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婚
秦皓喝得微醺,搖搖晃晃地拐進新房。
看到徐宜睡得香甜,臉蛋捂得紅通通,惡從膽邊生。
上手捏着兩坨紅暈,往兩邊一拉,手感綿軟有彈性。
頭一低,抱着徐宜的臉,啃上了一直都在誘惑他的小肉嘴,百玩不厭,身體越來越熱,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徐宜在睡夢中感覺自己溺水了,口鼻被什麽東西捂住了,無法呼吸。
身體越來越奇怪,以為自己拼命掙紮了,其實只是可憐兮兮哼哼了幾聲。
秦皓一發不可收拾,如同打了雞血般,摁住徐宜的後腦勺,不讓他掙紮。
可憐可愛的徐宜,半夢半醒間,被灌了一嘴的酒氣,眼角微微發紅,被秦皓生生逼出了眼淚。
徐宜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張着小嘴,舌頭可憐兮兮地露在外面,唾液止不住得往外溢。
不知什麽時候腰帶被解開了,秦皓的大手伸進婚服裏面,在他結實的腰臀處留連往返。
“皓哥,不要。”徐宜握住秦皓亂動的手,忍着羞意抵在秦皓的脖頸邊,小口地喘氣。
實在太驚世駭俗了。
皓哥以前也親過他,可這次太猛烈了,似乎真的想把他吃掉。
秦皓緊緊地抱着徐宜,待身體洶湧的愛意消退了大半,才在徐宜長長的睫毛上親了一口。
“寶貝,害怕了嗎?今天你太美了,皓哥沒忍住。”
徐宜乖巧地環着秦皓的脖子,羞得腳趾都蜷起來了:“晚上,晚上都聽皓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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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雙手捧着徐宜的臉,揉捏了好一陣,真是越看越可愛。
不由笑得賊兮兮:“好,好,我先放過你,晚上再看你的表現。”
秦皓扶着被親的暈乎乎的徐宜坐起來,幫他整理好婚服。
将那根引得他兇性大發的腰帶系好,雙手無意識地又握了握徐宜的細腰。
真細,真擔心他一用力就給弄斷了。
徐宜也替他輕輕抹去嘴角的口脂,心裏既害羞又滿足。
秦皓掀起大紅喜被,裏面鋪了厚厚一層紅棗,花生,桂圓之類的幹果。
全部掃出來裝進一個大果盤裏,哼哧哼哧地吃了起來。
吃的時候兩個人才發現自己已經饑腸辘辘了。
其實秦皓也沒吃什麽東西,從早忙到晚,剛剛把客人全部送走了。
王叔麽他們還在廚房收拾碗筷,他已經等不及了,先進來看看徐宜。
“大廚送走了嗎?”徐宜看到暈黃的光線從窗棂格子空隙斜射進來。
已經是黃昏了,自己整整睡了一下午,想起來臉上還有點熱。
秦皓把剝好的花生喂進徐宜的嘴裏。
按了按他腫脹的嘴唇,意猶未盡地說:“徐華去送了,席面的銀錢還等着夫郎結清呢。”
自從銀錢都上交給徐宜保管,秦皓身上的銀子就超不過二兩。
“桌上是何縣令差人送來的賀禮,要不要拆開看看?”
秦皓半摟着徐宜走到桌子前,抱着他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把手和他一起拆禮盒。
徐宜軟軟地窩在秦皓懷裏,看着秦皓把禮盒打開。
兩盒上好的點心,兩塊疊的整齊的料子,一塊是軟糯服帖的天青色緞子,一塊是同色系的半透明真絲花紗。
布料華美,隐隐地有流光劃過,正好夠徐宜做兩身漂亮的內外長袍。
送給秦皓的是一把漂亮鋒利的短刀,刀鞘和把手都鑲了些細碎的寶石,看上去挺貴氣。
還有兩顆小巧的金花生,送禮的人确實用心了,方方面面考慮周全。
徐宜抱出自己的百寶箱,裏面已經有很多寶貝了,又把賀禮一件件放進去,鎖好。
像小老鼠一樣在秦皓的衣櫃裏找了個風水寶地。
徐宜惬意地想,從今往後,這個家裏的所有東西都要屬于他了。
還有秦皓,他也要牢牢攢在手心,別人膽敢觊觎就打破他們的頭。
門外傳來節制的敲門聲,王叔麽的聲音傳了進來:“給你們夫夫做了點粥,喝完好早點歇息。”
秦皓起身開門去接托盤。
王叔麽不想進門,在門外細聲交待秦皓:“你仔細點,徐宜臉皮薄,你多費點心,別折騰他。”
“叔麽,我有分寸。”秦皓委實不想和長輩讨論細節,匆匆地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竈上留了一鍋熱水,要用就自己去取。”
徐宜聽得兩耳發燒,在屋裏遙遙接話:“叔麽,我餓了。”
“知道了,馬上就讓秦皓進去,真是哥大不中留,這會就開始嫌棄叔麽多餘了。”
王叔麽笑盈盈地關上房門,帶着徐家三兄弟和草哥兒回家休息,今天他們也累壞了。
“快吃吧,今天受累了。”秦皓盛了一碗粥推到徐宜面前,自己也盛了一碗,就着小菜也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慢條斯理地喝完粥,秦皓把酒和杯子放在桌上,端着碗筷去了廚房。
帶回來一桶熱水,徐宜賢惠地伺候着秦皓洗漱,更衣。
自己也把妝容卸去,素面朝天地披着和秦皓出自同一匹綢布的睡袍,忐忑不安的被秦皓拉住坐在床邊。
秦皓把斟滿的酒杯遞給徐宜,兩個人交頸而飲:“徐宜,喝了這杯酒,咱們就真正成為一家人了。”
“我在這裏,只有你,你在哪裏,家就在哪裏。”
“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對你好,對你家人好,你願意和我一起經營咱們的小家嗎?”
