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身世之謎

不是康熙不喜歡這個兒子了,只是俗話說的好,愛之深,責之切,康熙從未想過有一天他親手帶大的,寵溺了快三十年的太子居然希望他死。

康熙有些疲倦的斜卧在龍椅上,看着一堆證據擺在自己的面前。

索額圖,太子,明珠,胤褆,其實朕的的兒子們本來是好的,可是卻被這群人給帶壞了,結黨營私,哼,不懲罰一番,他們似乎都忘了這天下的主人是誰。

康熙睜眼,裏面一片冷然,太子也是需要被好好教育一番了,自己以往就是太寵愛他了,才會讓他的膽子越來越大。

太和殿中一片安靜,一根針落地也會成為驚雷,就連呼吸聲似乎也停止了。

天子一怒,浮屍千裏,這話正印證了此刻的情景。

“胤礽專擅威權,糾集黨羽,以圖密謀,不法祖德,不遵祖訓,惟肆惡虐衆,暴戾□……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稱不孝。朕即位以來,諸事節儉,身禦敝褥,足用布靴。胤礽所用一切遠過于朕,伊猶以為不足,恣取國帑,幹預政事,必致敗壤我國家,戕賊我萬民而後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為君,其如祖業何谕?”

其實當了這麽多年的太子,胤礽還真是膩了,誰讓他皇阿瑪太能活了呢,其實胤礽不在意康熙的大多數話,因為他确實做了,可是生而克母,這話,從小到大一直是胤礽心裏的一根刺,就是因為額娘死了,所以皇阿瑪才封他為太子,真的只是因為皇阿瑪喜愛額娘嗎,怎麽可能,他從出生就成了平衡朝堂的一顆棋子,雖然皇阿瑪給了他無盡的寵愛,一直将他帶在身邊,可是他一點都不想,他想要自己,不需要皇阿瑪時刻的看着他。

胤礽不喜歡在康熙身邊,因為在康熙身邊,事事都要以康熙為先,而在只有他的時候,沒有康熙的時候,他才是自由自在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康熙就像遏制他呼吸的毒手。

胤礽密謀登基,有索額圖的教唆,但也有內心那罪惡世界的爆發,他不想在受叫道,不想再做太子了,他想做沒有人管的皇帝。

康熙從不知道,他過度的關愛,對于太子來說是一種折磨,太子不願意在他身邊呆着,與別人而言,伴駕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嗎,叫伴君如伴虎,所以總是呆在康熙身邊的太子會時刻提心吊膽,生怕被老虎咬死了。

胤礽是太子,可是這太子是康熙立的,可立自然也可廢,也許胤礽心裏也是盼着自己被廢吧,他又不是不知道康熙的勢力,不會簡單的認為康熙親征了,京城就不再康熙的掌握之下了。

而且密謀了這麽久卻遲遲沒有行動,其實心裏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吧。

胤礽的心裏是矛盾的,想要康熙死卻又不想他死,想要遠離康熙,卻又不得不依附康熙,想要密謀登基,卻又磨磨蹭蹭的不行動。

太子其實可以不貪污,可以不要男寵,但是他需要發洩自己心裏的壓力,這些自然成了理所當然的發洩手段了。

康熙親自教導了太子這麽多年,可是結果卻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也根本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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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了太子就意味着他教育的失敗,對自己過去這麽多年教育孩子的否定。

胤礽頭伏在地上,看着光滑的地板,心裏一片冰涼。

對于索額圖,胤礽有愧,即使知道索額圖其實有利用他,可是卻還是真的為他好的,只為他一個人好,可是皇阿瑪卻不是,皇阿瑪有很多兒子,而随着衆位弟弟的長大,在朝堂上都顯示着自己的才能,胤礽怕了,可是這話卻是不能跟皇阿瑪說,皇阿瑪是給了他寵愛,可是物質上滿足了,心裏卻是孤獨的,雖然自己陪伴在皇阿瑪身邊,可是皇阿瑪多的也是考察自己的學業等之類的。

