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料理紀雲

幾天下來,紀雲課業不去上,就窩在某一任情人給買的精裝修的公寓中。

他越想越覺得心中不安,拿出手機查看最近通話記錄的時候,才發現平日裏黏他黏的緊的齊少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

他直覺是出了什麽事了,趕緊給自己最大的也是跟了最久的金主——齊少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了起來,只是沒了往日的柔情蜜意,齊少的聲音陰郁的聲音傳了過來,“晚上八點,來枭。”

紀雲剛想再問什麽,齊少已經把電話挂了。紀雲死死攥着新上市的櫻桃機,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他蹲坐在沙發裏,神經質地咬着拇指的指甲,只覺得心慌的厲害。

齊少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對他說過話,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了。而且晚上的地點怎麽變成了枭?不是一直去的是子夜嗎?

紀雲又用力咬着下唇,一手死死按住胸口,想要把跳亂的心跳按下去。

“別多想別多想,不會翻車的,一定沒事的。換地方可能是因為子夜去了太多次,玩膩了。心情不好可能是手裏的項目不順利。這些都和你沒關系的。”紀雲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此時的紀雲還不知道,晚上的他究竟會面對着什麽。不過,無論什麽都是他自己應得的,誰讓他不聽勸又過于自負呢?

與子夜不同,枭的環境更加靜谧和相對安靜幹淨。與其他的夜店不同,枭的特色是每一季的主題。

來這裏的客人也多是奔着這裏的主題來的,在着裝方面也大多會配合着主題。

枭這一季的主題是蒸汽朋克,在稍顯頹廢的裝修和一衆朋克風的服務生顧客中,穿着毛絨絨男朋友風白毛衣和黑色緊身褲的紀雲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此時的紀雲像極了誤闖了狼群的羊,畢竟他為了不惹心情不好的齊少,特意裝了乖。

誰料到,成了現在這幅場景。

一個拖着托盤的服務生走到了紀雲身邊,善意地說道:“未滿18周歲是不能進夜店的,同學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紀雲黑着臉從褲子口袋中拿出身份證怼到了服務生眼前,咬着後槽牙道:“我成年了。”

“抱歉。”服務生認真地确認了下身份證上的年月日後,問道:“請問有預約嗎?”

“我來找齊少,他在哪裏?”

“?”服務生一臉懵,實在不知道這個齊少是哪位,總來他們這裏的就沒有姓齊的啊。

一旁一直偷聽的另一個服務生見紀雲臉越來越黑,眼看就要發怒了。趕忙上前說道:“在樓上包間,我帶您過去吧。”

一臉懵的服務生疑惑地看向同伴,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同伴對他做了個口型。

服務生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看他這破記性,主管下午不是特意說過嗎,要是有人來找齊少就把人帶到樓上銀總的專用包廂去。

差一點就要被扣工資了,好險呢。

服務生帶着紀雲到了二樓最裏間的包間,對紀雲欠了欠身,說道:“就是這裏了,客人請進吧。”

紀雲不疑有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在進門的一瞬間,紀雲和樓下的服務生一樣,也是一臉懵。

屋子很大,也很暗,只亮起了幾盞昏黃的燈光。隐隐約約能看到零零散散地擺着幾組黑色真皮大沙發,和稍顯頹廢的機械感的裝修。

屋子的另一邊是一張臺球案,案上吊了一盞昏黃簡陋的燈,一個從背影看瘦瘦小小的男生正在打臺球。

屋子裏的隔音做的很好,聽不到樓下激昂的音樂。只能聽到放着音樂詭谲的古典樂,混着臺球撞擊的清脆聲,讓紀雲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沙發上坐了些紀雲總混在其中的二世祖們,也坐了一些紀雲不認識的青年。

而這些人隐隐地圍繞着中間的一組黑色沙發落座,長長的真皮沙發隐藏在暗處,中間坐了一個穿着黑色牛仔褲鉚釘靴,翹着腿抽煙的男人。

從紀雲的這個角度來看,根本就看不到男人的上半身,可男人只坐在那裏就散發着不容忽視的強勢氣場。

紀雲不自覺地牙關輕顫,他知道整個屋子裏就屬這個男人的來頭最大了。

“過來。”齊少啞着嗓子對着紀雲招了招手。

紀雲雖然心中恐慌,但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依偎進齊少的懷抱,柔情蜜意的話還沒說出口,小臉就被喬少帶着戒指的大手狠狠掐住。

紀雲一瞬間疼的眼睛都濕了,雙只手攀在齊少的手臂上,求饒地望着他。

“小表子,來好好和老子說一說,你到底幹了什麽好事?”齊少看着紀雲疼地扭曲地臉,不僅沒松勁,反而又加重了幾分力氣,把紀雲眼中含着的淚都捏了下來。

“窩……唔,沒有啊……”紀雲支支吾吾地求饒,根本不知道齊少在發什麽瘋。

“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承認?!他媽的欠揍的騷表子。”齊少被紀雲的求饒氣地眉死死揍了起來,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啊!”紀雲猝不及防地被抽到了地上,只覺得半邊耳朵都在嗡嗡叫,臉上嘴角都疼地厲害。

還不待紀雲起來,齊少就跟着一腳踢了過去,“他媽的,你趕緊說!你到底做了什麽惹金少生氣,還牽連老子!你說不說,不說老子踢死你。”

