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前夕
斯塔克幾乎代表着人類在物理層面能提供的最高火力，盡管他并沒有開到最大，但是連痕跡都沒能在這個氪星青年身上留下就已經證明了這條路并不可行。
如果氪星人都是這個強度，那能和入侵者一戰的将只有同為氪星人的克拉克，而在知道了入侵者的真實目的之後，他們決不能把地球的安危放在這一場豪賭之上。
“如果我們嘗試魔法側呢？”班納博士提出了另外一種思路，“魔法傷害，包括控制類的魔法，能否對氪星人生效？”
“小鹿斑比可不在這裏，”托尼說，“而且我還不想這邊沒解決又得處理他。”
“我不是說洛基，”班納當然不會傻到說引狼入室，“我記得你和澤維爾學院那邊有聯系對吧？我們也許該和他們一起商量對策？”
“他們都還是孩子，”托尼挑眉，“這可不是什麽好主意。”
“但是他們需要知道，”同樣對變種人有所了解的史蒂夫開口，“X戰警也許會有什麽好的提議。”他并不支持孩子上戰場，但當危機來臨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家園而奮鬥。
“老賈，聯系X教授。”
“正在為您接通。”
很快出現在通訊屏幕上的查爾斯看着屏幕另一端熟悉的面孔，微笑着同西萊打了招呼：“很高興又看到你，林奇小姐。”
“我也一樣，謝謝您上次的幫助。”西萊微微颔首。
“我也沒幫上什麽忙，如果你還想進一步了解你自己的能力的話随時可以來學校這邊。”
“停止敘舊，我們的好教授，現在可不是招生時間。”
“我知道，”查爾斯正色道，“你們聯系我應該是因為晚間的那段視頻吧，我們正在尋找那個卡爾-艾爾，有消息的話會第一時間聯系你們。”
“那就不需要了，”搶先占了一池的托尼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們已經找到那位卡爾-艾爾先生了。”
查爾斯神情一滞，然後把目光落在克拉克身上，微微笑了起來：“我倒是沒有想到肯特先生身上去。”他看向托尼，“所以我們能幫上什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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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研究針對氪星人……外面的入侵者和肯特一樣都是來自氪星，我們需要一個能夠對他們造成傷害的方法，”史蒂夫解釋說，“我們剛剛證明了氪星人的身體強度可以承受高額的物理傷害，所以我們想嘗試一下魔法側的攻擊方式。”
“我明白了，”查爾斯沉思片刻，“我等下會帶一部分學生前往複仇者大廈，還麻煩斯塔克準備一下停機坪。”
“那沒什麽問題。”
查爾斯挂斷視頻通訊以後，手指輕輕地在桌面上敲了一會兒……還等在大廳裏的x戰警還有個別年紀稍大的學生們很快就聽到了來自他們教授的話：“琴，旺達，還有小淘氣，你們跟我一起，其他人帶着孩子們準備避難物資，戰鬥發生後帶孩子們立即撤入地下避難所。”他稍稍頓了一下，考慮到另外一些問題之後還是補充說，“皮特羅也一起吧。”
速度是對安全的保障，他得保證孩子們的安全。
“漢克，”上飛機前，被琴推着的查爾斯看向野獸漢克，“學校就交給你了。”
漢克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不會去質疑教授的決定，只讓琴他們跟着那必然就有教授的理由，他們需要做好的就是守護好學校，守護好屬于變種人的這片淨土。
……
隐形戰機停在複仇者大廈的頂樓，托尼看着出來的一個坐輪椅的教授，一個銀毛的毛頭小子還有三個不大的姑娘，滿臉大有你們就出這些人的意思。
然後被速度極快的男孩摸走了自己胸口的鋼筆。
“琴，旺達，小淘氣，也可以叫她安娜，還有皮特羅。”查爾斯完全不在意斯塔克那副德行，他和老斯塔克交情不錯，所以看小斯塔克就跟看小輩沒什麽區別，只是簡單地和大家介紹了一下帶來的學生。
“哈喽我們又見面啦~”和西萊有過兩面之緣的皮特羅已經湊到了金發小姐姐面前，“你真的不是變種人嗎？我覺得你的能力很炫酷哎，嘩啦就召喚來好多……”
“皮特羅，別胡鬧，”查爾斯無奈地喊道，“回來。”
被姐姐揉了一頭的皮特羅不情不願地回到了隊伍裏。
“旺達是混沌魔法的繼承人，琴的力量我們不确定，但是應該也是魔法類的，小淘氣能夠吸收他人的能量，所以我讓她來試試。”查爾斯粗略地說了聲，目光停駐在克拉克身上，“我會保證我的學生不會傷害到你，你能保證你不會傷害他們嗎？”
兩雙藍眼睛在對視瞬間得到了彼此的承諾。
