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朕不愧是朕 朕就是朕就是牛
被拖進更衣室後,傅斯夜還沒有緩過來,就被人劈頭蓋臉地一頓抽。
陸宛不知道用什麽東西打他,打人的手法也十分奇妙,明明用的力氣不大卻偏偏疼的要死,而且落下的速度毫無節奏,叫人防不勝防,根本無法預測下一秒會從哪裏打過來,也因此心理上的恐懼更甚。
傅斯夜想要掀開蒙頭的桌布,可卻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在罩頭的桌布下發出一聲聲悶哼,高大的身子也可憐地蜷縮在桌布下。
如果此時有任何一個人闖進來,一定會被眼前的場景吓到,也絕對想不到堂堂傅家大少爺會像個被家暴的小可憐一樣蜷縮在角落。
“陸宛!”
傅斯夜在桌布下咬牙切齒地喚出聲,像是要用聲音把陸宛撕碎,如果換成前女主或者別的膽小之人,只怕傅少爺這飽含怨怒的一聲都能把對方吓的不敢再動。
“你想死嗎陸宛!”
傅斯夜終于拼盡全力扯開桌布,紅着眼角喘着氣瞪着陸宛。
他容貌本來就生的豔冶邪氣,此時眼角泛紅眼神冷戾嘴唇也被咬的發紅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像一只戾氣十足的豔鬼。
“我當然不想死。”
陸宛好整以暇地扔掉了手中的木制衣架,方才她就是用這個抽傅斯夜的。
說實話陸宛一穿過來就想抽傅斯夜了,她還沒見過像傅斯夜這麽欠抽的男人,如今終于抽了個痛快,心裏可算是舒坦多了。
對上陸宛笑眯眯的臉,傅斯夜的表情更加可怕。
他陰沉沉地盯着陸宛,突然嗖地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直接撲向了陸宛。
然而陸宛早有準備,又是窩心一腳直接把傅斯夜踹到了地上,在傅斯夜掙紮着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再來一腳踩在了傅斯夜的胸口,傅斯夜掙紮了幾下徹底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傅斯夜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眼角泛紅眼睛死死地盯着陸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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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宛蹲下來,按住了傅斯夜的雙手,扯過散落在地上的桌布,慢條斯理地纏傅斯夜的手腕,一邊纏一邊優哉游哉地道:“我早就說了桌布特別好,你看,它又保暖又遮光,完了還能用來套你綁你,下次可不能再嫌棄桌布這樣不起眼的東西了,你說對不對傅大少?”
傅斯夜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他紅着眼狠狠地瞪着陸宛,沒有回應陸宛的話,只是陰冷地道:“陸宛,你在發什麽瘋,我看你不只是想死還打算讓陸家給你陪葬。”
陸宛低頭同傅斯夜對視,她眼中并沒有傅斯夜想象的瘋狂或者倉惶,唯有一片平靜甚至可以說是玩味。
傅斯夜神色陰冷地扭過頭閉上眼,一副不願意再同陸宛交流的模樣,他雖然不知道陸宛為什麽突然發瘋,但以 * 他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就算對方不知道怎麽了突然發了瘋,也絕對不敢殺他,只要等他出去,他會讓陸宛好好嘗嘗挨打挨鞭子被戲弄的滋味。
陸宛突然伸手輕佻地拍了拍傅斯夜的臉笑眯眯地道:“傅少爺再教你一件事,想必呢傅少爺一直以來高高在上,從來沒有落入過這樣的境地任人宰割,但是真是居于人下處境不妙的時候呢最好夾起來尾巴做人,像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掌控你命運的人,可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呢。”
陸宛說着手指如同情人的手輕輕滑落,落在傅斯夜的脖頸上,接着用力一握。
傅斯夜當即漲紅了臉狼狽地張開了嘴拼命呼吸,人類自救的本能讓他拼命地掙紮了起來,可是被綁的雙手卻讓他如同案板上的魚,只能難看地來回扭動。
此時此刻傅斯夜哪還有半點傅家繼承人的高貴傲慢,他頭發和衣服亂的不成樣子,眼中也沒有了懾人的陰冷狠戾,眼神因為過度缺氧而渙散,眼睛裏泛着生理性的淚水,讓他終于多出了一分符合他容貌的脆弱無助。
【警告!警告!】
【一級警告!】
【二級警告!】
【……十級警告!】
【重要角色死亡警告!】
【您涉嫌非法傷害重要角色生命安全,請立刻停止您的危險行為,否則以違法犯罪處理!】
此時她的腦子仿佛被人用斧頭劈成了兩半,痛的她一時間幾乎無法呼吸,然而面上陸宛卻沒有半分表現,只是慢慢松開掐住傅斯夜脖子的手。
終于獲得了呼吸,傅斯夜當即狼狽地嗆咳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瀕死的窒息感讓他一時半會無力思考,只能渙散地盯着隔間的天花板。
方才陸宛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沒有,掐的他到現在還脖子喉嚨痛,他必定是傷到嗓子了,他甚至毫不懷疑有那麽一刻陸宛是真的想殺了他。
然而傅斯夜還沒有緩過神來,就感覺自己又被陸宛扯了起來。
剛才的經歷讓傅斯夜心有餘悸,陸宛剛拽着他,他就拼命掙紮起來。
可是他被陸宛不由分說痛揍一頓又被陸宛差點掐死,如今哪有力氣同陸宛抗争,那點拼死掙紮也如同蚍蜉撼樹,很快就被陸宛鎮壓了下來。
緊接着陸宛暴力一扯,傅斯夜的西裝和襯衫直接被撕成兩半。
這還不算結束,陸宛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後,竟然将紗質的裙擺也撕了下來拉成條綁住了他的嘴。
“你!”
