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側夫記
白亦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酸痛,手痛腳痛胸口痛,最痛的是頭,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想活動下疼痛的四肢,用力掙了幾下好像股巨大的力氣鎖住了她讓她動。白亦睜開眼睛,光照進她眼睛裏,四周亂糟糟的白亦時間竟然沒辨別出裏是哪裏。
再看自己的身體,竟然被幾條手指粗細的繩子緊緊地捆綁着!
“咕咕……”肚子裏陣咕咕叫,白亦才覺得自己很餓,止很餓還很渴,嗓子裏像要着火了樣。冷靜,冷靜!白亦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想之前……她去了山間別院,見了羅彬,羅彬……羅彬是女尊世界的,變成了老頭,死了!
白亦只覺得全身冷,羅彬死了,曾經她以為會與她走完生的,就麽死了。她也就樣接受了事實,然呢?幸好,兩年的分別讓她已經學會了把那世界的事深埋心裏,即使真真切切的發生過,也只當做場夢。現的羅彬,那她看透猜穿的,也許也是場夢吧?
從思緒中醒來,白亦才又想起自己的處境,她從風過堂出來就沒了記憶,那麽現,她是被抓了?
土匪?山賊?白亦腦中過了幾種可能,最終想到的種讓她毛骨悚然,難道是……哀莫難的,甚至,是雲兒?雲兒把她引來,然後抓了她?
那麽夏光和羅以呢,是是已經遭了毒手?
她昏過去多久了,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哪裏?太多的問題起湧上心頭,白亦心裏亂極了。
仔細看了看周圍,她似乎間破舊庫房裏,周圍少巨大的箱子,扇破了半的窗正向庫房裏透着冷風,她身下些幹稻草,算涼,只是被綁的時間長了整都十分僵硬。
白亦自己并知道等了多久,她些昏昏沉沉的,只知道窗子裏照進來的光已經是那麽明亮。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兩女,都是身戎裝,起初白亦還沒覺得什麽,待仔細看才吓了跳。
分明是艾苦軍的軍裝!
無數想法白亦腦袋裏浮現出來,還沒整理出什麽,就開到兩女身後又女從門外進來,而那女,仍舊披着身雪白的貂裘,用細看白亦就知道是哀莫難!
“白夫醒了?啧啧,睡了整整三天!”哀莫難俯視白亦,露出陰邪的笑若是她已經把年紀,白亦相信那笑該是十分妩媚的。
“是哪?怎麽會?”白亦警惕的回望哀莫難,心裏砰砰直跳,為刀俎為魚肉,次恐怕真的很危險。
“白夫別裝傻,本帥乃艾苦軍元帥,自然寸步離艾苦軍軍營,難道白夫猜出裏是哪裏?白夫很能睡,睡就是四天。”
四天了?白亦點兒懵,粗略算下從日城到封沙關哪怕最好的馬眠休也要兩日時間,四天,确實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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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猜,你身後是些什麽東西?”哀莫難露出得逞的笑。
白亦回頭,她身邊只些大木箱子,再遠的以她躺地上的高度也看到了。她又如何能知道是什麽?
沒等白亦問,哀莫難繼續開口了,“些就是白夫為本帥悉心制作的火炮,等到明天早,本帥會親自試驗!”提起試驗,哀莫難面目猙獰,仿佛她正期待着試驗失敗把白亦生吞活剝的時刻。
白亦自己也知道,所謂的試驗可能成功,而旦失敗,那麽……即使生吞活剝也是随哀莫難高興。
小風,救!當可以預見的死亡擺眼前,白亦的心裏恐懼極了,她幾乎下意識的些顫抖。然而時候浮現她眼前的,卻只慕容風。
“怎麽會裏?”白亦平息下自己瘋狂的恐懼,她心裏還疑問。
下們搬來了椅子,是把很陳舊的太師椅,哀莫難舒舒服服的坐上面,看着因為全身疼痛而皺眉的白亦,“白夫好忘性,麽快就忘了那張血字條?”
白亦整大腦‘嗡’的聲,那張字條……果然還是被雲兒騙了嗎?白亦失笑,明知道雲兒是艾苦的,明知道幾次三番的出賣她利用她,的那副善良委屈的面孔都是裝的,可還是上了的當。還是天真的以為雲兒會拿羅彬的事開玩笑,會……殺她。
就叫,自作自受吧。
“哈哈……既然白夫心事,本帥就多打擾了,免得白夫參加了明日的試炮!” 哀莫難陣大笑,“你們給本帥伺候好了,吃的喝的什麽都許少,可別讓白夫寂寞了!”
