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four
這不就是焚禦!就在任昕驚訝的瞬間,焚禦急沖沖的推開了房門,就這樣站在門口,靜靜的望着床上躺着的任某人。
任昕看着門口站立着的焚禦,和夢境中相同的容顏,是那麽的熟悉,他那不穩的氣息、略顯顫抖的身軀、緊握的雙手、緊緊抿着的嘴唇、還有那充滿着複雜情緒的眼睛,都讓此刻的任昕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就連剛剛的那一絲絲驚訝也消失殆盡了,現在能想起來的、想要做的就是讓焚禦抱抱自己,證明這一切不是虛幻的、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這麽想的,他也打算這麽實施,兩只手臂沖着焚禦張開,雙眼渴望的看着對方,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抱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他就知道對方會懂的,他已經不想再思考,也沒有那個理智去思考這一切是不是陷阱了,也不想去想為何現實和蛋蛋說描述的不同。
而焚禦沒有讓他失望,看見任昕張開手臂的那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大步走到床前,一把将任昕摟進懷裏,狠狠的抱住,像是要窮盡畢生之力将他和自己揉為一體,再不分開一般。
任昕就這樣默默的任由他動作,即使是疼也未出聲,他自己也同樣需要一些疼痛來證明這是真的。
就這樣兩人靜默良久,久到像是要地老天荒一樣,知道任昕感覺到有什麽順着自己的額角流下來,流過臉頰經過下颌,伸出手指擦拭一下,透明的液~體,原來是淚,是焚禦的眼淚,放在嘴裏原來它是苦澀的,真的好難吃,都說人悲傷時候的眼淚可以毒死一頭大象,原來是真的,嘗的那一瞬間,任昕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一般。
“你...”
“你...”
“你先說”
“你先說”
“好了,我先說。”任昕退出焚禦的懷抱,拉着對方坐到自己的身邊說道。
焚禦用食指抵住任昕的嘴唇,溫柔的說道:“噓,還是我先說吧。”
“你說吧。”任昕低下頭,不再看焚禦,只是一味的握住對方的手,他不敢再看下去了,那仿佛能溢出水來的眸子,能将自己溺死在裏面的眼睛,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去回應,他只能選擇靜靜的聆聽,不然自己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這也許就是任昕最大的悲哀,有事情只能自己承擔,自己解決,卻不能告訴最愛的人,甚至還需要用謊言來掩蓋。
“我們一起去死吧,你說好麽?”焚禦突然用陰森的語氣在任昕耳邊說道,那語氣無比認真,接着又說道:“你一定不願意,就算我們都死了,你還是會離我而去,就算我把心掏出來獻給你,你還是會離開,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所以,我要你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我身邊,我們兩個人,哦不,是三個人會在這個世界活很久很久,只要你不離開我,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昕,你說好不好。”焚禦那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搭在任昕的脖子上,把玩着突起的喉結,精致的鎖骨。
“你...你是瘋了,你一定是瘋了,你要怎麽樣,你想怎麽樣?”任昕聽到這裏感到十分的的心驚,不是說是一個夢麽?不是說是自己的一個夢麽?怎麽會,焚禦怎麽會知道。
“是的,我是瘋了,我的确是瘋了,是被一個名叫任昕的家夥逼瘋的,你不願意,我就知道你不願意,哈哈哈,你逃不掉的。”此刻略顯瘋狂的焚禦随手按下了床頭一個不起眼的按鈕,一只大大的鐵籠子緩慢的降了下來,将整個房間的一半罩在其中。
“我也不想的,昕,來看看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喜歡麽?”焚禦開心的說道,那樣子好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玩具,開心極了。
任昕看着一根根足有嬰兒手臂粗的鐵條,哭笑不得,他只是略微疑問了一下而已,沒想到對方的反應會如此之大“焚禦,我沒有說不願意,你把籠子弄上去。”
“昕,別想了,你一定是在哄騙我對吧,你就是想離開我對吧,當初就是害怕自己會對你心軟,才做的這個籠子,放心好了我知道這困不住你,所以還有這個。”說着話的功夫,焚禦就将床頭四角的手拷迅速的拷在任昕的四肢上。
沒等任昕掙紮,就已經被鎖在了床上,任昕擡起四肢活動了一下發現手铐上帶着鐵鏈,長度大概是這張大床的活動範圍,真是,這真是不知道怎麽解釋好了,看來焚禦是鐵定了心思将自己鎖起來了。
“怎麽,昕,你是在怪我麽?只要你乖乖聽話,不離開,我什麽都答應你,我知道你的能力,若是讓我發現你想要逃離,那我只能折斷你的雙腿,就算留不住你的心,我也要留住你的人,昕不要恨我,不,若是恨也好,這樣我就永遠在你心上,不會被你遺忘了。”焚禦用着平靜的語氣說着如此變态的話,好像他所說的一切不過是在平常不過的今天中午吃什麽。