傅斯夜的話完全被堵在了紗條後面。
“唔唔唔!”傅斯夜的眼神變成完全的厭惡惡心,隐約還有一絲絕望。
此時的他因為激烈的掙紮面生紅暈呼吸急促,眼角因為憤怒泛紅,窒息帶來的淚水還在眼眶中打轉,再加上身上被陸宛抽出的紅痕,和被捆上的嘴巴和手,無疑能激起人心底最黑暗的念頭。
“傅少你說的對,我确實不想死也不打算拖累家人。”陸宛重 * 新恢複了笑眯眯的模樣拍了拍手,開始好整以暇地給傅斯夜擺造型,仿佛剛才喪心病狂要掐死傅斯夜的人不是她似得:“可我這個人呢是個斯文人不愛動粗,又最是和善容易心軟看不得別人難過,此生也最講究以和為貴,讨厭那些打打殺殺動不動傷人性命的事兒……”
“我或者陸家對傅氏而言不過是個蝼蟻,可就是我這個蝼蟻傷了傅少落了傅家的面子,所以不管是傅少還是傅家都不會放過我的,出了這個門,就算傅少想殺了我都不算過分,所以傅少你看,我多為難啊!”
陸宛一副無辜的要命的樣子攤開手。
傅斯夜沒有說話看得出他已經緊繃到了極致,然而想象中的□□并沒有來。
陸宛居然只是掏出了手機,啪啪連拍了好幾張照片:“我聽說這裏有X照一說,留點有紀念意義的照片可以省去很多麻煩,當然了我這麽做只是為了留些可以自保的東西,自然不是為了讓傅少做什麽有違本心的事,那……傅少……就麻煩傅少你稍稍配合一下喽。”
拍完之後陸宛就收回了手機,看向滿身狼狽的傅斯夜:“再過三個小時,清掃更衣室的人就來了,傅少爺不必害怕,你不會一個人躺在這裏無人知曉的。”
想了想臨走前陸宛還是從更衣室的凳子上抽下防塵布扔在傅斯夜小腹上。
“陸宛!”
傅斯夜掙紮着吼出聲,可是聲音卻被紗條擋住,只能發出無力的悶響。
然而不管他怎麽發出聲音,陸宛都已經頭也不回地關門離去,只留下傅斯夜一個人窩在更衣室的角落掙紮。
離開了充斥着奢靡腐爛味道的宴會,站在別墅外的綠化帶吹着風,陸宛總算感覺到了一絲清爽。
她給傅斯夜留了三個小時,也是給自己留了三個小時。
這三個小時傅斯夜會慢慢冷靜下來,回歸了理智以後,傅斯夜就不會發狂似得捉她,因為傅家要臉傅家的繼承人也要臉,除非傅斯夜想讓剛才的醜聞人盡皆知,而不幸的是地位高到傅斯夜這種程度,是丢不起這個人的。
她走之前已經把拴着傅斯夜的桌布松動了下來,三個小時後會有清潔工過來也是她吓唬傅斯夜的,過不了太久傅斯夜就會掙紮着解開桌布了。
她之所以沒提太多威脅的話,也沒有提解除契約免除債務的事,是因為沒有必要。
追不追究她也好,免除債務或者解除契約也好,都是傅斯夜一句話的事。
只要她手中拿着傅斯夜那些照片,傅斯夜就不會再主動提這些事。
當然,照片也不可能真的發出去,像這樣用來自保的東西,她不但不能讓人知道還必須要看管好,因為一旦洩露出去,這照片不但起不了作用了反而會引來傅家的瘋狂報複。
所以照片也并不是什麽有力的武器,它只是一個讓傅斯夜不能糾纏的警告而已,甚至可能攔不住傅斯夜暗 * 處的報複,但這對陸宛來說就已經夠了。
甩掉了傅斯夜,陸宛的心情算得上十分愉快,她溜溜達達漫無目的地走着,順便欣賞一下現代文明的風景,打從穿過來後就被傅斯夜逼逼逼,她還沒能仔細欣賞呢。
謝清遠開着車不遠不近地墜在陸宛身後,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前面的陸宛。
剛才宴會裏王梓書同他說了後面的情況,他敏銳地發現傅斯夜和陸宛都不見了,并且直到後面傅斯夜一直都沒有出現,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謝清遠肯定這事同前面的女人有關。
傅斯夜算計的事情沒成功,謝清遠就打算開車離開這無聊的宴會,沒想到竟然看到那個女人從宴會中大大方方地走了,半點沒有破壞傅斯夜計劃的恐懼,謝清遠一下子來了興趣,幹脆開車跟在陸宛身後,想要看看這個女人打算做什麽,也打算觀察一下對方為什麽一下子變了這麽多,和之前柔弱畏縮的模樣完全不同了。
謝清遠想着事情,沒留神陸宛拐了個彎在視線中消失了,他愣了一下急急忙忙踩下油門追了上去,沒想到陸宛就站在前方的拐角處安靜地等着他。
被發現了!
謝清遠不但沒有跟蹤被發現的不自在,反而滿是興味地笑了起來,随即停下車打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