頭對着下方的林毓秀露出爽朗不羁的笑容,“公主,該回宮了,區區送你一程。”

林毓秀微微仰頭逆着陽光看着他那張過分英俊,在陽光下仿佛發光的臉龐,笑了,“好啊。”

回程的路上。

“為何是刀。”林毓秀坐在馬車內問道。

“有意識以來便是握着刀,等意識到的時候,便已離不開它。”車外,蘇斷潮笑聲爽朗道,“我的手比我的心更快的選擇對的道路,無他,趁手爾。”

林毓秀聽着外面蘇斷潮傳來的爽朗笑聲,靜默片刻,而後道:“也許這樣也好,有時候不必想太多,化繁為簡倒不失為一種道。”

她覺得她就是想太多,習慣了凡事提早準備計劃籌謀,思慮過甚,殚精竭慮,或許不如簡單點好,但……她已習慣,無法改變,這便是她的生存之道。

世人皆異,各有所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而三千大道殊途同歸。

不過是求同存異爾。

——

馬車停下。

林毓秀掀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她跳下馬車後站在地上,擡起眼眸朝前看見,只見前方宮門前,一襲雪白道袍的天石心伫立在那裏,她目光遙望着遠方,不知在看向何處,眉目清冷出塵,一身如雪中紅梅的既冷冽又清豔的氣質,仿佛瞧着就能遠遠地嗅到那股寒梅香氣。

她該不會一直站在這裏未動過吧,林毓秀看着仿佛從她離開後便未動過變換過位置,她走的時候她是這般回來時亦是這般的天石心,心下不由如此想道。

應該不會這麽傻吧……

傻乎乎的。

心下這般想着的林毓秀,朝着前方伫立留守在宮門前的天石心揚起笑容,聲音輕快愉悅,“小心心,我回來啦!”

聞聲,天石心擡起眼眸,看向她,清冷明亮的眼眸裏一瞬間亮起了光。

“……”

看着她的目光,林毓秀心下頓時一怔,她無法形容她眼中那一瞬間亮起的光,那種仿佛世界都因此明亮,生動了起來的光芒,以及随即浮現出來的複雜沉重情感……

一般人會對一個陌生的相識未有幾天的人露出這般情緒嗎?

林毓秀不由地心下懷疑道,天石心……

她太過奇怪了,怪異。

天石心的異常仿佛就那麽一瞬,轉瞬即逝,很快的她又恢複如常,神色又是那一派清冷出塵,無波無動。

“公主既回來了,便進宮吧。”天石心聲音清冷平靜說道,說罷,她的目光落在了林毓秀肩膀上蹲着的懶洋洋的貍花貓身上,語氣冷冽了幾分,“公主不覺得這貓太重了些嗎?也許該割去某些多有的肉。”

正懶洋洋打着盹似睡非睡的貍花貓聞言,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渾身毛都炸起,瞪大了一雙滾圓貓眼,怒視前方天石心,“天石心!你這嫉妒,報複!你的無情道呢!修到哪去了?”

天石心面無表情,冷冽目光盯着它。

“……”

貍花貓的聲音漸小,最後沒聲了,滾圓的貓身縮成一團,抱緊胖胖的自己,害怕!

“咳咳。”林毓秀咳了聲,打斷這忽然火葬場的可怕氣氛,出聲吸引了這一人一貓的注意。

天石心轉過頭,目光看向她。

“那個。”林毓秀興致勃勃開口說道,“我有件事情要說!”

天石心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着她。

林毓秀忽地伸手指向一旁百無聊賴靠在馬車上目光似饒有趣味看着他們的蘇斷潮說道,“我要他!”

蘇斷潮:……

天石心:……

貍花貓:……

只是下來随意充當個車夫順便現場看戲的蘇斷潮,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拉入了戲局中,他愣了會,随即笑道,“公主此話何意?”

