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two
“殿下,不好了,殿下,出事了,二殿下他們....他們。”元槐吓得屁滾尿流的跑過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慢慢說。”
元槐咽了一口唾沫,使勁拍了拍還在發抖的雙腿,走到夏安身旁,附耳低聲道:“出事了,二殿下消失不見了,那幾人渾身是血的躺在那,一動不動。”
“什麽?怎麽會?”夏安猛然拔高的嗓音,而後又低聲的說:“怎麽回事?怎麽會不見了?難道他...難道他被人救走了?”夏安有些慌亂,這種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讓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小的遵殿下之命尾随幾人暗中監視,看到幾人已經撕碎了二殿下的衣服,馬上要得逞之時突然捂住脖子倒地不起,鮮血順着脖子流滿了一地,而二殿下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元槐聲容并茂的給夏安講述整件事的經過,然而連元槐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任昕用精神力在他腦袋之中弄出的幻象。
那幾人确實死了,是在他們走進深處的時候,就被任昕用精神力搗毀了腦袋,死亡也就是瞬間的事情,同時發動留在元槐腦袋裏的精神種子,任其自動填補整件事情的發展,這樣才是最真實的,而且死去的幾人根本就沒有什麽渾身是血,這一切都是元槐大腦的自動補充而已,任昕只是利用了人總會為一切解釋不通的事情找到合适的理由,只要給他一點點适當的引導,就會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或者稱之為事實。
而任昕之所以還留着元槐的小命,那是因為他還有一個很大的作用,他可是任昕選中的代替自己送禮的人哦。
元槐看着聽了自己的話仍在發呆中的殿下,趕忙催促道:“殿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不然一會血腥味引來兇猛的怪獸,我們就危險了。”
夏安沒有想過要去再證實一下元槐說的話是真是假,他信任這個心腹,如果他再去派人查看就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不過可惜的是他沒有。
召集了一衆随從“你們都聽到了吧,今天發生了一場意外,你們都知道,二殿下被怪獸吃了,我們要趕緊回去向首腦報告這件事情,我想有些話不用我來告訴你們,就應該知道怎麽說。”夏安說這話用淩厲的眼神看了一圈心腹。
“是,殿下。”
“好了,我們回去。”
“是,殿下”
衆人匆匆的上車,趕往首腦的居所,徒留身後的一片狼藉。
任昕心念一動面具覆蓋于臉上,将頭發用精神力割斷,變成一頭利落的短發,換上一身普通的裝束,遠遠地吊在他們後面,還好攻受的服裝區分的不明顯,而原主又是個偏愛攻類衣服的主,這大大方便了任昕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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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夏安到底怎麽樣跟首腦解釋的,反正最後的結果只是匆匆為原主建了一個華麗的衣冠冢,然後衆人便都在為迎接即将歸來的英雄而忙碌了。
對于首腦怎樣看待和處理這件事情,任昕并不在意。
他在乎的是夏安後楚禦瑾的互動,此次楚禦瑾回來将會明确的成為下一任楚家的将軍,而他結婚的當天會一起舉行繼承儀式,而履行婚約之事勢在必行。突然間覺得楚禦瑾對主角受不離不棄是因為他想要繼承将軍之位呢?這種忠犬攻一秒鐘變渣攻的感覺好帶感啊。
--------------我是晚宴分隔線--------
晚宴在聯盟國會議宮殿的一樓大廳舉行,說是大廳但它其實就是專門為舉辦此等晚宴而存在的,但一般都是用于将軍或者首腦舉行婚禮的時候,而楚禦瑾如今勝利歸來,在此舉辦,這是何等的殊榮。
