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在外面蹭一蹭?……

我不進去, 我就在外面蹭一蹭?!

她信他個鬼。

蘇可兒趁他啃她啃得最忘情的時候,猛地将他從她身上推開。

林天佑果然不妨。

蘇可兒驚雷閃電般的從床上彈起,怕他仍纏着她不放, 臨下床前,她特地踏着他的大月退下了床。

慘叫聲如期而至。

蘇可兒顧不得衣衫不整, “咻”地竄出了房間。

該死的。

他該感謝她沒踩斷他的**, 只是踩了他的大月退嗎?

林天佑癱在床上, 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靜等着陌生的躁動從體內散去。

月退上的痛感漸漸沒了。

但體內那怎麽也散不去的燥熱讓他越來越煩躁起來。

他的身體很誠實, 碰她, 确實不會讓他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是因為她幹淨?

想起手下的軟綿。

想起女人嬌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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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佑握緊拳頭, 逼自己不要亂想。

可他越不讓自己胡思亂想,體內的熱氣越散不出去。

他不由想起三子,四子的玩笑話。

三子:“欸老大,你這麽守身如玉,是為哪般呀?照我說, 随便找個人開個葷就完事了,哪來這麽多事呀。”

四子:“是呀老大,這年頭男女都追求X開放, 兩情相悅, 一拍即合,誰還管今朝是明日, 先讓再說,再說,做讓大家都開心的事,這不是男女交往最關鍵的一步嗎,嘿嘿嘿。”

三子:“就是, 現在好多妹子都比男人撒得開。”

撒得開?

要撒得開,這老臉皮厚,給自己弄各種人設的女人怎麽會逃?

還追求X開放,兩情相悅,一拍即合,先上再說?

若是這樣,她會獨留他在雙人床上享受烈火炙烤嗎?

林天佑哼了一聲,實在耐不住,從床上坐起,打算出去沖一把冷水澡。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了,女人莫名其妙的往他床上丢了一個“龐然大物”,丢完後她又迅速關上了門。

什麽玩意。

林天佑看着站了他大半床的不明物體,下意識想要開燈看看是什麽東西。

然而,當他站起準備開燈的前一秒,腦中電光石火般的閃過一個念頭,他再次扭頭朝它看了過去。

該死的!

他轉身就将那物從床上掃到了地上。

軟塌塌的人形在地上彈了兩下後,正面朝上的躺在了地上,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

她睜眼看着天花板,臉上帶着笑。

明明是統一出場的标準款,“她”嘴邊的笑容卻讓林天佑感受到了侮辱,像是那個女人在嘲笑他一般。

林天佑憤憤起身,一腳就将“她”踢了老遠。

“噗”!像是放屁聲,走到門邊的林天佑不由扭頭朝它望去。

“咻~”它突然在地上彈起,在空中一陣亂竄,吓得林天佑一陣大汗淋淋,這下是不用洗冷水澡了,人直接蔫了。

好在短短幾秒後,它就老老實實的癱在了地上。

之前還是個有人形的“人”,轉眼就瘦成了平板。

媽的。

她怎麽想起來的。

林天佑擦了一把冷汗,将蔫成一團的人形玩偶卷成一團丢了出去。

門一打開,他呆了。

女人把所有燈全部關了,營造出一種夜已深,是人類都睡着了的錯覺。

林天佑望着蘇可兒緊閉的房門,鼻子裏噴出兩團熱氣。

他用腳趾想,也知道為了防他,女人怕不是關了她卧室裏的燈,連她房門都反鎖了。

林天佑猜錯了。

蘇可兒雖然關了燈,卻沒有反鎖門,還抱着她的iPad躲在被子裏偷畫她的漫畫。

嘿嘿。

有了參照物就是不一樣。

畫人設都畫得如此順手……

翌日。

林天佑頂着一雙黑眼圈走出了卧室。

“早,早飯馬上就要好了哦。”

女人像失憶一般,笑盈盈的對他道,決口不提昨天的事,連昨晚被他丢在客廳裏的充氣娃娃也被她拾叨不見了。

林天佑沉臉走進了洗手間。

女人不知道在外弄什麽,他在面盆前刷牙洗臉的時候,外面雜音不斷,不是魔豆聲,就是蒸汽沸騰的聲音。

林天佑擦了一把臉,老大不爽地走出洗手間:“弄什麽?”

他落眼往餐桌上一看。

咖啡,果汁,豆漿。

煎蛋,包子,玉米,紫薯……

不用女人解釋,林天佑便面色好轉,很是自覺地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林天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不錯。

泡沫打得不錯。

奶與咖啡的比例也非常完美。

他雖然不想承認,但女人燒飯的手藝确實不錯的。

蘇可兒悄悄打量着男人的反應,在見他松了眉頭,專心致志地開吃起來後,終于松了一口氣,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蘇可兒:“诶對了,昨天你不是讓我拟一份腳本嘛,吃完,拿給你看看?”