齊少下了重手,紀雲又是個細皮***的,哪裏經受過這般的毒打。齊少說什麽,紀雲一概不知道,只知道勾成個大蝦米,嗚嗚地哭着求饒。

慘叫聲混在古典樂中,明明詭異又陰森。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叫停,甚至還有些看戲看到樂呵處,陰陽怪氣地讓齊少輕點,別在金少面前裝了樣子,回家又心疼的哄。

這話一出,哄笑聲響了一片。齊少哪裏經的起這樣的激,回身就拿了瓶酒。

紀雲腫着臉,吓地臉都白了,眼神驚恐地看着一步一步走過來地齊少。

他拖着腫痛的身子不停地往後退,嘴裏支吾不清地慌張求饒道:“不要打我,嗚嗚不要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真的不知道啊。好疼,再打我會死的。”

“呵,你那麽耐草,打幾下就能死?”齊少冷笑着看着躲進角落裏的紀雲,一腳踩在了紀雲的大腿上,聽到一聲慘叫,心中那股氣才舒坦些。

手中的酒瓶子還沒砸下去,就聽到一聲漫不經心的“行了”。

齊少趕忙把手中的瓶子放到一旁,恭敬地轉身,說道:“金少,這表子嘴硬地很,不打重點,不說實話。”

金少?!

端木金!!紀雲努力瞪大腫起來的雙眼,向那個一直沒露臉的男人看過去。

完了!

他心中只有這兩個大字,怎麽會是端木金呢?他是不是知道論壇地事情了?

“打壞了,喬少舍得嗎?”端木金整個人都坐在黑暗中,手中夾着抽了半支的軟紅萬,熟悉的煙草味讓他暴躁的神經穩定了下來。

“齊少不是很喜歡他嗎?我記得我上次都和齊少說過這小表子給你帶了綠帽子,結果現在還沒舍得丢。”端木金發出一聲嗤笑,“既然舍不得,又何必在我面前演這出苦肉計呢?”

端木金這話說完,就爆發出一陣哄笑聲。齊少漲紅了臉,卻一句話都不敢怼回去。

這中間有他們玩的好的一圈,還包括了離端木金更近的一圈。如果是以前的齊少還能在這些人裏面占個中等,那麽現在的齊少只能是堪堪夠到個邊。

“不是金少,我沒有喜歡他,我怎麽可能喜歡他呢?”齊少陪着笑,辯解道。

“你喜歡他什麽?臉?身材?性格?別告訴我是靈魂?”端木金吐出個眼圈,惡意滿滿地問道。

齊少哪裏敢不回答,況且他當年之所以會收着紀雲,也真的是因為紀雲的臉對他胃口。

“臉。”

“哈哈哈,齊東,那你還不看着辦啊?”坐在端木金左手邊的一個青年,舉着杯可樂,遙遙地對着齊東做了個“幹杯”的手勢。

齊東咬咬牙,反手敲碎了個紅酒瓶,玻璃破碎地聲音引起幾個看戲妹子的尖叫。

他轉身,兇神惡煞地沖着瑟瑟發抖地紀雲走了過去。

“別吧,這個太血腥,看着怪惡心的。”小柳冷聲叫了停,扭頭看端木金在抽煙沒有阻止,說道:“換個不這麽惡心大家的。”

齊少咬了下後槽牙,暗道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麽妖魔鬼怪都敢來指手畫腳了。

但他一句話沒敢說,把玻璃扔掉後。幾步到了紀雲的面前,揪起毛衣領子,又沉又重的耳光就抽了下去。

“啪啪”的脆響和哀叫聲混在了一起,蓋過了古典樂的聲音。明明吵的厲害,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藍灰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着陰鸷的光芒,兩根煙後,端木金才叫了停。

“夠了,讓他過來看看我給他準備的驚喜吧。”

齊少趕忙拖着臉腫的又青又紫還帶着血痕地紀雲過來,一把扔到了端木金的腳下,邀功般地問道:“金少,您看這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和我有什麽關系?這是你打的,我送給他的禮物,可沒有這麽暴力。”端木金瞥了眼齊少,哼道。

齊少點頭哈腰地賠笑,腫脹發疼的手背到了身後,一下一下地互相搓着。

“紀雲,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搞些亂七八糟的小動作,但你總是這麽不聽勸。”

端木金放下翹着的腿,靴子好巧不巧地正好落在了紀雲的手指上。紀雲一聲痛呼還沒叫出口,就在仰頭對上端木金視線的瞬間啞在了嗓子中。

那是一雙什麽眼睛?藍灰的眸子像是起了風暴的深海,幽邃中含着森冷,那兇惡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一般。

好恐怖!

比起面前這個人,齊少的耳光算的了什麽?

這才是真正的恐怖!

【作者有話說:下章帶有黑?金子,不是那個小天使啦,寶貝們謹慎!

阿渟還要說個小事情,馬上三次元有件很忙的事情,阿渟會斷更大概半個月的時間Or2,先和寶貝們說聲抱歉啦~當然也希望寶貝們能等等阿渟,如果等不下去的就要提前揮手手啦~

要斷的時候,阿渟也會來請假噠~寶貝們也可以關注下圍脖@灕渟,請假條也會放那邊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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