罷了,廢了也好,也好,省得他整日提心吊膽,擔心皇阿瑪責怪自己這個太子做的不好,擔心兄弟們找茬,廢了好啊,好啊。

只是索額圖一家卻是因為自己被流放了,其實沒有滿門抄斬已經算是好的了,這也算是皇阿瑪給自己的一種優待吧。

“兒臣遵旨謝恩。”胤礽擡頭,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大殿響起,群臣都低着頭,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胤礽的眼睛有些紅紅的,看的康熙有些不忍,胤礽卻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起身,看着身邊的兄弟們,大臣們,離開了太和殿。

康熙沒有阻止,靜靜的看着胤礽走出大殿的身影,心裏覺得有些悲涼,是他的錯嗎,把太子教成這個樣子。

康熙離開,李德全道一聲退朝,便去追康熙了。

太子被廢,昭告天下,不過由于這消息剛出,閉門思過的衛姜還不知道,而林如海還沒回來,自然不清楚了。

衛姜此時正在逗着自家親愛的弟弟。

“秋千搭好了?”衛姜看着走進屋的江炎問道。

“嗯,已經搭好了。”江炎說道。

“嗯,那就好,看了炎兒很喜歡琉璃嗎,那麽就舉辦儀式,将琉璃正式寫進姜家的家譜吧,就寫姜家小女姜琉璃,你覺得怎麽樣呢,炎兒,不過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們姜府好像還沒有這個家譜,正好借着琉璃這事,把家譜也寫上,也讓你大哥回來見見這個新妹妹。”衛姜看着江炎額頭皺的越緊說的越起勁。

“不可以。”江炎最終吐出這三個字。

“哦,為什麽不可以呢,你不是很喜歡琉璃嗎,我也挺喜歡的,認作妹妹不好嗎?”衛姜疑惑的問道,只是嘴角微翹透露着她揶揄的心情。

“阿姐,琉璃是要做我妻子的人,不可以做妹妹。”江炎一本正經的說道。

衛姜看着江炎,再看看外面蕩着秋千的琉璃,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太有愛了,有木有。

“炎兒,你這算是老牛吃嫩草嗎,你不覺得你還小,而且琉璃似乎更小。”衛姜笑得直流眼淚,她家弟弟真是太可愛了。

“炎兒,你還小,這麽早談戀愛是不對的。”笑完之後,衛姜又一本正經的對着江炎勸說道。

江炎朝衛姜翻了個白眼,自從被禁足了,衛姜顯得很是無聊,其實本來沒被禁足時也不會出去,只是會覺得自由一些,只是現在卻是被林如海禁足在主院裏,其實她不聽林如海也不敢把她怎麽樣,但是知道自己做錯事的衛姜還是怕林如海生氣,于是很是規矩的禁足了,這麽多天都沒有踏出主院一步。

倒是江炎經常帶着琉璃來看他,至于那雙包子,一個在胤禛那兒,一個在流雲那兒,搞得衛姜很郁悶。

将伺候衛姜的人趕出去,江炎才道:“阿姐,琉璃就是你上一世指給我的王後。”

“什麽?”衛姜猛地站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開什麽玩笑,自己重生了,弟弟重生了,慕華哥哥也算是重生了,現在還來一個王後。

“阿姐,琉璃是她的轉世。”江炎說道。

“你怎麽知道?”衛姜低頭看着江炎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自修為精進之後,我便能看見一個人的前世今生。”江炎嚴肅的說道。

“炎兒,你開玩笑的吧,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一下子看出一個人的前世今生吧,你不是判官,也不是閻王爺,怎麽會看出前世今生。”衛姜勉強的笑着說道,只是那副神情怎麽都是不相信。

“阿姐,我沒有開玩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也許是因為在這世間飄蕩了更久,以為倒是也看到許多和我一樣飄着的魂魄,也看見過牛頭馬面,可是他們卻是都無視我了。”想到過往,江炎有些小悲傷,他在這世間飄了很多年,只為了找到阿姐。