蘇可兒咬了口菜包,佯裝随意的對林天佑道。

林天佑斯文地撕着紫薯的外皮,随口搭了一句:“腳本?什麽腳本?”

蘇可兒喝了口豆漿,沒有開口回話。

忙着吃喝的林天佑也将這一茬子忘了,直到他放下了筷子,抽了一張餐巾紙擦嘴,蘇可兒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不聲不響地走進卧室,拿了昨晚就打好的A4紙,重新回到林天佑的面前。

林天佑接過A4紙的一剎那,瞬間就想起了昨晚的玩笑話。

“不如你寫個劇本,我照劇本演?”

林天佑瞥了眼站在他面前略顯局促的女人,低頭往紙上一看。

果然。

碩大的,以紅字字體标注的#今日寵妻計劃#的标題,讓林天佑難以置信地再次擡頭朝她望了過去。

女人尴尴尬尬地沖他笑了笑,老老實實地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

林天佑視線重新回到紙上,他一目十行地看完,看完後,他毫不猶豫地将手裏的A4紙砸到了她的面前。

“做夢!”

林天佑留下兩字,起身回了他的卧室。

蘇可兒也不攔,手撐着下巴看着他進屋關上房門,手指在桌上點了點。

她要他,想跟他結婚,不就為了圓自己一場王子公主夢嗎?

可他不願配合,該怎麽是好呢?

半個小時後,接了洪躍峰的電話,明白自己肩上“重擔”的林天佑不情不願的開了門。

林天佑:“買菜?”

換好衣服的蘇可兒咧嘴對他笑了起來:“親愛的,你是要陪我去菜場嗎?”

女人佯裝驚喜。

林天佑哼了一聲,默默走到玄關面前換了鞋。

——我是可愛的分格線——

晴空萬裏,萬裏無雲。

但他的心是灰色的。

林天佑擡頭望向青天,心裏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在幹什麽?

他為什麽要答應跟她結婚?是為什麽?

被一幹老阿姨團團圍住的林天佑眼瞪着仍在小區裏見人就發喜糖的蘇可兒,恨不得現在就沖回她家拖行李箱走人。

可能是知道他現在不太好惹,她故意離他八丈遠,任他怎麽呼喚,她都假裝聽不見。

而圍着他的老阿姨們“戰鬥力”實在是強,他幾次想沖出重圍又被她們拽了回來,更讓他頭疼的是他的冷臉,他的兇相對這群老阿姨們完全不起作用,哪怕他站在中間一句話不說,她們都有能力繼續對他噓寒問暖,與他幹聊下去。

然而,林天佑卻不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的幾天,他深刻體會到了一個工具人的痛苦。

難怪她會同意結婚儀式後就放他離開。

難怪她會在結婚協議書上特別注明第一個月,要陪滿她一個月才行。

她丫的不是喜歡他,愛他,她是缺一個陪她跑江湖的工具人呀。

天。

他遭了什麽罪,竟然栽在了她的手上。

第一□□程。

早晨,陪她買菜,發喜糖。

下午,在家吃完飯後,陪她去N市著名景點拍照,劃船。

臨出門前,林天佑看着她頭上的簪花流蘇,身上的寬袖大袍,忍不住再一次向她确認:“你确定要穿成這樣出門?”

“當然。”

她回得毫不猶豫,将手裏的照相機往他手裏一塞,提着裙子就下了樓。

這一路上呀,那個回頭率,他縱使與她相隔百米,也未能幸免于難。

長發掀飛,環佩叮當,走在古色古香步行街裏的她穿着一身漢服,倒是格外得合适。

林天佑嘴角無意識上鈎。

他擡頭望了望頭頂刺眼的陽光,看着女人只對着他綻開的笑容,頭一次如此強烈的感受到自己正走在陽光下。

蘇可兒:“林天佑。”

她站在拱橋上沖他招手,身邊還站着兩個陌生的女學生。

蘇可兒:“我們合個影吧。”

女人微笑,難得主動揭開自己的僞裝,露出了真面目。

……

這一天,身兼攝像師,人工導航,拎包助理的林天佑累了個半死,成功打消了他所有有關“做人”的執念,回到女人的6樓,洗完澡,連飯都沒吃,就一頭栽在了床上。

原來,陪女人逛街,比他媽的跑馬拉松都累。

第二□□程——去書店。

由于行程還不錯,林天佑暫時打消了拖着行李箱離開的念頭。

不過他還是抽空打了個電話給洪躍峰,讓他想辦法安排他離開。

當天又是在家吃完中飯後出門的。

女人想像昨天一樣坐公共交通出行。

可林天佑上過一次當學一次乖,昨天他被她坑蒙拐騙,在大太陽下獨獨走了15分鐘才走到地鐵站,今天他是死活也不肯再坐地鐵了,堅持要打車。

女人沒法,只好叫了網約車。

臨到付錢,林天佑才想起來這幾天他一直在用她的錢,想給她打個十萬塊,卻發現他卡裏只有1萬人民幣。

What

一萬塊?

