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柳其實不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見過倒是真的,得罪過更是真的。
章柳前些日子跟狐朋狗黨混,有人提議說城南開了家特有範的酒吧,要不看看去?章柳最喜歡的就是瞎起哄湊熱鬧,自然屁颠屁颠地跟去了,去就去了呗,一看,還是個GAY吧,章柳就別扭起來了,他可不想跟老哥似的被人壓。正尋思着早點離開是非之地,卻還是被人給盯上了。
那人,也就是今天這夥計,直截了當地問章柳一晚上開價多少錢,章柳怒了,琢磨着怎麽整整這玩意,于是半推半就着答應下來,跟着那人去取車。
走到某個樓梯口的時候,章柳故意慢了那人一步,再趁着男人不注意一腳蹬人屁股上了,章魚仔邪惡地看着那人咕嚕下去,自豪地掐着腰大笑道:“敢惹我章柳大爺,我摔爛你屁股!”
怎麽就說人白癡呢?誰暗裏算計人後還把自己名字報上來呢?
于是今兒就被那男人又碰上了。
旁邊人問道:“龍哥,這就是那個章柳?怎麽處理?卸了還是埋了?”
章柳一個激靈,奶奶的,這是要報複啊要!赤裸裸的黑社會啊!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外面好歹還有錢蝈蝈跟謝蝈蝈呢!
章柳就着背對着那龍哥的有力地形,擡起腿就往外沖,他那點智商怎麽鬥得過人家老大,沒邁兩步就被拎着領子提溜回來了。
那個龍哥笑道:“那天讓你鑽了空子你還鑽上瘾了,走這次不會放跑你了,好好陪爺回去玩玩。”
章柳徹底驚了,掙紮道:“放開我!你非法拘留!我告你去!”
“你?告去吧,不過回頭我把你做殘了下不了床你可別哭着說沒法告了啊。”
“我擦你祖宗十八代!龍哥個屁,我看你就是被我踹腚的土蛇!還龍哥,你還鳳閣雞仔呢!”
龍哥捏捏章魚仔腮幫子,對手下道:“把他嘴封上,帶回宅子。”
于是章柳就被貼上了膠條,手腳被捆,套進個黑袋子給扛走了。
被套進袋子裏的時候,章柳一邊扭來扭去一邊在心裏嘀咕,媽的果然是黑社會,還随身帶着袋子!
章柳被帶到了某處豪宅裏,被扔到床上的時候還是被捆得緊緊地,那龍哥做到床沿上,摸着章魚仔頭發道:
“小屁孩,我做你男人怎麽樣?”
章柳瞪圓眼睛嗚嗚直叫,龍哥唰撕下來膠布,章柳疼得眼睛都濕了,呀呀亂叫。
順過來氣章柳往床裏面拱拱,嚷道:
“我告你!我不喜歡男人!”
那龍哥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衣服,露出上身結識的銅色肌肉,章柳偷偷咽了口口水,再打量下那龍哥,啧啧,線條硬朗,還真是壯男帥哥。
龍哥将章柳打量自己的目光坦然收下,再坦然脫下褲子,內褲下包裹着的大鳥赫然入目,章柳尖叫:
“你!你!你!幹嘛你!有話好好說!”
龍哥上床,壓倒章柳身上,趴到小孩耳朵邊,道:“爺我就喜歡玩強的!”
就在章柳兩眼一閉心理複雜地準備就義的時候,龍哥地手機勇敢地響起來了,而且堅持不懈。龍哥捏捏章柳屁股,站起身來,去接起電話,不時還意味深長地瞥兩眼章柳,章柳趕緊蜷縮成一團。
挂斷電話,龍哥開始穿衣服,對章柳道:
“你小子也別跟我裝純情,小雞都起來了,我還什麽都沒做你就興奮,早不是處了吧你。今兒放過你,我出去趟,乖乖聽話,要是敢給我出亂子,我可讓兄弟們輪了!”
顧葉過了兩天才意識到章柳失蹤了,哪兒哪兒找不到人,學校裏不在,手機打不通,他那幫朋友也都說不知道,最後見過章柳的反倒是錢維跟謝鋒。
顧葉先去找的謝鋒,謝鋒老實交代了章柳确實是來過這裏,不過之後自己也沒有見到那孩子,怎麽說章柳搞不好是在自己店裏蒸發的,謝鋒誠誠懇懇答應着幫忙找人。
顧葉很焦慮,這個弟弟平時生活亂七八糟的,萬一在哪兒得罪個人被報複了就慘了。顧葉打電話給錢維的時候錢維剛結束一個會議,錢維的會議有些不大順利,家族裏的老頭子們不知道是抽了什麽風,上趕着給錢維使絆子,手頭上的項目在不快點拿主意,損失可不是個小數目。
所以當錢維接到顧葉急躁的電話時,就更加急躁了。
顧葉劈頭蓋臉就質問道:
“你那天晚上見着章柳怎麽不讓他快點回去,你就讓他從你眼皮子底下不見了?我告你要是我弟弟出什麽事我跟你沒完。不是跟你說過別帶他去那種地方混嗎?他才幾歲啊!他每個譜你還沒譜?”
錢維捏着額頭聽顧葉一頓抱怨,不耐道:
“他以前不也經常好幾天不回家,你緊張什麽。”
“我弟弟瞎鬧歸瞎鬧要是不回家都會提前跟我打招呼的,現在他手機打不通,不在學校也沒跟朋友一起,最後見他的就你跟謝鋒了。”
“那你去問謝鋒吧,說不定在他酒吧你藏着呢。”
“擦,錢維我都急死了你還這麽不當回事!早問過了,謝鋒也沒見!”
助理又将一份文件放到錢維桌子上,錢維不耐煩地敲着桌子對顧葉說:
“他又不是小孩,你有必要這樣嗎?”
“他是我弟弟!”
錢維繼續揉着眉頭道:“是你弟弟,不是我兒子,我很忙,回去說。”
那頭顧葉被錢維一句話又刺激到了,氣得心髒突突突加速運轉,抓着手機的手都顫巍巍了,咬着牙道:
“好,是我弟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錢維,我真他媽受夠你了,我他媽的忍了你那麽多年,都快忘了你多冷血了,你到底還能自私到什麽程度。你他媽的什麽時候站在我這邊替我想過!”
這次,是顧葉先挂斷的電話。
以前都是錢維先挂斷的,不管顧葉還有沒有話說。
錢維聽見電話裏傳來的忙音有些不适應,他真覺得顧葉沒有必要那麽大驚小怪的,章柳又不是小孩子,出去玩兩天也是自然的,何必呢?跟個婦人似的大呼小叫的,太難看了。
太難看了。
錢維有些厭惡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