“我覺得以你的本事相貌做個區區車夫太浪費人才,不如給我做個貼身侍衛,在新的崗位上發光發熱。”林毓秀說的振振有詞,她心想這麽好看蘇斷腿的刀客,只是演一幕路人甲戲份就殺青,未免太浪費了,不行我要給他加戲!

林.編劇.毓秀,修改了你的人設。

蘇.車夫.斷潮,領到的新的劇本,公主的貼身侍衛。

似乎是覺得這樣出人意料狀況外的局勢很有趣,蘇斷潮微微揚了眉,俊朗英氣的臉龐上露出有趣興味的笑容。

“公主,這不符合規矩。”天石心目無表情看着她說道。

“我就是規矩。”林毓秀大言不慚說道,“我說行就行。”

“公主請不要任性。”天石心不為所動道。

“這不是任性,我只是在提前預習我即将接手的新權利。”林毓秀滿口歪理,“還是說你們要拒絕我?”

她滿臉笑容,笑吟吟看着他們說道,“你們可知道你們在拒絕誰?”

一個即将謀朝篡位的公主!未來的女帝!

“……”

“……”

行使權力,林毓秀是認真的,不然她幹啥子要篡這位,做那個累的要死的皇帝?不就是為了随心所欲嗎!

最終,天石心只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如你所願。”

搞定一個,林毓秀心滿意足,轉頭看向另一個,她目光凝視蘇斷潮。

蘇斷潮對着她笑了笑,似乎覺得很有趣,從方才起,他臉上的笑容便未斷過,“既然是公主的命令,那區區自然不敢拒絕。”

搞定!

林毓秀心滿意足,對着蘇斷潮贊賞說道,“很好,本宮就是喜歡你這麽聰明又知情識趣的人。”

最終。

林毓秀帶着蘇斷潮一起回去了皇宮,離開的時候是兩人一貓,回來時是三人一貓。

蹲在林毓秀肩頭上的貍花貓瘋狂的在嘀咕,“我就知道你這小丫頭,喜新厭舊,見異思遷,三心兩意……”

“狐貍也是,人也是,呵呵!花心,濫情!”

林毓秀:……

“你再逼逼,我就把你丢給天石心。”林毓秀威脅它道。

貍花貓:!!!!

它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睜大一雙滾圓棕色的貓眼,憤怒控訴的瞪着她,你變了,你竟然威脅貓貓,這麽可愛的貓貓你也下得了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公主殿。

林毓秀、天石心、蘇斷潮,以及一只貍花貓回去公主殿,這剛進去,就看見了宮殿內坐着的一臉神色無聊至極的妩媚妖嬈皇後紅拂夫人,以及閉着眼睛入定打坐的小太監聖僧聖心。

“……”

“對不起,打擾了!”林毓秀後退幾步,轉身便要離開。

“回來了!”

紅拂夫人開口叫道,朝着她嗔怪了一眼,“這怎麽剛回來就要走?”

“我以為這是公主殿。”林毓秀對她說道。

“是啊,沒錯。”紅拂夫人完全沒覺得哪裏不對,理直氣壯道,“本座覺得無聊,便來找小丫頭你消遣,打發時光。”

林毓秀:我看您是想消遣我。

“你回來倒是挺快,虞病酒和段春寒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小丫頭你過來與本座好好說說,你是如何搞定他們二人的。”紅拂夫人對着林毓秀招手說道。

不知是不是她先入為主觀念,總覺得紅拂夫人這話說的十分內涵,臉上的笑容也十分的……

我錯了!

林毓秀心下自我反省道,是我思想太不純潔了,我髒了。

“你愣在那裏做什麽?”紅拂夫人見她站在那裏不動,又是一個妩媚眼神飛了過去,“我又不會吃了你。”

“等等……”她像是才注意到林毓秀身後多出來的那個蘇斷潮般,渾身顫了下,一臉警戒的看着蘇斷潮,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不像方才那般渾身柔弱無骨妖嬈斜靠,“他怎麽會在這裏!”

