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廢棄(2)

葉紹靈力注入刀帳的一瞬間, 遠在本丸裏的幾名刀劍男子當即就感覺到了自身的契約改變了, 連帶着身上所攜帶微弱污穢之氣都被驅散了。

“這一任的審神者還真大方, 人還沒有出現,就先透支靈力幫我們做驅散。”和泉守坐在走廊, 學着老年組的那幫家夥喝茶,目之所及是一成不變的本丸秋季景色,“這樣一來, 就不由希望他凋零的時間能稍微延長一些了。”

“啊啊, 不管新審神者是怎樣的家夥,只要能好好打扮我,那我就勉為其難承認他是位好主人吧。”清光在溫柔的陽光下比了比自己剛畫好的指甲,卻不怎麽滿意陽光下呈現出來的顏色。

“嘛,清光這樣就已經很漂亮了。”安定不能理解為什麽清光經歷了那麽多事,還能不變初衷, 這麽執着自己的樣貌。

隐藏在一旁的堀川聞言也落了下來,點了點頭無比認同安定的話,“太過漂亮不是什麽好事。”

“這次的大将若有什麽不對勁地方, 就讓我去結束他的生命。”藥研藤四郎放在自己的刀上, 紫色眼眸滿是堅定。

“新審神者還沒有來, 你們一個個都擺出這麽吓人的表情是要幹什麽?”山姥切國廣路過這邊,就聽到了這幾個家夥讨論的內容。

“你管他們做什麽,快點把紙給準備好。”山姥切長義在整理着二樓, 長久不見山姥切國廣過來, 當即不耐煩下樓去找他, 當看到眼前一幕,心情就更不好了。

“啧,一個兩個都不省心。”山姥切長義真是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就肩負起本該由那些主人控完成的工作,“好歹給彼此一段時間去了解吧?”

安定聞言,當即露出靜的笑容,“說的也是啊。”要是不适合的話,就讓他人頭落地去死吧!

“大和守安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裝得都是什麽危險的東西!”山姥切長義當即忍不住咆哮了出來,然後就被山姥切國廣架起強行帶離了這個地方。

堀川國廣拿出了僅剩的懷表,“既然這麽好奇的話,不如就由我先去查看一下那位審神者是怎樣的家夥吧。”

“嗯?”和泉守兼定聞言看向自己的搭檔,“你的意思是已經知道了他在哪裏?”

“啊……畢竟我擅長隐藏,偷聽到一些消息也不算什麽吧。”堀川國廣按下懷表,“那麽,兼先生,我出發了。”

“真狡猾,竟然藏起了個懷表。”清光見堀川國廣竟然拿得出懷表時感覺無比驚訝,“可惡,本丸的時間裝置被封印了,沒有那個東西,我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這樣挺好的,由堀川先生去做這件事,正适合。”話剛說完,就面對同僚們一致不認可的表情,安定歪頭,一臉茫然,“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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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不,你說的對,他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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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了一上午的課,葉紹原本還像之前那樣找個人少的地方爬樹,在樹上吃午飯,但在剛才,快要下課之前,他感知到的怪異氣息,熟悉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在意。

于是葉紹拒絕了同學的邀請,自己帶着便當,出了學校,特地入了森林,在森林之處,尋了一處相對寬廣又絕不會被人/妖怪發現的地方,“堀川國廣,就算到了這裏也不願意出來嗎?”

“您是怎麽發現我的?”堀川國廣隐藏能力很強,但還是被眼前的人類發現了,這就讓他不由好奇。

他可是經歷了好幾代審神者,本身上過的戰場,次數也數不勝數了,對于自己的隐藏能力有着絕對信心。

當被自己管轄的刀劍付喪神問起自己是怎麽發現他的,若是

回答自己只是憑借自身特別的感知力察覺的,卻解釋不清楚這個特別感知力具體指的是什麽,會不會被對方誤認為自己是看不起他?

尤其是在面對,對方很明顯就是特地來找自己,不想被自己發現的狀況下。

葉紹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堀川國廣将眼前審神者的沉默當做了是問題的答案,“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葉紹:“???”

等等,我剛剛一句話都沒有說啊!

你突然就明白了什麽???

我不明白啊!

“雖然審神者大人能夠察覺到我的存在,并認出來我是誰,讓我感到很驚喜,但是……”堀川國廣突然拔出了別在腰間的本體,“不好好解決的話,事情會變得更加麻煩!”

葉紹:“……”

說完這句話後,堀川國廣就提着刀向葉紹所在的方向沖過去,葉紹站在原地看着向自己沖過來,殺氣騰騰的堀川國廣,看清了他的攻擊路線,不由嘴角微勾。

“铮——”的一聲。

一早就被狐之助喊到這裏來“救”審神者的貌美男子,揮刀擋下了脅差少年的突然襲擊,“哦呀哦呀,堀川君,您這是在幹什麽呢?”

