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由于團隊中有三個成員是未成年的弟弟, 所以大家慶祝時——讓他們三個喝可樂，其他人照樣喝酒！
哈哈哈！
哦，不, 還有一個喬朕行。
比起酒精，喬朕行更喜歡冰闊落。噸噸噸噸噸！
歐陽還在旁邊起哄：“喬哥海量啊！”
喬朕行嗤笑一聲：“呵, 這算什麽。再來一瓶！”
當然，由于第二天還要繼續錄制節目, 霍哥當然不可能準許能喝酒的成員把自己喝到不知人事的地步, 大家舉杯碰兩杯就夠了。
挂掉尤總發來的祝賀連線視頻, 成員們在有限的條件裏創造中無限的熱鬧, 直到淩晨三點, 才一個個在霍哥和兩個助理的猛烈喝斥下，各自洗漱休息，重歸安靜。
檢查确定了每個成員都乖乖入睡，霍哥和兩個助理告別, 打着哈欠回去自己的房間。
霍哥和喬朕行是一個房間的。
一進門，見鄰床的喬朕行還在看手機, 很無奈：“小老板，您還不睡啊？絕對要影響狀态的！”
喬朕行點點頭：“嗯。我知道，這就睡。”
“唉。”
霍琦來是公司裏少數幾個知道喬朕行股東身份的, 以防有時出現要緊情況, 來不及聯系請示老板尤總，直接詢問喬朕行就可以, 喬朕行可以作主決定。
作為打工人，又能拿老板有什麽辦法呢？
他仿佛不是一個經紀人，只是一個小秘書。
霍哥實在扛不住，自己先睡了。
喬朕行看了看各大平臺的評論。雖然大家都很恭喜SaoX出道主打歌《氣球》獲得了好成績, 但也對今天晚上沒有《以夢為馬》的表演感到很遺憾。
網友們很期待未來三天的其他打歌節目。
對于這些評論，喬朕行唯有遺憾地表示，等下周了吧。
今晚獲得最in單曲時，信服點破天荒地一次性漲了200個，說明獎項的重要性。再加上這幾天零零散散的增長，哪怕之前耗費了一筆信服點去兌換道具“舊影像”，他也重新恢複到500多的富裕水平。
登錄“陛下可以”的賬號，除了一大堆“陛老師牛啊”的吹捧，還看到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詢問他的名字問題，和昨天白天問他馬甲的那個男生一樣，懷疑“陛下可以”和“喬朕行”是一個人。
也能從側面反應，關注SaoX的人的确是暴漲，開始具體了解每一個成員。
對于懷疑猜測，沒有官方的回應，先有蘇藝的同學跳出來解釋說很有可能！
【喬朕行是我們作曲系的！陛老師會寫歌！名字還相似，這還用得着猜嗎？作為同班同學，我們大家認為被騙得很慘！】
【樓主是誰？我是你同學，我怎麽就覺得你在胡猜呢？有時候完成陛老師的作品分析作業，喬朕行都不一定能拿好成績，還會被咱們拉出來調侃差距，喬朕行也很無奈啊。】
【如果陛老師真是喬朕行，直接solo出道就可以嘛，成什麽團啊。這幾年為什麽要捧紅別人？自己唱美美噠啊。】
【我不管，反正就是一個人！陛老師在我心目中已經是崽崽的樣子！】
【我也覺得不是。如果真是喬朕行，喬朕行瘋了，給N11X寫歌？他們團隊正出道诶！而且誰會這麽傻，拿一個這麽相似雷同的名字當馬甲。】
對于這些争論，被錘傻的喬朕行唯有無語。
不過，他倒不會緊張有人對他的身份和馬甲表示懷疑，畢竟有的時候，朦胧的才是最美的。
就這麽若是若非地勾着那群瓜友，讓他們抓心撓肺地牽挂着，多好！
被讨論，兩個身份都有熱度。一旦給了他們确定，他們還不珍惜了呢。
哼！
網上的吃瓜群衆們，為了知道一個答案，東找西找地找線索，很快，就找到之前給牛臉出《沖！》Demo的歌手高一峰那裏了。
因為高一峰說自己聽過陛老師的導唱啊！
高一峰還沒有做出回應，也不知道對于網友們的詢問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喬朕行想了想，轉發官博小叉慶賀成員們拿到第一個小小獎項的視頻，然後附言：