“別想了,不管炎兒如何,都是阿姐的弟弟,不怕,阿姐會保護炎兒的。”看着有些小憂傷的江炎,衛姜伸手将江炎抱着懷裏。

江炎抱着衛姜的腰,聞着衛姜身上的清香味,嘴角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阿姐,只要你原諒我了,那千年的寂寞都值得了。

“你看到了之後自己沒有什麽異常嗎,而且只能看到前世今生嗎,前前世看得到嗎,或者後世看得到嗎?”衛姜關切的問道。

江炎搖搖頭,然而突然想到了什麽,看着衛姜欲言又止。

衛姜道:“怎麽了,有什麽事不可以說的嗎?”

“沒,沒,其實我只有靜下心來去看的時候才會看得到,一般也不會看見的。”江炎說道。

“那你怎麽會靜下心來去觀察一個小乞丐?”衛姜甚是疑惑,既然這樣,你怎麽發現琉璃的。

“我也不知道,一種感覺吧,看見她的時候好像被定住了,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後來将琉璃帶回來之後才發現,她其實就是我的王後,也是在看清了琉璃的前世今生之後,我才偶然發現自己也能看見別人的前世今生。”江炎說道。

“停一下,你說的我腦子都有些迷糊了,算了,你還是別說了,只要你沒事就好。”衛姜皺眉說道,反正不管怎麽樣,琉璃都是炎兒上一世的王後就是了。

“對了,既然你能看到前世今生,那麽也應該知道琉璃的身世吧。”衛姜問道。

“嗯,琉璃其實也是一個好人家的女兒,只是卻是被人設計扔了,要不是有乞丐好心為了琉璃吃的,琉璃恐怕早就死了。”江炎說道。

“好人家,是誰家的孩子?”衛姜問道。

“隆科多,那個任由李四兒逼死自己妻子的隆科多。”江炎說得咬牙切齒。

“怎麽會是他。”衛姜也是震驚了,他知道隆科多是支持胤禛的,只是現在琉璃這事,炎兒應該不會放過隆科多了吧。

“是他,我甚至從那對奸|夫|淫|婦的記憶裏看出了琉璃額娘是如何被殺害的,果然是致原配若人彘,那對狗男女讓琉璃受了這麽多苦,我怎麽會放過他們,不過不急,那個賤女人可是有着三兒一女,我怎麽也要讓他們體驗一下比琉璃更慘的日子,讓那個賤女人生不如死。”江炎說着,周身散發着一股冷氣。

“炎兒,這些無需你去做,曾經我不信鬼神,可是我們重生了,你也見過閻王了,我不希望你手上多造殺孽,你雖然是鬼修,但是也講究因果,這些事情阿姐會讓皇兄幫你的,畢竟隆科多的罪證應該不少,再去聯系一下琉璃的外祖父家,讓他去告吧,隆科多寵妾滅妻本就使得佟國維不喜,要不是因為他對胤禛還有用,估計佟國維都想将他剔除族譜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讓他被剔除族譜的好,胤禛那邊我會去說的,炎兒好好的修煉便好了。”衛姜說道。

“好,都聽阿姐的。”江炎點頭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李娜奪冠啦,哇咔咔,成澳網冠軍,鼓掌祝賀。

隆科多和李四兒,太太不喜歡了。

百度簡介:

李四兒曾為隆科多岳父大人的侍妾(誇岱奏折言“隆科多娶于舅氏,嬖其侍妾”,舅氏可以解釋為舅舅,亦可解釋為岳父,結合前

後文,理解為岳父毫無争議,只是是否可以理解為舅舅,還尚待商榷。如果是作舅舅解,則隆科多元配夫人則為伊表妹。),其出身與《紅樓夢》中的秋桐極為相似。

不過即便如此,隆科多妻妾之間的關系卻差到了極點,(甚疑四兒并非隆科多岳父轉送于伊,而是隆百般設計強奪,其妻亦從中為梗,使四兒久不得逞其志,二人是以結怨甚深)一如傳聞中所述,隆科多的元配确實是“死于非命”,不過其慘狀卻很難為外人道,誇岱之形容亦不過六個字而已——“致元配若人彘”,但這寥寥數字就足以駭人聽聞了。

