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全球大入侵

全球大入侵入侵前:9天

重慶蘇十三基地

蘇宸醒過來的時候,有那麽好一段時間,都想不起自己叫什麽名字。

而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頭暈得要死,整個人完全不能移動,一動就感覺頭要掉下來了,而且一直惡心想吐。

總之就是渾身都難受死了。

床邊守着一個很眼熟的男人,一臉擔憂的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宸:“渾身都不舒服。”

那人立即道:“我叫醫生過來。”

很快醫生便過來了,檢查之後表示除了失憶和腦震蕩之外沒有其他問題。

蘇宸接着躺了一陣,等腦袋的眩暈緩解部分之後才說:“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

那個人說:“我知道。”

你知道還不趕緊自我介紹!

想了想,蘇宸還是沒問對方叫什麽,而是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那人眼眸複雜的看着蘇宸,蘇宸一臉迷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在那人眼睛裏看到了掙紮和決絕兩種矛盾的情緒。

“你能想起我叫什麽嗎?”那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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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宸:“感覺很熟悉。”

那人執着而又帶着期待的看着蘇宸不說話。

蘇宸忍着頭疼,費力的想了一陣,遲疑道:“沈博陽?”

沈博陽彎着嘴角溫柔一笑:“是我。”

蘇宸莫名的也覺得高興:“我們以前是好朋友嗎?我覺得你很熟悉。”

沈博陽:“我們以前是戀人。”

蘇宸表情一僵。

沈博陽神色正經,道:“真的,你每天晚上都扒開了我的衣服,像舔冰淇淋一樣的舔我的胸口。”

蘇宸:“!!!”

蘇宸覺得頭好痛:“你不開玩笑我們還是好朋友。”

沈博陽說:“你看着我,難道沒有一種親過我,抱過我,看過我裸體的熟悉感嗎?”

蘇宸看着他,好像有……他記得那種硬硬的肌肉的觸感。

沈博陽目光柔情似水,看得蘇宸心髒怦怦直跳。

“我們以前真的是戀人,你說過你以後絕對不會離開我。”

蘇宸怔怔的看了一陣沈博陽,覺得自己應該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但是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跟他是戀人。

“那我現在為什麽會躺在這裏?”還是先不想戀人這個問題了。

沈博陽把事情大概解釋了一遍,又扶着蘇宸很讓蘇宸把藥吃了。

藥效很快發揮,加上一直不斷的頭痛,蘇宸沒精力想太多,很快又睡了過去。

柳念之并沒有被砍掉一只腿,而是留下了五個腳趾。這将使他失去原有的站立平衡以及奔跑動力和攻擊時候的戰鬥力。

現在柳念之坐在輪椅上,而沈修竹坐在他對面的另一架輪椅上。

雷三鎮與那教官在裏面的屋子裏密聊。

柳念之猜雷三鎮在跟那教官聊那個東西的事情。

而沈修竹猜雷三鎮在召喚那教官重新入伍的事情。

但真實情況是,兩者的綜合。

大奎一如既往的守在沈修竹的身後,而公主守在門口。

柳念之頻頻對沈修竹發出暗示,表示想跟沈修竹單獨聊聊。

沈修竹還真有此意。

“公主,”沈修竹喊着,對公主使了個臉色,,“我突然覺得腿疼,你能不能幫我拿張毯子來?”

公主應了,很快離開。

沈修竹把輪椅推進了些,大奎立即亦步亦趨的跟着他。

柳念之擡眸打量了眼大奎憨傻的表情,眸色流轉,對着沈修竹笑道:“成骨不全症?”

沈修竹道:“你就想跟我讨論我的病嗎?”

柳念之:“我有辦法治好你。”

沈修竹面色一變:“什麽辦法?”

柳念之說:“你信神嗎?”

沈修竹定定地看了柳念之好一陣,才道:“我不信。”

柳念之笑了起來:“我也不信,但是神能治好你,并且給你力量。你想要嗎?”

沈修竹道:“如果神能治好我,為什麽他沒有先治好你?”

柳念之道:“因為我不信他。”

沈修竹沉默盯着柳念之好一陣,确認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覺得我是瘋子嗎?”柳念之勾着嘴角,眼神卻有些冷,“你怕麽?”

沈修竹道:“我怕什麽?”

柳念之又笑起來,從兜裏摸出來一支瑩藍色的試劑,遞給沈修竹:“你如果想要力量,你就把它注射進你的身體。它會治好你,給你力量。暫時。”

沈修竹遲疑的看着試劑:“我憑什麽相信你?”

柳念之将試劑丢到沈修竹的腿上:“我沒要求你相信我。你拿着它,如果有一天你感到絕望,渴望擁有力量來使你看到希望,你就試試。”

沈修竹拿起試劑,燈光之下,那液體瑩瑩的散發着藍光,晶瑩剔透,十分漂亮。

“這是什麽東西?”

