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作妖的紀雲(加更)

端木金用力搓了兩把臉,把臉上的陰森和怒火全部搓掉。他深深吸了口氣,在心裏說,陸星河只能是他的!必須是他的!

他唇角勾起抹陸星河常見的燦爛的笑,快步走了進去。

“……這一款坐上去柔軟度特別的好,采用高科技面料,是仿……”導購小姐姐站在陸星河的身邊,嘴裏利索地介紹着,一雙能觀八方的眼睛看到端木金走了過來,笑容漸漸變的慈祥。

“星星~我回來啦,看好哪個了?”端木金彎腰湊到陸星河身邊,打斷了導購小姐姐的介紹。

随着端木金的靠近,陸星河又聞到了一股參着玫瑰味道的香氣。

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沉了沉,面色如常地看着端木金,指了指身下的這款白沙發,“你看好的這個,來坐下試一下?”

端木金從善如流地擠着陸星河坐下,身下的沙發填充物柔軟,身邊是散發着冷香的美人,讓他有種坐到雲朵上飄飄然的舒适感。

端木金喟嘆道:“還真挺舒服的,星星你覺得呢?”

陸星河手按了下沙發,掌心感受着沙發仿真皮的紋路,道:“我也覺得這款不錯,就它吧。”

“陸先生怎麽支付?還是刷卡嗎?”

“對。”

陸星河剛要掏錢包,端木金就先一步起身,“刷卡吧,票開好給我就行。”

導購小姐姐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熱情地帶着端木金去開票。

陸星河也沒有多加阻攔,他坐回到已經屬于他的沙發上,摘下眼鏡,淺淡的眸子追着端木金模糊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轉出了店門才收了回來。

他有些疲憊地阖上眼,将種種情緒藏回心間。

陸星河的溫柔的妥協似乎成了端木金的一個信號,讓端木金一點一點地試探着陸星河對他的底線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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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回的端木金沒敢再在外面醉酒了。而是能夠神志清醒地讓代駕送他回陸星河的家。

陸星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從腿上的筆電的顯示屏上擡起頭,用依舊溫和地語氣對端木金說:“廚房溫着醒酒湯,喝點再睡吧。”

說完,沒有理會臉一下子漲的通紅的端木金又埋頭繼續看文獻。

端木金喉間像梗了一根刺,讓他一句瞎話也編不出來。一張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愧疚的感情像潮水一樣将他湮滅。

他灰溜溜地進了廚房,路過座鐘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淩晨1點半,并沒有比上次早多少。

端木金一邊喝着難喝的醒酒湯,一邊告誡自己下一次一定要在十一點前回家。

陸星河和自己不一樣,陸星河要上課的,而且熬夜傷身體。不像自己,年輕抗造,能去公司一趟,端木銀都能喜極而泣的。

之後的端木金也真的做到了,三五不時地出去玩,但都會在十一點前回去睡覺,不會讓陸星河久等。

陸星河也不會像是第一次給端木金打很多電話了,變成了只打一個不接就不會再打,到最後一個電話都不會打。這樣細微的變化,端木金是察覺不到的。

“這尊藥師琉璃如來,是我們常說的藥師佛,民間常說藥師佛能消除病痛,延年益壽。”

陸星河放大了藥師佛的佛頭部分,佛像露着慈悲的微笑,悲天憫人。激光筆在脖子的三道細紋上畫了個圈,“同學們注意脖子上的三道細紋,這是大安鑄造佛像的一個标志。在大安中期時期,因為國力富庶,以豐滿為美的成了審美主流。”

“除此之外,大安之前的佛像是沒有螺發的,這個佛像不僅有螺發,還有寶珠。這種珠子也被稱為髻珠。這在之前都是不常見到的。”

陸星河将整尊佛像放大,退到了講臺邊上,讓同學們自己欣賞。

這種鑒賞的選修課,陸星河上的都比較輕松,不用講解太多晦澀的專業知識,挑些大家感興趣的就好。

他剛拿起保溫杯擰開杯蓋,漫無目的地看坐在下方的學生。忽然,一個穿着白色羽絨服,黑色中長發乖順地貼在臉側的男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站直身體,擰好了杯蓋,向那個男生看了過去。而那個男生似乎有所感應一樣擡起頭,對着陸星河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陸星河面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确認了這個有些眼熟的男生就是那一晚送端木金回來的男生。

這節課的後半截,陸星河都講的心不在焉的,總覺得一團氣堵在胸口,氣悶的厲害。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陸星河才覺得好受一點。

原溪準和舒禹航兩個人颠颠地幫陸星河收拾着東西,陸星河心不在焉地玩着保溫杯的杯蓋,也不喝水。

“溪準,剛剛上課時候坐在你右邊的那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學生,是咱們院的嗎?”陸星河慢慢擰上杯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

原溪準一愣,看了看身邊乖乖巧巧站着也不玩游戲的舒禹航,笑道:“陸哥你怎麽把小舒忘了啊?”

