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宜沫,現在外面已經沒有公交車了。除非你想留下,不然……”

“不,我要回去。”宜沫堅定地說了一句,拉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蘇權拿着鑰匙,追了出去,用力捏着宜沫的手,拉着她往電梯走去。

***

到了小區門口。臨下車的時候,蘇權開口道

“宜沫,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陪你一起吃飯。”

宜沫的嘴角微微一弧,冷冷地說道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和強奸犯吃飯。”

蘇權的嘴角僵了僵,眼睛全是歉疚,低低地說了一句

“我可是未遂的。”

“殺一個人,捅一刀和捅兩刀有什麽區別呢。”

“……”

蘇權扶額低低嘆息,這女人果然是得理不饒人。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裏,蘇權發過去任何給宜沫的短信,她一概不理。

他打電話給她,約她。她不像以前一般沉默。

而是她總是淡淡地說道,“我是不會和強奸犯一起吃飯的。

“我是不會和強奸犯一起……”

每一次,她都是老生常談。

在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內,他只能望着宜沫房間的燈開燈滅嘆息。

蘇權頗無奈,早些年,自己也荒唐過,女人也有過,可是從來沒有這樣的狼狽過。

沒有吃到,還被罵成強奸犯。他真是虧大發了

他反思,自己上一次極不理智的行為,給了這個女人最好的借口來拒絕自己。

***

周五快下班的時候,蘇權神定氣閑地坐在宜沫所在的辦公大廳裏,和宜沫只隔了兩個人的位置。

他閑閑地把報紙攤在桌面上,一邊沉沉地吩咐站在自己身後的幾個進出口公司的高管。

“你忙你們的,我等下就走。”

那個幾位高管誠惶誠恐,他們的老板行事向來不拘一格,特立獨行,可今天是為了什麽?

自從公司總部搬到恒金大廈後,他便沒有再這裏出現過,既沒有開會聽他們報告,也沒有看什麽報表。

難不成跟電視裏的皇帝一樣喜歡微服私訪了。

不過他們沒敢多問,聽到老板的命令後,忙作鳥獸散,顧自下去忙自己的事。

老板的突然到來,最難受的就是辦公大廳裏的十幾號人。本來如菜市場一樣的辦公室寂靜了很多。

就連萍姐拿着手機本來對着工廠在那疾言厲色,居然也變柔聲細語了。

宜沫極不自在,那男人的閑閑的目光一直對着她,粘着她。

她心想,這些天對他不理不睬,只希望他能厭倦了就好放棄,沒有想到他反而變本加厲了。

難不成真的是,越抗拒,他就想征服嗎?

就在她怔忪之間,桌上的手機,滴的一聲響了起來,一條短信過來。

“十分鐘後下班,不然我坐到你身邊的位置上等你。”

宜沫恨恨地放下手機,低低地咒罵了一聲。

她微微地擡起眼,便看見前面男人似笑非笑的臉。

不過她還沒有等到過十分鐘,就起身打卡離開了,在經過蘇權的身邊的時候。

她掃了他一眼,一臉輕蔑

蘇權看着那個急急離開的婀娜背影,臉上浮起一抹笑。

他也極快地起身,理了理脖子上的領帶,輕輕地咳了一聲,故作威嚴巡視了一下大廳後離去。

待他走後,辦公大廳裏即可恢複了熱火朝天的熱鬧樣。

個個仰天長嘆,瘟神終于走了。

****

蘇權沒有幾步就趕上宜沫,硬硬地拉着宜沫上了自己的車,帶着她去了容城最高端的餐廳吃飯了。

他定的是一個VIP包廂,豪華奢侈,水晶吊燈低垂,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餐具是銀質的,筷子是象牙的。

兩人位于精工細雕的桌子兩端,中間隔了一個水晶花瓶,裏面插着十一朵紅玫瑰。

餐廳經理把手裏的菜單恭恭敬敬遞給蘇權。

他沒有接,只是看了一眼宜沫。

餐廳經理會意,又恭敬地把菜單遞給宜沫了。

宜沫置若罔聞,依舊目不斜視地盯着杯子裏的檸檬水。

僵持了好一會兒後,蘇權悠悠地對着餐廳經理開口道

“這樣吧,把所有的都點上,一個接着一個上,讓張小姐滿意為止。”