說是晚宴還不如說是單為楚禦瑾準備的慶功宴,他父親作為五大将軍之首,而他二十五歲的年齡即将繼承這一位子,可以看出他的潛力是多麽的大。
首腦和五位将軍坐于高臺之上,旁邊的禮官高聲念着楚禦瑾的軍功,戰績,以及聯盟國為他頒發的獎勵和賞賜。
而楚禦瑾單膝跪地,頭顱高高的揚起,右手置于胸前心髒的位置,後背挺得筆直,氣勢非凡。
任昕利用精神力包裹自己,完全以一種隐身的狀态站在大廳的角落裏,這一功能算是面具加持而來的效果,看着楚禦瑾的背影,任昕突然有一種看見陳禦景的錯覺,晃了晃腦袋,把這個可笑的想法晃出腦外,陳禦景如今正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靈魂之中,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突然間失去了用精神力觀察他的想法,只是看着背影,一頭銀色的中長發,被随意的綁在腦後,身上穿着黑色的軍裝,上面的紋路是由銀色的絲線勾勒而成的,跪在地上的樣子讓任昕覺得他渾身充滿禁欲又冷感的氣息,只是背影就如此的讓人着迷,不怪夏安看見楚禦瑾之後要費盡心機的得到他。
靜靜的看着衆人的百态,以及夏安激動地通紅的臉頰,任昕莫名的傷感和煩躁,忽然間就沒了繼續呆下去的念頭了。
罷了,趕快把禮物送到,自己就離開這裏吧。
發動自己那天借着摸頭的機會留在夏安腦袋之中的精神種子,雖然不能傷害他,但是放大他心中所想并讓其說出來還是可以辦到的,就來讓我看看你此刻想了些什麽。
“禦瑾,禦瑾,你實在是太迷人,你跪在地上的模樣真帥氣,好想你能跪在我的身上,那我一定滿足的要死,還好我就要嫁給你了,我..我真是幸福死了,能嫁給你真的是我的榮幸,你上一次沒有因為我懷了別人的孩子而離開我,這一次換我來守着你,絕對再也不離開你了,我愛你。”此刻的夏安還不知道他已經将心裏的話全部大聲的說了出來。
原本就非常寂靜的大廳,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禮官停止了說話看向臺上的六位,衆人全都張着大嘴,目光一致的看向首腦下座的三殿下夏安,真難想象聯盟的第一美人居然如此的龌蹉,他剛剛說出的話的信息量是多麽的龐大,這需要好好地慢慢的梳理一番。
感受到衆人火辣辣的目光,夏安終于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麽混賬話,連忙看向楚禦瑾,見到的就是對方嚴肅的看向前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夏安。
夏安騰的一下臉色爆紅,紅的發紫就像是豬肝色一般,連忙昏倒在地,裝作被人控制才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語的樣子,以此來逃脫尴尬的場面。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首腦命人擡回夏安的居所,然後擺了個手勢讓禮官繼續。
還沒等禮官開口說話,任昕控制着元槐,來進大廳,沖到臺下跪了下來;“首腦,母父,你為什麽如此對我。”
衆人又是一驚,今天這是大爆料麽?
“一派胡言,你是何人。”首腦一驚,大聲斥責道。
“我是夏昕啊,母父,我是昕兒啊,我死的好慘啊,你為什麽不為我報仇,為什麽?為什麽?”
“你...你是昕兒,安兒不是說你被怪獸出了麽?你...你有什麽冤屈。”
”都是夏安,害了我,不知道他從哪裏聽說我與楚禦瑾有婚約,他害死了我,他要代替我嫁給楚禦瑾,他要當将軍夫人。”元槐越說與激動:“我詛咒他永遠得不到他想要的,他會不得好死,不得好.......”不等他說完,任昕就絞碎了他的大腦,失去生命的元槐撲通一聲軟軟的趴在地上。
不等看衆人的反應,任昕就悄悄的離開了這裏,相信用不上明天,這件事情就會傳遍整個聯盟國,夏安将再一次出名,并且楚禦瑾對于他的印象一定非常深刻。
“夏安,好好享受吧。”
任昕不知道,他走後楚禦瑾向着他所在的位置,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