舒禹航拍了原溪準一下,“我坐你左邊,不是右邊。陸哥問的是你右邊,左右不分的笨蛋。”

“你才笨蛋!”原溪準不甘示弱地拍了回去,又仔細想了想剛剛身邊坐的誰,不出3秒,恍然大悟道:“陸哥你說的是紀雲啊。”

“叫紀雲嗎?”陸星河鏡片後的眼眸沉了幾分,心中又念了遍這個名字。

“隔壁金融院的,來蹭學分的吧。”原溪準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那人仗着自己長的好,撩完那個撩這個的,老集郵雕了。那些男的也是瞎,被那純情小白蓮的氣質和臉騙了,聞不到一身正宗的綠茶味。”

“呵呵。”陸星河沒忍住,笑出了聲。

“陸哥你別笑,我說的都是實話。”原溪準拎着陸星河的包,和舒禹航一左一右夾着陸星河往樓下走,一邊走還一邊給陸星河科普紀雲的風流韻事。

“得!都說不能背後說人,正主給說來了。”原溪準眼尖,先陸星河發現了樓門口的紀雲,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

陸星河猜到了紀雲等的是自己,說不膈應是假的。

“陸教授。”紀雲怯怯地看了眼陸星河,又羞澀地低下了頭,雙手在身前攪在一起,弱勢的很。

“我是來代金哥給您道歉的,金哥愛玩,這一段時間又和您住在一起,打擾您休息了。”

陸星河眉心一皺,眸光冷厲地看向紀雲。這是來他面前裝大度正宮了?誰給他的勇氣?不知道他才是正宮嗎?

“端木金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紀雲同學你來管吧?”陸星河冷冷地說道。

“不,不是的。陸教授您別誤會,我就是,就是。”紀雲咬着唇,擺着手解釋着,話還沒說完,眼圈先紅了。

一旁看戲的原溪準瞬間就火了,前因後果再好懂不過了,紀雲這小表子八成是看上他陸哥的人了。然後不知道用什麽手段貼上邊了,就上來演。

這好懂的小心思稍微的有些低級,讓情路坎坷一路和心機女鬥心眼才争到老公的原溪準看不過眼。

“喂我說小表子,你這一口一個金哥的叫你們金融院的那尊神,人家認嗎?倒貼也未免貼的太不要臉皮了吧?”原溪準嘴一向毒,一開口就讓紀雲變了臉色。

“你!你叫誰小表子呢!”紀雲氣紅了臉,死死地瞪着原溪準那張美豔的臉,要不是不能在學校裏崩人設,他不兩耳光抽花那張美豔的臉皮。

“說你呢。”原溪準雙手抱着肩,懶洋洋地看着紀雲,不屑地揚起一邊嘴角,“自己做的那點事當誰不知道呢?現在看上人家端木金有錢想往上貼?還來我陸哥面前充正宮涼涼,誰給你貼的這麽厚的臉皮啊?陪酒陪的一腦子酒精,僅剩不多的那點腦細胞都被酒精鯊死了吧?”

原溪準走到紀雲面前,他比紀雲要高一些,看紀雲時多了那麽點居高臨下的不屑,修長漂亮的手“啪!啪!”地拍在紀雲臉上。

沒用勁,但那聲響卻足夠的羞辱。

“小子,有些人能動有些人不能動,哥哥希望你懂。乖一點,好嗎?”

原溪準說完不看紀雲難看的臉色,對陸星河招手,道:“陸哥我們快走,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陸星河淡淡地看了紀雲一眼,擦着紀雲的肩膀就走了過去。另一邊緊緊挨着陸星河的舒禹航,眼中的睡意盡失,狠狠地瞪了一眼紀雲。

紀雲死死咬着下唇,瞪着陸星河的背影。原溪準他不放在心上,可是陸星河那淡漠的一眼卻深深刺痛了他僅剩不多的自尊。

憑什麽他能用那種淡漠的仿佛看蝼蟻一樣的眼神看自己?憑什麽他能看不起自己?不過是比他好看一點,可是他老啊!

“你等着陸星河,我一定從你手裏把端木金搶過來。”

原溪準小嘴叭叭地說了一路,等到了停車場,他和舒禹航都上了陳宇觞的車,才一拍腦門想起了正事。

“陸哥!”原溪準降下後車窗,将正和陳宇觞打招呼的陸星河喊了過來。

“那個,我問你問題,你別生氣哈。”原溪準雙手扒着窗框,腦袋探出來可憐兮兮地看陸星河,他身後擠出來個舒禹航的腦袋。

陳宇觞好笑地看着兩個腦袋擠在小車窗邊,攬着陸星河的肩,道:“怕你陸哥生氣你還問?”

“沒和你說話,你別插嘴。”原溪準兇道。

“好好好~你說什麽是什麽。”陳宇觞好脾氣地說道。

“小嫂子你問,我酌情回答。”陸星河也跟着笑。

“那個,那個就是。”原溪準想起來他在陳宇觞那裏聽到的陸星河和端木金好像在談戀愛的傳聞,一直想求證一直忘,這回終于想起來了,倒是有些猶豫了。

他身後的舒禹航着急啊,用食指一直捅原溪準的後腰。

“就是陸哥你是不是再和端木金談戀愛?”原溪準被捅的不耐煩,話一下子就問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大安佛參考《收藏》2014年21期,唐代佛大安的故事在隔壁《那個王爺心太黑》廣告來一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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