“我保證。”克拉克點點頭，“我不會傷害孩子。”
實驗場地由斯塔克提供，就在複仇者大廈的地下，能夠承載浩克的力量，做些簡單實驗綽綽有餘。
“攻擊我，女孩。”克拉克站在旺達對面，朝紅頭發的年輕少女說，“嘗試控制我，或者別的。”
從來沒有直接和人打過的旺達有些不安地看向查爾斯，得到了教授安撫的眼神和響在她腦海裏的話語[放心去做，旺達，必要的時候我會幫助你控制自己。]
具現化的猩紅色能量從女孩手中逸散而出，直直撲向黑發藍眼的青年，克拉克站在原地并沒有躲避的意思，這個孩子的攻擊太過于直接，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在戰鬥中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能量實體纏繞上克拉克的身軀，不知道是不是對方不敢用力的緣故，克拉克并沒有感受到真實的傷害，但是比起完全不痛不癢的火炮，有一種威脅感在他的心底升起。
紅色的能量實體很快被氪星人暴力脫離，查爾斯微微皺眉，顯然這樣的效果并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旺達在他的示意下開始嘗試接觸對方的思想，然後……
克拉克感覺自己眼前一花，場景開始不斷地變化，他記得自己是在訓練場，所以這是魔法生效了？
就，簡單的有些不可思議。
查爾斯也沒有想到按照斯塔克說法幾乎沒有缺點的氪星人居然會在魔法上秒栽跟頭，幾乎接近于零魔抗的狀态，換句話來說只要他們有機會接觸到對方的大腦，就能夠立刻搞定。
西萊抿住唇。
她知道超人對于魔法的抗性并不如物理抗性，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致命的缺點暴露在人前——天青色的貓眼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幾乎是在她思考這些同時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查爾斯看向那個金發姑娘：“我們可以給肯特先生提供一定的抗魔裝備避免戰鬥中的誤傷。”
火焰漸熄。
被人幹擾了思想的感覺并不舒适，克拉克稍稍凝神便脫離了對方沒有用力的控制：“所以我們現在找到了一條路，但是他們需要訓練和保護。”
如果沒有辦法抵抗魔法，戰士們只會選擇在魔法開始前殺掉那些魔法師。
超級速度，超級力量，想要快速殺死一個魔法師并不是什麽難事。
“我們會全力保護這幾位小姐的安全，”史蒂夫保證道，“在我們死之前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她們。”
“如果她的能力是接觸才能夠使用的話就不要讓她參戰了，”克拉克看向小淘氣，“近身的話她并不安全。”
“我知道了，”查爾斯點點頭，“小淘氣會和琴還有旺達在一起，做個保險。”
小姑娘乖巧地同意了這份安排。
這麽折騰了一宿天已經接近破曉，跟着他們走上樓梯的西萊側過頭，朝陽未起前的光映亮了地平線，房間裏的電視屏幕還在播放着各種對于昨晚之事的讨論，大部分人都保持着那個外星人應該自己走出去承擔這些的臺态度，全然沒有去思考哪怕那個人走出去也不一定能夠阻止災難發生的可能性。
全球地圖被托尼投放在了房屋中央：“我們需要一個安全的作戰地點，盡可能的避免對無辜的人造成傷害。”
“沙漠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班納拉開其中一塊地圖，“範圍內沒有人煙，如果能把戰鬥結束在這裏應該就沒有問題。”
“所以我們得保證戰鬥在這裏發生而不是在紐約，”托尼攤開手，“你們要知道剛剛發生過齊塔瑞的事情，再來一次紐約會瘋的。”
“也不能在大都會，”克拉克看着他的姑娘，“我還指望這個月底的工資能換一臺新的面包機。”
“斯塔克的面包機随時歡迎你們使用。”
“我們需要讓敵人來到我們希望的地點，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
“佯裝答應他們的條件，把交付地點定在預設好的位置，然後在他們到來的時候一舉解決這件事。”
“那如果他們并不是全部來呢？”皮特羅湊上來，“比如只來一兩個接人之類的，我們怎麽辦？”
“如果索爾能夠及時帶來阿斯加德的人，戰鬥會在宇宙中發生，就和我們關系不大了，”托尼說，“如果不能夠的話，我們就要做好最壞的準備，随時等待敵人的來臨。”
“按照北歐神話，神後弗麗嘉是最優秀的法師之一，”熟讀典籍的查爾斯笑了笑，“如果是那樣，我真的希望他們能夠在宇宙裏解決問題。”
