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過來給我搓背[手打VIP] (1)

“它眼睛是紅的!”

這句話的威力不可謂不大,至少那一朱一碧兩個正在笑吟吟地準備看天若情無話可說的美人聽到此話後,立刻就呆愣住了。

她們身後那個着一身天青色衣衫,搖着折扇一派風流倜傥的年輕男子,嘴角那抹風流勾人的笑意也微微僵住。

慢天若情一步進入雅間的應三更是目瞪口呆。

只有那隔壁雅間仗着自己內力深厚光明正大偷聽的緋衣絕色男子,潋滟的雙眸中笑意越來越濃。果然,小東西得好好逗弄逗弄才更有趣。為了生活不再那麽無聊,他眼波一轉,瞬時就在腦海裏想出無數條如何逗弄人的“毒計”,然後笑得越來越歡。

對他十分熟悉的陸歡,止不住就打了個大大的寒噤,然後為他所算計的那人深深的默哀。

這邊廂,天若情不知自己即将“大禍臨頭”,她看見兩個女子都呆住了,不由地眼珠一轉,就想上前一步從紅衣女子的“魔爪”中将飽受揉捏和驚吓的小兔子解救出來。

哪知道,那兩個女子止呆了一下之後,就回過神來,朱衣的女子恰好在天若情的小爪子快伸到小兔子身上時,将手一擡,就利用身高的優勢将天若情完全的鄙視了!

天若情擡頭,然後看着被至少有一米六五高的朱衣女子舉到頭頂的小兔子,傻眼。

自己一米五的身高,就算跳一下也貌似有點夠不着啊!

她以後要多吃蔬菜,然後努力的長高!

不過現在想這些好像沒什麽用啊,怎麽才能拿到小兔子呢?天若情犯愁了。

那兩個女子看着她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正在期盼小兔子自己跳下來的樣子,不由地面面相觑,然後咯咯嬌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的,好不愉快。

在她們的笑聲裏,天若情突然覺得自己仰着頭的模樣好傻,于是趕緊低頭。

笑夠了,那朱衣的女子彎着一雙水盈盈的杏眼,嬌聲問道:“小弟弟,兔子的眼睛不都是紅的嗎,難道你還看見過綠眼睛的兔子?”

兔子要是長了一雙綠色的眼睛,那豈不是成了妖怪?

朱衣的女子想到這裏,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天若情呆住。

應三看她們明明搶了別人東西,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即上前一步,沉聲開口道:“二位姑娘,這小兔子是我家公子送給……小少爺的,還請歸還!”

“憑什麽?”那碧衣的女子這時也不和朱衣女子搶了,反而站上前一步,護在朱衣女子身前,嬌笑道:“你要是喚一聲,這兔子答應了,我們就還給你!”

兔子怎麽可能答應?

她終于承認是自己搶別人的小白兔了,不過搶了又怎麽樣?

碧衣女子得意地想道,這要是在她們自己的國家,別說是一只小兔子,就算是稀世珍寶,只要自己姐妹看上了,那些人哪個不是巴巴的就送到府上了,還生怕她們不收呢。

她們能看上這少年的東西,他該覺得萬分榮幸才是!

天若情不知道兩個女子心裏是怎麽想的,只是覺得,搶來搶去的或許會傷到小兔子,那麽,要是這兩個人願意主動的還她的小兔子,那就最好不過了。

于是她上前一步,然後眼巴巴地說道:“二位姐姐,你們把小兔子還給我,好不好?”

這小少年也太不上道了,碧衣女子嫉妒地看着天若情明媚天真的大眼睛,然後柳眉倒豎,狠聲說道:“你要這只兔子,我們姐妹也要這只兔子,可是既然它只有一只,我們要了你就不能要。你要實在想要,幹脆我們就把它殺了,分成三塊,然後一人一塊吧!”

她說着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彎的小刀來,就要伸手去抓此時被朱衣女子抱在懷裏的兔子,看架勢,真有一刀把它殺了切塊的打算。

這也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天若情氣得瞪圓了眼睛!

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蠻不講理的人呢!

天若情原本還想着,這兩個人能看上她的兔子,那是因為小兔子實在是很可愛啊,她該高興才是,所以才決定如果能說點好話要回兔子那就再好不過了,哪知道這兩人不僅橫行霸道、喜怒無常,還這麽的狠毒!

