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拆星星

陸星河再聽不懂端木金的暗示,那他就是傻的了。他縱容地攬住端木金的脖頸,點了點頭。

端木金只覺得腎上腺素飙升,分成兩股,一股直沖腦門,一股往下竄。一手抱住陸星河腿彎,一手攬住後背,抱着陸星河就往樓上卧室走。

陸星河在騰空的一瞬間渾身僵硬,緊接着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在胸前,右側手臂能感受到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他愕然地看着端木金像是上好的雕刻師雕刻出來的下颌,終于意識到自己人到中年,迎來了第一個公主抱。

端木金仗着腿長,兩個臺階三個臺階的跨,幾步就抱着人上了二樓。一整層二樓就四個房間,他的卧室,娛樂室和兩間客房。

上了樓梯左拐第一間就是端木金的卧室,或者這麽說吧,左邊半層都是端木金的卧室。

陸星河站在浴室門口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有三個普通卧室大小的浴室,似乎有些過于誇張了吧。

“星星,穿我的睡衣好嗎?雖然不是新的,但我有洗過哦。”

端木金從陸星河的身後擁住陸星河,左掌脫着折疊整齊的黑色絲綢睡衣遞到陸星河眼前。

陸星河被耳邊一聲低沉的星星弄的熏紅了臉,叫他星星的人不少,爸爸陸熔,表哥陳宇觞都叫他星星的。但都沒有端木金叫的這麽,煽情。

他一把從端木金手中拿過睡衣,急急忙忙地扔下一句:“沒大沒小的,叫叔叔。”就一頭鑽進了浴室。

“星星~淋雨不會用就喊我呀,我給你弄。”端木金才不會聽話叫叔叔,星星叫起來更有感覺不是。

“又不是兩三歲小孩子,怎麽不會用。”陸星河的聲音被門隔的有些遙遠模糊。

緊接着,“嘩啦”一聲,是水流擊打在地上的聲音。

“星星,裏面的東西都可以用哦~”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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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金唇角勾起抹痞笑,聽着淋雨的水聲,挑了下眉,“這老男人還挺可愛的。”

他走到鋪着藏藍色勾金色邊的四件套的大床邊,拿起同陸星河拿進浴室睡衣一模一樣的褲子。

說是一模一樣,其實就是陸星河拿進去的上衣成套的褲子。可憐陸星河怎麽也想不到,端木金會只把一件上衣給他。

端木金手臂上搭着褲子,吹着口哨,到另一邊的客房洗個戰鬥澡。

浴室裏,陸星河先放了水預熱,自己靠在能躺下一個成年人的黑色大理石洗漱臺旁脫衣服。

襯衫放在身後的臺子上,陸星河順便觀察了下這個浴室的擺設。最左邊是個大淋浴間,中間是個智能抽水馬桶,右邊是個能容得下三個人一起進去的大浴缸。

配置簡單,就一個特點,大。

陸星河被這種簡單粗暴逗笑了,伸手試了下水溫,已經熱了,就到了水下。

陸星河一個大男人,就算是做了些前期必要的準備,洗澡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他用了架子上的浴液和洗發水才發現都是清新的檸檬味,和端木金平日裏身上的味道一樣。

這回他明白了,不光洗衣液是檸檬味,原來浴液洗發水也是檸檬味啊,這是多偏愛檸檬味。

陸星河拿浴巾擦幹了身上的水,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睡衣時候,氣笑了。

白皙的手指拎起一件系扣子的睡衣,然後沒了。

短褲沒有,睡褲也沒有。

剛脫下來的短褲是絕對不能再套上的!陸星河只套了件睡衣站在霧蒙蒙的鏡子前,面無表情地看着已經放進洗漱臺旁邊洗衣機裏的衣物。

他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真空的別扭,用手向下又拉了下睡衣的衣擺,才鼓起勇氣出去。

一開浴室的門,就看見只穿了件黑色絲綢睡褲,露着精壯上身的端木金站在一旁。

陸星河的目光從人魚線,腹肌,胸肌,鎖骨到端木金的臉,最後定格在閃着亮光的雙眼上。

他不辨喜怒地問道:“來給我解釋一下,怎麽褲子在你身上?還有,短褲怎麽沒拿?”

端木金洗澡更快,已經在門口等了一會了。在看見陸星河的一瞬間,他控制不住地吞咽了幾口口水,克制住洶湧澎湃的心情。

陸星河沒有端木金高,端木金的上衣穿在他身上直接就到了大腿中段。端木金還喜歡把睡衣賣大一碼,此時穿在陸星河身上的效果驚人的性感。

本就瓷白的皮膚因為剛洗了熱水澡染上了粉紅,領口的扣子沒有系全,露着朱砂痣和形狀優美的鎖骨。

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雙桃花眼眼尾飄紅,含嗔帶怒的,是平日裏沒有的風景。

“剛剛忘記了,我這不是拿着短褲等星星呢嘛。”端木金從褲子鼓鼓囊囊的口袋中掏出一條純白色的短褲,笑的真誠。

陸星河瞪了端木金一眼,才不信什麽忘記了。他對着端木金伸出手,手指動了動,示意給他。

“雖然不是新的,但我有很好的洗幹淨。”