林天佑進書店後,找了個借口給洪躍峰打了電話,洪躍峰跟他說,他現在的人設是一個沒有工作的無業游民,不能那麽高調,還說一個月1萬零花錢,在N市已經算是高收入人群了。

人設!人設!又是人設!

他沒想到女人有“小白兔”的人設,他自己也有落魄□□絲的人設。

林天佑籲出一口濁氣,轉手就将卡裏的一萬塊全轉給了蘇可兒。

……

進書店後,男人就借故離開了,蘇可兒還以為他是怕花錢,可沒過多久,她就收到了他轉給她的1萬塊。

轉賬備注上還寫着:零花錢。

蘇可兒彎起了眼。

這可是她第一次收到老公給的零花錢呀。

真是幸福。

……

林天佑重回書店,找了一圈才找到蘇可兒,她坐在靠窗的閱讀軟座區,正聚精會神地看着手裏的書,灑金的陽光從窗外射進,落在她白色的T恤上,她置身于柔和的光芒裏,小臉白皙,頸線修長,晶晶亮亮的眸光在長密的睫毛下熠熠閃着光,像是一幅靜止的油畫。

他突然有些忘了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

在火光裏,雖綻開着比身後大火還要燦爛的笑容,烏黑的眼裏卻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死氣。

可能是他看她看得太久,太專注,察覺到他的注目,她朝他望了過來。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靜谧的眼瞳劃過一道格外璀璨的光亮,像之前無數次的那般,她毫不吝啬她的笑容,沖他笑了起來。

林天佑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勾起。

蘇可兒:“你給我打了1萬塊?”

林天佑在她對面坐下,拿起菜單翻了翻,應了一聲後便叫了服務員過來。

林天佑以為她會拒絕,所以不太想談這個話題,可沒想到女人突然隔着桌子朝他湊了過來。

林天佑下意識躲避。

“吧唧!”女人當衆在他臉上落下一吻,林天佑當即就被她親懵了。

蘇可兒:“謝謝親愛的給的零花錢。”

四周不少人笑出了聲。

走到他們桌前的女服務員更是抿着嘴,對他笑問:“請問您點單,還是您的太太點單?”

“太太”,與“張夫人”一樣,都讓他感到陌生。

林天佑:“拿鐵謝謝。”

服務員恭維:“跟您夫人點的一模一樣呢。”

林天佑擡首朝對面的女人望去,她一派自若地拿出二維碼給服務員掃碼,完全不把對方的稱呼當一回事,也完全無視四周暧昧的目光。

他突然發現她并不關注周遭的世界,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冷漠。

林天佑抿了下唇,到底沒把心裏的疑問向她問出。

……

一下午,她看她的書,他回他的郵件,兩人各不打擾,讓林天佑難得覺得很輕松很愉快。

唯一的插曲就是在等她上洗手間的時候,遇到一站在門口等他母親的男童,他大哭大鬧得吵得他頭疼,他上前奪走他手裏的棒棒糖,将他吃了一半的棒棒糖塞進了他的嘴裏。

哭聲即止,四周即刻恢複了安靜。

林天佑正得意自己的傑作,冷不丁瞅見女人站在他身後,一臉錯愕地看着他。

林天佑下意識移開了視線。

怎麽這麽巧?

沒曾想……

女人拍了一把他的後背:“這方法不錯,立刻消音,手動給你點個贊。”

林天佑看着女人的笑臉,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可兒:“笑什麽?欸,你笑什麽?”

林天佑轉身腳不停歇地往前走,女人追在他身後不停地沖他問。

笑什麽?

笑她跟他一樣三觀不正,天生一對嗎?

這種幾乎不需要花什麽體力的行程僅僅持續了兩天。

第三天開始,女人又開始拽着他到處跑流程。

N市著名景點打卡,游樂場一日游,鄉村吃野味……

連續兩周,林天佑一下瘦了5斤。

林天佑終于受不了,按照洪躍峰給他的說辭,以他某堂叔病重快死為由,向她請了三天的假,成功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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