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幸災樂禍

“金哥,恰巧我也有件事情要拜托你。”舒禹航在距離端木金兩步的地方站定,目光銳利地看向端木金,沉聲道:“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找陸哥了。”

“小鬼,你知道你自己再說什麽嗎?”端木金臉色陰沉,下垂眼眯起,藍灰的眸子又暗又沉。

他本就要比舒禹航高上很多,這般低氣壓地俯身帶了極強的壓迫感。

舒禹航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依舊與端木金對視着,“當然。我喜歡陸哥,很喜歡很喜歡。既然金哥與陸哥分手了,就不要再打擾陸哥了。”

喜歡,兩個字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了端木金的腦袋上,砸地他目光兇惡,氣血上湧。

他雙手揪起舒禹航羽絨服的衣領,提着舒禹航轉身将他怼到大切的車身上,勾着嘴角露出一個猙獰地笑。

“我就知道你這個小鬼打着星星的鬼主意!我警告你,離星星遠一點,別纏着他不放,他不是你能碰的起的人。”

後背被撞的發疼發麻,整個人被拎了起來,腳尖點不到地。即便是處在這樣弱勢的位置,舒禹航扔毫不畏懼地回瞪發了瘋的端木金。

“金哥現在是以什麽身份來管陸哥的事情?別忘了你們已經分開了。”

“……”端木金手背鼓着青筋,想開口反駁,卻無話可說,氣地想狠狠揍面前這個戳他痛點的小鬼。

“金哥你該明白的,陸哥不會原諒你了。所以,我們中不要纏着陸哥的人,是你不是我。”

舒禹航見端木金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接着毫不留情地戳着端木金的痛點,像是沒看到端木金額角蹦着的青筋和想揍他的眼神,全然不把盛怒中的端木金當回事。

這些話就像是一根針,戳破了端木金這個鼓脹的氣球。雙手緩緩松開緊緊攥着的衣領,端木金略顯狼狽地後退幾步,虛張聲勢地叫嚣。

“小鬼,別以為你能順利上位,我們走着瞧。”

舒禹航滿懷鬥志地看了端木金一眼,留下一句“我不會再把陸哥讓給你了。”就走了。

端木金垂着頭站在原地,鉑金的發擋住了眼,雙手緊緊攥着拳。站了一會兒,他狠狠地踢了輪胎一腳,拉開車門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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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切飛馳電掣地來,又風馳電掣地去。

端木老宅

難得沒什麽不忙的端木真捧着平板坐在單人位的沙發中,和遠在海外的老公打視頻電話。

突然聽到“砰!”地一聲摔門聲,吓地端木真手一抖,把電話給挂了。

怒氣沖沖地端木女士擡起頭,想看看是誰不把自己家百十來年歷史的大門當做門,就看到自己的傻兒子失魂落魄地拉着兩個行李箱走了過來。

端木真看了看行李箱,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行李箱。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黑眸一下子就亮了,塗抹着正紅色指甲油的纖纖玉手對端木金像招呼狗子一樣招了招。

“兒子你過來。”

端木金撇下行李箱,走到端木真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皮衣直接被暴躁地甩到了一邊,“媽,你今天在家啊?”

“元旦嘛,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誤你媽我過新年。”端木真食指虛空地點了點扔到一旁的行李箱,故作擔憂地問道:“金子啊,這兩個箱子是怎麽回事啊?”

“別提了。”端木金煩躁地揉了把自己的小卷毛,看着手指上纏着的鉑金色的卷發,有些恍惚。

陸星河不喜歡他染發的,他喜歡自己本來的發色。

這麽想着,就看手指上的頭發更不順眼了。用力地甩了甩,将那根輕飄飄的頭發甩沒了,端木金才覺得心情好了一點,想着哪天把頭發再染回去吧。

端木真一直看着端木金的小動作,眼睛一轉,又笑眯眯地問道:“元旦假期第一天,怎麽沒去找陸教授?去問問陸教授今天什麽安排,有空的話來家裏吃個便飯。”

“他來不了。”端木金硬邦邦地說道。

“嗯?為什麽來不了啊?臭小子你不問問就知道啊。”端木真對着兒子翻了個白眼。

“我和他分手了。”端木金虎着臉把自己往沙發裏塞了塞,胳膊也抱了起來,一副我很不開心的樣子。

在分手和分開兩個詞之間,端木金選擇了分手。想想陸星河冷漠的态度就覺得特別的委屈,他不要和陸星河再也扯不上一點關系。

“哦——”端木真故意拖長的聲音中帶了些原來如此的揶揄,她靠坐回了回去,雙腿優雅地交替,幸災樂禍地笑道:“原來是人家陸教授不要你喽,怪不得灰頭土臉地拎着箱子回來了,是被人家掃地出門了吧。”

“媽!”端木金幾乎是炸毛着尖叫。

別人或許還會怕端木金生氣,端木真是誰?那是端木金鐵血的親娘,根本不管端木金已經鐵青的臉色,接着笑道。

“你做了什麽好事被陸教授發現了?不會是把你魚塘裏的小魚拉出來溜的時候,被陸教授逮個正着了吧?”