紅拂夫人轉頭克制着聲音,問林毓秀道,饒是如此,還是聲音變調了,洩露了你心裏的緊張和驚懼呢!

林毓秀:……

她看着紅拂夫人的目光頓時微妙,不由帶上了幾分同情憐憫,所以說皇後涼涼你那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麽,怎麽見一個正派名門精英大能,就如此一副……驚慌失措仿佛遇上天敵的模樣。

紅拂夫人:別問,問就是當年年少無知,勇氣可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後差點把命給丢了。

作為一個合歡道女修,紅拂夫人能夠修至大乘一路飛升,其經歷堪稱波瀾壯闊。

“你說他啊,本公主新上任的貼身侍衛,将來的禦前侍衛,如何?是不是很英俊神武,很能幹。”林毓秀說道。

紅拂夫人:……

小丫頭厲害了,幹到了老娘當年沒幹到的事情。

紅拂夫人看向林毓秀的眼神頓時微妙,意味深長說道:“是很能♂幹,你想不想……”

“铮——”

一聲,是刀出鞘的聲音。

“……”

紅拂夫人頓時頭皮發麻,她一個擡頭看去,便看見蘇斷潮一臉似笑非笑望着她的表情,他藏在袖中的大日刀已經露出半截,銀白寒光耀眼的刀芒令人見之膽寒。

昔年慘痛的教訓經歷,不由地浮現在腦海。

紅拂夫人不由地心下發憷,這個青年他是魔鬼!

立即,紅拂夫人就挺直了腰背,轉過頭一臉端莊正色看着面前林毓秀,說道:“你說得對,有這樣厲害的人保護你在身邊,你該是平安無憂。”

林毓秀:……

她突然這麽正經,我好不适宜。

“不過,丫頭你當真不入我合歡道嗎?我覺得你很有天賦!”紅拂夫人忍不住說道,“你這般天賦異禀,浪費了太過可惜。”

林毓秀:還是那個不正經的紅拂夫人沒錯了,三句離不開開車,不過這個天賦異禀……

總是讓她想歪,往不純潔的那方面想去呢。

林毓秀對着紅拂夫人微笑說道,“不了,我這個人太優秀,太過天才,天賦異禀的才能太多了,沒辦法也只能浪費了。”

“唉!太優秀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她嘆氣感慨道。

紅拂夫人:……

好不要臉。

大約是因為蘇斷潮在,紅拂夫人收斂了許多,不敢随意開車葷段子,老老實實的坐着。

只不過坐了沒一會,便開始喊無聊。

林毓秀環顧了四周一眼,只見這座小小的宮殿內,坐着天石心、蘇斷潮、紅拂夫人、聖僧聖心,加林毓秀和一只貍花貓,“是有點無聊。”林毓秀想了想說道,“要不要來打牌?”

坐在她身旁的天石心聞言,頓時眼睑顫了顫,沉默不語。

“打牌?”紅拂夫人坐直了身體,目光好奇看着她問道,“為何打牌?”

“就是這樣,很簡單的,我教你啊!”林毓秀說道,同時呼喚識海裏的氪金系統,“氪氪,氪氪,來三幅牌!”

氪金系統:……

你這是将我當成雜貨鋪了嗎?

氪氪覺得很心累,但是好不容易有戲份,它都被玩家遺忘抛棄多久了,“三百靈石。”氪氪的聲音有氣無力說道,不複以往的輕快活潑,唉!這年頭做系統也不容易啊!