得不到就要毀去?那原本就不是她們的東西!

天若情的性格原本是乖巧得不得了的,這緣于過去九年她的“院長媽媽”對她的教育和呵護,只是她和大癡在小樹林裏呆着的那一個月,大癡告訴她,自己抓不到獵物就沒有東西吃,還讓她自己把活物殺死然後剝下完整的皮毛,這才逼出了她的一點“狠勁”,但是此刻,這碧衣女子要傷害的,卻是她喜歡的十二送給她的第一樣東西!

還是那樣一只小小的、怯怯的、能夠引發她滿滿的母愛的可愛得不得了的小白兔!

用過幾次毒,并漸漸的得心應手的天若情,手往腰間褡裢一伸,就摸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屏住呼吸向兩人一揚……

“小心!”好聽的男子聲音提醒那一朱一碧兩個美人。

只可惜他的提醒已經遲了。

只聽得“撲通”、“撲通”兩聲,那兩個女子已經仰天摔倒。

天若情一彎腰撈起同樣被迷暈的小兔子,心疼地順了順它那身在争搶中被揉亂的白毛,然後擰着它耳朵故作惡狠狠地罵道:“叫你亂跑!”

要是它再亂跑,她也學學碧衣女子的心狠,幹脆将它烤了,然後吃下肚子,永遠的保存着,避免它再度走失,哼哼!

她氣呼呼地給了那兩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子一個大白眼,然後抱着小兔子就要離開,卻聽身後一道含笑的男子聲音大聲說道:“小公子且慢!”

天若情訝異的回頭,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雅間裏原來還有人,而且還是個身後帶着兩個随從的、長得不錯的年輕男人。

應三和那兩個随從彼此對峙,天若情就認真的打量起那個男人來。

他有一張如玉一般的臉,大約二十四、五的年紀,修眉、長目,高鼻、薄唇。眉雖修長卻有力,眼形狹長而笑意吟吟,鼻梁高挺又端直,嘴唇削薄卻性感誘人。他身段颀長而又健壯,着一身天青色的衣衫,那面料看着就很華貴,更別提上面繡着的精致花紋,一頭烏黑的頭發束在腦後,绾着一支墨綠的發簪,其餘的披垂而下,更顯得俊朗翩跹,保養得極好的修長手指間執一把題了山水字畫的錦扇,不慌不忙的搖着,一派的風姿絕然,玉樹臨風。

天若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深深的看了一眼。

那男子便沖着她微微一笑,眼角笑紋立即深刻的浮起,看似儒雅又溫文,卻有天生的一段風流勾魂的韻味含在眼角眉梢,煞是勾人。

天若情低頭,然後不發一言地轉身就走。

那男子微微愣住,随即揚聲說道:“本……我兩位夫人多有得罪,還請小公子先将她們救醒!”

她們欺負我的時候,你怎麽不站出來呢?

想求她救人,卻連句好聽的話也不說!

已經暗暗記恨并把那人相貌仔細記在心裏的天若情裝作沒聽到,低着頭往外急走,然後一出門就撞入了不知何時到來的櫻十二懷裏。

櫻十二順勢一把擁住她,然後低頭,含笑的潋滟雙眸對上驚訝瞪大的純真大眼,挑眉,毫不吝啬地誇贊道:“小東西,你好厲害啊,一個人就把小兔子搶回來了!”

她很厲害嗎?不會是十二又在逗她了吧!

天若情盡管如此想着,還是赧然地微紅了小臉。

“呵呵!”櫻十二看着她羞澀低頭的樣子,勾唇一笑,好不愉快。

應三也從雅間中一步步後退着出來,直到退到他們身邊,站在了一側。

天青色衣衫的男子一臉笑容,在兩個侍衛的護衛下走出雅間,然後習慣性地擺開折扇輕搖,姿勢優雅,一派的倜傥風流,狹長雙目中桃花亂飛。

櫻十二握住天若情的手,優雅轉身,看向那驚訝看過來的男子,微微一笑,用十分溫雅有禮的聲音輕輕問道:“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又是為何要來欺負我的人?”