端木真說完就擡手捂住嘴,故作吃驚瞪圓的眼睛中溜露出的是看好戲的興奮。

“!”端木金呼吸一窒,回想起那天死皮賴臉黏着他身上的紀雲。

他做了什麽?他是不是沒推開紀雲?就那麽放任紀雲黏在他的身上?

天呢!陸星河一定是誤會了!絕對誤會了!他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啊!

“媽你知道什麽是海王嗎,你就說我。”端木金板着臉看端木真,抗議道:“我不是海王!從來都不是。”

“呵呵。”端木真輕飄飄地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相信的。

端木金喪氣地又把自己塞回到了沙發中,垂着眼抗拒和端木真再做交流。

“懶得和你說,反正我不是。”

“行,懶得和我說?那你想和誰說?陸教授啊?人家聽你說嘛。”端木真直接刺道,“要我說,現在分開也好。真要是騙得人家陸教授和你領證結婚了,你再做亂七八糟地混賬事被逮住了,你娘我也得跟着一起丢臉。”

端木金仍舊垂着眼睛,一副聽不到拒絕交流的樣子。但心裏面卻控制不住地順着端木真的話往下想了。

結婚啊,和陸星河還有二哈一起生活,似乎也很好。陸星河寵着他慣着他,做飯也好吃。

陸星河會不會已經想好了他們未來的生活呢?會不會也想到了要和他結婚,在哪裏舉行婚禮,做什麽樣的禮服,去哪裏度蜜月?

可是,現在他們兩個人卻成了這樣。

端木金覺得心髒的地方突然密密麻麻地疼,這種疼讓他抓狂,讓他想大吼大叫。可到頭來,自己卻只能蔫巴巴地團在沙發中。

他,是不是傷到了陸星河啊?

端木金摸了摸左耳垂上的海神的眼淚,覺得更難過了。

一旁的端木真瞥了委屈巴巴的一大團兒子,心情好地戳開了最新的一款游戲,無聲地哼着一首歡快的調子。

端木真其實一直鬧不明白,他們一大家子雖然不是什麽絕世情種吧,但也沒出過端木金這樣游戲人間的。

端木爺爺和奶奶是盲婚啞嫁,但在婚後互相扶持恩愛一生。端木真自己和丈夫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雖然不是彼此的初戀,但交往到婚後都是一心一意,彼此忠誠。

小輩中端木銀更是長情,郦雪佳因為去世的妹妹不肯正視對端木銀的感情。端木銀就一直陪着等着郦雪佳,直到郦雪佳能走出自己給自己圈的牢籠。

端木真就納了悶了,怎麽到了端木金這裏就基因突變了呢?好好的就成了游戲人間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了?

不過現在好了,夜路走多了見到鬼了,端木金玩弄感情玩弄多了把自己玩脫了。

欠下的情債,終于要一點一點開始慢慢償還了。

元旦假期三天,陸星河馬不停蹄地忙了三天。從聯系搬家公司到去家私城選家具,陸星河生生地将一個需要大量時間才能完成的事情,壓縮在了三天之內做完。

當然,換好了家具,陸星河也沒有立刻搬回去住。按照習慣要先放一放家具的甲醛,才能安心,畢竟還有脆弱的二哈呢。

1月4日,假期結束,梅大也要進入期末考試周了。陸星河被學生纏着花重點,往年他總是會把大概位置說一下。

但今年也是這些學生運氣不好,正巧趕上了陸星河心情不好。即便是把磨人的功夫發揮了極致,陸星河也只是一臉平靜地說考的都是講過的,上課認真聽的都能過。

然後,無視一片哀嚎聲。

下課後,原溪準被想要重點想瘋的同學團團圍住,挨個出招讓原溪準去磨陸星河讨要重點範圍。

陸星河站在講臺上,往教室中間那一大團人看了一眼,無奈地勾了勾唇角,也不等原溪準,先一步出了教室。

剛走到走廊的盡頭,就被冒出來的紀雲擋住了去路。

陸星河推了推眼鏡,冷着臉看紀雲,問道:“有事嗎?”

紀雲仰着一張無辜單純的臉,細聲細氣地說道:“陸教授,我想單獨和你談一談。”

陸星河眸光一沉,看着面前這個穿着淡藍色毛絨絨外套單純乖巧的男孩,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怎麽也和那晚妖嬈媚氣的男孩聯系到一起去。

【作者有話說:新年第一天,阿渟帶着二哈給小可愛們拜年啦,祝小可愛們新的一年平安喜樂,萬事順遂,康健吉祥。要繼續喜歡阿渟和陸叔叔呦~

二更是和隔壁王爺的聯合番外,與正文無關,只是簡單說一下為什麽這這裏大楚成了大安,小可愛們謹慎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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