氪氪看着蹲在林毓秀肩膀上的貍花貓,不由地的嫉妒了,系統不如貓,統生艱難。

林毓秀從氪金系統那裏換了兩幅牌,然後教起了一衆大佬開始打牌,“來來,我教你們打,我們五個人一只貓,來打夠級,兩人一組。”

“皇後涼涼和小太監一組,宮女和侍衛一組,我和貓一組。”林毓秀迅速分配道,随即講起打牌的玩法和規則。

半個時辰後。

整座宮殿充滿了刀光劍影,化為一片戰場。

所有人都面色嚴肅,眼神淩厲,互相算牌,出牌,算計,聯手,坑害,孫子兵法,宮心計……

只不過是打牌而已,愣是搞出了戰場厮殺和宮心計的爾虞我詐。

隐于背後寫劇本沒下場的試練塔大能們:……

讓你們下去是去考核試煉那丫頭,給她出難題的,不是讓你們去打牌的!

沒救了,沒救了,廢了,廢了!

這幾個沉淪在牌桌上的同道已經沒用了。

“傳消息給虞病酒和段春寒吧!”

次日。

等到一襲青衣病弱,瘦削的弱不禁風仿佛一陣風就能夠将其吹走,瘦骨嶙峋卻清癯俊美的虞病酒,和玄黑長袍氣勢肅殺英俊逼人的段春寒二人來到宮主殿的時候。

“一對九!”

“一對十!”

“四個八,炸了!”

“……”

“……”

這群人還在打牌,打了一宿。

虞病酒和段春寒二人聽着宮殿內傳來的聲音,同時頓住了腳步,兩人互相看了眼,然後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看清裏頭場景。

虞病酒:……

段春寒:……

只見,前方宮殿內。

紅拂夫人翹着個二郎腿,一只腳還不停抖腿,手裏拿着副牌,嘴裏不斷說着什麽,“五個七!誰要。”

“要不起。”天石心冷淡的語氣想起。

“哈哈哈哈,本來想留到最後的,八個老K!”蘇斷潮哈哈哈笑道。

“阿彌陀佛,八個A!”聖僧聖心念了句佛偈,然後毫不留情攔了蘇斷潮後路。

林毓秀:糟糕,牌出太快了,最後只剩下對子和單牌了。

坐在她身旁的貍花貓,貓爪爪捧着一副牌,哼哼得意道:“八個二!”

林毓秀一聽,心下連忙一喜,轉頭對着貍花貓擠眉弄眼,瘋狂暗示,出對子,出對子,送我走!

然而貍花貓卻沉浸在炸了所有人的快感和得意中,甩出四張牌:“四個三!”

“四個六!”

“五個九!”

又一輪新得大牌。

林毓秀:……

我日你個貓!

虞病酒、段春寒:……

他們二人臉上神色不由凝重,不怪玉衡仙尊他們連夜傳信,果然情況危急!

林毓秀擡起眼眸朝着門口看了一眼,像是才發現虞病酒和段春寒一般,沖着他們招呼道:“虞丞相,段将軍,你們來了。”

“要不要一起來玩?”她沖他們邀請道。

虞病酒原本的話在嘴裏轉了圈,咽了回去,随即對着她輕笑了聲,道:“那恭敬不如從命。”

他身旁的段春寒看了他一眼,見他答應便未逆着他幹,虞病酒素來心眼多彎彎繞繞,想必是存了什麽試探。

“那快來。”林毓秀對着身旁貍花貓說道, “往旁邊挪挪,讓個位置出來。”

就這樣,虞病酒和段春寒加入牌桌。

一個時辰後。

“三個七!”虞病酒臉上帶着笑意,眼底卻沒有絲毫笑,原本病恹恹的身體也坐直了,渾身緊繃,面色凝重,手裏拿着副牌,目光不動聲色掃過牌桌衆人,心下飛快的算着各人手裏的牌。

在他身旁,玄黑長袍氣勢肅殺的段春寒,身上殺氣更重了,眉骨疤痕劃過半張英俊臉龐,眼底殺氣凜冽,看上去更加可怕。

虞病酒、段春寒,卒。

幻境背後試練塔大能們:……

我是讓你們去阻止他們打牌,不是讓你們去加入他們的!

這群人居然是仙界頂梁柱大能和未來救世主,這個仙界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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