那男子并沒有立即答話,而是在認真的打量兩人,卻越看越是吃驚。

他這次出門是隐藏了身份的,為了不引人注目,明面上就只帶了兩個平時最寵愛的姬妾以及兩個武功最為高強的護衛,而其他的随從則是喬裝打扮後一路跟随。

先前在樓下大廳吃飯的人中,有一半左右的食客是他帶的人!

手下的人上來報告說有一夥出色的人物進入旁邊雅間的時候,他并沒有多加注意,只是兩個姬妾卻有些好奇,說要出去看看,結果就抱回了一只小兔子,并互相争搶,然後就是那個長相小巧貴氣的小少年前來讨要。

他雖然有些吃驚小少年有趣的言談和舉止,卻也不甚在意,因為以他的身份,就算面前是個達官貴族家的小少爺,也不值得他如何正眼相看。

直到櫻十二的出現!

那絕色的容貌,那不動聲色就淩駕于衆人之上的氣度與風華,使得他不由自主就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就任是他城府再深也忍不住要大吃一驚了。

眼前男子那身緋色的衣衫,看似極為普通,卻是産量極少、萬金難求的春櫻國特産——天雲錦裁制,就連那束發的緋色絲帶和腳上的黑絲履也是同樣的華貴,而那衣衫領口處精致繁複的花紋,更似乎是有“天下第一繡”之稱的雲繡娘的拿手絕活。

再看他懷裏擁着的那個小少年,那身先前沒被他仔細注意的銀白衣裳是夏蓮國國都最好的繡樓——錦繡館的産物,而那頭上同色的發帶上鑲嵌的一顆小巧的粉色珍珠,小小的,極不顯眼,他卻清楚地記得,那是被夏蓮國前任皇帝親自下旨定為禦用貢品的炎海珍珠,從來只有達官貴人以及皇親國戚家中才能得到極少的賞賜。

看來,他那兩個姬妾今天是惹到真正惹不得的人物了!

男子心中念頭迅如電轉般想到這裏,随即就合攏折扇,然後舉止優雅地向櫻十二拱了拱手,盡顯高貴的修養和養尊處優的優勢之後,這才風流爾雅地一笑,道:“在下風三,卻不知兄臺該如何稱呼?”

“楓三?”櫻十二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故作訝異地挑眉問道:“你是秋楓國的皇族?”

男子心裏微微一驚,随即哈哈一笑道:“風雨飄搖,三更夢半,是謂風三!”

“哦!”櫻十二輕哦一聲,然後笑道:“你的人欺負我的人,你看如何解決?”

卻是刻意地避免了提及自己的名姓。

這驚喜嘛,總要在最恰當的時間出現才是最好!

風三眸光一凝,然後看向天若情,面帶遲疑地問道:“不知這位……小公子是兄臺的什麽人?”

如果是下人,是不可能給他作這身打扮的,即使身份高貴如他自己,也不會如此!

但如果是子弟輩,卻又不可能用“我的人”來稱呼的吧?

櫻十二笑吟吟地低頭看着天若情烏黑的發頂,慢悠悠地說道:“這是我的小夫人!”

“小夫人?”風三訝異。

小夫人?天若情一下瞪大雙眼。

難道十二真把自己當成他小夫人了?可是她不要他再娶什麽大夫人啊,她等下一定要和十二說清楚!

天若情小臉羞紅,慢慢地低下頭去,害羞地把手指絞在一起扭啊扭的,扭成了一團麻花!

一聽到十二說自己是他的小夫人,她就覺得好幸福啊!

旁邊的應三風中淩亂!

不過沒有人會注意他。

“原來你是個姑娘!”風三看着天若情羞紅的小臉,眼裏閃過一絲異光。

為什麽這麽純情又有趣的小姑娘,卻偏偏已經嫁人了呢?

風三覺得十分遺憾。

她當然是個姑娘!天若情羞澀的偷偷向櫻十二瞟了一眼,卻看到他正皺着眉頭眼神異樣地盯着風三看,不由地心裏一跳,暗道壞了,十二喜歡的是男人,她不能讓十二在還沒有喜歡上自己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個男人啊!

為了彌補剛才不小心犯下的錯誤,天若情心一橫、眼一瞪,然後一下站得直立挺挺的,對着風三故作粗聲粗氣地大聲說道:“你才是個姑娘!”

你全家都是個姑娘!