餐廳經理愕然,半天沒有回神。

宜沫擡起眼,看着雲淡風輕的男人,他這是要吃滿漢全席,全部點上,什麽時候才吃完。

她認命地伸手拿過餐廳經理的餐單,點了兩個最簡單的。

餐廳經理如大赦一般接過菜單,心裏嘀咕,在女人面前擺譜,也用不着這麽誇張吧。

餐廳經理離開後,包廂裏又只剩下宜沫和蘇權兩人大眼瞪小眼。

蘇權閑閑地靠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香煙,正要抽一根點上了。

可見到女人微微皺起的眉頭,又放下了。

“宜沫,我們結婚吧?”蘇權提議道

宜沫愕然地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蘇權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清清喉嚨繼續說道

“你被我看了,抱了,親了,我要對你負責。”

只要他們之間有了婚約,那麽那天的事,雖然未遂,就不叫強女幹

宜沫盯了他半晌,脫口而去

“你瘋了嗎?”

蘇權的眼角挑了挑,

“我今年三十三歲,找個女人結婚,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更何況,你有過勞改的經歷,一般人家都會忌諱,和我結婚,你不吃虧。”

宜沫的心疙瘩一聲,眼眸子異常晶亮,聽着男人人如大赦天下的大慈大悲,冷着聲說道

“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睡我了。”

“是!”

求 婚

宜沫哭笑不得,手撫着自己光潔的額頭。

蘇權見宜沫不答話了,就趁熱打鐵一般侃侃而來

“我們明天就去登記。”

“不過婚禮要遲點辦,得化點時間。”

“嗯,你喜歡中式的還是西式的,你喜歡哪個明星做我們婚禮的主持人?

“還有就是選房子,我現在住的地方太小,明天我就帶你去看看我其他的房子,挑一個你喜歡的,如果你都不滿意,我再買,我會讓人弄幾個裝修圖紙出來,你來挑。”

“那是我們一輩子要住的地方,最要緊是你要喜歡。”

“還有蜜月,你想去哪裏玩……我提前好預定?”

……

包廂裏有些靜,入耳都是男人低沉而又一絲不茍的聲音,桌子中間那一大束的玫瑰花,襯着男人線條分明的臉,沒有了往日的冷硬,多了一些溫柔,而那濃黑的眼眸子仿佛是浸在溫水裏一般,閃着溫潤的光。

那男人一本正經,嘴角微微地帶着一抹笑,彷如春暖花開。

宜沫的心微微一抖,緊握着玻璃杯松了松,緩了緩,問道

“那你爸爸媽媽知道你要和我結婚嗎?”

“我父母……” 蘇權楞了楞,眼皮垂了垂,低低重複了一句。

他的母親是在他出生的時候就過世了,父親是在他12歲的時候也過世的。

自己是後母一手帶大的,與後母帶來的弟弟,一起相依為命。

後母是一個極通情達理的人,想必是不會反對的。

宜沫見他眉頭緊縮的樣子,心裏竟然閃過一絲失望,可也就一剎那,電光火石一般,她又釋然了。

果然是好手段,難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心甘情願地為他賣命。

不過,自己不能再激怒他,千萬不要再激起他的征服欲。

自己好歹要熬到正式和公司簽訂勞動合同。

雖然在這國家裏,一紙合同真的就像是一張紙,但是總廖勝于無。到時候,他們總不能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宜沫打定了主意,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背好自己的包包,沒有等到蘇權給她答案,起身就離開了。

第二天是周六,蘇權還是沒有到宜沫下班的時間,就去她的公司等她。

還是那麽大大咧咧地坐在離開不過兩個位置的地方等她。

宜沫無奈,只好帶上她還沒有完成的工作,提前下班了。

蘇權喜滋滋地跟在別扭的女人背後,帶着她回到自己的家。

宜沫今天從公司到現在,都沒有看過蘇權一眼,一直繃着臉,不願意理他。

到了蘇權的家,就顧自拿出自己還沒有完成工作,自己忙乎起來了。

蘇權陪坐在宜沫的身邊,伸手就想把宜沫的手上不斷比劃着的樣衣,低頭看了看宜沫攤在茶幾上的紙,上面仔細畫了幾條橫線,還備注了幾個單詞的意思,還有幾個問號。

他瞄了幾眼便了然于心,看着女人微微皺起的眉頭,他想故伎重演。

“宜沫,我跟你說……”

“不用了,我能理解客人的意思。您不用重複了。”宜沫頭沒有擡,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蘇權自讨沒趣,可是這麽兩兩無言坐着,實在又冷清和尴尬了。就她這個樣子就是強行把她帶到她家裏,人家也不會願意把閨女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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