端木金沒有給陸星河,而是走到陸星河身前,半跪在陸星河面前,手中撐開短褲,放在陸星河面前。

“星星,來~”端木金仰頭看陸星河。

陸星河臉又紅了一個度,垂下頭看端木金。高大帥氣的青年跪在自己腳邊,一臉認真的服侍自己穿短褲。

作為一個男人,他很難不有所觸動。更何況,跪在自己面前的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陸星河抿起嘴唇,長袖子中的雙手握拳,擡起左腿緩緩地踩進了短褲的褲口中。

端木金眸子幽暗地看着陸星河足弓隆起,形狀細長的腳和纖細的腳踝。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什麽足控,對腳沒什麽特別的偏好。但現在卻非常想握住那一掌就能圈住的腳踝,親吻那鼓着青紫筋脈的腳背。

另一只腳也踩進了褲口。

端木金雙手提着短褲的褲邊,緩慢地向上拉。一雙眼睛也跟着上移。

陸星河的腿型非常好,瘦削細長,體毛稀疏,皮膚瓷白還沒有傷疤,加之骨相也好,就像藝術品一樣完美。

年歲還小的那會穿短褲,總有女生圍上來羨慕他的腿,也有人找過他當腿模。

後來實在是煩的不行,陸星河也就沒有再穿過短褲了。

端木金刻意放慢了動作,一時間讓這個平日裏很常見的動作變的暧昧而煽情。

兩個人呼吸都有些重了起來,最終在端木金故意松手的一聲輕輕的“啪!”中升到的頂點。

端木金雙手掐住陸星河的腰,将人撲進了身後柔軟的地毯中,嘴角勾起了抹壞笑,“星星無論哪裏都長的很好看啊。”

陸星河明白端木金再說什麽,老臉一紅,但到了這個地步,也是放得開的。

情愛一事,本就是愛人間最親密的事情,扭扭捏捏的着實無趣了些。

“阿金喜歡嗎?”陸星河反問道。

“咕咚!”端木金真是打死自己都沒想到陸星河回反問他這個,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剛剛看見的風光。

他一把捂住鼻子,生怕自己不争氣地流鼻血。

緩了幾秒後,端木金一個虎撲叼着陸星河的唇,用牙齒故作兇狠地磨,“喜歡喜歡最喜歡了!星星要做阿金的人嗎?”

藍灰色的眼眸中閃着希冀的亮光,陸星河心中一片柔軟,他擡手摸着端木金左耳上的海神的眼淚,聲音中帶了笑。

“我不是早就把心給你了嗎?”

“嗷嗚!”端木金狼嚎一聲撲了上去。

夜半時分,端木金靠在床頭上點起了根煙,屋中只有皎潔的月色照進來。

他借着月色目光不明地看靠在他腰間睡的正香的陸星河,夾着煙的手指撥開垂在眼前的碎發,露出一雙有着長長睫毛的眼睛。

端木金又抽了一口煙,他知道這雙眼睛睜開時有多漂亮,那淺色的眼眸像是珍貴的寶石。

平日裏漂亮,含着水霧哭泣的時候更漂亮,竟讓他有種想要珍藏起來不給別人看的沖動。

他将剩了半截的煙掐滅在小魚形狀的煙灰缸裏,身子下滑進被中,将陸星河露着點點紅梅的背藏進被子中,生怕溜進來的月光多看一點。

他親了親陸星河的鼻尖,呢喃道:“老男人還挺好吃的,又香又甜又軟的,那就多陪你玩一段時間吧。”

迷迷糊糊即将進入夢鄉的時候,端木金才想起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他怎麽把伴兒帶回了自己的家裏了?不是一直都是去希爾酒店的套房嗎?

算了算了,陸星河這極品老男人,酒店的破套房怎麽配得上?還是自己家裏才配的上老男人的第一次。

唔,老男人抱起來真軟,就是溫度不高。沒事他溫度高,幫他捂捂就暖和了。

月光照在大床上兩個交頸而眠,動作親密的英俊男人身上。

翌日,端木金伸了個懶腰,長長的手臂在床上劃拉了一通,手邊空空如也。

他一下子翻身坐起來,一臉懵地左右看,确認只有他一個人,有些慌張地喊道:“星星?陸叔叔?陸星河?”

空蕩的房間中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無人應答。端木金一下子就清醒了,昨夜甜蜜的一切就好像是他這一段時間的美夢一樣。

“是夢?”睡懵的端木金撓了撓長長了些的寸頭,嘟囔道:“不能啊,我怎麽記得星星抱在懷裏又軟又涼的呢?”

端木金跳下床找睡衣,滿床找了一遍都沒找見。只能光不溜秋地去拿別的睡衣。

路過床前面鋪着的一大塊黑羊毛地毯時,他停下了腳步。看着本該油亮透新的地毯上染着斑駁的污點,他一拍手,掐着腰哈哈大笑。

“我就說不是夢嗎,夢裏的老男人哪有那般主動鮮活。”

【作者有話說:這顆糖甜不甜鴨?吃沒吃到裏面的玻璃渣鴨?嘿嘿嘿嘿嘿,沒吃到的小可愛們細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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