寂寞二字哀莫難說的極重,白亦抖,難成哀莫難會對她用刑?也許只是怕她偷偷溜掉?總之,想過關,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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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張牙舞爪的再次來臨,仿佛正吸食着慕容風的心。
自從白亦走了,就些隐隐的安,知道白亦為什麽按着預定好的時間離開,樣來,白玉接應的馬也會預定好的地點見到白亦,中間就多了許多變故。
直到兩天前,白玉匆匆趕來。原來,與哀莫難交易的并是白亦而是白玉!白玉與哀莫難的交易也是險象環生,幸而哀莫難還指望着下次‘合作’加上白玉也帶了數百名高手,才迫使哀莫難又給了白玉二百萬兩銀票,并笑着答應剩下的‘事成’之後再付。
那麽,白亦呢?
白玉說她去了山間別院,而後就沒了消息,唯帶去的夏光和羅以也是生見死見屍,慕容風聽到消息心裏猛地抖了下。山間別院名字心裏只能代表名那就是雲兒,而雲兒是艾苦軍的!
從那時起,慕容風的心就沒安定過。本來早該下令攻打封沙關,卻被慕容風硬生生的拖了下來。
幾乎所骁騎軍裏的探子都去探聽白亦的下落了,只恨自己是軍統帥能輕易離開,即使等裏慕容風也是如坐針氈。從前十年慕容風直冷靜睿智從曾發貨,而兩日軍中将向火藥桶點就着,就連幾位副将現見了也些戰戰兢兢的。
知道樣行,管找找得到白亦場仗都還要繼續打,還是骁騎軍的将軍,可是的心安定下來,怎麽辦呢?
夜裏,慕容風坐距離軍營二裏處看着天上并明朗的星星,“自古女子如月男子如星,群星伴月,乃是天道。”莫名的,慕容風想起姐夫對說過的話,群星伴月,天道嗎?即使是也能違背。
也許是時候找幾好男給白亦了。時候,慕容風就深深地意識到女身邊能只男,就像現,走開就沒可以照顧白亦保護白亦,然後,就出了樣的事。陷妻主于危難乃是重罪,平民百姓的話是要發配充軍的。
白亦雖然直強調她并想要別,甚至那顆解藥她都還沒吃,可……只互了她周全。慕容風苦笑,男注定了要和很多男去分享女,能怪誰呢?只能怪無能,保護了她。
“将軍,夫回日城是去做了什麽?那山間別院又是什麽地方?樣沒頭沒腦的找,大軍拖起呀!”
軍師那讨厭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慕容風只覺得此時的軍師十分煩,想理。
見慕容風說話,軍師信步上前,甚至坐慕容風身邊,“将軍京城年多,變了。”軍師的話語裏帶着老年特的滄桑。徐子進的妻主早三十年前就去世了,那時徐子進才進門到年,樹倒猢狲散,衆夫侍各奔前程,而徐子進就以熟讀兵書善于排兵布陣的優勢進了骁騎軍。
麽多年,別的敢說,情情愛愛的事懂的倒也比些年輕多些。
“以前的将軍殺伐決斷從手軟,帶着骁騎軍南征北戰,現卻被情感之事鎖住了心。”軍師說完,雙晶亮的眼睛望着慕容風,慕容風卻只是看着星空。
會兒,慕容風才幽幽開口,“軍中可武功高強又肯屈居側夫的好男兒?”
“将軍!”徐子進驚訝,幸而沒張大嘴巴還算保住了形象,聽到了什麽啊,将軍主動為白夫納侍?
“沒?要……年輕些,與她年紀差多的。”慕容風垂下眼,自己比白亦大了六歲,些多了,女保養得好本就比男老得慢,等天老了她還是會很年輕吧?
軍師沉默了,都說将軍性子傲,現竟也被女磨的主動納侍,果然世間的女都是男們的魔咒,任誰都逃出去,再次看看十年軍戎生涯曾經殺眨眼的将軍,就連也逃過去麽?
“上次将軍提拔了叫王平毅的千夫長,現年十八歲比夫還要小歲,武藝弱也錯。側夫也是夫沒什麽屈就屈就,更何況還是夫的側夫。”軍師緩緩的說出番話,想着如現趁着将軍想開了就給白亦納側夫,然以後白亦主動納夫時将軍發起醋意來又要好收場。
“好,機會見見,”慕容風說着落寞的低下頭,雙眼睛深邃的望到底心裏卻刻也能平靜,“若是明日還沒消息,就攻打封沙關!”
能再托了,其實能夠找到山間別院的寥寥無幾,時候劫走白亦,慕容風苦笑,除了雲兒還能誰呢?怕雲兒把白亦劫去,怕的是,雲兒把白亦交給艾苦軍!
是與是,明日就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