風三傻眼。

櫻十二也是一愣,然後迅速收回盯着風三的異樣眼神,轉而看着天若情還在羞紅的小臉,潋滟的雙眸微微眯起,神情卻是若有所思。

自己不過是見到別的男人稍微對“他”露出一點觊觎和有好感的眼神,就心裏極為的不舒服,難道說,小東西對自己的影響,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天若情不知櫻十二此時心裏正在想些什麽,她看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以為是剛才風三說的那句話,已經導致了他對自己的性別産生懷疑,不由地心下一慌。

這一慌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于是她圓瞪雙眼,平平的小胸膛努力地往前一挺,然後看着風三大聲的、極為迅速地,用清脆悅耳的聲音嚷嚷道:“男人就不可以給男人做小夫人了嗎?男人就不可以找一個男人做小夫人了嗎?我就高興給他做小夫人,你要怎樣?”

你要怎樣?哼!

她都還沒找這個風三算賬呢,他卻來給她使絆!

就算是真的兩個男人在一起了,也沒什麽嘛,她只恨自己不是男人,不是十二天生喜歡的那種性別……要知道,糾正一個斷袖的性取向,這是一件多麽艱巨的任務啊!

而她如今就走在這條漫漫不歸路上……

風三吃驚地退後一步,然後訝異地轉過眼神去看櫻十二。

櫻十二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愕然,繼而是濃濃的笑意,他看着天若情,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然後上前一步,動作溫柔至極地一把将她抱住,把頭慢慢地低下,輕輕地靠在她一下僵硬的小肩膀上,笑吟吟地說道:“就是,本公子高興找一個男人做小夫人,誰也管不着!”

真的是男人?風三先是惋惜,然後是厭惡,兩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的,實在是有傷風化!

于是他右手的扇子往左手掌心一敲,然後臉一沉,沉聲說道:“救醒我的兩個夫人,就讓你們離開,如若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怎麽個不客氣法?”櫻十二笑嘻嘻地開口,順便将天若情細細的腰肢一摟,抱着她退後一步,閑閑地靠在了二樓的欄杆上。

而天若情卻因風三的那句話,對他深深地鄙視起來。

那兩個不講理的女人竟然都是這個風三的夫人!

不知道男女比例永遠都是不等的嗎?而且還是男多女少,你一個男人就娶了兩個老婆,難怪這世上有那麽多的男人要打光棍了!

她鄙視的小眼神太過明顯,所以站在他們對面的風三立刻就發現了,他心裏一突,暗想自己好像就是多情了點,和大哥六弟的争鬥手段使得不太光明了點,似乎并沒有做下什麽能惹得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他有些遲疑地看着天若情,反倒忘了去回答櫻十二問的那句話,于是櫻十二眉一挑,輕笑道:“原來風兄是吓唬我的!”

他慢悠悠地說道:“我就說嘛,我一見到風兄就心生好感,然後恨不得能與風兄把酒言歡、徹夜長談,想風兄對我也應該如此才對!”

把酒言歡?

徹夜長談?

天若情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口,然後緊張的伸手扯住了櫻十二的衣袖。

她一見到這個風三,心裏就産生了濃濃的危機感,害怕十二看到他後會被那股風流勁所“勾引”,所以就想趕緊離開,然後回雅間去拉上十二快走,不讓他們有機會見到。哪知道剛出門就撞到了十二,而現在他們不僅見到了,十二還說對他心生好感!?

嗚嗚……自己在十二身邊這麽久了,他也是今天才說對她心生好感的!

難道十二真和蓮傾哥哥沒關系?或者他本來是喜歡蓮傾哥哥的,但是蓮傾哥哥不喜歡他,所以他就決定移情別戀了?

而這個風三,就可能是十二移情別戀所選擇的對象?

她不要啊!

天若情突然覺得自己好悲催,為什麽她喜歡的偏偏是十二,而十二喜歡的偏偏是男人?

不過,她是不會給十二和任何男人相處,然後增進感情的機會的,既然要移情別戀,那就移情來別戀她吧!