而他們所造之孽,恐非僅此一命,據《永憲錄》所載隆科多曾“娶紅帶之女為妾,逼勒自缢”,如果确系屬實的話,則推斷為四兒所淩逼,只怕并不為枉。

隆科多的父親佟國維是康熙的二舅兼岳父,康熙五十八年去世,“祭葬如例”,而迎送皇帝派去處理喪事的內務府官員的,卻不是隆科多的夫人,而是她的小妾四兒,隆科多此舉顯然是刻意的,為了表明、彰顯四兒的名分,四兒此時也俨然以命婦自居,履行了“子婦”的義務,隆科多的“白發老母”赫舍理氏見此情此景,十分悲憤,又無可奈何,于第二年便“飲恨而沒”了,至此家中已無人能管得了隆科多的私事了。

隆科多對自己的小妾極為驕縱,也就養成了四兒頤指氣使、目中無人的性格,隆科多令四兒随班命婦出入禁門,“車前對馬叱人避道,毫無忌憚”,顯得十分跋扈專橫。

這還不算,她還插手隆科多的公事,如大貪官江寧巡撫吳存禮為了自己的仕途,從康熙年間到雍正初年就不斷的向朝中的顯貴要員等行賄,累計共饋送二百二十六人,高達四十四萬三千餘兩。其中鄂倫岱、阿靈阿、蘇努父子皆榜上有名。此外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魏珠以及允禟的太監何玉柱等人也在其中,可以說從各部的尚書,奏事官員,到允祉、允禩、允禟、允礻我、允裪、允禑等康熙諸皇子府上的太監家人吳存禮全都打點了個遍。而隆科多接受吳存禮饋銀一萬二千兩,為其辦事,據說就是四兒的主意,而隆科多不過是“聽其指揮,不違顏色”罷了。(此外,誇岱還提到了松阿馬案也是四兒主使隆去做的,但我尚未查到該案的資料,而順承郡王錫保等所拟的隆科多四十條罪名中亦未提及,故個中情形不詳。可能內情比較龌龊,皇帝為之羞愧,亦或是想保護某些人,故而隐之,這種情況亦複不少。)

在外人面前威風八面,而在隆科多面前四兒則委實又是另外一副模樣。據說隆科多“奪主母之诰封,浸舅姑之侍妾”(舅姑此處指岳父),将元配的诰命奪來給四兒,就是因為四兒“呻吟小疾,隆科多躬親醫藥,痛不欲生”,方才有此一舉。想來四兒的手段了得!不過關于隆科多是如何奪元配的诰封給四兒的,怎麽做到的,資料上卻未詳細提及。在清朝做這種違背禮法幹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的人也不止隆科多一人,但那是詐稱元配已經亡故,才使得其妾得以诰封,而隆科多近在帝辇之下,如何掩人耳目,實在頗費思量。竊以為隆科多元配之死大概與此不無關系。

隆科多至少有三子一女,長子岳興阿,次子玉柱,三子八十九(疑其早殇,因隆科多曾言自己只有二子),其中可以确定的是玉柱為四兒所生,此外四兒還至少為隆科多生了一個女兒。

隆科多寵愛四兒,自然對她所出的子女待之較其他子女更厚。雍正怨念,皇帝将佟國維死後康熙未讓承襲之公爵令隆科多承襲,并加給一等阿達哈哈番。按照嫡長的宗法制,雍正自然令隆科多長子岳興阿襲。不過第二年十月,雍正就“升一等侍衛玉柱為銮儀衛銮儀使”,這自然是順了隆科多的意思。

而四兒嫁女兒,據說“昏夜送妝奁,奢侈太甚”,估計隆科多自知貪了太多錢財,嫁女兒的時候給那麽豐厚的嫁妝有些太過招搖,惹人非議,所以只得偷偷摸摸的進行。但厚此薄彼太甚,引得自家人眼紅攀咬,只怕這是隆科多始料未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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