柳念之嘴角一勾:“神之饋贈。”

那教海面對這一扇櫥窗,裏面整齊的擺放着一排軍功章。

“我不回軍隊,不僅僅是因為基地的那個東西。”那教海低聲道,眼睛埋藏在黑影裏,看不見裏面的情緒。

雷三鎮并排着與那教海一起看着那些軍功章。

這些東西,代表了那些年在戰場上的所有回憶。熱血的,痛苦的。

“當年中日戰争的時候,妓女都知道要愛國,而如今整個人類都岌岌可危,你卻他媽窩在這裏當縮頭烏龜?”

那教海握緊了放在身側的拳頭,沉聲道:“你看這些軍功章,它們真的代表榮耀嗎?”

每一枚勳章,都代表了一次戰役,以及無數次犧牲。

當你勝利之時,回頭看看那些為了讓你勝利的戰友。他們是否還站着?

“打仗嘛,本來就這個樣子。”雷三鎮咕哝着,随後底氣又足了起來,“為了信仰,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那教海轉過身,道:“現在我的信仰是保護基地裏的那個東西。”

雷三鎮大聲道:“你真的相信那些胡言亂語嗎,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破東西,能毀滅一個世界?”

那教海道:“那個東西只是一個幌子,我保護的是另一個東西。”

雷三鎮一愣,他倒沒想到這個。

那教海道:“當年柳氏夫婦叛變,企圖帶走雷霆一期的那個箱子,還在雷霆一期裏,而未裏面裝的全是中子星號中子彈。”

雷三鎮臉色劇變:“我以為那是謠言!”

那教海道:“那東西,是從另一個世界帶過來的。我們不知道它們是被誰,又是怎麽帶過來的,但那箱中子星號中子彈爆炸産生的能量足夠把地球變成一個黑洞!”

雷三鎮面色一白,道:“既然如此危險,那為什麽這東西,沒有被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如果……有什麽人來搶它,單靠你們,怎麽守得住!”

那教海道:“轉移那東西,就意味着先要把它暴露在視野之中。這才是最大的風險。而它只要還藏在基地裏,就永遠不可能會有人能找到,因為沒人知道它到底在哪裏,除非把整座山都壓成灰來篩選一遍!”

雷三鎮:“如果你也不知道它在哪裏,那你為什麽還守着這裏?大可設計裝作它被轉移了出去……”

那教海道:“因為我必須裝作我知道,這就是我留在這裏的意義。”

盡管那教海并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麽意義。但當初命令下來的時候,确實又是這麽說的。

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

威爾坐在那寬敞明亮的教皇辦公室裏,不緩不急的将三部分槍身組裝成一只完整的,通體銀白光華流轉的兩米長槍。

賴阿蠻坐在壁爐前,不耐煩的抖着腿。

“我們到底什麽時候去找念之啊啊啊啊——”

威爾站起來,他一身黑色教皇長袍,肩披繡着精美花紋披肩,身形修長俊美。

“九天之後,攻擊之前。”威爾說着,熟練的轉動長槍,銀白色的光華在空中劃出白色光帶,威猛非凡。

賴阿蠻驚道:“九天,這麽久!!”

威爾長槍一收,槍頭直指藍天。

槍中間的槍心部分的白光開始沿着槍身蔓延,最終一點一點的在槍頭彙聚,彙聚成一個耀眼無比的光球。

單寒溪冷冷開口道:“別玩了。”

威爾勾着嘴角滿意一笑,松開了食指。槍頭的光球開始慢慢黯淡下來。

“九天之後,我跟你們一起去找念之。”

單寒溪吃驚的擡了下眉。

賴阿蠻叫道:“你不管你的邪教了啊?”

威爾道:“念之的身體,更重要。”

賴阿蠻撇嘴角,一臉不屑:“現在才知道重要啊!晚了,晚得太晚了!”

威爾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來:“是啊,如果一開始我就能知道什麽才是最重要的,或許我們今天,就不用走到這背水一戰的地步。”

賴阿蠻一臉懵懂的迷茫,單寒溪卻是臉色一變,猛的看向威爾。

威爾轉頭對着單寒溪一笑:“怎麽,覺得我們在利用你們?”

單寒溪盯着威爾看了好一陣,那種銳利的攻擊性和戒備與懷疑才慢慢收起來。

“如果不是你跟念之,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和阿蠻。不論過程如何,最終我跟阿蠻都會走到這裏一步。”

威爾慢慢笑起來,帶着勢在必得,又帶着破釜沉舟。

他手握着流光長槍,身披黑色長袍,一步一步走到鋪滿陽光的陽臺上。

窗外事明媚的天空與嬌嫩的陽光,映着他修長有力的身軀,仿佛真如神明降臨。

他慢慢張開手臂,像是敞開胸膛迎接世界:“萬事萬物皆有起點,亦有終點。如果看不到終點,那麽我便制造一個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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