【恭喜SaoX！我和粉絲們一樣，希望盡快看到《以夢為馬》的舞臺表演。之前給《牛犢練習生》節目組發送《沖！》的歌曲Demo，也是由SaoX的成員喬朕行錄制的，我們倆的名字也很像，哈哈。我很認可SaoX的實力，希望SaoX能有更好的未來。】
檢查了兩遍，這話說得沒什麽毛病吧？
哪怕日後馬甲暴露，也沒人敢說他是自打嘴巴吧？
哼哼，頂多是一個自賣自誇。o(￣ヘ￣o＃)
……
早上七點，霍哥和兩個助理分別去三個房間叫成員們起床。成員們一個個哎呦嗚呼地難以起床。痛苦得像是都在難産。
“睡一會兒，再睡一分鐘。”
“這都多少個一分鐘了！快起，別讓紅薯臺的工作人員打電話催啊，那就丢臉了！”
等把六個成員都叫起來，霍哥才回去自己的房間，打算叫喬朕行起床。
瞧着霍哥的背影，沈佳俊福至心靈問一句：“霍哥，阿行起床沒？”
“沒呢，撒嬌說等你們都起了，他再起。我這就回去叫醒他。”
沈佳俊和歐陽對視一眼，二個人也顧不上洗漱，跟着霍哥屁股後面就進了喬朕行的房間。
喬朕行正四仰八叉地睡得香香。
一個奶白奶白的崽崽。
鑒于這位大爺有起床氣，沒人敢來硬的，霍哥湊到床邊，輕聲呼喚：“阿行，起床了，成員們都起來了。”
喬朕行皺眉，滿臉不耐煩，一揮手，側身扭過一遍，背對霍哥。
沈佳俊立刻給霍哥打一個手勢：讓我倆來！
霍哥讓到一邊，沈佳俊和歐陽一人一邊爬上床，把喬朕行夾在中間，不動聲色地擠啊擠啊擠。
一個俊俏美少年，一個俊朗酷蓋，躺在中間被迫夾擊的喬朕行，不用睜眼就感覺到了窒息！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左右為男！？
兩只眼睛刷地睜開，喬朕行趕忙撐着兩邊，恨恨坐起身子來，咬牙切齒地伸出手指點點兩邊的沈佳俊和歐陽。
真有本事，敢給朕來硬的！
大爺氣呼呼地下床，穿衣服去洗漱，這個氣度已經算是很平和的了。
完成任務的沈佳俊和歐陽這才美滋滋地回去自己的房間進行整理。
今天是星期六，要錄制紅薯臺的《打歌前線》。這檔打歌節目的含金量比較低，特別出名的團體和藝人都不會來參加錄制，像是單獨給新團和不知名團體的一個機會，相對應的，收視率也比較低。
可其實，是因為整個紅薯臺的收視率都低，沒有王牌節目，臺裏的各個節目都沒有強有力的金主爸爸們。沒有金主爸爸，就沒有廣告費去邀請嘉賓，只能邀請低級咖位的藝人。最後陷入惡性循環。
然而本一周的《打歌前線》早早就放出看點預告，重點放在N11X和SaoX對于本周最受聽衆選擇歌曲的争奪上。
粉絲們口中牛氣沖天的N11X還沒有正式開牛呢，就被壓下去，粉絲們難道不氣氣嗎？難道還想嘗嘗兩連敗嗎？
而SaoX的粉絲們又是否能夠再度成功？
《打歌前線》的工作人員在默默祈禱：激活收視率吧，拜托！
經過昨天美好的經歷，喬朕行和成員們的心情遠沒有昨天此時的緊張，甚至，還有點小信心。
因為《打歌前線》的評分标準很看重千千雲聽音樂平臺，而《氣球》前天晚上就已經在千千雲聽登頂新歌榜榜首。雖然和第二名《沖！》的差距十分微小吧，但一直沒有被超過。
喬朕行有預感，他們今天晚上會再次捧起一座小水晶杯。
《打歌前線》的主持人是隔一段時間換一次的，主要是請人氣團體裏的人氣成員。現在的男主持人，出自出道三年的男團GB，名叫商陸，是一個長相很有精英感的男生。
采訪SaoX過後，商陸很熱情地對成員們說：“我看好你們，今晚絕對沒問題。”
聽得喬朕行和成員們心花怒放的，連連道謝。
過了一會兒，丁尚仗着個低臉生，充當觀衆偷聽了N11X的采訪後回來，不高興地說：“商陸跟N11X說了同樣的話，說看好他們，他們今晚沒問題。”