“這句話正是我想要問您的,這位日月殿,不知您在後面一直盯着吾主是要幹什麽?”堀川國廣正是察覺到了這位其它本丸的日月在附近,才會拔刀沖過來。

不過眼下這位他想要處理掉的日月,看起來并不那麽容易被他處理掉,“啧,竟然被擋下來了。下一擊,我可不會使用這麽正道方式攻擊了。”

“等等!”狐之助當即跳了出來,“堀川大人,日月大人,請先住!”

“審神者大人,您不說些什麽嗎?”狐之助看向一旁坐下來準備吃午飯的葉紹,當即跑過去提醒他。

“嗯?”葉紹并不覺得堀川國廣能折斷日月,更不認為日月是那種會折斷同僚的爺爺,所以在面對他們兩個打起來的情況,他一點都不擔心,“相互切磋有助于感情增進,挺好的。”

“不是這個原因啊!”聽到葉紹的這番話,狐之助當即炸毛了,“堀川大人和日月大人可都是您本丸的戰鬥力啊!您怎麽能坐看他們自相殘殺呢?!”

“不就是切磋麽?”葉紹剛打開盒飯,現在聽到狐之助的話後,默默地将盒飯蓋上,若有所思看着那邊的堀川和日月。

狐之助:“……”誰家切磋會爆發殺氣,還使用本體對擊啊?!

“同個本丸的日月?”堀川國廣認得眼前這個狐之助,确實是他們本丸的式神,既然是它說出口的話,那麽眼下的日月确實出自他們本丸?

但他們本丸的日月不是早就折損在了戰場?

“那個女人不是早就把您丢出去送死了嗎?”即便是狐之助這麽說,堀川還是不敢确定眼前的日月是他所認得的那一位。

嗯?

稱呼審神者為“那個女人”?

聽到了有意思的信息,葉紹當即擺出了端莊的姿勢,探究的眼神極其克制地落在狐之助身上。

被葉紹觀察着的狐之助,爆發了極其強大的求生欲,“堀川大人……”請您不要再說下去了!

可惜堀川國廣并沒有感覺到狐之助的求生欲望,“為什麽您還能夠活着?”

“哈哈哈,這可真是不怎麽禮貌的問題呢。”日月閑暇之餘,将懷表拿出來,遞給堀川查看,“這個可以證明嗎?”

不需要觀察太過于仔細,懷表上那道明顯的刀痕已經能說明一切。

“這

是……”堀川只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懷表,這一模一樣的刀痕紋路是不大可能被僞造的,“抱歉,日月殿。”

“哈哈哈,就算不是我,只要是本丸……審神者大人的刀劍就是我們的夥伴,面對夥伴,您可不能拔刀相向啊。”日月說到這裏,視線轉向一直“看好戲”的少年,“審神者大人不說些什麽嗎?”

“嗯。”葉紹見日月将話題轉移到自己的身上,面對他觀察自己的眼神,他笑了,“既然堀川能夠來這裏,也就是說本丸的坐标已經恢複了,既然如此,日月你也就跟他回去吧。”

“哦呀?這麽生氣麽?”日月察覺到少年不對他使用敬稱了。

比起要不要對他使用敬稱,他倒是沒有那麽在意,他所在意的是,少年為什麽不跟他們一起回去。

反倒是一開始就沒有跟葉紹有過多相處的堀川國廣,自然也就沒有感覺到審神者這番話有什麽不對勁。

葉紹不回答日月,他低頭看向狐之助,“你會看好他們的,是吧?”

“審神者大人請放心,狐之助會努力辦到的。”狐之助原本以為本丸坐标還有一段時間才能修複,有意趁這段時間先讓本丸最有資歷的日月跟審神者混熟,但現在貌似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面對狐之助的保證,葉紹點了點頭,“那你們先回去,下周我再獨自前去。”

堀川國廣是發現了自己不是葉紹的對後才突然停的,“主人為什麽要拖到下周呢?”

“既然這麽有空來到這裏找我,想必本丸的衛生環境也弄得差不多了?”葉紹看向堀川國廣,“既然如此,到時候我會第一時間去找和泉守兼定的。”

“啊?為什麽主人要去找兼先生?”堀川不解。

下意識無視掉堀川國廣刻意稱呼自己為“主人”的葉紹,笑了笑,不做回答。

日月大概猜到了少年的用意,“哈哈哈,我明白了。”

堀川國廣:“???”您明白什麽了?

“那麽,我們出發了。”狐之助晃了晃自己脖子上的鈴铛,鈴铛發出暖黃色的光,吸引了堀川國廣和日月宗近所持有的懷表呼應,一道絢麗的暖黃色靈氣沖天而起,瞬間就帶走了葉紹眼前的兩刀一狐。

在他們離開後,仍獨自坐在此處的葉紹,用指敲了敲便當,“啧……”

日萬什麽的,我感覺我已經是一條廢了的比目魚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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