徐宜的眼眶迅速濕潤,眼睛裏瞬間長出了星星:“我願意,哥哥,我不會什麽大道理,我只知道我什麽都願意給你。”
秦皓像抱小孩一樣把徐宜橫抱在懷裏,用手指擦了擦徐宜流出的眼淚。
從枕頭下取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打開,正是秦皓在府城給自家夫夫倆定制的指環。
秦皓捏着徐宜的手,将鑲嵌着珍珠的銀戒戴進了他細直的無名指,又拿起另外一枚素戒,請徐宜給他戴進去。
徐宜顫巍巍地接過戒指,用手試探着秦皓粗長的無名指,嘗試了幾次才将銀戒指帶好。
戴戒指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柔軟的像一泓清泉,從此任由秦皓掬取。
“寶貝,這是我家鄉成婚時最重要的儀式,婚戒代表承諾,戴上它就說明這個人已經心有所屬。”
“寶貝,我心悅你,我想和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徐宜的心裏開出了萬千的花朵,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只能嘟起小肉嘴,仰起頭親在秦皓的下巴上,一下,兩下。
秦皓被撩撥地熱意翻騰,一手抓住徐宜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下去,床帏徐徐落下。
長夜漫漫,徐宜用一夜的溫馴和依戀充分地向秦皓訴說了自己對他的綿綿愛意。
第二天,天微微亮,秦皓已然清醒。
低頭看懷裏的新夫郎,可憐見的,眼角發紅,眼睫上還有未盡的濕意。
身上布滿紅青印記,特別是腰間,似乎還能看到一雙手握緊的痕跡。
徐宜皺着眉頭,縮在秦皓的懷裏,偶爾還發出不适的哼哼聲。
好像被風雨摧殘過的梨花,風雨過後,梨花落滿一地,混入泥濘不再潔白無瑕。
秦皓昨晚才結束了二十五年的童子雞生涯,不免有些激動過頭。
看到自家夫郎狼狽的樣子,不由生出幾分心虛。
留戀地親着徐宜的額頭,鼻尖,嘴唇,雙手輕輕地揉捏着徐宜使用過度的細腰。
一直到徐宜的眉頭松開了,發出舒服的□□。
繼續呆在床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萬般不舍,秦皓還是咬牙起床了,在院子裏練拳,跑步,将自己多餘的精力消耗掉。
徐宜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腰好像斷了。
昨夜的回憶像流水一樣湧向他腦海,臉紅的要滴血。
他都說了不要,皓哥就是不停,還把他擺成這樣那樣不堪的姿勢,逼着他喊郎君,真的是壞得很。
徐宜摸了一下被窩,旁邊已經沒有人,婚後第一個早晨,新夫郎居然起的比郎君晚。
徐宜掙紮着爬了起來,如果家裏有長輩,他會被罵得擡不起頭吧。
想他一直都是個勤快的哥兒,怎麽現在越來越懶了。
秦皓沖完澡推門進來,看到徐宜頭發淩亂地倚在床頭,想起床又實在動不了的囧樣。
走過來攏了攏徐宜的碎發:“寶,再睡一會兒,待會我來做早飯。”
徐宜翻臉比翻書還快,哪裏還有昨天溫柔可人的樣子。
兇巴巴地瞪著秦皓:“不準叫我寶貝,寶寶,寶,不準叫。”
“好,你說叫什麽就叫什麽,家裏你說了算。”秦皓好脾氣地哄他,
一聽到這話徐宜更生氣了,家裏他說了算,昨晚他說那麽多怎麽一句也不聽他的,嗓子都喊啞了也不理。
秦皓看他一副小老虎的兇悍模樣,補充一句:“除了床上,其他都聽你的。”
徐宜惱火地向秦皓扔了一個枕頭,手軟的根本扔不中,真的是太氣人了。
以前在田裏天天起早貪黑幹活,力氣大得很,怎麽被秦皓一壓,一點勁兒也使不出來,自己真是不争氣。
秦皓撿起扔在地上的枕頭,重新躺回床上,安撫地捏了捏徐宜的鼻子,讨好地說:“別鬧了,小宜,天色還早,我陪你再睡一會。”
徐宜實在太累了,被秦皓抱着,一會又睡過去了,生氣什麽的,都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