見老幺蠻不開心，于岩伸手摸摸小丁丁的頭。
“沒說錯啊，看好他們篡位失敗嘛，”于岩一副哲學家的模樣，“你要懂得站在不同的角度解讀別人的話語才行。”
小丁丁若有所思：“哦！”
霍哥趁機敲打：“GB出道三年，是你們的前輩，拿過的每周最佳多了去，人家再說什麽，你們也不能給前輩甩臉色看，知道嗎！”
“我沒甩臉色，我哪敢呀……”
“是提醒你！不止你，是提醒你們！別以為拿了一次最佳，就厲害到哪裏去。真惹到這種多年的人氣團體，有你們好受的。”
成員們蔫蔫回應：“知道了。”
當晚快八點的時候，《打歌前線》所有節目表演完畢，SaoX成員們再次和N11X一起站在舞臺前方。這一次，舞臺下的呼喚聲和昨天晚上迥然不同。
“騷叉騷叉，騷到牛叉！”
N11X的粉絲們：……
诶，沒人跟叉燒飯們対喊？這是真的被騷到了嗎？
其實是因為結果不用公布，大家心裏都有數。
經過昨天的經驗教訓，線上打榜的叉燒飯們全力助攻《氣球》，再加上《氣球》的路人盤越來越大，本就居于第一，哪怕第二在努力追趕，也漸漸和第二拉開了差距。
舞臺上N11X的十一個成員，都是表情僵笑着在耗時間等着下班。
為什麽？
為什麽和預想中的不一樣？
出道當晚，所有人都在祝賀他們即将起飛。上一周連拿四個打歌節目的最佳，連然可娛樂都傳來要給他們加大宣傳的消息。無論是成員還是工作人員，都堅信他們會創造一個新的歷史。
“出道怪物”的新聞稿都發出去多少了！怎麽，現在還要再冒出來一個“出道怪獸”？
常學淵很想冷臉，雖然不想在粉絲們面前露黑臉，但越來越控制不住臉上的肌肉，只能僵笑。
明天！等明天去尚陽市，回到自家的綠蘿臺，就不信扳不回這個局！
“恭喜SaoX，獲得本周最受聽衆選擇歌曲，《氣球》！”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無數氣球從頂棚飄落而下，把舞臺一瞬間變換成婚禮現場，十分得美輪美奂。
早有準備的喬朕行和成員們不再有非常震驚的反應，以經驗者的姿态鼓掌、歡呼、接受頒獎、和粉絲們互動。
主持人商陸笑着将小小的水晶杯遞給沈佳俊。
今晚的獲獎感言，沈佳俊例行公事地說完，将話筒遞給歐陽。
昨天晚上大家就商量好了，大家按年齡輪流說。第一次四大臺獲獎，都是沈佳俊帶一名成員，如果幸運還能有第二輪獲獎，就不需要沈佳俊再發表官方感謝了。
有了喬朕行的前車之鑒，成員們早把獲獎感言完善得一字千金。歐陽發表獲獎感言，感謝爸媽，感謝弟弟，感謝成員和老板……通篇感謝，因為在這種光榮的時刻，很少能有人會厚臉皮把功勞全部歸于自己。
主持人宣布最後的安可，SaoX以外的所有人慢慢退下舞臺，讓SaoX的成員們表演安可。這一次，大家連N11X的背影也不瞥了。
主持人商陸慢慢挪步，和成員們握手：“恭喜恭喜！看，我就說你們可以的吧，厲害！”
沈佳俊帶着弟弟們客氣鞠躬：“謝謝您！”
“我們團下個月就要回歸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你們同臺演出，我是真心希望能有機會的。很喜歡你們，加油！”
“謝謝陸哥！”
不管怎麽說，前輩都是平易近人的，成員們自然得更客氣、更講禮貌。
等外人都離開了舞臺，于岩在給喬朕行遞話筒的時候，悄聲說：“感覺商陸那樣說怪怪的。他們下個月才回歸，那麽遠，有必要說‘希望同臺演出’的話嗎？跟看不起咱們似的。”
喬朕行挑眉，淡淡反問：“他們去年最創輝煌的時候，一首歌打榜九周，連跨三個月。所以……跨一個月在他們眼裏，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當着鏡頭，于岩不好神情不對勁，只能笑着微微撇嘴：“行吧，是我小人之心了。”