“有什麽事嗎?”衣袖被扯,所以櫻十二順勢低下頭,笑吟吟地詢問。

“沒……沒什麽事!”天若情心虛地低頭,她現在還沒有想好該怎麽分開他和風三的這次“見面”呢。

既然沒事……櫻十二眼裏閃過濃濃的笑意,然後看着被他那句“把酒言歡”和“徹夜長談”惡心到的風三溫柔至極地說道:“不知風兄可願與小弟把、酒、言、歡,徹、夜、長、談?”

風三也是個修養極好的人,所以他盡管嫌惡之極,卻并沒有出聲。

倒是天若情一下又緊張起來,趕緊扯了扯櫻十二的衣袖,小聲地說道:“十二,我……我有事!”

櫻十二再次順從地低下頭,然後溫柔地問她:“你有什麽事?”

她有什麽事呢?天若情眼睛轉啊轉,倒真讓她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興奮地說道:“我要趕緊回去見……”蓮傾哥哥!

櫻十二訝異地挑眉,打斷她的話,問道:“你不是還有些不想回去的嗎?”

“我……我現在想回去了!”天若情心虛啊,若不是想拉着十二趕緊離開,她也不想說謊的。

不過說點小謊應該沒什麽吧?

“應該不急吧?要不我們先留在這裏……”櫻十二似乎很為難。

“我很急的!”天若情趕緊表明态度,為了加強語氣,她還重重的點了下頭,然後又補上一句:“我急得不得了!”

她真的很急啊,再不急,十二又要被別的男人勾走了!

那時候她到哪裏哭去?

“好吧。”

櫻十二出乎意料的竟然點頭同意了,還笑得一臉溫柔地說道:“既然你那麽急着回去,咱們就回去吧!”

只是,現在能走得了麽?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果然,他剛抱着欣喜之餘還有些不敢置信的天若情走了兩步,身後就響起風三含笑有禮的聲音,“兄臺請止步!”

以他的城府,此時已經換上了一張笑意盈盈的面容。

櫻十二如他所願的停下腳步,轉身、微笑、示意他往下說,心情因懷裏那人僵住的小身軀而變得越來越好。

這可不是他自己想要留下的,實在是迫不得已,真、的迫不得已啊!

風三上前一步,仿佛面前站的并不是兩個令他深深厭惡的斷袖,而是自己的至親一般,笑得一臉親切地說道:“二位還是先把人救醒再走吧!”

把人救醒就可以走,這件事天若情是十分願意的,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就聽櫻十二訝異地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風兄要是不提醒,本公子都差點忘了!你家二位夫人欺負了我家的小夫人,你看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十二啊,咱們現在不提這件事了,我已經把她們放倒了啊,天若情欲哭無淚地想,會不會是十二壓根不想走,所以才老是繼續這個話題?

風三神情一楞,随即笑道:“這是一個誤會!兄臺也該知道,令……夫人那只小兔子實在是很逗人愛,我的兩個夫人也是因為喜愛所以才會……奪人所好!”

令夫人?這是什麽稱呼?

看來風三也有些淩亂了,不知道如何稱呼一個男人的斷袖愛人!

櫻十二聽了風三的話,笑得有些為難地說道:“其實尊夫人要是真心喜歡那只小兔子,按理說讓給她們也沒什麽,可這兔子實在是意義重大,它是我送給我家小……夫人的定情信物,不能再胡亂給人的了!”

定情信物!

兩個男人還互送定情信物?

風三臉皮一抽,差點破功,本來想幹脆不救那兩個女人算了,反正女人他多的是,可一想到兩個女人身後所代表的家族勢力,他又只好耐着性子勉強向櫻十二笑道:“還請兄臺賜下解藥!”

天若情欲言又止。

櫻十二笑嘻嘻地說道:“你若是答應在救醒她們後,讓她們來給我家夫人磕頭陪個罪,我倒是可以救她們一救!”

那兩個女人就算有什麽做錯的地方,可也是他的姬妾,叫她們磕頭賠罪,這和打他的臉有什麽區別?風三再維持不下僞裝出來的和善和風度,臉一沉,冷冷一笑道:“今日若不交出解藥,就讓你們有來無去!”

好吓人啊!

櫻十二表情怕怕地聳了聳肩。

邊上的應三在這時小聲對他說道:“公子,樓下都是他們的人!”