但如果是那樣，也就意味着克拉克将一個人面對他的族人，或是敵人。
“我可以。”
克拉克沒有否決這個安排。
他很清楚，那本來就該是他的戰鬥，在這裏和人商讨只是不想因為他的原因給這個他長大的星球招來劫難，生靈塗炭罷了。
西萊看着他，踮起腳尖環住了他的頸，輕柔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如果你要去，請帶着我一起。”
不論前途是福禍，亦或是生死，她會永遠和他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人設出爐的加更，找了太太終于把少女西萊的人設畫出來啦！！
老福特可以看到少女西萊寶貝兒的樣子！超級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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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附贈一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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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BE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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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韋恩]珍珠
推薦BGM：Ocean Eyes——碧梨
——我對你的愛未曾開始
第二人稱單戀故事，一發完
大部分童話故事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除了美人魚。
你小的時候問過族裏的大人，那位公主是真的變成泡沫了嗎？
族姐笑眯眯地拍着你的尾巴告訴你那都是騙人的，哪有什麽愛情故事。
對了，你是個鲛人。
和海龜先生的賭約是個意外，都怪你貪心想要他那顆藍珍珠，現在好了，珍珠沒拿到，自己得上岸去給他打白工了。
海龜先生的店開在美洲東海岸的一個港口城市裏，你最愛蔚藍的海和天，對這個陰沉沉黑漆漆的海港着實沒什麽好感。
它叫哥譚。
小店開在巷子深處，你過來的時候總有人盯着變成腿的尾巴看，讓你很不舒服，對于鲛人而言漂亮的尾巴雖然值得炫耀，可總注意別人的尾巴也是極為不禮貌的行為。
海龜先生這個時候十有八九已經跑到夏威夷去見海龜夫人了，你拿出鑰匙打開了那扇有些古舊的門，店裏的裝飾十分地符合海龜先生的審美，到處都是堅硬的盾甲。最邊上那套你就熟的很，還是你小時候從沉船裏拖出來的，然後被海龜先生的人類食物換走。
人類用的那個很神奇的電燈開關就在進門旁邊的牆壁上，你忍不住伸出了手，掰上去掰下來掰上去掰下來……
巷外的人們看着忽明忽滅的燈光，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海龜先生做着古董生意，嚴格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高級代理服務，給出足夠的金錢就能從他這裏獲得想要的東西，非常受富有的人類歡迎。
你一直不理解海龜先生要那些綠花花的紙又有什麽用，人類貨幣在大海裏并不流通，那些紙浸了水就成了廢物。
然而當你咬着外賣送來的披薩和漢堡的時候，你只覺得綠花花的紙太有用了。
你從自己的小金庫裏忍痛拿了一塊珊瑚出來擺在貨架上，想着要是能賣出去就多買一點好吃的帶回去給姐姐們。
除了賣貨，海龜先生還兼職幫人修理些貴重物品。
就像你們會定期打理魚尾的鱗片一樣，海龜先生也很擅長打理他的龜殼，正是因為龜殼保養的漂亮他才得到了那位夏威夷夫人的青睐，他的手藝和你們一樣都是極好的。
你趴在櫃臺上，櫃臺下的小腳泡在今早打上來的海水裏，時不時變成尾鳍的模樣。
在這裏好幾天了一個客人都沒有來過，你在想要是明天還不來人，你就把整個尾巴都泡進水桶裏。
你的第一個客人上門的日子是哥譚難得的晴天。
喜歡蔚藍大海的你同樣也喜歡晴空萬裏的藍天，因此你難得沒有泡在浴缸裏，反倒是坐在了店裏的窗臺上，你很喜歡隔壁那個叫大都會的城市，為什麽海龜先生不把店開在那裏呢？