“呵，你剛才還教導小丁呢。我看你自己先多修煉修煉才對。”
于岩微微嘆氣，再無他言。
結束當天紅薯臺《打歌前線》的節目錄制後，成員們包袱款款飛去尚陽市。
這是他們第二次來到尚陽市，上次離開尚陽市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情，還歷歷在目。
綠蘿臺是N11X的娘家，綠蘿臺和黃瓜臺兩檔打歌節目所看重的歌曲分數，來源于F音樂網和酷蝦音樂臺，都是N11X的票倉大本營。
哪怕目前SaoX已經拿到黑梨臺和紅薯臺兩個最佳，他們的歌曲在F音樂網和酷蝦音樂臺的榜單上，也被《沖！》死死地壓着，根本沒有沖上過第一。
所以對于未來兩天的錄制表演，喬朕行和成員們幾乎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心之前的勝利，就變得緊張不安起來。
誰都想要創造輝煌啊。N11X想要連勝，被他們斬斷，而他們也想要連連把N11X翻下馬。
可目前看來，希望渺茫。
當晚，尤總通過視頻連線，鼓勵了成員們，也寬慰了成員們。
“這次出去一趟，能拿兩個最佳，我對你們已經是十分的滿意。公司的人寫宣傳稿，都快把你們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絕世罕見。再好一下，我都要不敢相信你們是我培養的崽子了！”
面對老板的調侃，成員們紛紛生笑，笑聲都憨憨的。
尤總也笑，笑得穩重大氣：“往後兩個臺的錄制，你們要輕松表演，不要背負壓力，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好好休息，保證狀态！因為你們的工作重點要放在星期二在上連市的代言廣告拍攝上，知道嗎？”
成員們立刻點頭。
“不要因小失大。區區兩個臺的最佳，往後有的是日子能拿回來，而影響了代言拍攝的狀态，就是錯失首次能在全國各大媒體播放廣告的最佳亮相，你們後悔都來不及！”
被老板軟硬兼施地敲打一番，成員們對于接下來的目标都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尤總揮手向大家告別：“好好努力，戒驕戒躁。等你們的廣告火了，一夜就能把對手甩得老遠！”
“好！”大家沖勁滿滿，齊齊應聲，“老板再見！”
結束了視頻連線，尤總咬牙切齒半天，招來秘書，又撥下一筆宣傳費用。
“各大渠道都給我安利起來！我就不信了，狗嘴裏奪食就一點也奪不到？”
秘書下達老板的安排，心裏卻在想：老板真是擅長變臉。
……
由于老板的寬慰，成員們确實卸下了很大的心裏包袱。不過星期天在《音樂來PK》的錄制表演中，依然會發揮出百分百的實力和真誠去對待舞臺。
雖然等到最後，再次眼巴巴看着N11X獲獎，可大家的難過都淡化了許多。
直到離開時，遇到上次約定好再見面的那六個粉絲。六個粉絲當完觀衆後，就一直等在外面。
一看到這六個粉絲，成員們的臉上瞬間火辣辣地燒。所有被淡化的難過在這一刻，全部化為愧疚，從心底沖到臉上。
一低頭，就有些不敢擡頭了。
約定好，有什麽意義呢？
正當成員們想要低着頭速速離開時，忽然，聽到遠處那六個粉絲齊聲大喊！
“下一周，還是不見不散啊！”
成員們猛然擡頭，看着那六個粉絲，視線漸漸模糊。
是的，下一周也要不見不散。因為他們之間的約定——
絕不是一次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