樓下都是他們的人?天若情在櫻十二的懷裏轉過身,然後從他肩膀邊上伸出頭往欄杆底下的一樓大廳看,頓時大驚。

只見原本是吃飯的大廳,此時那些桌椅已經被移到了一邊,露出了正中央兩、三丈方圓的一塊空地,穿着各式衣裳的年輕男女均手拿兵器神情肅穆地站在那裏,一齊擡着頭往上看,而他們中間,脖子上架着兩把雪亮長刀的龍庭一臉愁苦的仰頭望天,似乎是在出神!?

應該是看錯了吧!

天若情記得,龍庭是和她的小兔子一起不見的,難道他在那時候就被抓了?

她吃驚的回過頭去看櫻十二,卻見他萬分愁苦地皺起了好看的俊眉,然後嘆了口氣,慢慢地說道:“小東西,看來今天我們想要離開很困難啊!”

那個,她灑的明明是迷藥,只要噴點茶水在她們臉上就解了啊,天若情大惑不解,她記得,爺爺就是這麽跟她說的,為什麽風三卻一直說着要讓他們來救?

她卻不知,大癡一生癡迷于煉藥,那藥雖在他來說是很普通的迷藥,解法也極普通,但在別人看來,中了那迷藥後的症狀卻不普通。

風三見一朱一碧兩個女子昏倒在地,天若情就急着往外走,他上前一把脈,卻辨不清是中了什麽藥,所以才趕緊又追了出來,然後就遇到了櫻十二。

想起若是碧、朱二人當真中了奇毒昏迷不醒,自己的兩大臂助就要活生生失去,他就心煩意亂,然後冷冷地說道:“整個酒樓都是我的人,就算給你們插上雙翅膀,諒你們也難飛出去,還是把解藥給我吧!”

“整個酒樓都是你的人?”

櫻十二訝異的回頭看了看樓下,然後更加驚訝地說道:“我就看到了自己的兩個手下,難道說那些倒在地上的,都是你的人?”

風三說整個酒樓都是他的人,他偏要說整個酒樓都是自己的,就不知道有沒有人信!

櫻十二笑得意味深長。

“你說什麽?”風三的臉色微微一變,随即又恢複正常,只是用一雙帶着壓迫意味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櫻十二,似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剛才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只是,能讓他看得出破綻,櫻十二就不是櫻十二了!

于是風三的心越來越沉。

櫻十二笑嘻嘻地抱着天若情就往樓下走,天若情剛好奇地轉頭向大廳看,想看清楚剛才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倒在地上了,就見龍庭笑得一臉憨厚的迎上前來,對櫻十二抱怨道:“公子,你不知道風三那兩個夫人好霸道無理啊,屬下就把小兔子抱出來透透氣,她們就硬是叫人把它搶走了!屬下怕傷到你給小……少爺的定情信物,只好乖乖的任她們搶!”

好啊,她就說乖乖的小兔子怎麽會跑到那兩個人的手裏呢,原來真正的罪魁禍首在這裏!

天若情氣結!

……

順利的出了酒樓,騎着馬繼續往龍城走,只是快到黃昏日落的時候,櫻十二說去酒樓吃飯恐怕又要遇到像風三那樣的人,結果他們就在野外燒烤。

對櫻十二送的小兔子愛護得不得了的天若情,用應三從酒樓的廚房順手“拿”回來的調味料,親手烤了幾只所謂“定情信物”的同類,然後在幾人、特別是櫻十二贊嘆的目光中高興得不得了,順手就把還昏迷着的定情小兔子給當成柴草往火堆裏扔。

吓得龍庭趕緊伸手一把奪過。

看見他那盯着小兔子一直冒粉紅泡泡的眼睛,天若情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長得五大三粗的龍庭,竟然喜歡長得很可愛的小動物啊!

這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因為這個發現,所以稍微對龍庭放下一點戒備心的天若情,就連接下來的一路上被龍庭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也當做不知道了!

太陽自天邊完全隐落下去的時候,櫻十二提議到旁邊的鎮上打尖休息。

天若情回過頭去看他們剛才烤燒烤的那座山,然後大惑不解,既然要在這麽近的鎮子上休息了,那他們來這裏吃飯不是一樣的嗎?

他們住的自然是鎮上最好的客棧!