鯨骨制成的風鈴在門被推開的時候輕聲作響，正在梳頭發的你看過去，是一個穿着西裝的人類男性——
有一雙很漂亮的藍眼睛，就像你最愛的大海。
鲛人族的男性很少，你們在繁育上有別的路子，大家都更喜歡當漂漂亮亮的女鲛人。
你還是第一次離年輕男性那麽近，哪怕這是個人類異族。
你有些慌亂地放下梳子從窗臺上跳了下來，落地的時候還不小心絆倒了擺在旁邊的盔甲，讓地下一片狼藉：“啊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
那個人類男性在打量着四周，好像在找什麽一樣，聽到你開口的時候卻立刻就看向了你：“你好，邁達斯先生在嗎？”
他看着你的時候眼裏只有你，是鲛人最喜歡的禮貌還有尊重。
他一定是個紳士，你想。
這位先生是來找海龜先生修東西的，在你說了海龜先生去夏威夷度假的時候似乎很失望。
你答應海龜先生的賭注只是幫他看店，并不包含修理工這個職責，可是當你看到那雙藍眼睛流露出失落情緒的時候，你還是開了口：“我也可以幫忙修理的。”
你怕他不相信你的技術，還拿出了你最喜歡的那條項鏈。
金色珍珠鑲嵌在珊瑚構造的小籠中，被泛着瑩光的鲛絲穿成一串，是你成年時候做給自己的禮物。
“那就拜托了。”他把黑色的絨袋交給了你，裏面是一條斷掉的珍珠項鏈，“它對我很重要，麻煩你了。”
你聽到了珍珠的悲鳴。
這串項鏈的主人應該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僅留存着最後對于生的向往，和沾染上的，無盡的思念。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類。
你回了一趟大海，只有海洋最深處，最純淨的海水才能織出最好的鲛絲鲛绡，這裏一般都是族人為了重要祭典才會來取材的地方。
你抱着一小桶海水慢吞吞地往店裏走，這種行動方式對于鲛人而言說不上什麽刀尖跳舞的折磨，但肯定是不舒适的。
巷子裏的人類在你進入小巷的瞬間圍了上來。
他們的眼睛裏滿是惡意，渾濁而肮髒。
你蹙起眉，在想要把海水放在哪裏等會兒動手的時候才能不影響到，深海的水離開海洋太久就會慢慢被污染，你并不想在這裏耽誤太多時間。
那位先生出現了。
“方便幫我拿一下外套嗎？”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西裝外套遞給你，“穿着這個活動起來有些不方便。”
他擋在你的身前。
“欺負漂亮女士可不是什麽好行為。”
那些肮髒的人類很快就倒了一地，你抱着還帶着些體溫的外套，突然覺得有些熱。
他是想來看看那條項鏈的。
你聽他說那是他母親的遺物，也是他的一種寄托。
原來那厚重的思念便來自于他。
他說這些的時候很認真，藍眼睛裏充斥着人類那些奇妙的情緒。
你按住了自己的心髒，好像聽到了海神的歌聲。
當你聽到海神在為你歌唱的時候，你就遇見了你命定的另一半。
族姐常拿這句話當個笑話，海神已經銷聲匿跡數千年，哪還有什麽命定的戀人。
他會是嗎？
你們一族常有許多伴侶，但是大家都默契的不提愛情，因為那是獨一無二的，只能有一次的存在。
你們會為愛情的歸屬奉上一切作為禮物，将修複好的珍珠項鏈穿過鲛絲以後，你連夜潛回了族地。
你的小金庫比不上族中最厲害的那位族姐，她喜歡和人約架來贏取珍寶，縱使遍體鱗傷也無甚所謂。那位族姐也是最看不起命定戀人理論的鲛人，她覺得要是哪天她願意把財富送給別人一定是腦袋被鯨魚砸壞了。
可是你真的好想把這一切送到他的面前。
你銀藍色的魚尾無意識地在海水中搖晃，然後毫不猶豫地把這一切打包進了你最大的那一塊鲛绡——那是你預備給自己做婚紗的材料，每一個向往愛情的小鲛人都會從能夠織水為绡的那一刻開始織屬于自己的婚紗。
你滿懷期待地游上岸，等待着你的卻是人類針對鲛人特制的武器。
巷子裏的壞蛋看見了你的尾巴，貪婪的人類盯上了鲛人曼妙的軀殼與傳說中的財富。
人聞鲛人泣淚成珠，卻不知鲛人并不會哭泣，成珠的也并非淚，而是鲛人的血，透明，清澈，就好像生養你們的大海。
你積攢的寶物被劫掠一空，最後的水分也從你的身體中流逝。
閉上眼睛前，你還在想那條項鏈沒能親手交給他。
沒能聽見他一聲謝謝。
也不再能知道他會不會喜歡你的禮物。
後記：
布魯斯·韋恩參加了一場地下拍賣會，壓軸的珍品是傳說中的鲛人。
失去水分的身體迅速枯萎成髅骨，只餘下那條銀藍色的，極美的魚尾。他斥重金拍下了這份特殊的藏品，然後像往常一樣鎖進韋恩大宅的藏品室。
不甘的魂靈就像找到了最好的歸宿。
陽光再一次照亮哥譚港口的灰色海洋。
銀藍色的泡沫一點點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