聽到這裏,任昕決定還是不要說任何話來刺激他了,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話,雙腿就此輪為擺設。
就這樣,兩人又陷入了一輪沉默,相比于剛剛的溫馨,現在的氣氛顯得尤為詭異。
焚禦摟着任昕躺在床上,直到感覺對方的氣息趨于平緩,看來是睡着了,畢竟是剛剛醒過來,沒有太多的體力,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身體放平,溫柔的在他的嘴角獻上了虔誠的吻,細心的揶好被角,腳步輕緩了走了出去,輕悄悄的帶上房門,還是先去廚房煲粥好了,想來他也是餓了,再醒來時還是吃些東西比較好,畢竟剛剛可能被自己吓得不輕,可不要因此懼怕自己才好啊。
可以看出來此刻的焚禦真的很開心,非常開心,從他那止不住上揚的嘴角和輕快的步伐就能發現。
房門合上的剎那,剛剛還呼吸平穩的某人悄悄的睜開了眼睛,搞什麽鬼啊,上一秒很□□的在廚房做飯,下一秒就來自己床前大玩鬼畜,逗我呢啊,唉,看來自己不能用精神力觀察他了,也不知道焚禦那個變态再怎麽會發展到如今這般模樣,雖然之很強的占有欲,但也沒達到如今這個病态的地步啊,要說怪誰,可能首當其沖就是自己,但這也不能全怪自己不是,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個人可以掌控的,唉,頭疼,現在還不能使用精神力去窺視他,若是被他發現自己是裝睡,還不知道他會怎麽想呢,搞不好極端的把自己四肢都剁了,說說這,怪誰呢!命啊,只能告訴自己認命吧!不過這樣被占有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也不知道蛋蛋那個家夥是幹什麽吃的,告訴自己的劇情每一個有用的,說好的需要自己挖牆腳呢,需要去勾引呢,需要去破壞呢,結果呢,現在看來結果是自己被軟禁了,或者是金屋藏嬌?搞不好付安涵也被他控制起來了,按照他說話的意思就是我們都會好好的活下去----意思就是他會讓我們都活着,活着連自殺去死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知道焚禦到底做了些什麽,有一種他才是這個世界的*oss,自己是被關在城堡裏等着被拯救的公主?哦不,王子!
不,不,不,不同的是自己并不想被拯救,而且還樂意之至的被鎖起來,不得不說,兩人妥妥的絕配啊。
還是等過一會焚禦心情好些了,自己在打聽吧,唉照顧精神病患者真是心累啊,不自覺的大聲說了出來::“啊啊啊啊,好累啊,感覺不會再愛了。”
剛端着粥走到門口的焚禦,就聽見裏面的人說的話‘啊啊啊啊,好累啊,感覺不會再愛了。’聽到話的一瞬間,他身體僵直的站立着,上揚的嘴角漸漸的轉變成死死的抿着,透着光芒的的眼黯淡下來,原來原來不讓他離開自己就是那麽的難麽?原來自己給他的都是枷鎖,都是負擔。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開你”焚禦小聲的說完,徑直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任昕默默無聲貪戀的望着焚禦的臉,就是那麽喜歡那麽愛,說成癡迷也不為過,這是他男人啊。就在他将自己鎖起來的那一刻,那滴眼淚,那段深情卻透着瘋狂的愛戀,讓自己為之着迷,也許正是那麽熱烈那麽瘋狂的愛才能令自己那顆未品嘗過七情六欲的心跳動起來,這一刻他徹底淪陷在一張名叫焚禦的人編制的網中。
焚禦看着任昕望向自己的眼神,是多麽的欣喜,那眼睛裏帶有喜悅,溫柔,以及迷戀?不,這些怎麽會出現在他的眼睛裏,還是再看着自己的時候,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也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在演戲,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放他自由。
“昕,不想看我就不要看了,我不怪你,就算是我也不會接受被人鎖起來,關起來,相信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被這樣對待的,你不用僞裝了,這樣會很累,我,我也不會怪你。”焚禦來到床邊将手中的托盤放好,溫柔的扶起任昕說道。
聽到這話,任昕就覺得心累啊,本以為不說話只給眼神也許他就會明白自己對他的愛,并不是作假的,結果呢,結果被當成了演戲,是誰瞎說什麽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怎麽的難道我的窗戶上了霜麽?居然還被說成是不正常的人,我......我不正常,我居然被一個變态說不正常?而且變态還會設身處地的為鎖起來的人着想,還會換位思考,好樣的,這是在鬧哪樣啊,還能不能好好的溝通了,能不能愉快的打小怪獸了。
此刻,任昕只有兩個詞‘無語、呵呵’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祖宗,我服了你了,我餓了,為我吃飯。”任昕決定放棄了,現在是啥都白費了,真不知道怎麽才能讓他相信自己是真的,估計現在就是把自己洗白白脫光光獻上去,焚某人都會說一句自己是為了自由獻身□□。
“好,你肯吃飯就好,剛還在想要用什麽樣的辦法讓你吃飯。”說完話湊到任昕的臉龐,輕輕的落在嘴唇上一個吻,然後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勺,溫柔又寵溺的喂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