二樓最東邊的四間上房,左邊兩間,右邊兩間,陸歡住右面最邊上的那間,應三住他旁邊那間,龍庭卻占了應三對面的那間。

在陸歡和應三沉默的眼神以及龍庭哀怨的目光中,天若情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然後望着櫻十二更加小心翼翼地問道:“十二,我……住哪一間?”

十二是要去和陸歡、龍庭、應三他們睡的吧?

是的吧?

櫻十二回給她一個“你說呢”的眼神,然後伸手拎着她就往左面最邊上的那間屋子走。

十二要和……她睡?

被這個事實吓到的天若情,直到被櫻十二放在屋子的正中間了,還瞪圓了眼兒愣愣地回不過神來。

櫻十二走出門去,在龍庭等人異樣的眼光中,若無其事地叫來店小二,吩咐他們立刻送熱水,這才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的慢慢回房。

“你在做什麽?”他剛一進門,就奇異地看向屋子最靠窗的方向。

那裏有一張木制的屏風!

天若情頓住上半身趴在窗子邊上,努力地想從那裏爬出去落跑的動作,力持鎮靜地回過頭來,緊了緊肩膀上背着的小包裹,再撫了撫懷裏抱着的瑟瑟發抖的小白兔子,然後從屏風後伸出小腦袋,沖着櫻十二“扭曲”一笑,卻是忍不住聲音顫抖地問道:“十二,我們的進展……是不是太那個……太快了些?”

十二還記得他上午說的,要找個地方洞房的話?

可是,她不是男的啊!天若情欲哭無淚。

“很快嗎?”櫻十二眸光一閃,然後對着她露齒一笑。

“嗯嗯!”天若情忙不疊地猛點頭,然後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真的很快啊,可不可以不要現在洞房?

十二都沒有說喜歡她,她也還沒有讓他喜歡上女人呢。

櫻十二皺眉,疑惑的偏着頭問道:“你跟本公子簽下賣身契已經好幾個月了,卻一次也沒盡過自己的責任,我現在叫你幫忙搓搓背,你也嫌快?”

搓背?

天若情呆住。

難道真的是她思想太邪惡了?所以才把十二的意思往那方面想嗎?

如果只是搓背……她也幫院長媽媽搓過背的。

天若情終于松了口氣,然後害羞地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都不敢再看櫻十二了。

十二的意思明明那麽純潔,她卻要往邪惡的方向想,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尤其是十二說到搓背的時候,她還在想,是不是這樣就可以看到十二脫了衣服後露出的白花花的肉體了呢!

熱水送了上來……整整的四大桶!

櫻十二提起兩桶熱水注入齊腰高的大木桶中,試了試水溫,剛好!

“過來!”他回頭,輕喚天若情。

“啊?”天若情愣愣地擡眼看他。

“你不給本公子搓背了嗎?”他斜睨,勾唇,眉眼妖嬈,一笑惑人。

由于已經自己解下了束發的發帶,所以那一頭烏黑的頭發已經完全的披散下來,像一匹最好的絲綢一般,黑亮而又柔順,竟然長及膝蓋。

天若情愣愣地看着他……從她的角度,可以看見櫻十二微微揚起的優美的下巴,那張肌膚勝雪、絕美無雙的容顏上,刀裁般的墨眉如畫,潋滟的眸子似星,那高挺的瓊鼻似懸膽,淡粉的紅唇……微微開啓,像是在邀她上前品嘗!

天若情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終是在櫻十二笑意盈盈的、欲說還休的、妖嬈纏綿的目光中,如被蠱惑一般地慢慢走過去,然後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腳,直勾勾地盯着那誘人的雙唇,慢慢靠近……

“你不幫我脫衣服嗎?”櫻十二低聲輕笑。

脫什麽衣服……天若情眼裏只有那淡粉誘人還一開一合的兩片唇瓣。

“唉!”櫻十二幽幽一嘆,然後仰起頭,給她留下一個下巴尖,然後悠悠地說道:“你果然很觊觎公子我白花花的肉體!”

白花花的……肉體?!

天若情一下回神,然後眨眼,再眨眼,片刻後……

“啊!”她忍不住驚叫一聲,随即羞得立刻雙手掩面,然後慢慢蹲了下去。

嗚嗚……為什麽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竟然差點把十二給吻了?

還是主動的,用強的?

她果然太邪惡了,天若情內心譴責地自我反省,她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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